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过去,客人陆续的出现,早已经准备好的天波楼,也开始在迎接这一天生意最红火的时刻。
餐厅里几乎是客人满座,茶水麻将大厅里早就爆满的人声喧嚣,楼梯口迎宾小姐在舞厅的乐曲声中,向着正在上楼的客人弯腰致意。马轻舟怎么观察也是觉得,天波楼今晚看不到异常,仍然一如既往秩序井然的生意火红。
早就不再是寻找黄牛或者鲍和平,而且在完成最后一次各处巡视之后,不久马轻舟也坐放心地进了小包间麻将室。并且在牌桌上,很快也是忘记一切的全身心投入。
其实马轻舟这时候的搓麻将,也是他在这里的工作内容之一。平常的时候,假如某个包间出现了三缺一,为了留下客人,通常的惯例,就需要找人填补上空缺。当然,如果有新的客人,他也必须主动退让出位置。
所幸这一晚并没有再来新的客人,而马轻舟自然也就陪着客人,十分尽兴的玩了起来。
晚上服务这里的已经不是小红,而是新来不久,身体微胖的罗小姐。虽然她要同时的照顾好几个房间,但因为舟哥在场,来这里的斟茶倒水也算得上殷勤。
当然,做好这些事,她便是识趣地退到了一边,并且保持距离不发一言的观看。
由于玩牌的几位都是互相认识的常客,到底老脸嘴,也没有谁特别的提高赌注,所以玩到最后,牌桌上的输赢并不大。而陪他们玩的马轻舟,也只是最后来了一个清一色,就算捞上了一把,也不过小赢了点而已。
想不到罗小姐会凑了上来,还又是一脸讨好的说;“舟哥,今晚手气不错啊!”
“这倒算不上,几位老朋友,不过很尽兴而已!”
舟哥笑了,但笑得并不自然。毕竟客人还在,而她迫不及待这样说,怎么说也让人尴尬吧。
不过让罗小姐想不到的是,马轻舟会突然抬手她胸口,并且是手伸入她开口不小的领口,一把抓了里面那肉球,嘴里嘻笑到;“这上头还打粉呐,怎么滑腻腻的!”
女子摇动身体的挣扎,但舟哥虽然丢手,却把她那奶一下子掏出的,呈现在了衣服外面。
“呵呵,正点,还像那回事!”
舟哥笑了,客人也乐了。但在笑的同时,舟哥又是抽出一张钞票塞给了女孩。
而这些常客的反应,似乎也是享受的欣赏。因为这样的一幕并不值得大惊小怪,要手气不错而心情也可以的话,他们中,有人也会同样的如法炮制。
但就在这时候,彩玉出现了,原来是老板马禄花,要舟哥马上去一趟她的办公室。
“脸色很不好看,舟哥小心呐?”彩玉陪着他一边走,同时又是低头的近似于耳语。
马轻舟难免心里一紧,也压低了声音;“什么意思,彩玉,是你听说了什么?”
“还是白天那件事,刚才听到的,好像为放水,黄牛差一点就要和人动手了。”
马轻舟疑惑地说;“放水啊,难道想赖账不成?”
“知道的就这么多,反正小心为妙。不过,可不要说我告诉你的啊。”
马轻舟点头后,彩玉也没有再说,却是转身和他相反的方向走。
马轻舟原来也相信,大楼生意可能有那么一点小意外,但应该和自己无关。可是彩玉突然的提示,特别小心为妙,好像事情远不像自己认为的那样单纯。
抬头间,也只是看见在通道那头,马禄花办公室还特别的灯光通明,他这心里却又是莫名的一紧。
“谈过了吗,你和鲍和平?”
看见他进门,马禄花劈头盖脸就是这样问。由于不明所以,马轻舟一怔,几乎是回不过神来。因此片刻后,他才又是含糊的说道。
“一直没有看到他人嘛,电话又是关机。”
“也就是没有商量,你说你们面也没有见过!”
突然提高了声音,而且还又是变脸,这让马轻舟更是茫然的,脑子里就好像一头的雾水。
他只是含糊的点头,马禄花那脸色就更加难看了,就好像盛气凌人发怒的说道“为什么是这样,鲍和平答应过的,不相信他没有找你!”
虽然也有过严厉,但也像对别人那样,对自己如此声色俱厉,就好像苛刻老板一样的耍威风,这让马轻舟既心里不适又相当的反感。不过,到底彩玉有过提醒,特别生意方面出问题,现在了自己还是不知情,所以马轻舟忍受了,并且还又是窝囊的撒着谎辩解。
“豹子是打过几次电话,可厂里研究事情,要求必须是关机。”
“算你行,你总是有理由。不过无论如何,这件事你必须给一个说法!”
究竟什么事,还是不明所以,于是他瞎蒙的说道;“也只是争执,说明算不上如何了不得麻烦。我可以这样保证,但凡关系到生意,我绝不会含糊。”
“你敢保证吗,这件事你能够摆平?”
就凭着这些年对生意的把握,马轻舟从来也不缺乏信心,因此他也是很有底气而且干脆地回答;“这样说吧,在生意方面和自己过不去的,可以说迄今为止,还真的没见到!”
由于他这种自信,马禄花研究一般,眼光在他脸上一阵的搜索。好像相信他了,轻轻的点头,似乎脸色也不是刚才那样难看了。
“那好吧,这件事让鲍和平帮着,你们好好研究一下。我最关心的,还是不要给我捅娄子最好,你也知道今天早上,人大来人视察过我们。”
真他妈恶心,自己什么时候有过捅娄子,这的确也让马轻舟很不服气。不过回头再想,马禄花语气这种严重,看来麻烦应该是不小。于是,他很快又是坚决地说道;“从厉害的角度,姑姑,你也要相信我会把事情做好。”
“这样最好,但废话也不想和你多说了,就相信你马轻舟也应该明白,这天波楼生意,可以说就是我马禄花的身家性命!”
马禄花把话说到这份上,的确也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马轻舟就算不清楚原因,他也足以理解麻烦很可能还非同小可。于是,他也一脸诚恳地说道;“姑姑,这生意上,你应该是一直都在相信我的吧?”
“但我也想问你,马轻舟,这些年我有过亏待你吗?”
“从来也没有这样想,就像一家人,对于天波楼生意,可以说我没有过二心,一直当做自己的事在干!”
马禄花转过了脸去,因为自己也很难否认,马轻舟这些年实际的表现的确也是这样。但心里对他没有好感,从孩子开始的接触,已经不再相信这个人,小东西和老流氓一样,下流本性属于骨子里遗传。
虽然态度有些软化了,但她还是不想客气的要对他警告;“这样的话最好,其实我这个人向来都这样,你干的事看在眼里,也记在心上。生意赚了钱,我马禄花有,也不会少你那一份。要是你和鲍和平也去学奸诈之人吃里扒外,其实这也是在把我和你妈都给毁了!”
想不到她会这样说,近似于警告的话,好像还意味着不相信,这让马轻舟那心里难免委屈中,就好像自尊心伤害一样的很不舒适。
当然,有可能生意的麻烦不小,让她心里特别的不爽。何况说话而已,用不着计较,于是他仍然诚恳地说;“姑姑你放心,我相信,没有我和豹子搞不定的麻烦!现在,我这就和他联系。”
看到他掏出手机,马禄花却摇头,和颜悦色的说道;“用不着打电话,和平回来了,是在你自己的洗脚房等着。”
洗脚房这生意,是因为马轻舟坚持要开,马禄花又没有兴趣,干脆就让他掏钱去折腾。不过营业也有些时间了,到现在仍然谈不上效益,所以马轻舟的投入,在柜台上还是没有拿到一分钱。
然而,就在马轻舟转身出去的时候,马禄花又是特别地说道;“得提醒你们,这件事看着办吧,真要捅出什么篓子,我拿你们两个是问!”
而这样一来,马轻舟也更加不敢大意了,每晚应该的巡场也不管,就想马上见到鲍和平的直接去了洗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