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晕死过去后,韩风回到了现代,见到了父母亲人和女朋友。一人家跟往常一样,坐在家里那张死沉死沉的,红木加云石大桌子上吃着妈妈做的饭。一边吃韩风边和家人讲述自己穿越后的经历。
当韩风正说得眉飞色舞,家人也听的如痴如醉。突然一阵暖流从后背涌进了身体,暖流温暖而厚实,顺着经脉流片全身。有这些暖流滋润,韩风觉得非常舒服,但是暖流在身体转了几圈之后,熟悉的环境,父母亲人居然渐渐消失不见。
父母亲人和女朋友都消失一空,韩风忍不住伸出双手希望把那些美好的景象捉住,口里还不停的喊道:“爸爸、妈妈、妞妞。不要离开我~不要!不要!不要!”
“师弟莫慌,师兄在此。”
韩风张开双眼,见到大师兄张绣张任正一上一下,捉住自己刚才乱挥乱踹的的四肢,把自己死死按在榻上。
“大师兄……”韩风只喊得一句‘大师兄’,终于忍受不住,放声哭了出来。
“没事了!没事了!”张绣见韩风哭成个泪人,知道他肯定是梦到了伤心之事。当下抱着韩风轻轻拍着他的后备安慰道。
“师尊呢?是否还在生我的气不肯见我?”一转醒过来,他就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怕师尊还不肯原谅自己,急忙问张绣道。
“没有了,刚才你晕倒,是师尊亲自把你抱进厢房的。师尊紧张的不得了,怕你因此留下后患,便不惜耗费真气帮你理顺血脉。”
“那,劳烦师兄扶我去给师尊请罪。”一天之内发生许多事故,几次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刚在梦里又在经历过一次生离死别。韩风见师尊、师兄们如此疼惜自己,对这些亲情很是珍惜。不顾全身酸痛,都想去和师尊童渊说上一句对不起。
“孽徒,还不躺下歇息!”没想到师傅的声音竟然从旁边传来,虽然言语是骂,但语气确实浓浓的关怀。原来童渊就在隔壁屏风打坐,韩风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听在耳中。
师尊发话韩风如闻圣旨,赶紧闭上双眼。这一刻他有点体会到庄周梦蝶的困扰,究竟有着亲情爱情的2011年是梦,还是这个有着师尊、师兄的东汉末年是梦呢?在漆黑中感觉到有人细心的帮自己整理被铺,又有人给自己用热毛巾擦拭额头的汗水。他张开口对两位师兄再说出了一个‘谢’字,再也抵挡不住温馨倦意,沉沉睡去。
为了照顾韩风,张绣张任对视一笑,一整晚的劳碌却也是值得了。稍事收拾,两个同样忙碌了一夜的师兄也在韩风旁边摆下被榻,沉沉睡去。
师尊童渊和张绣张任两个师兄为了方便照顾韩风,所以甘愿留挤在一个房间,司马徽父子拗不过情深的四师徒,只好吩咐家丁把四张被铺,一个屏风摆到了韩风的房间。负责代父打点的司马宗还跑到父亲身边说道:“有此师徒、兄弟情谊此生足矣。”
司马徽听见儿子这么一说,心里颤了一下,难道今日之事让发誓要陪伴自己看守水镜庄,终生不出士的儿子有所转变?
话说司马宗生性聪敏,十岁便在父亲的教导下熟读史书。十三岁就和父亲对弈。十五岁小小年纪就看破了汉室腐败,对仕途心灰意冷,并且对着苍天发誓若天下无真正明主,便终生不出士。
天下大隐,水镜先生司马徽因为推荐了卧龙凤雏使得他名留青史,而他的儿子,因为在他有生之年确实没有一个看的上眼的明主,就算刘备,他也不感冒。最终死守承诺,甘愿一辈子当个碌碌无为的山野村夫。历史里面也对此人无任何记载。
正所谓:时也命也运业,非人之不能也。
朦朦胧胧之中,韩风感觉到有人在帮自己整理被子。韩风有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只要有人接近他身边五米范围,韩风就会醒来。
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四周黑乎乎的。幸好古时候没有环境污染,就这窗外明亮的月光仍然可以依稀视物。韩风偷偷地眯着眼睛,看着那一双粗糙有力的手臂在尽量温柔的为自己整理被子,那一个黝黑刚毅的脸庞散发着无限爱怜。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韩风韩萧雨,在三国拥有了至亲。
为免师傅脸上挂不住,韩风本来打算默默地承受了这番父爱,自己铭记于心就好。
回到屏风后面的童渊,在躺下的时候轻轻发出了一声:“唉呀”
“师尊,可是伤到筋骨?徒儿马上为你推拿一番。”难怪今天自己为司马徽推拿的时候,大师兄张绣和师尊童渊表情都是怪怪的,原来师傅也有筋骨之患。回头想想也是,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呢?枪神就没有挂彩的时候了?如果你真的这么想,不如洗洗睡吧。
“推你妹!他日痊愈再说。”自己所做一切,被徒弟看在眼里。童渊脸上确实挂不住了。情急间不知不觉就用上了韩风的名言,你妹的!
“嘿嘿”
“嘿嘿”
“你妹的,两位师兄居然也在装睡。”这下子,韩风脸上也挂不住了。
张绣张任两人好不冤枉,心里想到:“你们两师徒,你侬我侬的,说话声音大得整个水镜庄都听到了,还怪我们偷听。”
“师尊、师兄?今夜月朗星稀,不若我念首诗词,以助大家进睡如何?”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再者夜深人静,是每个人最感性的时候。韩风看着窗外朗月,想起了李白的《静夜思》。
《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以月光,映照故乡。好句好句。”
“嗯,虽然言语不合我汉朝歌赋的韵律,但意境美妙,词语琅琅上口,好句。”
“小儿,再来一句。”
“宗大哥,司马先生,于仙人你们居然都还没睡啊?”韩风觉得自己又要晕死过去了,万万没想到,盗用李白大大一首《静夜思》居然能把大家都引了出来,难道大家都是猫头鹰?
“嘿嘿,我腰疾犯了睡不着。”
“嘻嘻,我在采露水熬药。”
“这个,我来看下各位睡得可安稳?”
“哦,原来大家都有要事,看来今晚真是个不眠之夜也。”
“是啊,是啊”三把声音齐声应道。
“你妹的!我的腰!”司马先生腰疾,这次是真的犯了。
“你妹的!我的药!”呃,余先生顾着说忘记看火了。
“你妹的!我的脚!”宗大哥,天黑小心看路。
家丁甲:“你妹的,吵死人了,让不让人睡啊!”
家丁乙:“你妹的,你说谁?”
家丁丙:“你妹的,你是谁?”
李梅德:“你妹的,你们怎么都认识我大盗李梅德?难道我这么出名了吗?我才第一次作案啊。”
巡逻甲:“李梅德在屋顶,来人啊,捉住李梅德!”
巡逻乙:“别让李梅德跑了。”
昨晚,因为大盗李梅德的莅临,水镜庄没人能睡一个好觉。水镜庄几乎要改名为熊猫庄。
而这个倒霉的大盗处子秀,就好像时下很多人的初恋一样,自己还在犹豫着怎么表白,暗恋的MM已经跟别人去开时钟酒店了。
闲话休提,说回正事。
第二天一早韩风就被于吉那洪亮的声音吵醒:“小儿,起床喝药了。”
摆在韩风眼前的是一碗冒着热腾腾白烟的东西,这碗东西和韩风喝惯的黑不溜秋的中药大大不同。清澈的水面,浮着丝丝红线,碗底有些黑灰沉淀。
“这是什么东西?”
“药符圣水。”
“靠,这就是那些烧鬼画符黄纸加香炉灰兑出来东西?”
“没有什么香炉灰,药符灰倒是真的。”
“不喝!打死你,我也不喝!”
“张绣、张任。”
“是,仙人。”两个没义气的师兄居然任凭于吉一声叫唤,就分开两边把自己捉住。体质孱弱的韩风又怎能反抗的过?
于吉奸笑着,把手里符水递到韩风嘴巴,说道:“小子,你试一下便知。老子这灵符圣水乃是真材实料。绝非那道家败类、招摇撞骗之物。”
“唔~~~唔~~~”韩风对着东西还是有着抵触之心,任凭于吉一再劝说就是不肯张口。
于老仙人见韩风如此不识货,怒了:“你不喝也得喝!”出左手捏着韩风的牙臼,强迫韩风张大了嘴,右手一伸,一小口符水倾泻进韩风嘴里。
“吧嗒,吧嗒。”韩风刚刚还想着一口灵符水喷死于吉,现在改变主意了。一口圣水除了有着屋外山泉的甘醇,还有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涌入身体。
这股暖流和师尊童渊昨天注入自己体内的内劲又有点不同,师傅的内劲是顺着经脉游走数圈,最后沉积于丹田。而这圣水暖流是随着肠道溶入身体各个器官,心肝脾肺肾都分得一丝,暖洋洋的好不舒服。
“好了,放开他吧。”于吉对自己的圣水十分有自信,也不给韩风多喝,就那么一口。现在见韩风貌似回味无穷的样子,居然拿着圣水转身跑了。
韩风口不对心的说道:“哼,我回味的是水镜庄上的甘泉。非是你那鬼画符水。”
“张绣,张任。捉住他。”于吉貌似又中计了。
听到于吉这么一说,韩风心里美滋滋的,还要装着不在乎那样子。用鼻子‘哼’了一下。
于吉怒气冲冲的走了回来,走到一半,停住了:“嘿嘿,小儿你以为同样的计谋本仙会中上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