第14章 宫外暗箭
红心不老杨2015-10-25 03:263,408

  在钟王后的亲自督促下,总管藉轲亲口吃下了传说中有毒的饭菜。吃完之后,藉轲站起身对围观的人说:“没事儿没事儿。”于是大伙儿各自散去自顾自地吃东西去了。食品风波暂时告一段落。

  钟王后毕竟是仁慈之人,风波过了她也就没有再去管这事儿。一连几天风平浪静后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这回的事情差一点点就发生在钟王后本人身上。

  这天的午餐和往常一样是由使女们送到王后住处的。送餐的使女还是两个人。走到离王后屋子不远的一处树荫下,二人觉得手臂有些酥麻了,就把盛食物的盒子放在地上休息。其中一个使女弯腰放盒子时不小心把盒子搁翻在地上,里边的食物就泼洒了一些出来。这时候旁边石凳下正在打磕睡的一只猫被惊醒了。那时候王宫里的耗子多,还没有发明耗子药,对付耗子的唯一办法就是养猫。那猫被惊醒后见到地上有吃的,一下窜过来埋头就吃。两个使女要想把猫赶走,可还没容她们动手,那猫却无缘无故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一会儿就咽气不动了。

  这事情发生在王宫里,而且针对的对象是当今王后,齐宣王当然不会就此放过,他得到消息就立即下令彻查。

  但是这个彻底调查的班子还没确定,那边藉轲就跑来向国王和王后报告,厨房里一个杂役服毒自杀了。那杂役自杀前写下了遗书,承认是自己在钟王后的饭菜里下的毒,也承认了说钟王后是妖怪转世的那些谣言是自己干的。人证物证都在,这个案子就这么草草了结了。

  这之后,王宫里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人们该干什么还干什么。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一波才平一波又起。表面平静的外表下,更激烈的搏杀又开始了。

  齐宣王的近伺恭宾在宫中依靠和对未来寄托的都是灵妃,只要灵妃当上王后,他就是有功之臣,他就可以在政治上有更大的发展。在钟王后进宫之前,他实际上已经与灵妃达成了某种默契,二人联合起来已经开展了一些筹划和准备。当时的竞争对手是燕妃,经过几个回合的较量他们发现燕妃根本不足与之争锋,只要他们略施手段就可以把这个有着一张漂亮脸蛋儿的对手击败。天算不如人算的是突然来了个无盐女钟离春,更没想到的是这丑八怪居然后来居上地当上了王后。这很让灵妃和恭宾不服气。这二位的不服气不象藉轲那样搞些下流的小动作,他们有他们的优势。

  他们的优势就是离齐宣王近,可以在齐宣王面前施加一些影响。同时,恭宾不象藉轲只管宫内,恭宾是里里外外都走得通的人。事实证明,宫里宫外都吃得开走得通的人是最危险的人。

  这天因为有公事,恭宾来到了鸡冠亭。他心里还惦记着上次迎亲时在鸡冠亭遭受了冷遇,所以他见到那个亭长就没有好脸子。那亭长不知道这一点,兀自在那里一个劲儿地拍马屁,大人长大人短地伺候得很到位。

  没想到恭宾把脸一沉,厉声说道:“大胆狂徒,你知罪吗!”

  听到恭宾的责骂,亭长立即就吓得软了腿脚,双膝一弯就咯噔一声跪到了地上。

  “小的知罪小的知罪。”

  “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

  “小的实在不知,小的实在不知。求大人明示,求大人明示。”

  “我告诉你,当今王后进宫之时,你赖在柳庄迟迟不走,你把王后娘娘放在眼里了吗。就这一条,杀你全家都不为过。”

  恭宾的这个下马威确实把那亭长吓得不轻,他跪在地上不停地叩头:“求大人恕罪、求大人恕罪。”

  这恭宾本来是找个借口吓他一下出出心中的那口气,见他上边在叩头下边的裤子都被流出的尿水打湿了,心里就骂道:“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于是恭宾就叫亭长起来说话。这亭长见近伺大人的脸色由阴转晴,也就立即提着湿漉漉的裤子上前讨好,拿出那天在柳庄得到的几件珍贵皮货要送给恭宾。恭宾是个识货的主儿,一见那皮货的成色立马就来了兴趣,拉住亭长就问个不停。末了,那亭长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他问道:“敢问大人,当今王后娘娘可好。”他的本意可能是想进一步讨好,展示自己与新王后的关系。

  恭宾白了一眼亭长,有些嘲讽地答道:“王后好不好跟你有啥关系。”

  亭长就自我解嘲地说:“没啥关系,没啥关系。她那柳庄的屋子还给留着,我已吩咐地保要好好保护,那可是咱王后的旧居哟。只是、只是有人看见那小子回来过一次。”

  正在埋头欣赏皮货的恭宾并没有在意亭长前边说的话,可那最后一句却让他立即展开了盘问:“你说什么,什么小子。”

  其实这个亭长说完这句话已经后悔了,也立即意识到到自己可能惹祸了。恭宾一追问,他又不能不说。于是就吞吞吐吐地告诉恭宾新王后原来在柳庄还有一个相好的。

  那恭宾这时候正处于抓不到令箭抓稻草的当口上,这么重要的信息他哪里会轻易放过。,他立即给亭长下令,要亭长全力以赴调查这件事情,重点要搞清那小子姓什么叫什么,然后单独向他报告。临走的时候,他把亭长拉到一边,恶狠狠地说道:“这件事情办好了有你的好处,要是办不好就是杀头的罪,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客气。”

  恭宾一走,这亭长就开始了他的秘密调查。

  来到柳庄,亭长第一个就找到古家饭店的店家打听情况。那店家是个见多识广的人,本来就不想多管闲事,加上对这亭长的印象不好,觉得这亭长平时来到柳庄就是耀武扬威地欺负地保和众人,在饭店里吃了东西从来不说一个钱字。所以店家就一问三不知。

  不一会儿地保来了,亭长就破天荒地拉地保坐在一起喝酒。喝着喝着,亭长就把话题扯到新王后身上,说了许多新王后的好话之后,他突然问道:“听说新王后在柳庄的时候有个相好的,这人叫什么名字哟?”

  地保被灌了点酒,有点晕乎乎的,嘴上就没了把门儿的,听亭长一问就开口要答,突然看见亭长背后的店家在向他摆手,于是急忙刹车:“王后有个相好的,有个相好的我怎么不知道啊。”

  亭长做这件事情其实心里是虚的。在饭店店家和地保面前没有得到有用的消息,他又不能跑到大街上去随便找个人来问。从另外的角度说,他还没有现在什么克格勃呀军统呀等等特工的素质。就这么点小事儿,要搁到现在,要遇到个中央情报局或者军情六处的,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但是这亭长也不是完全的没有办法。白天不好找人问就晚上吧。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在街上找到那个打更匠,用两个铜钱就敲开了打更匠的嘴。但打更匠所知甚少,只能确定有个比新王后小十多岁的男人常常和她在一起,至于是否相好不得而知,姓甚名谁更是无从知晓。

  心中忐忑不安的亭长把探听到的情报向恭宾作了汇报,被恭宾破口大骂了一顿。恭宾骂道:“你这没用的东西,怎么还有脸到我这里来请赏,我不宰了你就算客气了。你那叫情报吗,说来说去是哪一个都搞不清楚。我看这亭长你也不要当了,滚回家去种庄稼吧。”

  就这样,恭宾给临淄知县打了个招呼,就把这亭长撒了。撒了亭长后,恭宾找到管军队的人,借了两个平时在军中专管刺探军事情报的人,把他们安排到柳庄去重新打听消息。这恭宾做事一向讲究稳妥,在安排军队探子去柳庄的同时,他让临淄知县把柳庄地保提拔为鸡冠亭的亭长。另由柳庄的百姓自己再选一个地保。

  鸡冠亭亭长的这个任免办得很快。那个时候不象现在这么复杂,要搞什么考察,要开什么会来研究,还有什么装模作样的公示等等。离任的把印信一交就算拝拜,接任的接过大印就算新官。这柳庄的地保升任亭长,捧着大印还没放下,外边就传话进来:“近伺大人驾到。”

  新亭长急忙放下手中大印,屁颠屁颠地跑到门口去迎接。但跑得再快也晚了一步,近伺大人恭宾已经踏进了前院的门槛。

  新亭长及鸡冠亭乡公所的一干人等立即下跪叩头并齐声说道:“恭迎近伺大人,祝近伺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众人唱罢,新亭长接着象背书一样念道:“小可新任鸡冠亭亭长一职,不知大人光临敝所,有失远迎,望大人恕罪。”

  身为齐王近伺的恭宾当然不可能生什么气发什么火,更不会向谁兴师问罪。他瞧着满院子的人哈哈一笑:“本官奉齐王之命微服私访,没有和各位事先打个招呼,该是本官的不对了。今天本官前来一是看望各位,祝贺新亭长上任,二嘛是有机密大事要单独找亭长商议商议。这样吧,除亭长之外,其余都各自忙去好了。”

  鸡冠亭的全体公职人员从来没见过上级领导,特别是齐王身边的领导如此客气过。他们搞不懂这近伺究竟是个多大的官,在当时的干部等级里边找不到近伺这一个级别,既然没有这个级别干吗开口闭口都要自称本官呢,这就让这些最基层政府的工作人员有些纳闷不解。但人家毕竟是齐王身边的人,见了面又是那么的客气,一点架子也没有,于是大家伙儿尽皆面露感激之色地一起散去。就留下个新任亭长原任地保在那里等着近伺大人商议机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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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郭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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