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之中的孤岛,天气变化万千,一场大雨过后,整个钓渔岛又充斥在一片光芒的世界。今日的海面显得格外的寂静,终生靠打渔来养家糊口的居民今日却出奇的没有外出劳作,所有的渔船都停靠在岸边,一阵浪花袭来弄得早已破旧的木船们猎猎作响,好像再来几次凶猛撞击的话,它们已将随波逐流。
正直中午,明媚的阳光散在湿润的小岛上,顿时湿气蒸腾,飘渺宛似仙境。距离前次村长召集大家已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今日,钓渔岛所有的居民再次聚集村中广场,嘈杂的议论声飘荡空旷的天空。村民们一个个面带喜色,甚者激动难耐,只见一双双炽热的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的盯着平台之上村长身旁的中年男子。
男子身高一米八有余,面容俊俏,一双黑眸精光闪现,两叶剑眉让人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光是那身浅灰色锦衣长袍往人群之中一站就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更别说那让人仰望的强者气势,让得数十村民都有种顶礼膜拜的冲动。
男子名为孟涛,是波湖宗人,也是此次前往钓渔岛选拔优秀人才的主管。此人还没达到钓渔岛时,村长就召集全村所有人前往沙滩边迎接,一路众星捧月般把其带到了这。
“各位请安静。”突然村长的声音响起,顿时周围的人都强忍内心的激动,一个个迫切的看向上方的二人。“请孟先生讲话。”村长话音刚落,一阵惊天的掌声雷鸣般响起,直直持续十余个呼吸才渐渐落幕。
平台之上,村长恭敬的向孟涛做了个请的姿势,只见男子微笑致意,微微向前迈了一步,顿时全场鸦雀无声,没人会怀疑,哪怕是掉一颗针在地上也逃不过他们的耳朵。
“各位,规矩大家都知道,我就不多说了,请十二岁到十六岁的孩子走到前方来。”男子虽居高临下俯视众人,但并未表现出孤傲的态度,倒显几分和蔼,这倒让村民对其倍感尊敬。在人们心里,像孟涛这样的高手,简直是传说中的存在,一般态度都孤傲无比,没想到其竟然如此平易近人,他的地位在人们心中不由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娘!”一男孩略显胆怯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妇人,声音有些羞涩的喊道,“小强不用怕,快去。”妇人略作安慰,鼓励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同时一抹强烈的希冀让得其平淡的眸子不由闪过几许狂热。“去吧。”看了一眼身旁的两个孩子,王老渔淡淡道,声音虽然清淡,但忆初看得出,王老渔也是强热内心的澎湃。“小渔,忆初加油呀!”正排开人群向前走去的忆初二人不由转身看去,一妇人激动的向他们喊着。“知道了(干)娘。”应了一声,二人走出了人群。
短短数个呼吸的时间,所有在那个年龄段的孩子都走出了人群,小小的钓渔岛也只有八个。“嗯”看到孩子排成一排,孟涛也没什么表示,就那样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然而周围的众人此时都屏住了呼吸,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特别是村长,看着一脸平静的孟涛,脸上的表情更是阴晴不定,呼吸也明显加重了几分。
“你……”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寂静,而众人眼中也闪过一丝狂热,特别是王老渔夫妇,身子都激动的颤抖了起来,嘴巴张的大大的,但始终没有说出话来。
然而,与之王老渔夫妇的激动相比,其他几家则略显许些的担心,生怕自己的孩子被淘汰。“还有你,其他人可以回去了。”孟涛的声音悠然的响起没有一点波动,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时全场竟然格外的安静起来。
然而是谁的狂热充斥着这个空间,又是谁的呼喊惊醒了惊愕的众人,还有谁的热泪无声的洒下……
“啊!啊!……”终于无法忍受内心的澎湃,即使是仰天长啸也无法诉说内心的激情,只听到一声“啪”的声音响起,一时众人全身不由一震,投眼望去,赫然是王老渔手中的烟斗不知何时掉落在地。
王老渔全身颤抖,纵使千言万语也无法诠释他内心的激动,唯有迈开嗓子的大吼,用那粗造的吼声来发散内心的狂热。比之王老渔,其妻子也同样喜出望外,以至于滚烫的热泪无声的落下,淋湿了脚下的泥土,“噢!”自己孩子落选的几许黯然随风飘散,拒之门外的沧桑早已成为过去,一道道意外、惊喜、狂热、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着场中两道略显单薄的躯体,忆初,王小渔。
“你们两人准备一下,半个月之后会有船只来接你们。”还有谁能听得到孟涛的声音,还有谁会有精神注意平台上的男子,一切的注意力都落在了那两道略显不自在的身影之上。
“咳咳…孟先生,多谢您了。”不知何时,老村长才清醒,颤抖着身躯,赤红着双眼,短短数字的答谢足已显现出他内心的感激。两百余年,他们老王家搬迁到钓渔岛已有两百多年的历史,然而这漫长的两百余年又何曾出现过一人能被波湖宗看中。但今日不同,两人,老王家一次性就出现两个人才,作为村长的他也足以含笑九泉了。
夜,终于迎来了平静,皓月当空,无丝毫波动的俯视着世间的人们,好像所有的悲欢离合根本影响不到它那看破世俗的心态,一切的一切在它的眼里都是那么的平淡而不值一提。
然而是谁在这平静的夜晚无法入睡,又是谁立身孤寂的窗前任由夜风扶起鬓角的苍发。夜虫不眠,悠悠的鸣叫打破了寂静。树荫婆娑,露下几许光点点亮了大地,沉睡的人们又有谁会怀念曾经在这留下的足迹。
昏暗的空间,几许月色若影若现,纵是翻来覆去,始终也无法逃脱失眠的现实。从来没有经历过什么大事件的两个孩子,虽然也是深夜,但依旧无法摆脱内心的澎湃。多少年了,老王家默默无闻,一直过着最底层的生活,连一个能被人家看上的孩子都没有出现过。然而就在今日,是否是上天的怜悯或是眷顾,一次竟出现了两人。回顾历史,实乃空前之事,又怎叫这个早被世人遗忘的小岛不为之沸腾。
虽躺在床上,但忆初并没有合上眼睛,思来想去,始终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孟涛只看了他们一眼就能判别谁强谁弱,可惜对修练一无所知的他又怎会知道世间会有神念这样抽象的存在,纵使他想破脑袋最终依旧得不到答案。
“忆初哥,半个月之后我们就要离开爹娘了,我不知道会不会不习惯。”寂静的空间突然一道声音响起,赫然是睡在忆初对面的王小渔发出的。王小渔头压在手上侧睡着,看着对面的忆初道。自出生就没有离开过父母半步的他,此时竟要面临远离父母,激动外不免略显几分忧伤。
“不怕,不是还有我吗?”忆初年龄稍大,显然懂事的多,微微一笑略显安慰道。
“嗯,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成仙呀!”王小渔面显期待,但又不乏单纯。所谓的仙就是王老渔这样的普通百姓对孟涛那样的人的称呼。在平民百姓心中,像那些一个个长生不老,飞天遁地的修练者就是仙人,神仙,无所不能的存在。
“不知道了。”忆初若有所思,其实他又怎会知道,他年纪虽大,但由于失去记忆,他对世间的了解不过两年余的时间,平常也只是跟着王老渔打打渔,他除了心性比之王小渔成熟外,其他方面的认知倒还不如年纪比他小两岁的弟弟。
“等以后我们有钱了就把老爹老娘接过去,不,把所有的人都接过去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王小渔期待万分,声音满是激动。“嗯”了一声,显然忆初也赞同他的说法。回想起今日沸腾的场面,忆初也难掩激动,他不会忘记王老渔颤抖的身体,也不会忘记其干娘抛洒的泪水。他虽不是王老渔亲生,但在忆初心里早就把他们看做自己的父母,他又怎会不愿意让自己的父母过上好日子。
忆初也不会忘记关爱他的村民,那些淳朴的大叔大婶,得知他们兄弟二人被波湖宗看中,一个个激动万分,纷纷上门道贺。
“忆初,小渔呀,今后你们飞黄腾达可别忘了我们呀!”
“哈哈,再过几年我们可就有好日子过了,看那些张家李姓的人还敢不敢嘲笑我们老王家没人才了。”
“是呀,老渔,我们可托你们的福咯。”
“老渔,这是大家给孩子凑的一点盘缠,你明日就赶去波江岛,买些好布料回来,好好为孩子做几件好衣服,别让其他人瞧不起我们老王家。”村长的声音豪迈雄厚,谁都看得出他是何等的高兴。
好像前不久村民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忆初与王小渔更加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张家李姓,忆初也听说过,在很久以前钓渔岛有三姓,就是张家,李家和王家。只是张家和李家在五十年前就已经离开了钓渔岛搬到了波江岛。原因无它,只是因为这两家都出现了一个被波湖宗看上的孩子,从此之后这两家就飞黄腾达,这也是村民们兴奋的原因之一。
昏暗的空间之中,忆初二人的房间并不大,两床相距不到三尺就占尽了地面,兄弟二人一直面对着交谈,不知到何时他们才会感到疲惫,才会安心的睡下。
######云压的很低,宛似一个巨大的黑色盖子死死的盖住沧海之中的小岛,压得世间万物都快喘不过气来。又好似一个保护罩般,保护着里面脆弱的生灵不受外界的侵扰。
虽才傍晚,但整个钓渔岛和平常晴空的黑暗也相差不多,伴随着一阵糟乱的议论声飘过,一朵朵漂亮的篝火缓缓燃起,纵纵欲跳的火焰调皮的上下乱窜,看其姿势,不把厚厚的铅云捅个洞来怕是决不罢休。很快,一缕缕动人心皮的香气毫不吝啬的充斥着整个空间,如果鼻子灵通的话,定能闻出此乃烤肉散发出的清香。立身远方,闻着淡淡清风,直叫人心旷神怡。
“来,干。”高高举起手中的大碗烈酒,王老渔一声豪迈的大喝后毫不犹豫的一口饮尽,紧接着又是满上。与他相比,其他的村民也毫不落后,满满的一大碗烈酒在他们面前简直如灌水般一倾进入肚腹,竟不显现丝毫醉酒的迹象,如此度量,直叫人拍手大呼“豪气”。“干!”毫不拖泥带水,王老渔又一口喝尽碗中白酒,大有不醉不归的势头。
广场之上,七八九朵火苗静静的燃烧,照亮了昏暗的空间。全村六十余人齐聚于此,秧歌艳舞,浊酒飘香。明日,忆初与王小渔就要被波江宗的船来接走,作为老王家百年难得的人才,今夜,就是为他们二人送行而举行的篝火晚会。
夜不再平静,今后的老王家也不再平凡,似乎已知道未来的辉煌,无论男女老幼,一个个喜笑颜开,一生打渔的他们竟然也开始了畅谈天下。光线虽然暗淡,清风即使刺骨,但众人都毫不在乎,高举手中杯,对饮而尽,金黄流油的烤全羊,烤全鹿……山珍之外还加海味,直叫人回味无穷。
一口烈酒下肚,感受着腹部传来的炽热,因海风传来的丝丝冰冷也随之消散。又一口浊酒进肚,忆初白皙的脸蛋也略显红韵,但依旧没有放下手中的土碗,相继与众位叔伯阿姨或是兄弟姐妹对饮。身在渔民家庭的他,没有点酒量是不可能的,眼看整整一碗烈酒即将一扫而空,但忆初也只是脸蛋稍微变红一点。但比之其他人,忆初则有些惭愧,在村内像那些十一二岁的少年,无一个的酒量不比他高。
喝完碗中剩下的最后一点酒,还没等忆初反应过来已被满上,“忆初兄弟,今晚我们可是不醉不归的。”一个稍微比忆初看上去高大的少年手中提着酒坛笑道。“不醉不归!”忆初也是豪迈一笑。此少年名为大牛,老王家这一代本就没有几人,他们的关系都很好的。
“来,干。”大牛豪爽的举起手中大碗,对着忆初一笑,脸上还带有丝丝挑逗的意味。“干?”忆初一愣,叫他慢慢的喝他还是能喝很多的,但一口闷那种壮举他可学不会。“先干了。”还不等忆初说话,大牛“咕咕”的一口气就全部喝完,之后还把碗倒翻过来,示意他也全喝。无法,忆初也只有深呼一口气,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先喝完再说。
“咕咕……”只见忆初喉咙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上下滑动,而碗中的浊酒也被他一口一口的喝进了肚腹,开始的时候他还能接受,但紧接着,一股难忍的燥热只叫他叫苦不及,整张俏脸也瞬间红得像个红苹果。
“哈哈,可别停哟。”忆初稍作停顿就被大牛催促,无奈,现在也是骑虎难下,他一口气狠狠的把最后小半碗酒全部灌入了口中。“唔”可才刚刚喝完,他还来不及窃喜,燥热的肚中一股热流直冲而上,身子略微弯曲,但忆初还是强忍着暴吐的冲动。
“好,再来。”大牛大声叫好,接着就想接过忆初的碗再次满上,还算忆初机灵,赶快把碗放在身后,“等一下…等一下再喝。”忆初真的怕了这个大牛,连忙摇手。“好,等一下来找你。”大牛也不强迫,眼睛扫过四周,“咦,小渔呢?”扫过所有的人,但依旧没有找到那道身影。“村长叫他说有事。”忆初一屁股坐在地上道,就在刚才,村长过来和他们聊了几句后就把王小渔叫去了祠堂,忆初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只是临走时村长说有事要交代小渔。
“我王老渔今天高兴,非常的高兴。”王老渔满脸通红,身子也不停的摇晃,勉强喝了一口酒后,对着身旁的众人自豪的说道。看其表现,大有有子如此,夫妇何求之意,身为贫苦老百姓的他,虽不会用什么豪言壮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但这简简单单的话语足以表现出他内心的激动。曾经的奢望现在也成为现实,曾经的梦想也不就是如此,他还有什么可求的,上天对他也实在是太好了。可王老渔又怎知否,他心中的上天是不是也陷入了沉睡。
清香缭绕,酒香,肉香,水果香;万物即醉,你醉,我醉,大家醉。时间是否在此刻有所停留,就让这些忙碌的人们多有一些时间来闲暇。
“小渔,回来了。”见一脸喜色的王小渔站在自己面前,忆初的声音已开始飘渺起来,身子更是不由自主的迈起了迟钝的步伐,“你就醉了!”看着眼前醉意袭人的忆初,王小渔不由哑然。“醉什么,还早着呢。”忆初手一摆,大有老夫即使喝尽天下酒,又何曾醉过。但这看似意气风发的举动映入王小渔眼里却是那么的落伍。
“哎!”无奈的摇摇头,本想和他大醉一场,没想到自己还没喝他就醉了。无法,王小渔也只得把忆初扶了坐在地上,看其样子,要是摔倒了怎么办。“别,哥还挺的住。”虽嘴上这样说,但忆初的身子还是不由自主的靠了过去。“靠!”王小渔欲哭无泪,他怎就有了这样一个哥。
“村长叫你干什么去?”坐在地上,忆初忍不住摇头晃脑起来。“嗯,给了我这个。”王小渔拉起腰上挂着的玉佩道。此玉佩,通体暗红,上面还刻着古怪的纹路,又似乎是文字,用一根同样是暗红色的细线拴着挂在王小渔的腰际。“晕!”王小渔忍不住用手指按了下脑袋,看着昂面朝天呼呼大睡的忆初,实在是哭笑不得。
“……”就在王小渔无奈之际,吵杂的气氛之中,突然一道幽怨的声音若有若无的划过。顿时,所有的人都条件反射的停止了动作,彼此相互看去,“怎么了,来,再喝。”寂静瞬间的气氛突然被王老渔喝止,还不等众人反应,他碗中的酒已全部消失。“来来来,喝……”大家都以为是幻觉,再次举起手中大碗,尽情的显摆自己的酒量。
然而,世人皆醉而我独醒,是谁在昏暗之中独行,又是谁在沉沦之中开始崛起。
“看,你们快看。”王小渔指着遥远的天空,连忙叫喊身旁的众人观看。可谁在这嘈杂的声音当中还能听到孩子清纯的声音,谁又能在沉醉当中留一丝清醒。
钓渔岛南面的天空,不知何时乌云尽消,一片紫芒映得天海紫色。“……”琴音回荡,虽无波涛汹涌般猛烈,却似悠悠清水般缠绵;虽无奔雷惊天般的巨响,但却好像每一个角落都响起。
终于,沉睡的人们一一爬起,沉醉的众人也相距清醒,望着那无尽的紫色,一时众人都说不出话来。许久的沉默,终于有人按耐不住寂寞,“小渔,那是?”醉意莫名其妙的消失,好像那悠远的琴音能深入灵魂,生生的把沉醉的他唤醒。没有回答,王小渔只是微微摇头,他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漫天的乌云徒然消失而留下了这映得天地宛似翡翠般的紫色。
“醉了吧,反正清醒更断肠;算了吧,反正有你更孤独,笑著哭,哭著笑。断了吗?断了见面想不断;走了吗?走到哪都一样……”
幽然,寂静,一股难言的沧桑与黯然在人们心底悄然而生。醉了吧,就让自己大醉一场,喝酒水断流,身子醉了,那心呢?算了吧,一切都已过去,又何必苦苦纠缠,但又有谁真的能放弃恩怨,还不是一生在痛苦之中苦苦挣扎。断了吗?能断吗?昔日的快乐,微笑的容颜真得能忘吗?即使皈依佛门,但又有多少人还不是在自欺欺人,言不由心;走了吗?天地虽大,又能何去何从,也只有自闭心门,苦渡苦海……
一曲黯然销魂奏,毅段爱恨情仇根……
琴音上震八方,下动九幽,一股莫名的黯然弥漫整个空间,呼啸的海潮好像平息了,起伏的心跳似乎静止了。好想流泪,但却偏偏没有一滴泪水。难道真的能斩断七情六欲,真得能视一切如若无物吗?
是谁的弹奏,既然唤醒了沉睡的众人,但却为何又要让他们陷入内心的针扎。他或者是她,到底是上天派来拯救苍生的天使,抑或是九幽魔域遣来惩治世人的魔王。
琴声幽幽荡荡,死寂的尘世是谁无法忍受内心的幽怨,终一声绝望的叫吼,义无反顾的向墙角的石壁撞去,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得到痛快;又是谁,神经奔溃而自食自肉,无知疼痛而缓缓死去……
痛苦,恐惧,即使自己尚有一丝清醒,明知道琴声古怪,但依旧无法控制自己的身子逃避,好像自己的身子已不再属于自己,任内心如何的呼唤它依旧麻木、无动于衷。还是它早就不属于自己,虽有血有肉,但比之行尸走肉又好得到哪去。世间沉寂,万物沉沦,难道就这样一曲九幽魔曲来结束今后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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