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张祥离开尖子班回到原来所在班上的一段故事。
从整个初中三年来看,三年来,学校的篝火晚会只举办过一次,还是在初一上学期结束的时候。好像是在实验楼的正面,学校的领导特意构建了一个台子,以便举行一些游戏以及节目。那次来主持篝火晚会的好像是W市里的一个什么节目的主持人,又好像是某某记者,总之不管是谁,反正有一点来头就是了。因为学校那次晚会对外开放,所以镇上的好些大人以及那些还未上中学的孩子也都跑来凑热闹。先前每个班都有指定的一个区域,后来随着节目的继续,以及大家热情的愈加高涨,好些同学便各自离开了先前规划的区域,而四散开去。当然,还有个别的同学干脆跑去上网,或者干脆回寝室睡觉了。
是三大堆还是四大堆篝火来着,那几堆柴火并排着,每一堆的外围都比较大,约摸十几个人才能围上,当然,这与火的熏烤也是有关的。张祥站在火堆前,只见火心喷上,烟雾袅袅,热气弥漫,透过火焰看人、看物,其人、其物恍如置身在幻境之中。偶尔添加干柴的时候,还能激起许多的火心在空中飞腾,倏忽之间却又消逝了。张祥记得还是和陈浩他们一起,不知是去哪里弄来的土豆,扔进其中的一堆篝火后,便嘻嘻哈哈地跑到另外一边玩去了。
那时候已经是“尖子班”的学生,无奈“尖子班”的学生多是循规蹈矩的,好像生怕有什么差池而被驱逐出去。看那(二)班所在的区域,除了少数同学在那里交谈外,多是在认真地观看节目的,像张祥这种,节目还没有正式开始就跑开的,当是极少数。听说那天的节目很精彩,几个节目过后还会有一个游戏,而且那晚,群众的热情也很高涨,可谓兴致勃勃,不过张祥没有去认真看,只得引用朱自清先生的一句话:“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土豆大概烤好之后,张祥和几个哥们儿就去火堆边掏,握着较长的准备用来添火的木棍捣鼓着。有趣的是,好些土豆众人不知放到哪里去了,先前的确是扔了很多进去的,竟没有找着。后来(四)班的一个朋友跑来,特别憨厚地笑着对张祥等人说道:“嘿!我添火的时候居然捡到了几个土豆!”
篝火晚会那晚,除了实验楼前灯火通明以及那几堆篝火十分显眼外,其他的地方都是一片昏黑,即便是离台架以及篝火只有十来米的地方,也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陈浩、志超、张祥、文军以及文军的两个好朋友聚在一块儿,就在离篝火不远的那几棵树之间追逐。除了追逐外,还玩了一会儿捉迷藏,因志超的赖皮,很快的就终止了。记得是这么回事,志超躲的时候干脆跑回了之前(一)班所在的区域,或者深藏在人堆里,找来找去也找不着,况且校园也不算小,躲得远了自然就没有多大的意思。于是在没有志超的同意下,大家便决定不玩了。话说,当志超屁颠屁颠地跑出来时,还费了好大的劲儿来找张祥等人,而张祥等人却已找了个地方坐下闲谈多时了。
在初一下学期的时候,学校举行了一次作文比赛。其实当时被选入的参加比赛的人中是没有张祥的,一则是张祥的作文写得不怎么样,尤其是写景物以及说明事理的作文(那次写的好像是关于交通的说明文,先前还看了一些失事的图片,很是可怖);二则每个班只有两个名额,并且都是语文老师推荐的。基于在作文上的张祥的缺失,所以没选他也很正常。不过老师说他的作文还是不错的,只是不喜条框,常常在写自己想写的文字,而有些偏颇了。其实私下里张祥会写点小诗以及自己喜欢的、擅长的文字,尽管不怎么样,倒也受到了周围几个同学的好评。所以张祥还是向老师申请了一个名额,好在那时候的班主任是年级组长,或许正因为这,所以张祥所在的班级例外的多了一个名额。
那次作文比赛,先前班上的一个女生向张祥请教,张祥给她讲了不少,说作文么,就应该那样写,言不由衷也可以,但一定要符合条框!说那些话的时候,有些嘲讽以及自嘲了,而张祥依旧按照他想的那样,写他自己的文字,后来即便是一个鼓励奖也没有,也觉得没有关系。记忆里,好像那位同学倒得了个第二等奖还是第三等奖,学校领导在台上公布获奖的同学的时候,她上去领了奖状以及奖励的笔记本下来,张祥竟连祝贺的话都不知道如何说。
所谓“不精不诚,不能动人”,虚假的东西张祥还真不会,可是尽管自认为比较正直,又有多少人理解或者说赞同呢?或许自己不说,别人觉得是就是吧!但似乎正直的人总善于得罪别人,一旦得罪,多的不是好话,而是加上主观情绪的“歪话”!这让张祥想起他和一个朋友之间的对话来。
张祥说:“很多事还是年轻了点,发生得太早,往往不会有自己期待的结局。”
那朋友回道:“难道你老了么?”
张祥说:“心态倒还是年轻,只是毕竟经历过一些事,也明白了一些事而已。”
那朋友说:“那你是过来人了?是不是历经沧桑?”
张祥说:“岂敢说历经沧桑,即便是一个真正历经沧桑的人,若他自己这样说的话,又有多少人会平心而论的给予认可?相反的,甚至还会专门去反驳,并以此自得!”
说到这里,张祥又说道:“你的话让我想到我认识的一个小弟弟,他一说到钱就会质问对方有没有温家宝有钱,既是童言,当属自然,若唤作年轻人,未免幼稚?”
初一上学期结束的时候,那个与张祥同样爱好语文的女生来到了张祥所在的班上。刚进来的时候就四下里搜寻着张祥,看见张祥后,便一个劲儿的朝他眨眼睛,那俏皮模样自不必说,却又使得班上的同学都转过头来看张祥,弄得张祥倒不好意思了。说来有趣,选择座位的时候(因为每一次考试总有人进、总有人出,所以来的人的位子总是有的),她向老师申请,竟成了张祥的同桌。
那次换人,张祥先前一组的三个新认识的朋友都走了,遗憾的是才刚熟识起来,竟又离开了,以至于张祥的记忆里几乎没有他们的存在。那个女生,以及另外两个男生来后,大家很快的就打成了一片。其中一个男生比较胖,长得也很可爱,而且特别幽默,好像姓黄名建辉。另外一个男生叫向涛,比较瘦,刚来的时候还比较矮(和志超一样,长得特别快,初二还未结束就已经比张祥高了),皮肤也是黑黑的,但为人特别耿直,别看小巧,个性却是很强的,因为他父亲的职业的关系(他父亲是个商人),所以对于社会上的好些事他都有所了解(据说,他能来这个班还是他父亲请学校的领导以及班主任等老师吃了一顿饭后同意的,不过如果成绩还没有跟上去,仍旧会被淘汰。这些话是他告诉张祥等人的,或许比较可信吧)。
刚来的那天晚上,大家相互自我介绍后,便一个劲儿的交谈着,对于新认识的朋友,这样的不加掩饰的交谈是很难得的。尤其是那个女生,说口才好也占一层,说她话多也是可以的,不过却不会觉得无聊,不知是何道理。随着交往的日渐深厚,众人之间的话题便愈加的广泛,而在对人对事上,众人似乎都是选择重理不重亲的。当然,现在的张祥却很奇怪,重亲不重理了,仔细想来,大概是因为唯有自己的亲人方能陪你到最后……
老师在分组的时候都会选上一个同学作为代表,以综合小组的讨论结果,并站起来回答。三个男生,一个女生,这重担自然就落到了那个女生的身上。而且也就是从那之后,张祥和另外两个男生都不是叫她的名字,而是直接称呼她为老大。有趣的是当时这样称呼她时,她不但没有推辞,反而郑重地站起来对着在三个说道:“好,小弟们,以后要听老大的话,老大就给你们买糖吃。”又说:“这次就先收你们三个,以后慢慢壮大我的势力!”
对于班上的老师,多数印象不深,自然,班主任会经常管理班上的一些事,所以该是最熟悉的,不过要说也就是那个年级很普遍的事,就不必多说了。而其他的很多老师大抵都是在上完课后离去,不过,数学老师是个例外。
几乎每一节课,他在下课之后仍旧在讲,因为关系比较融洽,班上的男、女生都会一个劲儿地催促:“老师,下课了哦!再讲的话,上个厕所都来不及了哦!”不管怎么催促,那老师仍旧在讲,顶多不过回句“哎呀!上节课你们没上厕所?等等,这道题讲了就下课,很快的。”说着仍旧在黑板上快速地擦、快速地写。先前说的那道题讲解完后,还要在教室里逗留一会儿,问问这个同学弄懂没有,又问问那个同学弄懂没有。总之,若不到最后几分钟,他是不会离去的,久而久之,班上的同学也都习以为常了。
不知为何,这次来的几个朋友和张祥一样,对物理和化学以及生物这三门科目都没有兴趣,上这些课的时候,大家便各自做着自己的事。建辉喜欢画画(漫画),没事的时候就一个人在座位上捣鼓,常常画出一些稀奇古怪的画后,便拿给大家看,引来一阵笑声不说,还引来老师的泛白的眼光。张祥和老大以及向涛都比较喜欢看书,物理、生物、化学这三科,三人在课上几乎都是这样度过。
记得那时候校园小说很是流行,除此之外,还有鬼故事,以及奇幻之类的故事。校园小说多是言情或者青春类的,张祥很少看。而鬼故事和奇幻之类的故事,几乎凡是张祥认识的朋友,只要他(她)有,张祥都是看了的。相对而言,张祥看得最多的还是一些中国名著以及世界名著,那个年纪,要说看懂,是很难的,即便是到了现在,也不能说看懂,只能说看了,然后感触很深,并学习、了解了许多。同样的,和鬼故事、奇幻之类的故事一样,凡是张祥认识的朋友,只要他(她)有,张祥也都是借来看了的。
张祥至今还很清晰的记得和语文老师关于鲁迅先生的文字的交流。老师说她不喜欢鲁迅先生的文字,说是太晦涩难懂,看起来很吃力。张祥很疑惑,不知道是看得懂鲁迅先生的文字还是自以为看得懂他的文字,觉得鲁迅先生的文字也不是很难懂。兴许是自以为是吧!很多人都看不懂,张祥说很容易看懂,岂不是“妄以抬高自己来贬低别人”?但鲁迅先生的文字的确使张祥很感动,并且在张祥成长的历程中,他的文字所带给他的影响,是很深的。
张祥在学习了鲁迅先生写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后,便到处借阅了许多鲁迅先生写的文字,《狂人日记》《阿Q正传》《伤逝》等等,都是在那时候看的。张祥特别感慨《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里鲁迅先生告别百草园所说的话:“ADE,我的蟋蟀们!ADE,我的覆盆子们和木莲们”。张祥不知道为什么对这句话情有独钟,以至于许多年后的今天,张祥还能记得深切。
“ADE”,先生心里所藏的感情是多么的厚重呵!也正是在那时候,张祥还看了一些针对鲁迅先生的文字的言论,发出这些言论的人,其中就有写《再别康桥》的徐志摩。至于怎么说的,因这里不涉及讨论,便打消了。张祥只是觉得,不管是什么样的文字,只要是自己真心想表达的,并且对人有益的,都无可厚非。晦涩也好,简单也罢,诚如陶渊明在《饮酒》(好像是饮酒系列的第六首)中所写的:“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很多东西,且不说争,即便是多次谈及,也是一件很没有意义的事。
在张祥所看的书中,若和上小学所说的所谓“启蒙”一样,便是《人生点滴卷》了,或许是受到了其中一篇名为《莫问芳名》的文章的影响,对于别人的名字,张祥几乎很少刻意去记。后来接触了一句名言(估计的确是受了那篇文章的影响,张祥不记得这个名人是谁了),说是:“记住别人的名字,并能很轻易的叫出来,等于给别人一个有效且巧妙的赞美”。不过关于鲁迅先生的简介,不仅是张祥,老大也是记得很深的,比如:“鲁迅,浙江绍兴人,原名周树人,字豫山、豫亭,后改名为豫才。我国著名的思想家、文学家、革命家。代表作品《彷惶》《华盖集》《而已集》《野草》《伪自由书》《且介亭杂文》《朝花夕拾》《呐喊》”……以上那些,张祥并不需多想,便能像顺口溜似的说出来,老大在这方面更甚,张祥前面只提到了八种,而她至少能顺口说出十种以上。语文考试,先前涉及的名人的简介的题目并不多,后来老师要求大家都记下来,于是张祥和老大便相互背诵着,很快的,几乎每一篇文章的每一个作者的相关情况都能熟记于心。另外,张祥和她都喜欢做一些笔记,也会在各种书籍上摘抄一些我们觉得有意义的词句。
老大有一本笔记,那本笔记张祥全部抄录过来了,并且先于她将里面的诗词、名句以及一些比较与意义的句子或者段落都背诵完毕。对于这点,老大笑道:“真是勤能补拙啊!看来我这个老大快要功成身退咯!”
话说,班上最活跃的人就属张祥和老大,除了没兴趣的几科外,其他的课他们二人都比较认真。有什么问题的时候,也都会大着胆子向老师询问,英语、数学方面的所记得的不深,仍旧谈谈语文方面的吧!
比如学《丑小鸭》那篇寓言故事时,张祥和老大会问老师:“丑小鸭本来就是白天鹅,它的同类看见了它不会带它走吗?”
又或者:“那群鸭子的母亲也真是的,不知道那不是它生的吗?”诸如此类的问题,总会把老师弄得很无语,老师常常会生气地说:“我看你们两个是成心败坏课堂秩序的吧!?”老大对于这类话一向都会反驳到底,“老师怎么这么说呢?不是常告诉我们不懂就要问吗?”老大在说这个的时候,张祥也会在一旁煽风点火,直到老师说了一句“罢了罢了,下课之后我们再探讨”的话后才罢休。另外,又比如说《木兰诗》那篇课文,张祥二人会问:“不会吧!一个女人在军营里那么久都没被发现?”或者是张祥,或者是老大,其中一个说完这话后,另外一个总会俏皮而又反应灵敏的加上一句:“老师,是不是军营里的那些男的本来就知道,只是不说哦”……
在“尖子班”所呆的那一年多时间里,张祥所记得的差不多就是这些了。额外的,也就唯有打篮球的事。
班上打篮球的不少,而且技术也不错,张祥在(一)班的时候是个主力(后卫、前锋都在打),而在(二)班,就专门打的组织后卫,并且每次打班级赛时,都是得的第一名。
其实说到篮球,又哪里有女孩子打球有趣呢!那还是在文军未曾离开这所中学时的事。
文军和她新认识的那个朋友也参加了女生班级篮球比赛,张祥所在的二班和她们班的女生在球场上你争我夺,看上去充满了火药味儿。要知道,女生打篮球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几乎每一个上场的女生都留着很深的指甲,要不就将别人的手臂抓得满是血痕,要不就是被折断了,然后从指甲与肉的那处缝里渗透出许多鲜血来。张祥看着她们在球场上跑来跑去,觉得真的很无语,旁边的男生起哄,说是:“冲啊,‘哒哒哒’‘哒哒哒’”,竟将战场上的声响模拟出来。张祥看着文军,发现她挺“野蛮”的,于是大声喊道:“喂,你还是斯文点吧!别那么用力啊!”张祥记得他每喊她一次,她都会站在原地望着张祥不好意思的笑笑,有好几次,本来球在她手上的,张祥这么一喊,她立马望向他,球便被张祥所在班的一个女生抢走了。好笑的是,比赛结束之后,张祥所在班上的那些女生向他抱怨,说是那些女生太狠了。张祥对文军她们说的时候,文军的那个朋友一面亮出手臂,一面愤愤不平地说:“你看我这儿,她们还恶人先告状呢!我这儿还不是被抓得很惨!”
“尖子班”上的竞争和以前一样严峻,大多数同学仍旧是自己学自己的,张祥所在的那一组,一般也只是张祥那几个人来往,不过建辉因为性格的缘故,很快的就和其他的同学打成了一片,张祥和老大以及向涛一样,觉得有那么几个知心的朋友就够了,况且那时候陈浩和志超就在隔壁班上,没事的时候仍旧是一起去厕所抽烟,聊一些属于他们所在的那个年纪的话。其实班上的老师,看待学生的眼光都是以学习成绩的高低。张祥对这种现象很反感,尤其是当他选择了离开这个班后。说真的,在“尖子班”的生活真的很短暂,这短暂与其说充实,不如说是忙碌、累人。现在想起来,那时候学到了多少知识了么?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有好几次考试,老大、向涛、建辉都以为呆不住了,因为几乎总排在班上的最后几名,在学习成绩上,张祥没有担心什么,用老师的话讲:“如果你有一半的心思放在学习上,那么你的成绩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老师所说的“现在这样”并不是糟糕,相反,班上有不少同学问张祥:“为什么平时也没见你多努力,成绩总是那么好。”其实他们不知道,张祥每天晚上十二点多才睡觉,早上六点多起床去学校上自习。后来张祥明白了,与其吹得天花乱坠,不如在说的同时更注重去做,只要做的远比说的多,那么随着岁月的累积,必定会有所成的。几次考试后,老大已经有点心灰意冷了,记得她有一个弟弟,也是在“尖子班”上,成绩总排在前几名,因为这个,她觉得很委屈,家里的人都让她学习她弟弟,可是她弟弟张祥却不看好,说话总是冒大,有种目中无人的感觉。有那么一个晚自习,老大郑重的对张祥说:“我们来个约定怎么样?”
张祥问:“什么约定?”
“如果我们四个中有一个离开了这个班,剩下的不管怎么样也一起离开好不好?”
张祥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并没有经过多大的思考就答应了。张祥答应时,建辉笑着说:“其实你不答应还好些,以你的成绩,不会被淘汰的,可是我们三个就险了哦!”
老大这时说道:“那不行,他一个人留下会孤单的。”
如他们所担忧的那样,初二下学期中期考试结束后,他们三个都离开了,老大回到了先前所在的班——(四)班,建辉去了(一)班,而向涛本是(三)班的,也跟着老大去了(四)班。那时候选择班级是这样,如果你想转班的话,经过那个班的班主任以及同学的同意就可以了,而且还是以投票的方式。
他们离开后,刚开始张祥并没有什么动静,想了几天。其实到了他们离开的那个时间,文军已经去另外一所中学就读了,可想而知张祥当时心里的空落。至于陈浩,似乎只是因为和老师的一次争执,而一去不返。张祥先没有选择去其他班,而是向班主任申请,回他以前的班级。记得老师当时这样说过:“别人想进的班你还看不上?”
张祥回:“不是的,只是觉得这里的同学过于冷漠,这里的老师过于在意学生的成绩,不过在学风和能力上的确很优秀、很强,只是我总觉得少了什么。”后来老师同意了,张祥回到(一)班后,(一)班的班主任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当张祥回去,看着曾经熟悉的座位上已经少了两个他所熟悉的人时,心里觉得怪怪的。
那天晚上,缀学在家的陈浩与赵寒一起等他。张祥告诉陈浩,张祥说:“我回到(一)班了。”
陈浩回:“好啊!本来就不该去那个‘尖子班’,一天只知道学习。”
张祥说:“可是少了你和文军,心里觉得怪怪的。”
陈浩说:“也没什么啦!以后你离开的时候就会明白的,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嘛!”离开“尖子班”是张祥在青少年时所做的第一个比较大的抉择,但也正是离开之后,张祥才碰到了后面的事,张祥也才认识了更多值得他一生去守护的朋友,尽管,尽管最后都散了,但有过,也该知足了吧!而也就像老大曾说过的那样,张祥一个人的时候,的确,嗯,比如说此刻,感觉到孤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