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晴空霹雳一声巨响,紫色天空之中,无数肉眼可见的紫色闪电飞快的流窜。终于,一道手臂粗细的闪电压抑不住内心的欲望,一头狠狠的向下方无尽的大海深处撞去。顿时,整个天地为之变色,平静的大海怒狼滔天,数百米高的水墙一路摧枯拉朽,势不可挡的向孤独无依的小岛袭来。
上天在咆哮,大地在颤抖,一道道恐怖的大裂痕迅速在可怜的小岛上蔓延。立脚不住,一具具麻木的身躯在绝望之中缓缓的倒下。泪湿了全身,血洒红了地面,甚至连躯体的碎肉也融进了尘土。然而惊天的巨响当中,又有谁能听到这些无辜生命的哀嚎。
汹涌的水墙摧毁了岸边的船只,动摇了坚硬的磐石。昔日躺在下面乘凉的古桑树折断了,遮风挡雨的房屋转眼消失了,对自己恩爱重于泰山的王老渔夫妇几次挣扎还是化为了虚无,隔壁的大叔,村里的大婶,昔日的欢颜笑语,老村长那和蔼的笑容,一切的一切都在忆初眼前缓缓的消失。
不远处的大牛,手中的酒坛不知何时掉落在地,强壮的身躯几时也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以及那沙哑的叫声,也再不是平时那憨厚老实的样子。
身边的小男孩,原本红得快要滴血的脸蛋此时也尽显紫色,昔日调皮捣蛋的他,为何躺在地上任由折磨,直到那道可怕的裂痕从他身下悄悄的路过,他那单薄的身躯也逐渐消失在了眼前。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吼,忆初欲伸手抓住那细小的手臂,奈何自己的身体竟快速向后退去,直到冰冷的海水打疼了伸出的手臂,眼前的一切终究慢慢的消失。
惊天的巨响远去了,幽幽的琴声飘走了,只感觉胸口传来淡淡的余温,忆初终于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漫天紫色,一道道恐怖的闪电撕裂长空,在无穷无尽的摧毁下,小小的钓渔岛终于沉默在了无尽的海水之下。可天依旧变色,但海仞还咆哮,悠悠的琴声也还在缓缓的回荡,在它们的面前区区的钓渔岛又何足挂齿,脆弱的生命即使摧毁了也微不足道。
时间流逝,不知何时悠远的琴音才渐渐远去,漫天的紫色也随着狂风的洗礼化为虚无,只有那奔腾的海水一直动荡。但海水虽勇,却好像失去了动力般,琴音消失不久,它也只能乖乖的停止杀戮,缓缓归于平静。但可怜的钓渔岛终究没有出现,脆弱的生命依旧摧毁了。不知数年之后,还有谁会想起这无尽的大海当中曾经有过这样的一个小岛,岛上居住着一群勤劳朴实的人们。
风依旧不停的吹着,带来了远方的浮云,最终漂浮在浪花朵朵的海水上面。终于,一声不甘的咆哮过后,倾盆大雨倾洒而下,在碧绿的海面上溅起阵阵晶莹剔透的水珠。是否是沉睡的上天醒来,看到了那些可怜的生命也不由倾洒自己的泪水。
……遥远的东方,无尽的沧海碧浪滔滔,时不时几只洁白的天鹅飞过,一声声高亢的鸣声在空旷的海面上悠悠回荡。不久,一道青色流光闪电般的划过长空,一头扎进了无垠的大海之中,只在平静的海面上留下一阵飞溅的浪花外,青色流光早也消失不见。
“母后,父王怎么还不回来?”大海深处,黑暗的空间突然显现几许光亮,急速前进,很快眼前就豁然开朗,一幢幢巍峨雄伟的水晶宫殿赫然立于海底,七彩的光芒映得周边海域为之一亮。在宫殿百里海域内,海兽无论大小、凶猛或是脆弱,都规规矩矩,并且当看向那群辉煌的宫殿时,一个个眼露恭敬畏惧之色。很难相信,这些残暴的海底生物,一贯的弱肉强食,在这却另显一片和谐的天地。
群群宫殿之中,一座大殿突兀而出,与其它宫殿区别明显,此处就是海王宫正殿所在。海王宫门口,四颗巨柱曾天而立,恐怕十余个大汉联手也无法把其合拢一抱。站在其脚下,竟让人产生直插入天的感觉。十余个身穿盔甲,上身暴露的男子手持钢叉立于大门两侧。让人奇怪的是,这些人竟身长鳞片,面容也是难看之极。但看其脸上得色,显然能成为海王宫的守卫他们很是得意,看向周围无数的海底生物时,更是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宫内,宽阔的空间,金碧辉煌的建筑,一切都实乃夺天地之造化,鬼斧神工之作。高达数百米的房顶,八颗挺直而立的金黄色巨柱,柱上还雕有戏珠游龙,栩栩如生,真不敢想象这是出自何人之手,天底下又有谁的雕刻能达到如此境界?整个宫殿无论屋顶,阶梯或是地面无一不是用极品水晶制作而成,灿灿光辉直叫人看了眼花缭乱。
屋内,一妇人身着七彩百鸟朝凤袍,头戴金色凤凰宝珠钗,虽看上去雍容华贵但却又不染世间凡俗,绝美的容颜带着浅浅的笑容,宠爱的看着身前的少女,女子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少女的肩膀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但其看向宫外的目光,期待当中却略显几丝担忧。
少女,白色内衣外身着淡红色纱衣,一张精巧的小脸蛋带有淡淡红韵,宛似上品羊脂玉雕琢而成的肌肤,白净得产生透明的感觉。乌黑的秀发用红色绸带扎成两辫垂在脑后,一双灵动的眼睛转来转去,瞟了一眼身后的母亲又把目光投向远方,还用双手托着下巴,“哎!”一声叹息,并作出少女老成的姿态。
“青霞,你怎么了。”听到小女孩的叹气声,女子低着头问道,“哎,怎么父王还不回来呀?”少女小嘴微翘,弄得女子不由莞尔一笑。
“咦,你父王回来了。”突然,女子大喜,连忙看着远方,只见一道青色流光闪电般的向她们这飞来。“难道出事了?”女子眉头微皱,看着飞来的男子,心间不由感生一股不好的感觉。
“父王!”少女激动不已,连忙喊道。来人是一个身高一米八余的男子,身穿青色龙袍,头戴金冠,一张俊俏但却透露出淡淡冷意的面孔不怒自威,大有天下竟在我脚下的王者霸气,他就是名动天下的海王融祝。见到期待的母女二人,男子冰冷的面孔也难得露出一丝暖意,一动直接出现在二人的面前。
“青霞。”男子一落地,直接把少女抱了起来,显然他对这个宝贝女儿很是疼爱。“你受伤了。”看着眼前一脸笑容的丈夫,女子担心的问道。“没什么大碍。”男子浅浅一笑,看向女子的眼神也尽显爱慕之意。真是难以相信,一贯以冰冷嗜杀出名的海王竟会显现出柔软温暖的一面。
虽听海王轻描淡写,但与他朝夕相处数千年的妻子又怎会不知道,当下把少女支开。“真的没事?”早已和丈夫心灵相通,女子感受得到丈夫的痛楚。“嗤!”果不其然,女子话刚问完,海王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快,快坐下。”女子大急,连忙把海王扶了坐下,同时又惊骇不已,以海王的修为足可纵横天下,是谁能有如此本事把他打伤,“难道是那几个老家伙?”女子想到这不由眉头紧皱,连忙问道:“你和谁碰上了?”
“天绝女!”海王略作调息,伤势略微缓解后摇头苦笑道。当他寻遍苍茫大海终于找到水灵珠时,天绝女竟突然出现,后来两人相争,终究两败俱伤而回。
“虽然我受伤不轻,但她也同样受到重创,只可惜她有上古神器七绝琴助阵,水灵珠落于她之手。”海王遗憾的摇摇头,要不是法器上的差距,凭修为他有信心击败天绝女,奈何神器终究是神器。
“你呀!都这样了还恋恋不舍,老脾气还改不了,还像以前那样逞强。”女子握着丈夫的手,话语虽略显责备但更多的是关爱。“哈哈,还是彩凤懂我呀。”海王一扫先前的不快,哈哈大笑着把妻子拥在怀里,对他来讲除了心爱的妻子和宝贝女儿,又有什么还是他在乎的。
“你呀,为老不尊。”女子洁白的面容略显红韵,依靠在丈夫怀里,感受着对方的体温,还有什么比这样更重要的呢?
“对了,天绝女不是数千年前就消失不见了吗,怎么又出现了?”过了一会儿,女子忍不住心里的疑问问道。天绝女,在数千年前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一人独来独往,生性冰冷,一身修为更是了得,但不知怎么三千年前突然消失,玉彩风不知道为何现在又突然出现。玉彩风就是女子的名字。
“当时见到她的时候我也有点奇怪,交手之后发现她有伤在身,不然的话这次恐怕情况不妙了。”海王微微摇头,显然他也不知道消失数千年的天绝女为什么会再次出现且身体带伤。同时也显现出海王对天绝女的忌惮。
“不会吧,我们纵横天下的海王还会忌惮天绝女?”玉彩凤略显惊讶的挑逗道,“天绝女是谁呀,父王怕她吗?”突然一道宛似雨珠落玉盘的清脆声音响起,海王与玉彩凤不由为之一愣,原来两人只顾谈话,连调皮捣蛋的女儿偷听都没有发现。
“哈哈……“海王与玉彩凤相视而笑,同时把女儿青霞叫了过去,一家三口温馨、吵闹的画面在空旷的宫殿内上演。
######“嗡嗡嗡”,狂风呼啸,尖锐的声音让人听了毛骨悚然,比之绝望的生灵发出的嘶吼还要让人感觉刺骨三分。乌云滚滚,低低的俯视着身下的苍生,向一头饿极的凶兽,虎视眈眈的注视着脆弱的生灵,又好似一个历经世间百态的冷血怪物,嘲笑的看着苍生沉浮。
潮水汹涌,卖力的击打着岸边的岩石,澎湃的浪花更是跃起数十米高的程度,大有与苍天共比高的势头。洁白的浪花跃上金黄色的岸边老远才意犹未尽的缓缓退去,同时又在聚势,好像不把孤寂的岛屿覆盖决不罢休。
“哗”又是雷霆一击,潮水虽勇,但依旧摆脱不了无力的现实,只有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后恋恋不舍的退去,又现出了茫茫黄色沙滩,只不过千篇一律的沙滩之上,随着潮水的离去竟然多出了一道陌生的躯体。
这是一个少年男孩,潮湿破烂的衣服以及那苍白的肌肤直叫人看了心疼不已。苍白而无一丝血色的脸蛋上除了无尽的绝望外还另有难言的痛苦,显然少年受到了难以磨灭的伤害。不错,他就是不久前刚经历过死亡游戏的忆初。
“哗”又是一阵浪花扑来,忆初那单薄渺小的身体随波起伏,最后被疯狂的大浪狠狠的抛上海岸,只听到啪的一声,本就脆弱的身躯再一次遭到重创,瘫软的躺在一棵大椰子树下一动不动,以至于脑袋大小的椰子狠狠的砸在头上而没有丝毫动作,任由头顶破开的伤口鲜血长流来温暖了冰冷的土地。
“轰隆!”一声巨响,震得大地都不由为之摇晃,昏暗的空间顿时亮光闪烁,赫然便是撕裂长空的闪电肆无忌惮的乱窜。数个呼吸的时间,指头大小的雨点倾洒而下,在天地之间拉上了一层层神秘的面纱。是否上天也无法目睹世间的惨状,用这层模糊的面纱来遮挡世人的罪行,还是它本就喜欢雪上加霜,明知苍生生灵涂炭还要为其另增几许刺骨的冰凉。
椰树虽大,但其本身就并非枝繁叶茂之物,忆初的身体虽侥幸在其呵护之下,但却依旧逃避不了暴雨狂打的现实。不幸的忆初难道临死都无法安静的离去吗?
“轰隆”,人生的悲剧,竟然上天来怒吼,真是可笑至极。要是苍天真得开眼,又怎会让可怜的孩子任由风雨的冲刷。它倒像极了嗜杀的恶魔,在人们苟延残喘之际,它还不忘在其颓败的躯体上狠狠的捅上一刀,让得忆初萎靡的生命悠悠远去。
空间再一度的暗了下来,世间的一切好像都陷入了沉睡,唯有那刷刷的淋雨声不断响起,压下了所有的声响,击打着所有的生命,一股萧条的死气竟悄然生起,弥漫整个辽阔的空间。上天停止了怒吼,取而代之的是沧海的泛滥,一道道水墙势不可挡的击打着孤独无依的小岛,疯狂的潮水就好象吃了秤砣般,不把其贪婪的舌头伸到小岛最高峰它恐怕是决不罢休。
“啾……”是谁独自在雨中独行?哀嚎的叫声冲破了世间的死寂,只见一黑点缓缓放大,赫然是一只庞大的狂风鹰,摇摆的身躯在海的上空起起伏伏,显然雨滴带来的打击也让它的生命岌岌可危。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小岛,簸箕大小的狂风鹰早已暗淡的双眸不由闪过一丝喜色,源于心底对生命的渴望让它下坠的身躯生生的在空中停住,拼尽全身的力量,狂风鹰发出一声高亢的鸣叫,义无反顾的向不远处的小岛射去。
百米,五十米,二十米,十米……看着厚重的泥土慢慢在眼中变得清晰,狂风鹰难掩心中的激动。可当它正想做出最后的冲刺时,强烈的疲惫不由让它身子不由自主的快速落下,黑黑的双眸也缓缓闭上。惶恐,不甘的心终于平静,只听到“啪”的一声,庞大的身躯一头扎入了翻腾的海水之中,随着海浪起起伏伏,最终被沧海无情的抛上半空,狠狠的砸在椰树之上落在了一道冰冷的尸体旁而不省人事。
狂风止而雨不停,打伤了颓败的躯壳,淋湿了无助的心旁。气势汹汹的雨点冲破了忆初破烂的外衣,让其苍白的肌肤任由大雨的冲刷。在其胸口,一颗五彩小石安静的躺着,任由雨点的冲刷,它始终与忆初不离不弃。是否是对大雨肆无忌惮的愤怒,还是对主人生命的担忧,平凡的小石头竟然缓缓的升起,在忆初上空三米距离处慢慢的旋转。渐渐的,一阵阵五彩光辉从石子身上洒落而下,覆盖着忆初萧条的身躯。下落的雨点遇到五彩光点就自然跳开,不得靠近忆初身体分毫。
时间慢慢消逝,五彩石头好像有生命般,竟然升起了不忍之心,五彩光芒不仅洒向忆初,同时也毫不吝啬的洒向忆初身旁的那只庞大的狂风鹰身体之上。顿时,以忆初为中心,方圆三米不到的空间都充斥在灿烂美丽的五彩光芒之中,与之周围的黑暗阴霾大相径庭。
时间过的很快,三天不知何时就飘然而逝,竟没有留下任何让人察觉的痕迹。大雨也不知何时退去,只是那压顶的乌云依旧恋恋不舍的徘徊上空。一席清风吹过,刮下了残留椰树叶子之上的雨珠,滴落在树下两道同命相连的躯体之上,一少年男孩,一浑身毛发湿透的物体。两者显然就是忆初和狂风鹰。
冰冷的雨珠滴下,死寂已久的忆初竟然栗栗颤抖了两下,紧接着,两道幽怨的目光突然在昏暗的空间闪过。苍白的脸蛋已恢复了血色,忆初无神的双眼静静的盯着上空的乌云,身体一动不动,似乎在期盼着什么,又似乎在害怕什么。
就这样,忆初默默的注视着上空,连头都没有偏过。但时间依旧缓缓的流失,将近半个钟头,终于忍耐不住,热泪在冰冷的脸庞留下两道磨灭不掉的痕迹。
熟悉的身影不见了,期待的喊声始终没有到来,纵使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但熟悉的容颜,昔日的欢歌笑语终究成为了过去。心旁难忍的刺痛以至于单薄的身躯微微颤抖。突然,忆初的身体猛地站起,眼光四处扫动,迈开了步伐,用力的呼喊心中的名字。
“小渔。”“干爹,干娘……”“大牛…老爷爷……。”飞快的在海边奔跑,忆初的声音似乎有些沙哑,身子似乎有些摇摆不定,但他始终坚持了下来,一路狂奔,寻找他或是她的身影。
海边守护的心却一直不曾离去,就连永恒海水溶化不了坚定的泪,一路收集你的碎片,一路找寻你,风中回荡着我呼喊你的名字,雨水化做思念降临面前直至天边,即使不能到达你身边,我依然期盼……“啊!”是谁在绝望之中呐喊,在阴雨之下流泪。怒目视天,“为何?你为何让我获得重生之后又这般折磨于我?是否是我的过错,那你也不该把痛苦牵扯到别人。来折磨我呀!最好让我痛快的死去。啊!是你,一切都是你的错。”双膝跪在地上,忆初抽尽所有的力气,哪怕疲惫的身躯缓缓的倒下,但藏在深心的恨意也不让他闭上愤怒的双眸。可上天麻木,即使你叫破了嗓子,它又能听得见什么,也只有让无知的人们在痛苦之中苦苦挣扎……“哗啦”活力四射的潮水依旧耐心的攀爬着缓缓的彼岸,屡败屡战的精神倒让世人为之侧目,真不愧有一颗执着坚韧的心。身子靠在椰树上,任由火辣的太阳照的脸旁一阵辣痛,忆初始终无动于衷。默默的注视着海面,心间略微有几许期待。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几许珍贵的画面。
自醒来,他就在岸边苦苦寻找了六天有余,可并未找寻到内心的期盼,每每心情动荡之余而昏倒在地。而现在,疲劳的他放弃了寻找,而是坐在岸边默默的注视着海面,一如既往,整整八天他依旧坐如洪钟,但依旧没有什么可喜的发现,渐渐的忆初也有些心灰意冷,但潜藏在心底某处的期盼让他不得不在这苦苦的等待。
“啾”突然一声高亢的鸣叫划破长空,只见一道黑点慢慢放大,快速从岛屿内部向忆初飞来。听到声音,忆初并未感到好奇,因为他心里清楚,肯定是狂风鹰归来了。自他醒来,狂风鹰就一直在他身边,这几天要不是其出去到处寻找食物,忆初恐怕早就饿死了。
“刷……”一阵狂风刮过,赫然是庞大的狂风鹰落地所造成的声势,“你回来了!”看了一眼和自己差不多高大的狂风鹰,忆初也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现在可只有狂风鹰和他相依为命,忆初早就把它当作自己的朋友。
“咕咕”狂风鹰几声低鸣,脑袋不由在忆初肩旁上蹭了蹭,对忆初十分的友好。“啾……”和忆初做完亲热动作后,狂风鹰不由把双翅张开,嘴里不知还说着什么?
“你说什么?”对于狂风鹰的举动,忆初也感到疑惑,不由连忙问道。“咕咕……”狂风鹰又是一阵低鸣,可忆初又怎听得懂其话语,只弄得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咕咕,啾,咕咕……”狂风鹰显然不知道忆初听不懂它的语言,自顾自的说个不停,同时还把左翅欲做人的手指用,遥遥的指向忆初的右边,也是岛屿的西南方向。
“你是说那边?”忆初用手指着西南方向问道,只见狂风鹰连连点头,双眸之中还显露出几丝喜色,显然忆初能听懂它的意思,它很是高兴。
“快,快带我去。”忆初隐隐猜到了什么,当下迫不及待,连忙催促狂风鹰。同时狂风鹰也把身子匍匐而下,忆初跃上其背,只听到其扬声一声鸣叫,双脚猛一蹬地,双翅上下摆动,驮着忆初快速向西南方向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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