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在一旁看得心烦,说道:“他娘的你们亲热找个没人的地方,别他娘的在这儿。”我说:“走吧,车到山前必有路,水到桥头自然直,到了地方再说。”
当下一群人骑着马赶往司徒诸葛所说的那个地方,路上我很好奇,司徒诸葛是去打探尸哭岭的,怎么回来也不见说尸哭岭,而是直接便出来一个什么能走过去的地方。
骑马走了半个多时辰便找到那座断崖,果真是断裂开很大的一条裂缝,策马飞奔也跃不过去。当下一群人顿住不知道该怎么办,司徒诸葛看了看断崖下边,摇摇头,拉出一条绳索也能过去,但这段距离太远,根本无法把绳子给绑到另一端,即便是能绑过去,人通过绳索过去,可眼下这群马不可能用绳子给拉过去。
苏姑娘和静香子站在断崖看了看,静香子目测了一下断崖的距离说:“这段距离,骑马应该可以飞奔过去。”我惊讶的看了看她说:“不可能,这马根本跃不过那么远的距离,更何况要是驮着人那就更不行了。”静香子说:“我们可以把绳子绑到马背上,然后让马儿越过去这里,到了另一边让马绕着那棵树转,这样我们便可以通过绳子过去。”
我闭上眼睛想象了一下静香子所说的法子,根本不可行,马儿即便是侥幸越过去怎么可能绕着那棵树转悠呢,更不可靠的就是绕着那棵树的绳子不是打结的,根本经不动一个人的。小妹是所有人中最轻最小的,那绳子可能连小妹都经不动。
一群人看了看断崖,彪子问道:“司徒老爹,除了这一条道就没有别的路可走了?”苏姑娘也说:“这蒙古草原这么大的地方,便是不通过这条断崖绕路也能过去啊,总不会像华山吧,自古华山一条道。”
司徒老爹看着远方说:“这云端悬棺是暗道的,暗道虽然和明道一样,但是只要稍微走错一点儿便会出现偏差,这就是失之毫厘,谬之千里,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
这么细小的差别你怎么可能记得这么清楚啊?我心中存着一个很大的问号,总之这种事情不是我所能想象到的。但是既然他这么说,也就只能这么做了,我们所有的人当中都没有去过云端悬棺,只是听说过。倒是申屠老爹跟司徒诸葛还有鬼面诸葛去过,但是这一路从不见他说话,一开始还觉得有些奇怪,现在就觉得有些诡异拉。一个人跟一群人在一起,怎么可能一句话也不说呢。
我看着申屠老爹,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但只是看看我跟彪子,然后转过头便不再说话了。我用手轻轻碰了碰彪子,微微转过头,让他看申屠老爹。彪子眯着眼睛点点头,意思是他知道了。
我走到申屠老爹身旁,轻声问道:“老爹,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啊?”申屠老爹哼了一声转过身子不再说话,我纳闷儿的转身离开。
突然苏姑娘高喊一声,我匆忙跑过去,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到了跟前才看见什么事儿都没有,苏姑娘兴奋的说:“我想到办法了,只不过这种方法非常的冒险,不知道谁敢去。”我嬉笑着说:“那肯定是是想出的办法谁以身试法啊,要不然冒险谁干去冒啊。”苏姑娘伸腿踹了我一脚,我的忙闪身躲开。
“说吧,什么办法啊?”我好奇的问道。苏姑娘拉过我坐在一旁的石头上说:“就是按照静香子所说的,把绳子绑在马的脖子上,让马越过去,然后一个人拽着绳子从悬崖的下边让马儿一直拽到对岸。”苏姑娘一边说一边比划。我听罢想想说:“这个办法倒是可以试一试,比静香子所说的好很多,马儿即便是跃不过去也不至于出人命。”
我把这个注意告诉彪子跟司徒诸葛,司徒诸葛想了想说:“可以一试,只不过人过来后马怎么过来?”这个难题我们都没有想出来,突然被司徒诸葛说出来,我不禁一愣。苏姑娘接着说,既然马儿能跃过来那肯定后边的马儿都能跃过来,只要过去一个人那就好办,把绳子帮在那棵树上,然后用弓箭再射过来,那边的人看着马。”
我们几个人想了想,彪子说道:“我看这个主意非常好,也只有柏广最适合,他有力量,脑子活络,身子也刚好不轻不重。”我使劲儿踹了彪子一脚说:“你他娘的平实骂我这个那个的,现在都成了我的好处啦。你他娘的怎么不过去。”
司徒诸葛见我俩吵,都不想以身试险,便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放在手中说道:“既然你们两个都不愿意去,那就抓阄,谁猜不中谁就去。”说着把手背在身后,过了一会儿说:“猜吧。”
彪子突然脑子灵光了,看着我说:“那不行,肯定会有一个人猜不中的,要是我先猜的话,猜不中那柏广肯定就是那个中的,那我就吃亏了。”
司徒诸葛说:“那就这样,没人猜三次,三局两胜,谁猜对的次数多谁就赢了。”我跟彪子对视一眼后点点头。司徒诸葛说:“你俩谁先猜?”我跟彪子说:“咱们玩老虎棒子虫子,谁赢了谁输了谁先猜怎么样?”彪子犹豫了片刻说:“好。”
在玩之前说好一局定生死,彪子点点头。我俩猜了一二三便开口说,彪子他娘的从来都不会赢,肯定是先猜。彪子不情愿的上前,司徒诸葛把手背在身后换了换石头,趁机站在身后看他有没有什么习惯。这种猜谜的都会有一种习惯,比如说第一次猜对的话有的人会换手,有的人不会换手,还有的人会玩诈,把石头放在地上然后伸出手让人猜。这种情况就是要坑人的玩法。
彪子第一次猜对了,司徒诸葛没有换手,仍旧是原来那只手。彪子脑子今天转的特别的快,马上想到很有可能左手,不知道司徒老爹不换手,这一次猜错了。第三次司徒老爹依旧没有换手,我心中有谱了,要是彪子也猜对的话那我也有把握再来一次。
没想到彪子想了想猜还是左手,这一次又猜错了。彪子看自己连输两句,无奈的骂道:“他娘的,跟着你这个倒霉的东西,什么好事都轮不上我。”
我心中也算是记住这么一招,司徒老爹瞥眼看了我一眼,我装作什么也没看见。过了一会儿,司徒老爹收拾好,挑了一匹腿脚见状的大马,然后把身上的行李卸下来,把准备的绳子拿出来绑在马脖子上,然后绕着周身缠了两圈说:“这样也是为了防止绑在它脖子上的绳子勒住它,憋气憋死那就不划算了。”
准备好了以后,彪子看着我说:“我要是死在这儿了你他娘的可记住我是为你死啊。”我笑着说:“放心吧,你要是死了我每年都给你烧几张纸钱,好让你在阴间逛窑子,就是不知道阴间有没有窑子啊,不过我可以给你烧几个花姑娘,北桥头的纸人桑扎纸人最拿手,你就放心的上路吧。”
彪子回头骂道:“你奶奶的,老子这他娘的都没有出发呢。”我笑了笑,司徒诸葛把马牵过来,彪子一手双手紧攥着绳子,回头说:“你大爷的,老子这次可真是为你冒的险啊。”我使劲儿的拍了一把他的屁股说:“你就上路吧,心里越是害怕就越出事,咱们干倒斗的都知道,痒处有虱怕处有鬼,我也不跟你多啰嗦了。赶紧的吧。”
彪子朝双手吐了口唾沫说:“好了老爹,跑马吧。”司徒诸葛看了一眼彪子,抡圆马鞭,只听“啪”的一声巨响,马儿嘶鸣一声朝着断崖跑过去。我心想:“这老爹的确有一手啊,这么响的马鞭任是谁也抡不出来啊。”
马儿跑到断崖跟前猛然一跃,我的心紧紧的揪起来,苏姑娘和小妹一左一右的攥着我的胳膊,我忍着痛没喊出来,马儿在半空中张着四蹄。“哐”的一声安安稳稳的落在对面,紧紧揪起来的心也跟那马一样安安稳稳的落下来。彪子高喊一声:“老子出去啦。”
对面的马儿接着朝前边狂奔,彪子站在这边,绳子被撑的紧绷绷的。彪子双脚跐着地,地上留出两道长长的痕迹,到了断崖处对面的马儿竟然听了下来。我高喊一声,“彪子!”刚喊完,彪子回头看我一眼,紧接着便掉到悬崖下边,我慌忙挣脱苏姑娘和小妹的手,跑到断崖边看。彪子拉着绳子朝断崖下掉下去。
断崖下边不是河流,全都是石头,这掉下去肯定是摔死啊。过了一阵,对面的马儿突然高亢的嘶鸣一声向后面退了几步,然后奋力向前一挣,然后迈起蹄向前跑了几步,紧接着又向后。彪子在下边挣扎着,所以马会被彪子的身体朝后边拉。
壮实的马被彪子拉到悬崖边,我心里紧紧的挣着,这马比彪子壮实多了,怎么可能被彪子拉的向后边退?正疑惑间,马儿奋力的向前跑去,越跑越远,司徒老爹常常的舒口气。绳子越来越长,不多时便爬上来,依旧被马儿拖在地上爬行。彪子刚才是吓得虚脱,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任由马拖着他向前跑。
眼见着彪子被越拖越远,我高声喊道:“你他娘的赶紧起来啊。”话音还没落地,彪子便被马儿拖得消失在对面的石头里边,司徒诸葛走到断崖边说:“没事,前边的石头非常的多,马儿跑了一会儿就不跑了。”
我们这边只能孤零零的等着等了半天也没见彪子回来,太阳也爬升到头顶上,直到太阳偏西,整整过了一个多时辰也没见彪子回来。我问道:“前面不是有石头吗,怎么还没有回来?”司徒诸葛看着对面摇摇头,不再说话。苏姑娘说:“要不咱们生火做饭吧,吃完饭让日本人来?”
我回头看了看静香子,静香子也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头对着身边的五郎说了几句话,五郎点点头对身后的日本人高声说了一番日本话。只见日本人中很多人都上千愿意这样干,司徒诸葛摇摇头说:“难怪啊,难怪日本人敢打咱们中国啊,个个都是不要命的货色,能不把朝廷干败吗。”
我听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着司徒诸葛上前从日本的那群马中挑了几匹高大健壮的马匹,然后又拿出备用的绳子,说道:“这可是最后一根绳子了,要是你们过去也不回来,我们就过不去了。”
静香子点点头,对着被选中的那个日本人说了一番,那日本人身子站得笔直,点头哈哈的说了几句,然后学着彪子的样子,双手紧紧攥着绳子的中间。司徒诸葛看了看他,抡起马鞭,那日本人也知道是什么意思,点点头。司徒诸葛再次抡圆马鞭,啪的一声响马儿嘶鸣一声朝着断崖跑过去。
有了彪子的那次,这次不是很紧张,也有可能是日本人,我也不认识,心中没有太多的担心。反正死了跟我们也没太大的关系。
马儿喷跑到断崖处突然停下来,前蹄一仰转过身子,朝马群中跑去。所有的人都是一愣,怎么也没想到这匹比之前的那匹马壮实很多,怎么会突然停下来。司徒诸葛说道:“这马肯定是驼运货物的马,临时买过来骑的,没见过这阵势,再多跑几圈就行了。”
等马儿钻进马群中,司徒诸葛又把马牵出来,让马儿歇息了一阵后说:“这一次还不行,不过多跑几次就行了,这马儿也有经验就能跃过去了。”
如此循环往复跑了有五六次,马儿累的直喘粗气,不断的哈出白气,声音也是非常大,哈哧哈哧的非常响。静香子上前抚摸了一下马儿问道:“为什么你们的马能过去,而我们的马就跃不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