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幸与不幸
落熙随忆2015-10-25 03:043,132

  陈浩那时候常常和一个女生走在一起,好像就是文军以前的那个朋友。我问陈浩:“你不是不喜欢她迈?”陈浩说到:“其实也不算是男女朋友吧!我又没答应过她啥子。”“那你是怎么想的哎?”我这样问陈浩,是因为平日里他们经常在一起,既不是男女朋友,这种感觉总会觉得怪怪的。再者,那个女生还是挺喜欢陈浩的,陈浩既不喜欢,又何必给她希望?倒是许久以后,那个女生也知道陈浩的心思,终于放弃了。现在想来,我觉得那个女生还是很了不起的,至少她努力争取过,尽管那时候的确是太年轻了点吧!

  志超转到那边的学校之后,往往和赵寒在学校的时候一样,第三节课不上,翻出来,跑到我这边学校的校门外等我。有时候也仍旧会像之前一样翻进来,躲在我们这幢教学楼的天楼上。有时候发现各个教室里没什么老师(当然,也不是所有的老师都认识他),便会在(四)班的外围墙壁间的大窗子那里晃悠几下。印象里,很多次都是班上的朋友在说:“嘿,那不是志超嘛!张祥,你瞧瞧。”我顺着他们的话看过去,见志超脸上的肉都快笑烂了似的,还一个劲儿地挥动着手和我打着招呼。我那时候总有一种感觉,觉得我与兄弟们的感情更胜过对于文军以及小颖的感情。而且那时候我深信不疑的是:“所谈的女朋友是多不能陪你走到最后的,但兄弟朋友们却可以。”

  志超在那边的学校里很快的交了几个朋友,而且都挺耿直的。他的朋友即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也即是他的朋友。只有这样,我们的圈子才会愈加的广阔,而生活,自然也就显得愈加的丰富了。也许前面的两句话在不少朋友看来是废话,但是我不得不说是,我发现有这种的情况存在,那就是即便你觉得你的朋友都很不错,但不见得你的朋友就能很好的和你另外的朋友相处,甚至有一点,还可能他们相互之间并不友好。对于这一点,我那时候不觉得,后来明白了,的确是那样的,所以不再勉强。其实我一心希望我的朋友们都能友好的相处,就陈浩的个性来看,不少人是不喜欢的(自然,谁又能让每个人都喜欢呢),我有个朋友,我说一起去打台球吧!他说好。后来陈浩也在,他悄声问我:“怎么他也在这里?”我说到:“他是我很好的兄弟啊!难道你们有什么过节?”后来才明白,这个朋友平日里看不惯陈浩,说是他有些飞扬跋扈。其实相比赵寒,陈浩已经显得很是收敛了!

  志超来等我,我们一起回去的时候,我问他最近又发生了啥子新鲜事没有。志超一听,立马说到:“多哦!我刚去那边的时候,那边有几个据说很不错的崽儿。”又说:“那几个人,不过就是欺善怕恶,你狠一点,他们屁都不敢放一个。”我问志超:“发生这些事不会没人知道吧?学校的老师知道吗?小心你又被转走哦!估计这一转,你就会被开除了哈!”志超听到这里,“哈哈”笑了两声:“虚个锤子,早就不想读书了呢!”志超的名气渐渐的打响了,我不知道那时候是不是看古惑仔看多了,尤其是里面的铜锣湾的扛把子所说的话:“我只是凭我够狠、够耿直,兄弟多。”志超在那边的好些生活,差不多围绕着这几句话在转,对待朋友,自是很耿直、很真诚的,而对待其他的人,多是像对待仇人一样,好些不听从(我不知道这句话该怎么讲,或者说是不服气的吧)的,几乎是常常找上借口就把他们整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在我后来的经历中,我深深的明白别人套在你头上的帽子是多么的难堪,也终于了解了巴老的那句话:“只有身历其境,才懂得是甘是苦。自己尝够了戴帽子的滋味儿,对别人该不该戴帽子就不会漠不关心;自己身上给投掷了污泥,就不会不想起替朋友揩掉浊水。”尽管如此,还是有很多的人在经过伤痛之后很希望这种伤痛也降临在别人的头上,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我不知道,只是总觉得特别的可悲。

  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生在一个圈子里,往往会有一种错觉,那就是你圈子里的人似乎都是和你一样的人。这种情况不管是对于爱学习的一群还是混日子的一群,其,都是不利的。而且是十分的不利。因为不管是处于何种生活,不仅会因此而偏颇,更会让你活在一个不现实的世界当中。尤其是当你哪天离开了那个圈子的时候,你甚至会发现:“原来你什么都不懂。”这种感觉我有过,只是因与赵寒他们接触得早,所以这种感觉有些淡漠。志超混日子的生活是过得很快的,我给志超讲过:“那样的生活该淡的时候还是要淡,该脱离的时候还是要脱离的。”不过志超说的也是:“至少暂时是脱离不了了咯!”他点了点头。我听此,连忙劝阻道:“千万别去贪图这些,真的很没意思,你要知道,若是那样的话,你那边认识的朋友都像是你小弟一样了,对他们而言是一种伤害,很有可能!”志超听我这么说,笑了一下,然后回到:“其实打倒不怕,就怕新认识的那些朋友觉得我装大,也怕平日里连说话都不敢直说,那多没意思啊!”听到志超这么说,我知道他长大了不少,心里还挺为他高兴的。

   赵寒现在在做着什么我不是很清楚,好像一直在混着日子,当然,也有不少次,志超、陈浩、赵寒他们三个一起站在校门外等我,我出去的后,这大概是我们的习惯,至今感慨非常。我们一起走着的时候,我至今记得一件事,那件事使我感觉很伤心、很难过,却又无可奈何。该是初三的上学期快完结的时候,那时候的天真冷,尤其是放了晚学后,好些同学都缩着脖子,手要么相互搓着,并且用嘴间续性的对着手呵气;要么就是放在兜里,身上还抖啊抖的,看上去很是有趣。那天似乎比平日里出去得晚,好像的确是的。那时候要记

  忆的东西很多,除了语文老师要求的外,还有就是他额外叫我们试着去背诵的。我与班上的另外一个同学一起,他坐在位子上,双脚的脚掌弯曲,勾着桌子,做着仰卧起坐,而我就坐在位子上一遍一遍的读。偶尔我也会弯下腰做一两个仰卧起坐,但因为腰腹力量不是很强,时常觉得脚那里特别用力,有些担心桌子被“抬”起来。正读着,外面有同学叫我的名字,我说有什么事吗。那同学说是志超他们在外面等我。听见他们等我,我立马将书放好,说了声谢谢后,立马朝校门跑去。不是很久没见他们,也不是有很多话想说,只不过不喜欢让别人等我太久而已。

  出去的时候,于是他们将那个同学放开了,不料在那个同学背身离去的时候赵寒竟上前踹了他屁股一脚,使得那个同学立马踉跄着冲倒在地,但戏剧性的是,倏忽又爬起来,迅速的飞也似地跑开了。我对赵寒说:“何必呢?那个同学和你们有很深的过节迈?”这时赵寒似乎迟疑了一下,还是志超回的我,只见他仍嬉皮笑脸地说到:“哎!冷啊!”听到这句话,我的气不打一处来,正准备说着什么的时候,又见到一个人怯怯地从我们身旁走过,我见志超看着那人的眼神不对,立即说到:“别,算了算了,走吧!再怎么无聊也别这样噻,对别人伤害很大的。”其实赵寒他们无理的打人也有他们的理由(我知道这理由说来有些牵强,但的确是有他们的理由),那就是他们本来不想把别人怎么样,别人却以那种怯弱而怀疑甚至不满而鄙视的眼神看他们,这让他们受不了(主要还是赵寒)。

  说真的,以赵寒犯的事来看,他进少年所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然而他没有,只因为他有一个比较有钱、有头脑的父亲。我想并不一定是他父亲的纵容,只是爱子之心,父皆有之罢了。不过赵寒倒是去过不少次派出所,出来的时候似乎比以前更收敛,然而又更狠。我不想用“奸诈”这样的词来形容我的好兄弟,可是事实是怎么样的呢?就像那个坐过牢却又仍旧不懂悔改的青年一样,不但没有悔改,反而因在监狱里呆过,变得更加残酷,乃至以此为荣。据说他后来又进了某所高墙,或许我不该同情他,可是我知道,他也是个留守儿童,自幼受到了很多人的侮辱和责骂,这样的成长经历,又怎的不使得他的心有些扭曲呢?好似乞丐一样,他们真的愿意做乞丐么?如果人们多一点仁慈、多一点宽容和理解,那么这样的残酷的人所做的那些残酷的事,不知会减少多少(我以前写到幸福,说是幸福很简单,但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够感悟得到,因为伴随着幸福的,还有不幸。概与之类似)。

  

继续阅读:第59章 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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