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司马空血溅武当 张真人显灵退敌
月微明2015-10-25 02:593,395

  上一回说到殷云升送得孙明远去南岩避难,回到殿内有童子报有三人造访,殷云升见得那三人正是陶仲文的门下三杰。这三人受陶仲文之命本想于武当山下守株待兔,却见张无忌夫妇和唐文相继离去,暗想武当现在独木难支,合他们三人之力,除去武当也不是件难事,何况周围埋伏着兵丁也有接应,于是才敢贸然上武当。

  殷云升见了司马空却言道是故人重聚,原来十年前,司马空也算是武林后起之秀,习得一身好轻功,但此人痴迷武道,凭借一身轻功,夜入各个门派盗取武林绝学,当今江湖六大门派,均有损失,但是都碍于颜面,不愿自揭丑事,导致现在各门派日益衰落一蹶不振。却说一日,司马空夜入武当,盗得武当绝学无极纯阳功,正欲退去被殷云升撞见,于是两人在武当山上拼起了轻功,殷云升凭借深厚的内力兼独步天下的梯云纵略胜一筹。殷云升念其年轻也没有为难于他,只是规劝他迷途知返,莫要误入歧途。打那以后,司马空便凭空消失一样,近十年也不在江湖走动。如今却献身武当索要孙明远,殷云升哪里肯交人,司马空一怒之下便扬言血洗武当,于是两人见面三句话不说就大打出手。只见司马空招招致命,出手快而辛辣,而殷云升却施展太极见招拆招,两人你来我往已是打了几十回合。刘治琼和范玉娘见状,纵身欲与司马空合身一处,合力围攻殷云升。却听见耳边脚步声急急响起,原来武当持剑弟子闻声赶来,其中七人纵身而出,摆出真武七劫阵,将他二人团团围于核心。这真武七劫阵乃祖师张三丰所创阵式,他见真武神像座前蛇山、龟山,心想这一龟一蛇正是兼收至重至灵的两种物性,于是从其磅礴大气的山势中创出一套武功,组成阵法,唤名真武七劫阵,这七劫阵中的七人每人精习一种奥妙无穷的武功,七人合力犹如世上六十四位高手同时发功。刘治琼与那范玉娘哪里知道这七劫阵的厉害,根本不把这小阵法放在眼里,于是准备强攻,哪知这阵愈攻愈紧,四周犹如铜墙铁壁一般密不透风,招式全然施展不开,被死死封住,两人叫苦不迭不知所措,暗想如此下去必死无疑。范玉娘突然灵机一动,一挥长袖一阵迷烟喷出,那七位弟子武功再是厉害也还是血肉之躯,均觉得四肢发软跌倒在地。

  其余弟子见状扑来,可这些哪里是那刘治琼和范玉娘的对手,眨眼之间全部倒地起身不得。司马空和殷云升依然你来我往打了也不知多少回合,殷云升见这边弟子均倒地不起,吃了一惊,心想如此拖下去绝非良策,于是手上暗暗加大力道反守为攻,出招随之加快,司马空也端的厉害,四掌相接比拼起内力。内力相冲,只见周围树木无风而动,四下尘土飞扬,险些掀翻了那范玉娘。这二人均凭自己的内功修为相持不下,下面刘治琼与范玉娘也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二人,为司马空捏了把汗。司马空虽然武功涉猎极广,但内功岂是一朝一夕就能提升的,逐渐已有着疲惫之相,心想和他拼内力实属下策,于是*出最后一股劲力,突然撤掌忙跳身圈外,殷云升见状一掌立即跟身排出,谁知司马空突然不见了踪影。殷云升大吃一惊,这时听得左方有响动,忙伸手去接,原来是范玉娘打出的暗器,就在这一瞬间殷云升闻得背后声响,但是此时正专注于暗器之上,心中大惊不好,正欲转身躲开,已然晚了半拍,司马空声到人已到一记金刚指,殷云升顿觉身体一空,眼前一黑便昏了去。司马空向玉娘一拱手道一声多谢。原来那司马空见殷云升手上暗暗施力,速度也逐渐加快,觉得力不从心,便跳出圈外,用遁隐之术躲开再行偷袭,饶是如此也没有十足胜算的把握,亏得玉娘看出他也是强弩之末,便当即发出暗器以吸引殷云升,司马空方能得手。

  三只穿云箭呼啸穿破云霄,不多时就见几百号衣着江湖的服饰的人围上山来,原来陶仲文不想以官府身份与武当结下梁子。一干人等将武当弟子均缚于大殿之内,刘治琼与范玉娘逐个拷问那孙明远的所在,可是孙明远被殷云升秘密送往南岩,别人哪里知道,吃苦头自不必说。司马空只好率领部分众人搜山,奈何山高云深密林葱葱,哪里寻得着。司马空寻了许久依然毫无所获,心中不禁万分苦恼,就在此时却听得见有一女子在山崖之上呼喊,司马空侧耳倾听分明是在叫“孙大哥”,心想这“孙大哥”便是孙明远无疑了,心中一喜便纵身上去擒住那女子,正是小芝。原来小芝暗里见三人擒得殷云升,奈何女儿身不懂武功,那天受掌门之命传那孙明远时听见谈了南岩之事,于是便身往南岩寻找。

  司马空见了那女子,喝道,“快说出孙明远身在何处。”

  小芝已是吓的花容失色,哪里还有胆子回话,兀自哭啼。

  司马空恼怒,“那臭老道固执己见,回去就了结他,断了这武当的命脉。不过,你若说得那孙明远所在,尚可饶他一命。”

  小兰心里当然知道这其中的曲折,殷云升宁死不愿吐露半个字,自己岂能辜负了他老人家。哭罢,把心一横抹了把眼泪,“尔等小贼,行此不义之事,定不得善终。要我说出孙大哥的去处,做梦。”

  司马空行走江湖多年何时受过如此训斥,不由怒火中烧,“黄毛丫头,不识抬举。”抬手一记耳光打来。

  小芝顿觉脸上火辣一片,左手捂住脸,向后退去。司马空一挥手,“拿下他,回去与那老儿一起受死。”却见小芝依然徐徐后退,直到崖边,也不思索一转身便跳了下去。

  司马空与手下俱一惊,立即上去拉,却是晚了半步,几人探身俯望只见云雾茫茫不见谷底,这时听得一声“张真人救我武当”便也没了声音。

  司马空长叹一声,怅然若失,和手下又于山中又搜了多半日,依然毫无结果,退回大殿之时已是小夜。见武当弟子全身上下皆是抓痕血迹斑斑,便向范玉娘寻问结果。

  范玉娘道,“我已对他们施了蛊术,但依然不说,或许这群小贼果真不知,只是那老家伙宁死不说。”

  司马空一看殷云升被缚于立柱之上,身上也是血痕累累,又问刘治琼可有办法,刘治琼摇了摇头,“此处乃玄武大帝的羽化之地,天地生气根源,小术施展不了。”司马空一听,也是无计可施,来到殷云升身边,“十年前,我输了你一招半式,今日如何?”

  殷云升微微睁得眼睛,哼了一声,“旁门左道,胜之不武。”

  司马空怒道,“臭老道不识时务,留之无用。”说完举掌拍向殷云升的脑门。

  眼见那殷云升就要命走黄泉,就在这时殿内烛火突然飘忽不定,兀自熄灭,众人皆是一惊,忽见得门外亮如白昼,一道人头发尽白,大耳圆目须髯如戟,衣带飘飘无风而动,背后金光万丈,自天上徐徐而降,双脚轻轻点地,右手浮尘轻轻一挥,只见飞沙走石尘土漫天,众人见了皆大惊失色。刘治琼也是吃了一惊,鼓足勇气,喝道,“何人装神弄鬼,快快现身出来。”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只听得阵阵念经之声,自四面八方缓缓传来,远近高低悠悠绵绵,似是万人共唱,千人共吟。

  众皆一听均瘫痪于地上,这分明就是《道德经》开篇。

  那殷云升闻得风起,忙抬头看去,这不看则已,一看不由全身颤动起来,口中哆哆嗦嗦,念叨“张真人……”

  刘治琼听殷云升说是张三丰,也是狐疑。而那司马空乃一武学匹夫,向来不信鬼神,自凭一身绝学胆色过人,脚踏身边一柄剑,那剑便自腾起,司马空纵身接得那剑,径直刺向门外那人。刘治琼才反应过来,大叫,“不可!”

  司马空哪里听得进去,暗自提升内力,运足真气,喝道,“装神弄鬼。”只见那司马空凌空刺去,却在一丈之外触到结界一般,再也近不得一寸,只见结界内道人把浮尘又是轻轻一挥,一道金光便直袭向司马空。此时司马空仿佛被钉住空中一般,哪里躲得开,受此一击立即口吐鲜血不止,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直飞向殿内滚落在地。司马空落地后急忙打坐运功疗伤,又是吐血数斗,看来内伤极重。刘治琼和范玉娘立即上来运功帮他疏通经脉。

  却听得门外道人缓缓说道,“尔等适可而止速速退去,还我武当清净。”字字铿锵,余音绕梁经久不息。这时外面一闪暗了下去,众人回神过来,但见得门外唯有月光朦胧,山林寂寂山风习习,一切是真是幻,皆自狐疑不已惶恐不定,再去看那司马空,方知是真非幻。

  刘治琼言道,“我等还是回去吧,武当有神人守护,恐怕不便多留。”于是扶住司马空,一挥手率领一干人等下得山去。

  三人复命陶仲文,皆言遍搜武当群山,不曾见得孙明远踪迹,料想已是逃出武当。陶仲文一听,又是空手而还且失了线索,愤恨不已吐血不止,正欲责难。忽传圣旨到,圣旨言自嘉靖二十八年至今,辰州等地多处大旱,长年不雨田麦欠收,急诏陶仲文回京施法求雨,上告神灵,下慰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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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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