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晨自己到大理寺投案承认刺杀许忠的主谋便是自己,此事瞬间轰动了京城,整个朝廷为之震撼,大家都开始摸不清楚其中的脉络,一些外行人以为这是朝廷有意识的进行第二次大范围调整,而随着萧天晨这些外层将官的衰落,朝廷将会再次重新树立权威,打压地方权力派,京城跟地方之间权利的主控权将会再次发生易主,一时间风声鹤唳,各个地方豪强都在担心下一个受害的便是自己这边,搞得人心惶惶的。
不过事情引发的连锁事件不止于此,由于萧天晨跟突厥人有过战争经历,而且是大败突厥人,是民族英雄,没人会相信萧天晨会自动承认根本不属于他的罪过,所以大家都一致认为是被迫而为,而对于功臣想来民间的力量都是很大的,本就因为抗敌无力而被百姓诟病的朝廷再次被推上风口浪尖,虽然朝廷极力解释并非政治陷害,而是正常司法程序,然而却没有人肯相信,而这正是朝廷常年衰弱留下的后遗症,很多人并非对于萧天晨多磨了解,而是担心朝廷因为政治因素除去忠臣最终导致的国家破灭。
皇宫里面,皇帝都被如同雪花般的奏折弄懵了,他都不知道为什么前脚还很正常的萧天晨,转身竟然去大理寺自首,而且还是最为棘手的刺杀许忠一事,其他的事情皇帝或许就能轻松放过,然而此事却不能,孝道历来是皇家提倡的,如果因为萧天晨身份特殊就将其释放,难免对于民众无法解释,而不放的话保不准整个江山都会动荡,迫害忠臣这个骂名没有一个皇帝愿意承担。
鲁王闻听事情之后也是大惊,抛下郑裕彤赶到皇宫里面,上来就直接问道,‘皇兄,萧天晨搞什么?’
‘朕也不知道啊,他这次玩大了,就连朕都算计进去了,’对于萧天晨此举,皇帝实在是无法压抑心中的怒气,连连敲着桌子,‘现在最难办的是朕,你懂不懂?’
鲁王也是聪明人,其中各种复杂关系也能看得出来,萧天晨这次成功的将积弊已久的朝廷弊端毫不留情的揭露出来,使得自皇帝以下所有人都面临着前所未有的信任危机,而更为可恶的是这件事情来得如此突然,让人没有任何准备,‘皇兄,您打算如何处置萧天晨?’
‘处置?朕倒是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可是那样子朕就得担负昏君的骂名,在说杀了他辽东谁来守?方玉海那个混蛋还不回来,辽东人要是知道萧天晨被关了,还不剁了他,本来这边就乱作一团了,辽东那边要是再闹事儿,非得翻了天不可。’
鲁王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到如今这个地步,看来或许只有罪魁祸首的萧天晨知道该如何应对了,‘皇兄,我看解铃还许系铃人,我还是亲自去一趟大理寺,跟萧天晨商量一下好了。’
‘赶紧去,这小子在里面呆一天,朕就一天睡不安稳。’
鲁王也不耽搁,赶忙来到大理寺,此时的大理寺卿也很纠结,这位大人到底要干什么啊,大家都知道辽东萧天晨现在是马蜂窝,谁捅了他谁倒霉,怎么他主动来这边了,自己也没有接到任何指示,把他关起来行不通,不管不管这家伙自己就去大牢了,‘怎么办啊这?’
手下人看大人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大人,要不去问问相爷吧,这事儿他或许能拿下来。’貌似得到生路的大理寺卿赶忙派人去通知相爷,而赵文渊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继续上报皇帝,这么一直拖下来,一天的时间转瞬而过,而消息也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飞速传播着。
鲁王还没有踏足大理寺,就被街道上面密密麻麻的群众堵住道路,‘怎么停下来了?’心急如焚的鲁王撩开轿门问道。
‘王爷,前面的道路都被堵住了,根本进不去啊。’
鲁王站在高处看了看,差点儿没有被摔下来,‘哪来的这么多人啊?都给我轰走,’
过了一会儿之后,侍卫赶了回来,‘王爷,不行啊,前面各种东西阻塞了道路,要进去的话就得清理掉这些东西,那起码也得一天,而且路上人这么多,不太容易啊。’
鲁王一脚揣在侍卫心口,‘调兵去,把这些当道的都给轰走,出了事儿我负责。’侍卫犹豫了下不过还是照办去了,大概一个小时后一千城卫军赶了过来,开始野蛮的驱赶路上的百姓,引发了百姓们的不满,当然这其中掺杂着辽东潜伏在京城的大量密探,这次萧天晨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严密注视下,甚至于李斯在任的时候曾经颁布过若是萧天晨在京城中遇险,这些人一死也要保证萧天晨安然离开的死命令,因而可以说萧天晨这次来京城,所谓的死士并非随同而来的卫兵,而是这些藏匿在京城里面的辽东密探。
到了将近傍晚的时候鲁王的车架才最终到达大理寺门口,此时大理寺门前大量官兵守卫者,担心发生什么冲突,鲁王手下上前表明了身份,大理寺卿过了会儿才匆匆赶来,将鲁王迎接了进去,对于这次的事情很是愧疚,不过鲁王哪里有时间管他,问清楚萧天晨如今所在便直奔过去。
牢房里面,萧天晨盘膝而坐,安静的有些不寻常,虽然这个地方不乏高官悍将,但是如此安静的却真的是少数,‘喂,那个小子你原来是什么官?’附近的犯人看萧天晨虽然关进去了,不过狱卒对他关照有加,变猜测这人身份不简单,或许又出去的一天,搞好关系的话没准儿能顺带着把自己带走。
可是萧天晨根本就不打算说话,只是安静的坐着。‘那人好像是个聋子。’几个犯人交头接耳起来,狱卒听到里面说话声,扬起鞭子对着牢门鞭打了几下,‘闭嘴,都安静点儿。’然后看了眼萧天晨那边,还好没有出事儿。
‘王爷,下官这就去把萧天晨带出来,方便您在这里审问。’
‘不用,本王亲自进去,’
‘这怎么行,王爷您是千金之躯,岂能去那种地方?’
‘别废话,大事儿要紧。前面带路。’
大理寺卿看鲁王不像在开玩笑,便只能马上安排法师作法,免得给鲁王带去什么污秽,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牢房之前,‘王爷,您先拿着这个护身符,这个能保佑您不被那些肮脏之物沾染。’
‘好了,你们都在外面等着。’鲁王本以为牢房也没什么的,可是真到了这边也有些心虚,只好拿着大理寺卿给的那个护身符,在几人的簇拥下进入牢房,看到角落里面萧天晨的身影快步走了过去。
‘天晨,是我,醒醒。’还以为萧天晨是睡着了,鲁王接连喊了数声。
萧天晨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王爷,您怎么来了?’
‘打开门,再去弄一些好酒好菜过来。’鲁王看萧天晨那虚弱的样子,料想这里果然不是什么吉利地方,铁链被拿开之后,鲁王弯腰走了进去,‘天晨,本王这次来你应该明白什么意思,你到底要干什么?’
‘正如你看到的,我是刺杀外公的主谋,依照律法刺杀重臣、忤逆长辈者斩刑。’
‘你别玩了好不好,谁不知道你跟你外公的感情,你刺杀他?鬼都不信。还是说这次又是你玩的一个把戏,玩个以退为进就能安然脱身?’
萧天晨摇了摇头,‘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像是那么精于算计的人吗?月婵的事情你应该知道,’
‘果然又是那个女人,她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能让你为了她这么不顾性命,好女人多的是,干嘛非得留恋她啊,为了她背负罪臣孽子之名值得吗?’
‘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对她我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鲁王彻底无语了,当初根本冷酷无情、不近女色的萧天晨,如今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肯舍身犯险,还真是不可思议,‘好吧我不是答应过你嘛,到最后肯定会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项月婵,’
‘不会,这件事情如果她不能完成,她永远不是一个完整的人,而只是一个被复仇驱动着的躯壳而已。’
鲁王这时候也有些烦躁了,‘萧天晨,你可想清楚,真要是为了她舍弃一身荣华富贵,那么到最后你也肯定会被她无情的抛弃,而事情也不会因此有任何改变,我可以肯定得到诉你朝廷不可能对项家被满门杀死的事情有任何评断,这将是一桩千古疑案,孰是孰非没有必要在做追究。’
‘那我就在这里等待真相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萧天晨,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再说,那件事情不可能有犯案的机会,当年的事情牵涉太宽,根本不会翻案,你死心吧、’
‘真想不出,我就一辈子呆在这里。’
‘萧天晨,你能不能理智一点,为了一个或许根本不爱你的女人犯得上吗?而且这件事情涉及到你外公,难道你就忍心让他一把年纪了还得出堂作证,遭受这种痛苦?’
萧天晨默然不语,或许这是他做出这种选择之下最不应该伤害的人,然而他没有选择。‘天晨,你先出去好不好,项月婵我会尽快带出来的,刺杀之事也可以作罢,你安静的会辽东,这边的事情我替你了结,如何?’
‘多谢王爷好意,只是没有那个必要,’
之后不管鲁王如何规劝,萧天晨都是咬定了要深究项家一案,不然的话他就不肯出去,弄得鲁王气急,‘萧天晨,你真是死脑筋。’然后气呼呼的走了。
等牢房再次安静下来,萧天晨刚想继续休息的时候,旁边一个刚才起一直沉闷着的老者低声说道,‘这手移花接木做得漂亮。’
萧天晨瞪了眼老者,‘你说什么呢?’
‘呵呵,原来你也会说话,老头子我自言自语而已,不用当真。’
‘老人家,说话要负责,不然小心祸从口出。’
‘呵呵,老头子我自知时日无多,倒也不担心什么,只是你还年轻,有必要玩这么大吗?要知道你这么做无疑是将很多人*上绝路。’
‘哈哈,果然是大隐隐于市,想不到这里也有如此明辨之人,不过这就是我的行事方法,我死可以但是陪葬的人也得做好准备。’
‘果然是个狠辣角色,’老者捋了捋胡须说道,‘看来世道真的要变样了。’
‘世道一直在变,只是人们习惯与将自己停留在美好的记忆当中而已,’
‘恩,说的没错,不过你就能确定你走不是太快了吗?’
‘慢了会被别人拉下,快了的话只要让其他人陪着我提速就好了。’
‘掌控欲很强,不错,好好活着吧,这个世道或许还真的需要你这种人来拯救,只是天不藏奸,慎重。’
‘天不藏奸?或许确实存在因果报应之说,不过人生百年,未必碰的上,既然如此何不痛快而行呢,老人家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你到底从哪里得到的这些结论,感觉怎么比我这个老头子还深沉。’
‘能够让人成长的是失败与挫折,从这个方面来说我并不需要比你差哪里,’
‘后生可畏。’
鲁王从大理寺出来,本想直接去皇宫找皇帝告知实情的,可是想到如果这么贸然去了的话,皇帝一怒之下若是真的开罪于萧天晨,那么不就糟糕了吗?看来还是需要想想其他办法,只是到底应该怎么办呢,鲁王最终想到了许家,或许他们有办法,于是车驾赶到许家,此时的许家因为萧天晨突然的举动也是上下慌乱,不过许忠毕竟是老将,很快就稳定住了人心,继续关注后续态势。
‘老爷,鲁王驾到。’
将鲁王迎接到大厅中,屏退了下人,许忠和许侍站立在两侧等待鲁王训示。喝了口茶之后,鲁王慢条斯理的说道,‘两位请坐,你们是我的长辈,我也不拐弯了,今天就是为了萧天晨的事情来的。’
‘天晨?’许忠接了一句,不过却没了下文。
‘没错,萧天晨这次可能是铁了心的要知道当年的事情,想通过这种方法*迫咱们妥协,’
‘皇室不已经将相关的资料都封存了吗?任他怎么做也拿不到任何消息的吧。’许侍看许忠一言不发,担心他一冲动起来真的就说了。
鲁王摇摇头,‘现在的事情没这么简单,萧天晨控制着辽东十万雄兵,那些人可都是跟突厥人打过仗的,十分彪悍,而且他是功臣,杀不得,打不得,关不得,你们说怎么办?’
‘这个,’许忠犹豫了会儿,可是却被许侍打断,‘王爷,要不就暂且撤下天晨镇北将军的封号,另外派人去那边代为统管,以防不测。’
‘你还是不明白,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百姓都认为朝廷卸磨杀驴,诛杀功臣,这次萧天晨的事情就是一桩彻头彻尾的政治陷害,要是这个时候解除萧天晨的兵权,那不等于承认了天下人的猜测吗?如果这样谁还敢替朝廷守卫边境,抵御敌寇、’
听到原来涉及到这么多问题,许氏兄弟二人也犯了难,看来萧天晨这次来真的了,只是为何他将矛头指向自己一方,难道不担心八大世家一方落井下石,导致最终的溃败吗?‘这个,王爷,您的意思是?’
‘弃车保帅,现今的第一要务是让萧天晨出来,澄清各种不利传言,重振朝廷声誉,安定地方豪强,不过他一口咬定若是不深究项家一案绝不出来,所以……’
‘王爷是说让我们许家站出来。’许侍言语间颇有些不敬之意,当年的事情他也清楚,过错不仅仅是他们许家的,皇室也是难逃其咎的,如今皇室却又把许家推上来,实在是没有任何羞耻感。
许忠阻拦住许侍,‘王爷,给您添了这么多麻烦,我们许家知道该怎么做,请您放心吧。’
‘那就好,大理寺那边我已经留下吩咐了,只要萧天晨肯离开他们绝不会阻拦。尽快去吧,这样子我也好交差,大臣那边也好堵堵他们的嘴。’
送走了鲁王,许侍似乎对于许忠贸然答应下来十分不满,‘大哥,天晨冲动是他的事情,你贸然插手把我们许家摆在什么位置上了,是不是最后也想弄个跟辽东共存亡出来。’
‘二弟,你冷静点儿,鲁王都到了咱家了,难道说就这么冷眼旁观,任由天晨一个人在外面奋斗而置之不理吗?’
‘大哥,他已经不是一个孩子了,他做事比你有分寸,你以为你这是帮他?你错了,他这是在利用你,我敢说,这小子根本就不喜欢那里,现在巴不得马上出来呢。你要是去了就真的上了他的当。’
‘二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天晨他不是那种人,这件事情一定有什么误会,’
‘大哥,你别傻了好不好,天晨已经不是那个可以让我们呼来喝去的孩子了,小小年纪就能玩转官场的规则,官至镇北将军,这种才能你我谁都不行,难道你认为这样子还不能够说明他的心机之深吗?’
许忠却是不肯听从许侍的话,执意要去接萧天晨回来。
到了大理寺之后,许忠表明了来意,大理寺卿巴不得马上有人带走萧天晨,不然的话大理寺这边被拥挤的人群阻塞,根本无法正常办公,所有人都紧张兮兮的不敢有丝毫马虎,‘许将军,这边请。’
到了大牢里面,许忠微微皱了些眉头,‘这味道还真是有些刺鼻,犯人也需要一个较为干净的地方,万一还没有审判就一命呜呼岂不是你们大理寺渎职?’
‘许将军教训的是,下官谨记您的教训。’
到了萧天晨的牢门之前,许忠看了眼里面一脸安静的萧天晨,那种平静好像是看透了世间一切的释然,这让许忠十分不安,他理想中的外孙是个精力充沛,不管什么时候都能爆发出巨大力量的家伙,‘天晨,是我,你睁开眼睛看看。’
萧天晨闻声睁开眼睛,借着微弱的光芒看到是外公,‘外公,你怎么来了?’
看看四周的环境很不合适,许忠遮掩了下跟萧天晨低声说道,‘你先出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果然是周围很多人都在往这边看,前些时候来的是王爷,这次也不知道是谁,大家难免感到好奇,‘好吧,’萧天晨扑打了下衣服上的尘土,腿脚有些不利索的走出牢门,两边的狱卒赶紧上前搀扶着。
等萧天晨清洗了一番,又换上许忠带来的衣服,之后才跟许忠在后堂见面,‘外公,您这次来是?’
许忠没有一丝责怪萧天晨的意思,只是担心他受不了牢房的生活,身体上吃不消,虽然只是在里面呆了一天,不过许忠还是十分牵挂他的身体,‘晨儿,这是药,要是头疼了就吃一点,别强撑着。’
对于许忠的关心,萧天晨还是十分感动的,接过药来,闻了闻,‘还是这么难闻那,那个大夫也该下岗了,都知道我吃不了这种东西,还不向其他办法。’
听到萧天晨还有心思跟自己撒娇,许忠发自内心满足的笑了笑,‘这孩子说什么呢,药这种东西还能变成什么样,难不成非得弄得华丽花哨的才行啊,就这样,我看挺好。’
‘好吧,会吃的。’
‘天晨,那个丫头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你也别再往这上面自讨苦吃了行不行?’
说到这个萧天晨的眉头皱起了一条黑线,将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外公,我知道这件事情肯定另有隐情,绝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作为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身世都无法弄清,父母的仇恨都无法了解的话,谈何挺立天地间?’
‘天晨,我跟你说的是项家的事情,你父母的事情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他们是病死的。’
‘外公,你不要在试图骗我了,我去过杭州,调查过那里的一些资料,虽然大部分被焚毁了,可是我还是见到了当年杭州西湖之上惊变的见证者,’
说到西湖惊变的时候许忠有些愕然,慢慢的才从回忆当中脱离出来,‘那个事情跟你无关。’
‘有没有关系我不想管,可是如果项家满门被杀的事情与我有关那么我就不得不管,这事儿还请外公见谅。昨天我自己来大理寺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仔细考虑过的,如果家族的事情不能处理好,那么所有事情我也不管了。’
这时候大理寺卿也从外面匆忙跑了进来,‘两位大人还请快点离开,外面的群众不知道得知什么消息,竟然往里面冲了进来,为保两位大人安全,还是赶紧从后门逃走吧。’
‘这是怎么回事儿?’两人的头脑中第一时间想起这个问题。而后萧天晨脑袋嗡的一下,‘该死的,饶不了你们。’
许忠虽然不太清楚萧天晨为何有此言语,不过群众贸然冲入大理寺这种事情不是平常人干得出来的,恐怕其中多有暗中*作,‘天晨,’
‘走。’
等二人走后没多久,大批官兵冲了过来,将冲入大理寺的群众团团包围起来,带队的赫然正是城卫军统领曾文东,‘都不许动,否则格杀勿论。’
‘天晨,到底是怎么了?’
‘八大世家这次太狠了,那些人肯定是得到了我被害的假消息一怒之下冲入大理寺的,换句话说这些人被八大世家利用了,他们很可能成为八大世家向皇帝控诉我图谋不轨的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