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学道之人,入境之时一般分为三类,听息,内视,观光!而你现在这个阶段想入境得先学会听息。
所谓“听息”,就是听自己的呼吸之气。
‘听息’,要求两耳返听于内,好象是听呼吸出入之声。但是呼吸出入,本来要求无声。所言“听息”,是求其凝神内注,专心养静;并非死死去守耳窍,也不是去听呼吸的声音。“听”的意思,就是为了精神集中的意思,只要随着一呼一吸的路线,慢慢似听非听地去做,这就算是对了。至于呼吸的快慢、粗细、深浅、长短,都要顺其自然变化,不要用意念去强行支配。
虽似有为,其实无为;无为之中,无所不为。虽曰听息,其实无听。”
“ZZZZ……”
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梦得,脸涨通红。
“景瞻,你竟敢迟到,扣你这个月的工钱!!!~~”
“嗯?该上工了!?”赶忙睁开眼睛的景瞻,紧张地向四面看去。
“你这臭小子~~!不这么说你能起来么?”唉,当初居然相信这小子还有点能耐,现在看来我真是有眼无珠啊,练功惫懒得紧,现在还只关心那工钱,也罢也罢,随缘吧,一阵跳脚,又一阵哀叹,一脸“我怎么就不长眼”的表情,可怜的梦得真人。
其实又哪是景瞻惫懒,一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对上工挣钱之事颇为习惯,从底层做起的景瞻,你让他一下子抛开世俗,跟你清修向道,不是能不能的问题,是做不做得到的问题。而且景瞻自觉也是相当认真地在学了,你不是说我都进入筑基化气期了么?这几日我身体越来越轻的感觉了,而且洗澡也总得洗很久,身上总出一层有点油腻的黑色糊污物,问你你说这很正常,还夸我进步大,到底是不是真的?
“唉,算了,这样也不是办法,我也没怎么教过人,不懂掌握火候进度,怕是揠苗助长就不好了,以后我在壶内静修,你有事再问我,修行之事,你自己忖度!”岂止没怎么教过,那是压根地没教过啊。
“呃……景瞻愚钝,惹真人生气了。”你不在旁边老是嘀咕我是很开心,不过我也不想你带着坏心情窝在茶壶里吧?
“嗯!真人很生气,你自己看着办吧,以后没点成果的,轻易不要唤我~!”说着说着便身影慢慢转虚变淡褪去了。
“弟子恭送真人~!”哈哈哈,自由啦,自由啦~~跟妈妈说了声,便兴冲冲一溜烟地出了家门。
景瞻母亲在正做这针线活儿,一脸笑容地看着景瞻远去的身影:“这孩子,原以为他知道他爹身上背负以后,心里多少会受些影响,德哥还嘱我多开导于他,现在看来,倒是我们多虑了,呵呵,瞻儿,他,不知不觉地也慢慢长成大人了。”
************************************************进了城里,景瞻的第一件事便是先给父亲送去母亲做的茶点,这是惯例,景瞻父亲但怕景瞻母亲太*劳,先是不允,可终是敌不过妻子的执拗,也就如此了。
走在苏州城里,往萧家走去,还未踏入萧府之门,便听到,“呵呵,刘小兄弟,请慢走。”
扭头一看,来人有些眼熟,噢!
“景瞻见过大师。”来人居然是姚广孝,知道了姚广孝身份的刘景瞻可不敢怠慢,赶忙对大师见礼,况且从父亲的说法看,这姚广孝也确实值得自己尊敬。
只见姚广孝微笑着端详了景瞻一阵,说道,“呵呵,小兄弟切莫多礼,几日未见,施主的气色比之先前好上许多了呀。”
“不知大师这几日去了哪?几日不见,景瞻也甚是想念大师。”赶紧打哈哈,转移话题,让你知道我练习道法,什么‘雷雨卧龙’之类,你不还给我蹦跶出来啊,况且我也答应梦得真人不说出去了的。
“贫僧也只是走访附近乡镇,看看各处风土人情,长长见识罢了。”
“不知刘先生今日可有空,贫僧有几句话跟他说。”
原来是找我爹的。旁边机灵的家丁便说了声稍等便进去通报了,刘景瞻是萧府熟识常客,随便进没什么谓,可是旁边这和尚就不是了,所以得行通报之仪。
刘景瞻也是识趣,陪着姚广孝一阵谈天说地。
少顷,刘尚德从萧府走出来,一见姚广孝,脸色蓦地一冷。
“不知大师此来何意?上次我不是已与你说清楚了么?”
“刘先生,吾观景瞻小兄弟天资聪颖……”
一句话没说完,便被刘尚德打断“大师,人各有志,何必强求呢?”
“先生,为何就不肯多做考虑?”
刘尚德眼色肃然坚定。
两人针锋对麦芒,终是无法,姚广孝软了下来,摇了摇头,自己原先以为上次刘尚德心中意动,没想到还是如此,自己准备了许多的说辞现在看来是不必再说了“既如此,贫僧便不多言了。”
“贫僧此番来,是来和刘先生道别的。顺便与刘兄弟一言,沈小姐想邀刘小友前去一叙。”
“爹……”
“瞻儿,大师要走,你与大师相识,你去送送。”做人别做死,打一棍给个窝窝头。
“是,爹”把茶点交与父亲,自己跟着姚广孝便走了。
一路,景瞻与姚广孝皆是不语。
还是景瞻先开的口:“大师,我爹他有些固执,但是他绝非想冲大师去的,请大师宽心。”
“呵呵,景瞻小兄弟没有怪责于我,我便心满意足了,我来相请你爹,不是为了个人邀功,实是为了这普天黎民百姓,如果有一人,他有治世强国,安定百邦之才,可是命犯天杀,破军命格,虽身在高位却心伤神痛,以杀止杀,这是没有尽头的呀,如没有人去阻止他,这天下还要涂炭多少生灵,那人,也是可怜人啊!”听完这话的景瞻,分明从道衍和尚的语气中感觉到那一种落寞与悲凉。
“大师,天命一事虚无缥缈,岂可尽信?还不如任世事随风,自然而流吧。”我可没骗你,梦得说的天命是啥?瞎扯淡~“呵呵,是贫僧着相了,想我悟禅,悟道半生,却不及小兄弟看得透彻,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卧……刘先生之子确实不凡。”唉,你现在只知道那批卦的第一重,不怪你,不怪你。
“好了,你往前走,一直到岸边见一处高阁,那阁唤作雅沁,便是沈姑娘邀你所去之处了。”原来是雅沁阁,那我懂,沈姑娘竟然去那么奢华之处,真是……
“你上工东家那边,沈姑娘已经与他们说了,以后你便都听她差遣,东家那边当作租借了。”似是看出了景瞻心中顾虑,便接着“然后,你东家那边的工钱也是要照发与你的。”
吓?!太霸道了!没去人家家里帮忙就能领钱,这,这,太霸道了!不过想想也是。
沈小姐每次发话,乃凡景瞻去上工的东家,一遇到沈姑娘借人就乐得不得了,如果我签的是卖身契,那些人会不会直接把我送给人家了?景瞻恶趣味地想,唉,回头再与他们说清楚吧,怎么能不做工就领他们银钱呢?
“呵呵,小友,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贫僧这便走了。”
“大师不与我同见了沈姑娘再走么?”
“不用了,沈姑娘处我已道过别了,何况缘聚缘散,何必如此在意?”
“大师一走,沈姑娘孤身在外,不会有些什么不便么?”
“呵呵,小兄弟不用担心,她身边自有高人相助。”就是我出了事,沈小姐也是不会有事的啊,小兄弟。一脸好笑。
“贫僧这便走了,他日小兄弟你若去了京城,找一处府衙,报我名号,叫人通知于我便是。”
……
景瞻目送姚广孝远去,看着他的身影在道路远处渐渐消失,这才起步朝珍宝阁走去。
走在路上,忽然一声“哥哥~~~~~”
脆脆童音飘入耳来,景瞻刚转身回头,便觉一团温软入怀,清香扑鼻。低头一忘,正是小三宝。
只见小三宝把埋在景瞻胸口的脑袋扬起,一脸能让雪山融化的阳光笑容“呵呵呵~~~~哥哥~你真香~~~~”
“呵呵,三宝,你怎么来了?”
“爷爷有事,说要出门,让我在他没回来之前跟着哥哥,而且哥哥处有好玩的好吃的,三宝最喜欢哥哥了!诺,这是爷爷要给哥哥的一封信。”
接过上书景瞻小友亲启的信封,撕开来一看,上面歪歪斜斜的字体正是出自扶摇子老道的手笔:“景瞻小友,这几日我忽然福至心灵,打算出去游历一下,顺便帮沿途人家降妖做法,累积公德,此去时间或长或短,小三宝跟着我沿途风尘卜卜,颠簸劳碌,诸多不便,望你好生照顾,此娃娃天生慧根,可造可塑,但生性俏皮,你要多指点于他,教他人情事故。”
原来自己跑路了,奇了,何事这么急?自己来说一声都没时间,还是怕我会推脱于他呢?
像三宝这么可爱的孩子娘亲一定很喜欢他。
见景瞻没反应,小三宝反而有些紧张,“哥,哥哥,三宝会尽量不给你添麻烦的!”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景瞻。
景瞻看着怀里的粉嫩娃娃,心想道,谁说三宝俏皮呢,这多懂事啊,小孩子嘛,一点点俏皮什么的总会有的,天性使然,“呵呵,三宝怎么会给哥哥添麻烦呢?哥哥还怕三宝觉得跟哥哥在一起会委屈呢,哥哥家不富裕,可能不能每顿都能给三宝好吃的呢!”
“三宝不怕~~三宝可以自己去找吃的~~”呵呵,多可爱的孩子啊,揉捏着这玉瓷娃娃的脸,景瞻心中暗暗决定,以后尽量让这小娃娃过得开心些,有什么好吃的也让与他多吃些。
“三宝真懂事!”被景瞻揉捏着脸颊肉的小三宝:“格格(哥哥),散包至腰甜甜一船饼堂呼噜九购了!(三宝只要天天一串冰糖葫芦就够了)”
把怀里的三宝放在地上,牵起他的小手,“三宝,哥哥先带你去认识一位好心的大姐姐,她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哦~”
“好丫好丫~~”欢快地蹦着随着他的景瞻哥哥一起,去往雅沁阁……
……
远远看到在一处高阁处等着的两个人,一个是沈玲珑,另外一个则是铁党萧时中,我说这厮怎么我在萧府时没见他出来呢,原来跑这玩儿来啦!
“这是谁家的小娃子?长得如此粉嫩?”一脸惊喜的沈玲珑。
“他叫三宝。”
“姐姐你好~~”小三宝好奇地盯着眼前的这位姐姐,今天的沈玲珑穿着一件白裳罩鹅黄轻纱,黄丝带绾发,婷婷玉立。
一身白衣俊朗的萧时中,轻摇小扇,道:“真是可爱小莲童儿,嗯,像我小时候,哈哈~”萧时中的贫嘴在好友前是从不掩饰的。
接着景瞻便与两人叙说了一遍与三宝相遇的情形,几人皆是唏嘘,唯有小三宝还是笑着。
“三宝弟弟,姐姐相信,你一定能早日找到你家人的。”
“没有关系~三宝只要跟着哥哥就行了~~三宝最喜欢景瞻哥哥了~~”
看着小娃娃的豁达,几人都是一阵欣慰,“那小弟弟,让你沈姐姐带你去她的雅沁阁里玩玩好么?里面可有很多好玩的啦!~”萧时中说道。
“好丫~~好丫~~”
“‘她的’,时中,你是说……”景瞻那个诧异啊!
萧时中微笑着对景瞻颔额。
“没错,从今往后,它便姓沈了!”沈玲珑带着小小的炫耀道。
说着便带领着几人游览雅沁阁,一路小三宝可是饱足了眼福,还有很多好玩儿的东西,让他那张小嘴一直保持乐呵呵的状态。
雅沁阁,正厅名天仙厅,旁侧各有东西雅厅三座,楼阁数间,围绕正厅,成众星拱月之势,厅中刻画雕菊,梅香涂壁,布幔轻纱,清丽秀色。
正厅天仙阁摆着个不大不小的舞台,此舞台由五颜六色的彩绸飞舞,四周环水,只后台有处小梯可供人登上,完全可以想象得到,那些美丽妖其上为雅音厅,登高西眺,可望太湖。雅音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壁为灯,珍珠帘幕,镀金柱础。厅内香案静陈,美鼎薄烟,沉香阔木,鲛纱保罗帐,与周遭植的洒珠银线海棠一块儿跟风随舞,让人如入仙境。
“啧啧,就连京城王府,奢华也不过如此吧?”
“所谓雅沁阁嘛,呵呵,便是雅致沁心的地方嘛!本小姐可是还打算翻新一下的哦!~”
通过雅音厅,走出外面的露台,凭栏眺望,便见了碧波万顷的太湖,微微湿润的水汽随风而来,打在脸上,好不舒服。
看着几人面对美景出了神,旁边的萧时中一阵快感~~网撒下去了,准备收鱼啦~~从后面走出一名罩着面纱的中年女人,虽然遮着面纱,但从曼妙身材便可看出这位女子的天生丽质,“玲珑,这里水气重,站久了不好,穿上件轻袍,可以让身子舒服些~”把袍子披在沈玲珑身上。
“呵呵!~还是姑姑对玲珑最好了~”撒娇的玲珑。“这是我姑姑,雪姨!”
景瞻和萧时中赶忙对雪姨见礼。
等玲珑整好衣袍,对见过礼的景瞻和萧时中二人微微颔额,也不多言,便自退去。
“沈姑娘,你姑姑,好神秘啊,为什么大白天的还罩着面纱呢?”萧才子那是个不解啊。
“我也不懂,不过她一直喜欢这样,平时对人也是冷冷淡淡的,不过我姑姑对我可好了,而且我姑姑的武功可是很高的哦!而且姑姑她有把‘傲霜凌雪剑’,舞起来的时候好看极了~!”道衍和尚口中所说的高人是不是便是指的她呀?这个想法从景瞻心中冒出。
“为什么她如此冷淡呢?”
“她自我小时候便这样了,不过雪姑姑可是很疼我的!呵呵,别说这些了,你们快看,好漂亮啊~!”几人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欣赏美景上。
“哥哥~~~快看啊,是海啊~~好好看啊~”
“呵呵,三宝,那不是海,那是太湖~”
“景瞻啊,你可知词牌名“青玉案”何来?”轻摇小扇的萧时中随意地问道。
“这词牌名还有由来的么?”
“呵呵,你平素聪颖归聪颖,可是遇到这些探究学识的东西不努力去学也是不行的,我来告诉你吧,出自东汉张衡的《四愁诗》,原句是‘美人赠我锦绣段,何以报之青玉案’。‘青玉案’也被叫作‘横塘路’、‘西湖路’,一共是双调六十七字,前后阕各五仄韵,上去通押。”
“景瞻啊,我说沈姑娘今天相邀我们,‘美人赠我锦绣段,何以报之青玉案’,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不做做点表示?”
景瞻!
一个声音从心里想起,是梦得真人,怎么回事?赶忙询问。
我,重游故地,心起波澜,想吹支箫曲,借你身体一用可否?
“那我便吹支箫曲来给大家助助兴好了。”本来还有后话的萧时中冷不防这小子还有准备,本意是直接把景瞻“绑上船”,陪他一起去远些地方游玩一下的。这下,也好,看看这小子整啥呢?吹箫,我识他这许年怎不见他练?不过看他有信心就由他去好了。
“我这正好有支紫纹玉竹箫,可借你一用”沈玲珑说着就去取了来。
景瞻接过玉箫,见玉箫紫玉一般,隐约可见箫管上若有若无的丝丝浅白色暗纹,箫尾缀一带深红缠金丝如意结,甚是美观。把箫递到嘴边,两唇微分,印在箫上,指按箫孔,一曲便从四周升起。
箫声清亮顺畅,时而高吭,时而犹如呢喃梦呓,时而宛若千里之外,又似作耳边絮语,箫声不断,这空旷天地间,竟似只剩这一首箫曲,再无他物。
沈玲珑看得痴醉,不知不觉,竟清音和唱:“平生太湖上,短棹几经过。知今重到,何事愁与水云多。
拟把匣中长剑,换取扁舟一叶,归去老渔蓑。银艾非吾事,丘壑已蹉跎。脍新鲈,斟美酒,起悲歌。
太平生长,岂谓今日识兵戈。欲泻三江雪浪,净洗胡尘千里,不用挽天河。回首望霄汉,双泪堕清波。
”刘禹锡,刘梦得曾是白居易离任苏州刺史后的继任刺史。如果说白居易的风雅成了山塘的一景,而刘禹锡和白居易关于苏州的唱和,更是把山塘的风雅推向了极至。这世称“刘白”的刘禹锡和白居易,在苏州留下了太多的风雅,苏州也给刘梦得太多回忆,这一首便寄予自己那些时景吧!
柔弱如水,暴怒如江。遏飞舟、击巉石、曲回肠、终归海。
这对金童玉女合奏一曲,萧时中竟是一时看得痴了。
等旁边的小三宝笑呵呵地鼓着掌,他才回过神来。
“妙哉妙哉!景瞻你何时练就了一首好箫,竟不语我知?”
“这小姑娘居然生就了一颗‘七窍玲珑心’?竟然能从箫音中辨出我心中所思,有趣有趣。”这时的梦得真人在壶里嘀咕……景瞻自是不知。
“平时闲暇时瞎练的,没啥~”
“景瞻,下个月在南京有个‘音诗赛会’,我听人说有趣得紧,你能和我同去么?”沈玲珑问。
“沈姑娘提议甚妙!”萧时中那是唯恐天下不乱啊。“好啊,好啊~能去南京玩罗。”三宝欢呼不已。“喂!我不就让你同行而已么?还有美同行,你犹豫什么?而且我们身处南直隶,不去南京看看长长见识怎么说得过去?”
沈姑娘你太好啦,我正想着怎么拐你俩陪我去玩儿呢~嘿嘿,还不是哥哥我提出的妙法,感情是需要培养的,让你知道沈姑娘的好,这样你就更有动力去赶考科举,与我共同登堂入室了!啧啧,不过这小姑娘也恁地厉害,我只说了如果有处傍湖高阁,文雅淡然的,也不失为妙处,知道她家富有,只想她最多也就租用下,没想整个沁心阁都跟她家姓了,真是恐怖也。
这不得不说萧时中萧二少真乃一妙人也,竟然受到扶摇子帮他避过桃花劫一事受到启发,福兮祸兮,福祸相依,是劫是机,皆看遇上何许人也,通过桃花劫让景瞻奋进向上。而且,我就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去玩啦,老爹也就困不住我了,哈哈,妙哉妙哉!萧时中一想及此,便转过身,纸扇掩嘴,两眼弯成月牙儿,忍笑不止。
但是景瞻从他背后看着他奇怪,见他颤抖不止,还以为是在忍咳嗽呢。
“怎么了,时中?莫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咳咳……没事,没事,刚才喝水太快呛到了~”
“呃,我回去问问我爹娘,他们应该也不会反对的。”爹都说了以后的路,无论我怎么走,他都支持我,去外游历下也好,破万卷书,行万里路,功效是不是一样的呢?
“呵呵,放心吧,我觉得先生最近对教你应付科举之事改变态度,我再多周旋一定可以的。”此时的萧时中当然不知几日后,他跟刘尚德提及时,刘尚德很爽快地便答应了,“好男儿志在四方,出去走走有何不可”这便是刘尚德的回应。
“来来,今朝有酒今朝醉,我们再畅饮一番~”
诸事已毕,几人又是一阵欢饮,席间小三宝闹了不少笑话,平添乐趣,众人皆是大快不已……
**************************小聚终了,沈玲珑送几人出门,景瞻背着已经睡着了的小三宝回家去,萧时中也心满意足地告了辞。
等沈玲珑回到阁楼,正见姑姑雪姨脚步虚浮地走着,惊了一下,赶忙去扶,“姑姑,您没事吧?”
“不知怎地,刚才我听了那箫声,头有些痛,休息一下便好,不碍的。”
头痛?我们听了都只觉神清气爽啊!?为啥头痛?
嚼不出原因的沈玲珑只好搀扶雪姨回房间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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