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是银行里已经很不安静。
方伟杰和麦志森不再站在玻璃门前，他们已经坐在右手边的座椅上。
座椅上是五颜六色的座椅，座椅上有其他的人，是另一边的座椅。
麦志森始终不肯放过方伟杰，他依然在等待着方伟杰的反应。
只是，这一边。
这里，有噪杂的声音响起，是工作人员点钞票的声音，也有人等得很不耐烦的声音。
这声音很刻意地，断断续续地从麦志森的身边响起。
银行里那条粗粗的红色戒线在微风之下迅速地摇晃，迅速地停了下来——没有风。
这戒线外面没有人，只有柜台前有几十个人。
“我担心你会出事，我想一定会有人跟着你。”麦志森很肯定地，目光直落在方伟杰的身上也很肯定地。
“我不用你担心。”方伟杰依然很拒绝麦志森的诚意，他始终不接受麦志森。
那时，方伟杰已经知道麦志森接近他是有目的的，方伟杰才这样拒绝麦志森。所以，方伟杰依然在拒绝麦志森，这个虚伪的麦志森让方伟杰很难地面对。
方伟杰还是很不喜欢麦志森，一直都是，到现在都是，两年前却不是这样。方伟杰几乎要崩溃地，视线对着麦志森永远都是很不妥协的。
“方伟杰，我是真心地帮你，我拍你会出事。”
“不，不会。”方伟杰猛地摇头，猛地拒绝麦志森。
方伟杰依然很不妥协：“我不需要你帮我，再见。”方伟杰猛地站起来，猛地把座椅摇晃了一下，是方伟杰的腿让座椅碰了一下，很痛：方伟杰惊呼。
真的很痛，方伟杰在心里呐喊：很痛。
座椅不再摇晃，静静地落在原地。
“等等”麦志森拉住方伟杰的手：“我还想和你谈谈。”
这声音似乎被雕刻过的一样很尖利，是麦志森那说话的声音很尖利。
这声音是毫不吝啬地发怒，麦志森很生气地，那双手依旧地拉住方伟杰。麦志森没有别的意图，他只是想和方伟杰好好谈一谈，不过，对方却很介意地不想说。
麦志森也没有勉强方伟杰。
“好，我只是给机会给你说，说吧！”方伟杰坐下来，座椅因为重力再次地摇晃。
这摇晃比之前的没有声音，似乎是被方伟杰••••••“有人要伤害你。”
“是谁？”方伟杰不再冷静，双手也不再冒出冷汗。
“蝴蝶飞舞。”
“蝴蝶飞舞？”方伟杰重复地叫了一声，左手弯弯地垂直在座椅边。左手靠近座椅旁。
方伟杰淡淡地，情绪更加淡淡地。
“嗯，就是蝴蝶飞舞。”麦志森冷冷地，语气是更加的冷淡。
“蝴蝶飞舞，蝴蝶飞舞？”
方伟杰几乎忘记了蝴蝶飞舞，这意识再次地沉落在方伟杰的身上。
蝴蝶飞舞，又是蝴蝶飞舞！方伟杰无法冷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