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性情中人
落熙随忆2015-10-25 03:046,438

  张祥是和成睿以及大勇一起进入的校初中篮球队,在初二的时候。整个初二年级似乎也只有三名进入校初中篮球队的同学。

  其实要说就个人技术而言,(二)班的好些朋友也是能够入选的,而且其中有一个身高一米八三左右,似乎比大勇还高一点,不过大勇体重一百七十六,而那位朋友的体重不过一百四。倒是打中锋的本事,一个擅于利用自己的身体优势,一个基本上是动的脑筋,靠的反应,一不留神,一个勾手就使球进了。只是从整体实力以及各方面配合来讲,还是大勇打中锋打得更好,但(二)班的那位朋友抓篮板的本事是大勇无法超越的,或许也有位置占得好的缘故。

  以前张祥还在(二)班的时候,一次体育测试,那朋友立定跳远跳了一米七!这在张祥看来,简直就像是横亘在山与山之间的鸿沟般不可超越。另外,也有一个朋友打组织后卫很厉害,不仅是控球技术好,而且特别冷静,反应也特别快,唯一不足的是,身高不是很突出,倒是手臂稍稍有些长,在(一)班也有一个手臂特别长的朋友,即是前面提到的曹兴宇,他的身高和张祥相仿,弹跳力也差不多,不想竟能抓到篮框。(二)班还有几个投球特别准的,不管怎么样,因为学习上的忙碌,并不像张祥等人这样有闲心去进行篮球训练,所以那次选拔并没有他们的加入。

  似乎是已经进了(四)班之后,成睿、大勇和张祥以及初三年级的那七个同学一起去W市的一所中学打比赛,那时候一起去的还有校高中篮球队的男女队伍,不过初中似乎没有组建女子篮球队。

  说到篮球,几乎是张祥那时所在的学校的“校球”,每一个新的年级都会有很多篮球方面的高手产生,就张祥等人去参加比赛的那所学校,校高中篮球队的队员还多是从张祥他们那学校或转过去或考过去的,总之那也算是他们的本事了。那次比赛的过程已经记不太清了,篮球场上的拼搏,来来往往的争夺,这些事情,大概打过篮球的人都知道。倒是最后一场比赛,那个队伍据说是上一届的冠军,而且的确技术不错,整体配合和身高也都很协调。因此在打的过程中,张祥所在的队伍还真感到特别的吃力,也不知是谁的连续几个进球扭转了时局,最后的结果是,张祥这边以一两个球的差距险胜他们,从而竟得了周围所有中学的校初中篮球队的冠军。

  直到现在,张祥仍旧能够感觉那种兴奋,而在车上的时候,学校的领导还带领着大家一起唱歌,并且还去新建的飞机场那边转悠了一会儿。回校的路上,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政教处主任也开始唱起了俏皮的歌来,如:“妹妹你大大地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呀头……”另外也讲了许多有趣的故事,只不过太久远了,现在也回想不起什么来。

  (四)班的同学特别的团结,现在觉得这种团结是有些过了,那就是要么一起承担老师的惩罚,要么一起隐瞒本来已经发生了的应该说是不对的事。

  班上的女生在耿直和大度上和男生没有什么区别,比如有一次一个女生和一个男生打架。那男生不是张祥的几个兄弟之一,要说朋友,也只能说是一般。只不过那个男生在散打对打的时候,以得分来看,该是众人中最强的一个。

  不知道具体的原因是什么,刚开始只是看见他们吵起来,然后那个女生就说了许多污秽不堪的脏话,骂得那男生忍不住道:“你注意你的嘴,这样乱叫下去小心长疮。”而那位女生仍旧骂着,说真的,如果在那样的谩骂下还能沉得住气,那么只能翘起大拇指道出一个“强”字来。无奈,这样的强人是凤毛麟爪。

  那男生终于忍不住,走过去指着那女生道:“你再骂一句,老子就揍你。”谁知那女生根本就没把这句话当回事,说着,那男生一拳出去打在那女生的肩上,估计并没有用力,所以那女生并没有被打得直退。不料,这一拳刺激了那女生的怒火,只见她将旁边的凳子拿起来,想都没想,一下子就打向那个男生。那男生的头被打了一下,怒火顿时蹭了上来,那女生还没有反应过来,那男生就一拳挥到了她的脑袋上,仅一下,那女生就被打倒在地上,顿时居然晕了!当时看见这个情况的同学很多,也不是说没有劝解,只是那女生的脾气的确有些硬,不争个输赢,估计是不会罢休的吧!而事实上,她应该是赢了,因为那男生已经有些退让,只是因为过于咄咄逼人,所以才有这样的结局。那女生很快的就被送到了医院,不过班上的同学都没有声张,估计直到张祥离开龙马镇,老师也是不知道的吧!而喜剧的是,打了这场架之后,他们两个很快的就和好了,并且还成了挺不错的朋友。所谓“不打不相识”,用于这里,该是很贴切的。

  老大的个性十分的洒脱,但在另外一些人的眼里,或许是过于招摇了吧!也难免引来一些不快甚至……

  那天,张祥和另外的几个兄弟正在教室里玩着什么,一会儿老大哭哭啼啼的进来。其他兄弟见状,立马围着她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她仍旧哭哭啼啼的,呜咽着问道:“我真的那么讨厌,那么无聊吗?”

  兄弟们一听,立马回道:“怎么会?老大只不过比较开朗而已!谁这样说你的?”老大点了点头,说是刚才她在楼下的时候唱着歌,楼上有个初二的同学骂她“好JB无聊的一个女人”,就因为这句话,老大上楼去找他理论,问他凭什么说这些。谁知那个男生不但不认错,反而又说了好些侮辱性的话,并且还推了她几下。众兄弟听到这些之后,二话不说,叫上班上的十来个朋友就上了楼(那时候张祥等人已经上初三了,所在的楼已经在最底的一楼)。上去之后,老大领着大家直接去到那个男生的班级,不过那男生就站在走廊上。

  老大先是说:“先不要动他,只要他道声谦就好了。”

  谁知众人去的时候,他还挺横,说道:“怎么,这么大一群人,想动我?”几个兄弟本来就火气大,现在是一个低年级的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张祥正准备动手,不想文耀已经一脚踢了过去,只见那男生的腹部被踢了一脚,立马像瘫了似的跪倒在地上,很快的,他站起来,问我们凭什么打他。

  张祥这时候说道:“那个女生你应该见过吧!之前有没有对她说过难听的话?”

  谁知这时他竟说道:“没有,我都不认识,说她干什么!”

  老大一听,顿时火气很大,叫道:“你之前明明说了的,现在又不敢承认了?”

  不由分说,张祥也给了那个男生一脚,本来他刚站起来,这下又被张祥踢倒在地。几乎每个前面提到的兄弟都给了他一下,或拳打或脚踢。然后一群人才回了教室。一会儿,听高年级的一个来报信的朋友说:“那小崽子在高年级有个哥哥,虽然他哥哥混得不好,但是周围有几个混得好的,在镇上也还混得不错。”张祥听他这么说,还没有回话,大勇说道:“不管他们,错在他们那边,就算是我们动的手又怎么样?一个班的只要团结起来,还怕那几个?再说,我还不是认识那些高年级的!”

  很快的,高年级来了一群人。张祥见刚才那个男生,那是一个小胖子,臃肿的身子,肥厚的脑袋,说得不好听点,就像一头猪。见他来了,并且旁边也站着一个胖子,估计那就是他哥哥吧!那大胖子张祥知道,其实不过是一个小角色,看来混得好的还没有来。一会儿,那伙人就到达了张祥等人所在的教室门口,而班上的其他同学看见情况有点不对劲,却并非离开,居然几乎是倾巢出动了,全都挤在了(四)班的走廊上。

  那男生看见张祥后,立马指着他,然后对他哥哥说“是他打的我。”然后又看见了文耀,说“还有他。”

  张祥当时挑衅似地看着那个大胖子,说道:“怎么着?你就是他哥?”

  他见是张祥,知道他和外边的赵寒他们玩得很好,便说:“原来是祥哥啊!你动了手我就算了,但他们那几个,我不会放过。”

  这时大勇说道:“要知道,是你弟弟先搞出的事,你以为就凭你们那点人就能把我们怎么样?”那大胖子见大勇也加入了,更是不好说什么。大勇在高年级的确认识很多朋友,而且大勇的为人也很直爽,又特别会做人,家里的条件也不差,所以说这些话的时候,便使得那个胖子更加为难。

  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张祥看那小胖子的脸也有些挂不住,于是对那大胖子说道:“我本来准备打了你弟弟后就算了,要知道,是你弟弟先搞出的事,如果你不放手的话,我自然也不会放手,总之,你回去的路上注意点!”小胖子似乎知道他哥现在也很难做,便对他哥悄声说“算了”。正在那伙人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高年级那个混得不错的来了。的确,那个师兄张祥知道,在镇上混得也还可以,为人也特别耿直,尤其是对待自己的兄弟。

  他来之后,张祥也没再说话,听那大胖子对其耳语了几句,那师兄对张祥说:“张祥,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你说呢?”

  张祥回道:“我这边没问题,只要这个大胖子和这个小胖子不再找麻烦就好。”说着,张祥还用手指了指那一对兄弟。

  谁知,正当他们要离开的时候,那师兄和文耀较上了劲儿,问文耀:“你那样看着我做什么,还想动手?”之前提到过文耀的那对眼睛,别说瞪着别人的时候,即便是不笑的时候,那对眼睛也很有些挑衅,和杀手的眼睛差不多。

  张祥连忙劝阻道:“别!别想多了,他的眼睛是那样。”

  “什么?张祥,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你自己看,像不像是挑衅?”张祥将前面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并且用双手捉住师兄的双手,并用身体挡在文耀的前面,还瞪了那些站在那师兄后面的那群人一眼。总算把那师兄说服,很快的,他们一伙人便离开了。

  当天晚上,张祥之前在第二节课下课的时候就去校门口看了一下,发现志超和赵寒他们已经站在那里闲扯着什么,张祥告诉他们当天发生的事后,他们便说:“没事,放学了再说。”放了晚学,很巧的是,张祥在走出校门后,正巧看到那两个胖子,他们怯怯地看了看张祥,而张祥则嘲笑似的回看了他们几下。和赵寒他们汇合后,赵寒他们一伙人将那两个胖子围着,正在这时,高年级另外一个在镇上也混得不错的也出了校门,问赵寒他们怎么回事,还说给他一点面子,算了。

  赵寒看了看张祥没有吱声,然后才说道:“也行,我是无所谓,又不认识他们,问我兄弟吧!他说算了就算了。”于是那人又来问张祥,张祥知道他在镇上还是有一定的威信的,再说之前也打过了,便说到:“恩,算了吧!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以后那个小胖子注意点就是。”说着,赵寒他们让开了路,不过尽管如此,赵寒在那小胖子转身的时候还是一脚踢了上去。当时那种情景,张祥至今还清楚记得,想起来仍旧觉得很是痛快。

  那年,李宁和班上的另外一个朋友在外面合租了一间屋子,那屋子不错,两个卧室,一间比较大的客厅,一卫一厨,而且因为是在镇上,所以租金也显得特别的便宜。没事的时候,众兄弟老是在那屋子里玩耍,好几次,众人在农贸市场买回菜,自个儿在屋子里做着吃。当时有三个女生在帮忙料理这些,一个自然是老大,一个是老大的为数零星的女生小弟,还有一个好像是赵寒的女友,是张祥当时所在的班上的。

  张祥始终忘不了第一次和她聊天的内容,她说:“你知道班上还有一个没有同意你来我们班的人是谁吗?”

  张祥说不知道后,她说道:“是我。”

  张祥对此很纳闷,她说道:“我总觉得你有些花心,身边那么多异性朋友,而且好些还长得特别漂亮。”

  张祥说:“朋友毕竟是朋友,漂亮不漂亮又怎么了?”

  她说:“不知道吧!总之你刚来我们班的时候对你印象不好。”

  张祥笑了笑,问她:“那你现在和我说这些是做什么呢?”

  她说:“估计是认可了你吧!觉得你还不错。”后来才知道,其实她也是文军的好朋友之一,两个人的个性也很相似,并认作了所谓的姐妹。她和赵寒在一起后,尽管是住读生,还是常常被大家带了出去,而且也是从那之后,她的个性忽然就变了,和赵寒的性格有些类似,有些强硬,但对待朋友上,自不必说,可是同样耿直的。

  老大的那个女生小弟,印象中好像叫菲菲。菲菲是个很不错的小女孩儿,虽然身高只有一米五二左右,但从不介意,平日里总是很开朗、很健谈,对于兄弟朋友们也特别的耿直。还记得后来的一天,张祥约她出来玩,她欣然应允。然后二人就沿着河堤走,后来去河边玩水,感觉很是微妙。微妙的不仅是那天的情景,还有那天张祥的心理。

  张祥记得他和她一起坐在河边后,因为四周的黑暗,又因当时他和她之间的随和,张祥竟有一种入非非的臆想,并且后来张祥试着搂着她的时候,她起初并没有什么反应。一会儿张祥又试着亲她,但立马被她挣脱了,她说道:“我们是兄弟呢!不能这样啊!”张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也忘却了之后是怎么送她回去的。大概是二人沉默着一前一后地走着。然而在她快到家的时候,她转过身来俏皮的对张祥说:“忘掉先前发生的事吧!没关系的。”

  说完后,她又接着道:“我们这样吧!先是面对面,然后数一、二、三,然后我转身朝着这边走,你转身朝着那边走,记住,不要回头哦!”接着,张祥看见她对着他数着数,而后真的转过了身头也不回的离去,只是张祥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所感觉,那就是张祥一直望着她转去的身影,而直到她的身影已经荡然无存后,张祥才转身离去……

  在那间屋子里,下厨什么的几乎都是由三个女生完成,不过兄弟李宁倒是很喜欢做菜,并且他还希望以后能做一名厨师,那样的话,就能给兄弟们做好多好多好吃的。

  当时他们几个人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张祥这边几个要么斗地主,要么划拳,惩罚就是喝水,以打发无聊的时光。

  赵寒在某些方面有些过,这里指的某些方面,其中之一便是他居然将这里兄弟们聚餐的娱乐的所在当做了他临时的“基地”。因为有另外一间屋,他每每那会儿就和他那女朋友呆在那间屋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众人本不计较,倒是李宁悄悄告诉张祥,说是和他一起租房的那个朋友对赵寒有点意见,只是不好说。

  张祥说:“恩,这个也很正常,我会和赵寒说的,他那个家伙,说也不怎么听,有点恼火。”尤其是有那么几天,赵寒和坐过牢的那厮打了人,似乎下手有些重,还在李宁他们那屋里躲了几天,搞得屋子里乌烟瘴气的,这就更使得李宁说的那个朋友不满,而李宁,尽管也有些不爽,但因为是他的兄弟张祥的兄弟,所以觉得也没什么,好在也不是长期住在那里。

  吃饭的时候,大家争相抢着李宁炒的鱼香肉丝茄子以及宫保鸡丁,这两样菜是李宁的拿手好菜,还真真是色、香、味俱全呢!大家吃着、抢着,时而有兄弟亮亮嗓子(而老大,则是常常唱着那首“阿门阿前一颗葡萄树,阿嫩阿绿地刚发芽……”),其他的兄弟就停下吃饭,而用筷子敲打着碗起哄;时而有人骂了谁谁一句(是老师还是其他人,总之是肆无忌惮的骂了),大家便也一个劲儿地吼着“骂得好啊”;时而大家干杯,杯子相互碰撞的声音便格外的响……

  张祥那时候还没有接触“酒醒人散得愁多”的诗句,现在是懂了,也不怪那时候众人在酒后,张祥、志超、冬瓜以及老大他们常常红着眼睛。老大那时候常常对大家讲:“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兄弟,以后谁有出息了,就先买一套房子,然后我们兄弟都住进去,然后大家一起找钱,一起生活。”

  “我们还要种很多花草,还要养很多宠物,要对每一类花草细心照料,要爱护任何一个兄弟的宠物”,说着大家“哈哈”笑了起来,并且都顶认真的说了一句:“没问题!”

  其实张祥现在每次喝酒后都会变得特别的伤感,也许是从那时候就开始,也许是从自己打消了那种美好的憧憬之后才开始,也许是因为想到文军的时候总会觉得愧对于她或者说仅仅是想到她的时候便会这样。当然,也为着自己那很多就流逝的青春,为自己虚度了几年的青春。不过好在,那时候常常会流泪,而现在,大抵是觉得没什么了。

  也是在李宁和他朋友在外租房的那学期,文军因与父母有一些争执,然后离家出走,而来到了李宁他们租的那间屋子。兄弟们都知道张祥对她的感情,便都避开让张祥单独和她处在一起聊聊。

  张祥不知当时怎么想的,很粗鲁地扳着她的两肩对她说道:“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我现在不想再提,我要告诉你的是,你现在凭什么离家出走?你凭什么觉得外面就比家里要好?”说完这些,张祥甚至还说了好些污言秽语,张祥竟还说过“难道你要出去做小姐来养活自己”这样的话来。似乎当时说这些话的声音很大,站在门口的兄弟们似乎都听见了,结果是:文军还是回了家,并且回到了学校继续读书。回想起来,张祥知道他当时的反应是过激了点,但似乎是建立在一种莫名的心痛之上,而即便是好些年后的现在,张祥也不能够完全理解当时的那个他……

继续阅读:第40章 边走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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