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扶着苏姑娘让她坐下,坐着好歹比站着轻松。等两人坐下后我对他俩说:“有本书脚《晋书》,里面有个记载和我们现在的很是相仿。有个人叫令狐策,晚上做梦梦见自己站于冰上和冰下面的人说话,他不明白什么意思然后找人解梦。解梦的人说,冰之上为阳,冰之下为阴。两厢说话这叫——调和阴阳。咱们现在立于密道之上……”我说着说着突然自己想起来,我们头顶上还有一层。肯定还有一层,下为阴,上为阳,两厢光亮为阴阳。而我们正好就立在中间,这样阴阳调和的气象融汇在我们三人身上,怪不得我们仨会感到沉重和劳累。
话没有说完我便停下来自己细想,彪子两人看着我不说话,不便打扰我坐着静静的看我。我还有两个地方没有想通,一是在我躺倒地上的时候听到一阵阵“呜呜”的阴森怪叫,现在突然没有了。二是这里平坦一片,如果上面还有一层的话怎么上去呢?
想完我对彪子说:“我想明白了,咱们之所以累是因为咱头顶上还有一层这样的东西,”说着我指了指头顶。彪子不解的看着我说:“就算咱头顶上还有一层跟咱感到累又有什么关系?”
我歇口气说:“我刚才说的那个令狐策的故事没听明白吗?咱们现在立在当间儿,脚下这一层是阴,头顶上的是阳,这阴阳互为调和必定要有一个调和的中间东西,就跟做买卖要找中介人一个道理。”
彪子不懂就问,锲而不舍,接着问:“真如你所说的头顶上还有一层的话,”说着回头四顾一番,“咱们从哪儿上去,这里一片平坦和平地一样。”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这儿既没有柱子支撑有没有阶梯密道之类的,怎么上去呢?”我自言自语的说道,彪子小声的说一句,“废话。”,我看看他没吭声,苏姑娘一句话也不说,垂着头好像是睡着了。我低下头对苏姑娘说:“睡着了吗?”苏姑娘依旧垂着头一言不发,我用手扶起她的头,苏姑娘脸色变的和戏台班子上画的白底彩一样煞白煞白的,我摇摇她说:“苏姑娘,你怎么了?醒醒,醒醒。”彪子凑过来用手掐着苏姑娘的人中说:“怎么回事,刚才还不好好的嘛?”
彪子话语中有责备我的意思,我只能忍气吞声的说:“我也不清楚。”接着就给苏姑娘号脉,脉象很是微弱,细听苏姑娘的呼吸已是细若游丝,我赶紧用手给不停的顺苏姑娘的后背。我把手使劲的在怀里暖了一阵放在苏姑娘的后背从上而下的一遍一遍的捋,不多会儿苏姑娘缓过起来。
我对彪子说:“赶紧起来,别坐在地上。地下的阴气太重,苏姑娘本来就是阴性,二阴系于一身定是有损。”说完我俩一人搀扶着她站起来,苏姑娘受损太深,脚下软塌塌的使不上力气,我俩只能架着她。彪子说:“往哪走啊,咱们现在赶紧回去吧,王三爷的人可能已经离开了,咱们偷偷溜走然后再出去。离开这个鬼地方,老子以后再也不倒斗了。”倒斗是唱说这句话,老子干完这一样就洗手不干了,就跟妓女遇到一个无赖嫖客一样,床上干着时心里说:m的,干完老娘再也不干了!等人屁股拍拍一走后面便忘的干干净净的,什么狗屁誓言的都是臭狗屎。
看看四处都是一摸一样的,我也根本不知道往哪走,彪子看我犹疑不决的样子说:“要不咱们下去吧。”
“下不去了,王三爷的人要是能退出去,那他肯定把门给堵了;要是他没转出去这迷宫咱们下去遇上了咱们三个可打不过一群啊,一虎还难敌群狼,更何况还带着苏姑娘。容我再想想,定是有法子。韩服修建这万靇宫一定不是害人用的,咱们只是没有看出这里的门道来。你再好好想想倒是在哪儿你见过这东西。”我一边说一边思索着在哪里见过这东西,可是想遍盗过的墓也没有这么一个会从地上发光的地面,也没有这种阵型。
彪子突然猛的对我说:“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忙问道:“你想起什么来了啊,赶紧说啊,赶紧的啊。”
彪子说:“你看咱们脚下这些亮起来的通道是不是像一个鸟?”
“鸟?”我疑惑的看着地上的“图案”,但没有看出来,实在是看不出来那里像一只鸟。
彪子搀扶着苏姑娘往后退,我退了两步看出来了,不是一只鸟,是两只鸟!两个图案是不同的,一幅是我们脚下的墙面形成的鸟,头像鸡,颔像燕,颈像蛇,胸象鸿,尾像鱼。展翅来势如鹰隼出深林,自幽而渐显气象,蹲踞而雄壮。这是百鸟之王——凤凰。凤凰还被称之为五德之鸟。另一只鸟则是一只乌鸦,也叫做朱雀。看到这些图我猛然间醒悟,这下图为禽伏,上面定是兽起。阴阳图像是按照阴阳的风水修建的,《葬经》上讲道:如阳脉落穴,以阴为生,阳为死。阴脉落穴,以阳为生,阴为死。而韩服反其道欲调和阴阳求其长生,看来王三爷还真是没有败走这一遭。真是要打算来求升仙得道来的。
看完隐在脚下的图案便可以肯定顶上还有一层,如果真是阴阳调和那此处离万靇宫就不远了。但是现在根本没有路通到顶层,既没有阶梯密道,有没有绳索顶洞。在我抬头看顶部时瞧见刻画在顶上的白虎图,白虎自高而低扑下,情意俯伏而驯顺,气象尊严,若万乘之尊。
只看一眼我已然明白怎么回事,韩服不愧是韩服。修筑万靇宫真是煞费苦心,只怕后世有人来破毁,这顶上一层还要聚集五行之风气才能打开。五行之风气讲究外藏八风,内秘五行。《葬经》说:四维四正,则五行生气,然则秘于其内而凝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