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的石壁全都发出刺眼的白光,把原本黑暗的一片照耀的光亮无比。随着光亮的不断扩大,周围的东西也看得清清楚楚。地下的那一个个通道竟然是一个个迷宫,我们在上面看得很明白,王三爷的手下被困在里面不知该怎么走出去。我暗自庆幸爬上来。可是我们在这上面也没什么好处,走不出去结果和王三爷是一样的死在这。我对彪子说:“你看看这里像什么?”
彪子看了一眼说:“这上面和下面一样,也是迷宫。那些个沟沟坎坎的就是死胡同,咱们现在就在死胡同里。”
苏姑娘没有看明白,不解的看着我俩。我对苏姑娘说:“这下面的通道本身就是迷宫,但是这迷宫的修建是为了咱们上面的迷宫打的基础,上面这才是真正的迷宫。你看这儿,咱们现在面前就是一条沟坎,如果走不对……”
说着说着我不知该怎么说下去了,“不对呀彪子,这可以跳过去呀!”我疑惑的看着眼前的这条道,彪子看了一会儿说:“我也不知道。咱们往前走走吧,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吧。我他娘的快饿死了,我想去吃粹烩楼的油爆爽脆,芙蓉鸡片,峨眉酒家的宫保鸡丁,绍子海参,闽江楼的红槽肉方,扁食燕,丰泽园的酱汁中段,葱烧海参,烤馒头,还有那开封的灌汤包子了。”
原本就很是劳累了,又渴又饿的,那里经得起彪子这般报菜名的。他没说几个菜我口水已经流出来了,苏姑娘肚子也咕咕的叫起来,苏姑娘本就是凤鸣斋馆的头牌,彪子说的那些个放在过去,对苏姑娘来说那都是些不入流的小菜,现如今想想也全都是山珍海味的。我不住的往肚里咽口水,彪子突然对苏姑娘说:“你是从那里下来的?”
其实这个我很早就想问了,只不过一直没时候来问。现在打听好苏姑娘进来的地方回去的时候就从那个地方再出去,也好找寻。
苏姑娘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我凑到耳边才听到苏姑娘说:“我,我饿。”我无奈的摇摇头说“饿也没办法,我也饿啊。我现在能吃上几十份厚德福的糖醋瓦块鱼外带十笼蟹黄汤包。”
彪子连忙打断我,“别几吧扯了,我快饿死了。再说下去我都走不动了。”
“是我先说的吗?你大爷的,你先说的行吗!”我恼怒的说着,本来饿的时候最害怕别人说吃的,还净是些我最爱吃的菜肴。
我说完彪子不说了,低着头想着什么,我则凑在苏姑娘耳边说:“彪子刚才问你你是从哪个地方下来的?”
苏姑娘猛的抬起头无力的对着我说:“就是从,从长明灯那边下来的。”苏姑娘的话吓我一大跳,怎么可能是从长明灯那里下来的呢,那里的顶梁什么都没有啊?想想又觉得不对,长明灯那里的顶梁非常的高,高到点燃的长明灯也照不到顶梁那个地方,也是漆黑一片的,但是如此之高的地方苏姑娘是怎么下来的呢?我绷住心中的抑或没有问下去,眼前关紧的是这个迷宫阵。
我搀扶着苏姑娘向前边走,从脚底下发出的光芒照在我们身上如同梦境一般。苏姑娘气喘吁吁的说:“怎么这么累,一点都不想再动弹。”我心里也是这般想,只不过不说出来。我看彪子一眼,彪子更是低头弯腰的一副肾虚的样子,平时从没有见过彪子这样过。
眼前弯弯绕绕的路让我好想想起什么东西来,但只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东西。不得不对他俩说,两人也听不明白我说的,与其说不明白还不如说是根本不知道我想的是什么,我想的什么我自己都不清楚更何况他俩人了。彪子说:“我也觉得好想在哪里见过,可是偏偏想不起来,你说气人不气人吧,关键时刻就是想不起来。”说着捶捶自己的脑袋。
我说:“不用捶,你那脑袋再怎么捶还是那样,你好好想想倒是在哪儿跟谁见过什么了?”说这话是申屠老爹常用的法子,一个人想不起来一些事情千万不要打岔或者是说别的话来提醒他,有时候打岔说别的事情容易把快要想起来或者是突然记起来的东西给忘掉。说完我一声不吭的盯着彪子。
彪子闭上眼想了好一阵子,猛的抬起头张了张嘴,我的心都揪起来。他慢慢吞吞的说:“忘了。”苏姑娘看出我的急切,用她那嗲嗲的吴侬软语对彪子说:“你好好想想嘛,想出来了好快些出去,我不想再在这儿呆了。”苏姑娘可能想起了苏小妹,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我连忙腾出一只手给她擦擦眼泪。虽说是抬手擦了擦眼泪,举手之劳的活儿,要是搁在平常一点事没有,可当下给苏姑娘擦完泪就好像跑了几十里路似的疲惫不堪劳累不已。哪怕是动动脑子都累得不得了,倒斗这么多年也没有遇到这么怪异的事情。
彪子仰着头闭起眼冥思苦想这东西到底在哪儿见过,其实我也是见过的,可就是想不来。苏姑娘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手也是冰凉如水,我把手放在苏姑娘的脉搏上,脉象很是微弱,肝肺发寒,脾肾焦灼,一阴一阳之病症积聚于一身的情况还从没有遇到过。我心中一紧,不对劲。我搀着苏姑娘走到彪子身旁把手搭在彪子的手腕处号号他的脉象,果真不出我所料,和苏姑娘的一样也是阴阳汇于一身。
我看彪子还没想起来便打断他的想法对两人说:“我刚才号了你俩的脉象,你俩的脉象在病理上不会出现的症状,肝肺发寒而脾肾焦灼,一寒一热一阴一阳。”
彪子有气无力的插嘴说:“别说太多了,我听你说话都累。赶紧这吧。”
我虽是同样累,可还是得说出来,有些话可能让彪子想起我记不起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