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流星次世代2015-10-25 03:204,902

  因为南宫家的正式表态,相亲一事在众人的嗟叹与叹息声中真的成形,各大世家都开关注之后的动作,不过让他们失望了,辽东跟南宫家并未就合作的事情达成任何协议。反倒是七大世家联名向南宫家道贺,显得意味深长。而一直被瞒着的端木秀瑞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在锦州镇北将军府衙大闹一通,发现不管她怎么弄就是没人搭理,又到幽州去,结果也是如此,就连一向胆大的宋毅都躲得远远地,避之不见。

  ‘哼,南宫如,你等着,这件事情没完。’然后带着亲信手下赶赴南宫家。

  而随着萧天晨伤势的好转,跟南宫如有了更多相处的机会,两人之间默契的模样,让偶尔看到的南宫冲十分懊恼,或许这是一个父亲的自私吧。

  这时候荀鸥拿着喜帖走了过来,看到南宫在场,有些为难,南宫想要离开,萧天晨将她按住,‘没事儿的,又不是我一个人成亲,你也有份,碰到事情就想跑可不行。’

  荀鸥苦笑一声,‘大人,是关于地点的。南宫老爷执意要在这里举办,但是许老爷那边最多退步到老家,到这里的话他们不同意。’

  萧天晨虽然仍然在笑,但是看得出来有些勉强的味道。南宫如看萧天晨的模样,知道他一向讲究孝道,如此大的事情若是他的外公不到场,肯定会是终身遗憾。‘这个我决定,就在京城。’

  萧天晨知道南宫如的心思,但是却坚定地摇摇头,‘不行,这件事情就照南宫老爷的想法,在这里举办,你们全力协助南宫家*办此事,各项花费决不能免。’看荀鸥十分为难的样子,萧天晨怒斥道,‘我没说清楚吗?赶紧去,以后这等事情不需要像我禀告。’

  等荀鸥走后,南宫才有些害怕一样的看着萧天晨,以她的聪明如何看不出萧天晨此时的愤怒,只是他要照顾大局,所以只能如此,并非只是照顾她的个人感受。如果有朝一日自己的事情耽误了他的计划,是不是也要面临此等结局呢?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南宫如摇摇头,尽力挥去头脑中那些虚拟的画面,未来的惆怅现在怎么可能看到呢。‘端木那边你打算怎么解释?’

  萧天晨没有言语,或许是太过于难以言说了吧,只不过人生就是如此,大圆满的结局不是每个人都配得上的,太多时候人都没有办法自己决定所有事情。

  天色已晚,送着南宫如回去休息,然后一个人在庭院里面欣赏着满园的花草。一个酒瓶放在桌子上,萧天晨抬头一看,竟然是南宫冲,‘很意外吗?’

  萧天晨笑了笑,‘坐吧。’接过酒瓶,拿了两个茶杯,各自倒满。

  南宫冲看着萧天晨刚才出神的模样,知道对于他来说负担的还是太多,就好像当年的那个还是孩子一样的人就已经懂得观察人心,而今天看来他的平步青云不只是偶然而已,别后的功课肯定也费尽了心思,‘其实我一直不想让如儿嫁给你,不是因为你不好,而是你负担太多,我担心她会因此受伤。’

  ‘我知道,你是一个好父亲,不会眼看着女儿可能受伤却坐视不理,即使女儿会把你看做坏人。’

  ‘恩,说得对,但是我不是天下唯一的父亲,还有很多人跟我有一样的想法。’然后似有深意的举杯,‘其实你们许家也有很多这样的人,看样子你也是。’萧天晨苦笑一声,举杯一饮而尽。

  ‘当年的事情你都知道?’

  南宫冲摇摇头,看着空荡的酒杯说道,‘深浅只有它自己知道,外人怎么能清楚。我只是作为一个父亲告诉你,没有一个父亲不爱自己的女儿,即使他做了错事,那么出发点也是爱女心切。’

  ‘是吗?’萧天晨没有直接回答,他的心中一直在摇摆,到底什么才是大家都可以接受的真相?又或者自己要如何做才能摆脱这段世仇。

  ‘很多事情要经历过才知道,一直以来你都在探寻,但是却有十分害怕结果,这样子的你只会让自己受苦,而其他人却很容易误解你的立场,两边不讨好这又何必呢?’

  萧天晨给南宫冲倒满,然后又是一饮而尽,‘当人的孩子哪有那么容易?’

  ‘哈哈,说得好。你有这份心思我很欣赏,不过你注定要因此而受到太多牵累,但是正如你说的那是身为孩子需要为父母做的,如此我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孝心不论什么时候都是必须得。来,干一杯。’

  萧天晨将酒杯拿开,‘我已经干了,该你了。’‘我没有喝啊,是你自己灌进去的,这次一起。’‘喂,讲道理好不好。’‘道理就是你不会让老丈人一个人喝吧。’、、、、、

  回到房间的萧天晨已经是烂醉如泥了,而南宫冲也好不到哪里去,晕晕乎乎的跟萧天晨说了很多,不过下人们看到这个家中此时最有权势的两个人那副模样都是忍俊不禁。

  南宫夫人扶着南宫冲躺好,给他解开衣服,忍不住指责道,‘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喝成这个样子?’

  ‘我高兴啊,不行嘛,哈哈’南宫冲两腿一伸,把靴子扔在地上,南宫夫人又蹲下身子将靴子拿走放好,‘真实的,一点儿当爹的气势都没有。’然后出去给他准备醒酒汤了。

  而很早就知道坚强的南宫冲此时眼角却流下眼泪,想到刚才萧天晨所说的分化八大世家的想法,果然端木家那边是有准备的,不过既然两个女娃娃早就自己做好了选择,自己再多说什么也没有意思了。只是身为父亲,他有些不甘心。

  随着萧天晨的大婚将在襄阳南宫家举办的消息散播开来,又是一阵哗然,甚至有传闻说两人的孩子必须姓南宫,也就是说萧天晨是以入赘的形式进入南宫家的,消息传来,许忠愤怒的将书房砸了个乱七八糟,将近一天都把自己关在里面不肯出来。许侍却是严令下人不得私自讨论此事,并且对相继来询问的许家族人都没有透露消息。但是纸包不住火,这件事情最终还是会引起许家人的集体反对的。

  皇宫内,皇帝接到奏报更是愤怒的将奏折统统扔到地上,吓得太监宫女跪倒一地,‘把鲁王叫来,’

  正在家中看着自己亲爱的孩子,跟郑裕彤玩耍的鲁王闻听手下人说皇帝紧急宣召,料想可能是萧天晨那边有了新事情,很不耐烦的让假定性先出去。

  ‘王爷,发生什么事情了?’

  鲁王叹了口气,‘还不是萧天晨啊,搞什么啊,要想结婚,京城那么多好姑娘呢,怎么就非得跟八大世家的人联系到一起,会很麻烦的。’

  郑裕彤闻言头脑快速转动着,‘人家那是图上进,跟八大世家搭上那就是飞上枝头当凤凰,’

  ‘你不懂,皇兄最怕的就是地方豪强跟世家强权,这下可好,萧天晨成亲这件事情把这两样子占全了,这不是存心让皇兄烦心吗?’

  郑裕彤哄着孩子睡觉,然后跟鲁王低声说道,‘那么皇上的意思是不让他们成亲、?’

  ‘皇兄当然不愿意,不过她也不好直接出面,但是萧天晨的仕途肯定会受影响,最直接的是可能被明升暗降,脱离实权部位,到京城挂职。不过那样子差不多他的仕途生涯也就到此打住了。太沉不住气了。’

  郑裕彤在屋子里面来回踱步,‘王爷,他知道这个结果吗?’

  ‘哎呀,你别管了,我得赶紧进宫了,好好照顾孩子,可别多事儿。’

  襄阳城此时却是到处张灯结彩,鞭炮齐鸣,为了更加热闹,萧天晨甚至于将自己的亲卫队从辽东掉了过来个,整日在南宫家附近巡逻,因为采用了新的铠甲、武器以及从突厥购买的骏马,使得这支一百多人的队伍刚刚进城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更被誉为是辽东万中无一的精兵。而实际上萧天晨很清楚,真正的精兵并不是这种外表华丽的,而是那些眼神锋利的家伙们,也就是宋毅手下的一群狼,不过如果带那些来的话除了外表不好看之外还会让襄阳城守紧张,反而不好。

  因为已经确定了关系,所以萧天晨几乎每天都在南宫家,有时候也会跟南宫冲聊几句,不过却不会有那次酒醉之后畅聊的情景了。对于萧天晨,下人们也都将他看做是南宫家的准女婿。

  这天萧天晨跟南宫在花园赏花,看到下人急匆匆的跑过,‘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慌张。’

  ‘哦,小姐,是二老爷他们跟老爷吵起来了。’

  南宫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因为这次结婚的事情使得南宫家继承人的问题摆上台面,二叔有三个儿子,还有其他的叔父,加起来南宫家血缘关系近的男丁就有十二个,更不用说稍微远一些的了。二叔肯定是听到萧天晨可能入赘的消息之后急忙阻拦,生怕继承人落入外人手中。

  萧天晨却是不在意,而且如果南宫如不是南宫家的继承人以后很多事情反而方便的多,不然的话他下手的时候不得不考虑南宫如的情感问题,所以他反倒是乐观其成。

  ‘天晨,南宫家你真的不要?’

  萧天晨点点头,‘南宫家始终姓南宫,这点永世不会改变,我也不会插手这里面的事情,’

  ‘如果以后南宫家碰到灭顶之灾呢?’

  ‘有你在呢,我怎么也不会坐视不理吧。’萧天晨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这点跟刚才他说的不插手南宫家的事情本身就是矛盾的,因为大家都看得出南宫家此时面临的最大问题来自内部,而不是外部,所以萧天晨所谓的完全置身事外其实是不成立的。

  南宫意外的脱离开萧天晨的怀抱,很是认真地说道,‘如果我要做南宫家的家主呢?’

  ‘那样子会很累的,以你的身体吃不消。’

  南宫如有些颓然的靠在轮椅上,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萧天晨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陪在她身边,‘我知道这样子对你有些残酷,不过我没有选择,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希望跟爱的人在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安静的死去,只有我跟她,哪怕每天只是能够安静地坐着也是好的,不过我想我今生是没有机会了。’

  ‘为什么?’

  萧天晨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虽然布满了老茧,可是实际上他看到的却是杀虐,是无数冤魂,其中有该死的,也有枉死的,他们都在用恶毒的眼神看着自己。

  婚宴举办的很大,当端木进来的时候婚礼已经结束,因为新娘子的身体有恙,所以在这方面作出了考量,很多事情都给删减掉。而男方的家人没有出席,只是在东面给空下了八张桌子。

  入目的满眼都是嫣红,是那么的灿烂,而此时却像鲜血一样的从端木秀瑞的眼中流下,她不想相信这是真的,不相信当年那个跟她立下终生协定的人会这么轻易地离她而去,几个月前还温柔款款的情郎而此时却成了别人的夫君。

  ‘端木小姐。’南宫家的管家闻听来客的声音,赶忙迎了过来,只是看到她痴呆一样的神情,有些不知所措。

  荀鸥跟宋俊二人也都看到了这边,神情有些黯然,或许大人有他的考量,可是事情既然已经造成,那么参与者只能甘心承认,付出的越多伤的也就越多。

  端木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他真希望这是个时候新郎官从里面走出来,是另外一个人,可是满面春风走出来敬酒的却是她朝思暮想的那个人,为什么他可以笑得这么灿烂?为什么他就能轻易地将所有的回忆抛弃?她想不懂,当年那个会挖空心思给她创造新鲜玩意儿的男孩子呢,那个顶天立地的让她可以放心的依靠的男人呢,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变了,不变的是她对他的心意。然后在这个喜庆的时刻,那份心意却被狠狠地敲碎,成了遍地的伤心与悔恨。

  ‘新郎官儿,端木家的小姐都来贺喜了,还不敬一杯。’说话的是南宫如的二叔,也就是前段时间极力阻挠这桩婚事的家伙,此时看到有热闹可看,当然存心起哄。

  侍女过来递给萧天晨一杯酒,端木擦了擦眼泪,直直的看着萧天晨,‘你敢给我就敢喝,端木家的女儿绝对不惺惺作态,敢爱敢恨,以前的事情我不后悔,那些想嘲笑我的人尽管来。’

  萧天晨深吸了口气,鼻子处的心酸也流入了大脑,‘对不起。’然后举起酒杯,仰起头一饮而尽,而后将酒杯狠狠地扔在地上。端木秀瑞冷笑一声,也是一饮而尽,然后落寞的走了出去。

  荀鸥碰了下宋俊,‘出去保护着,千万别出事儿。’

  大堂内,端坐在上方的南宫夫妇,以及披着盖头坐在旁边的南宫如,萧天晨试图回去心头的阴霾,可是却发现好痛,‘敬茶。’

  ‘爹,请喝茶。’‘娘,请喝茶。’两人依次敬茶完毕,之后南宫如被送入洞房。而萧天晨则跟来客开始喝酒,挨桌敬酒,可是人们都看得出来这位新郎官今日疯了似地喝酒,荀鸥几次搀扶却被萧天晨踹倒在地,然后继续喝。

  南宫冲劝说了一句没有任何效果就佛袖而去,而南宫夫人也只好哀叹。

  洞房内,南宫如也闻听了端木到来的消息,知道他们之间在那杯酒之后就已经彻底断绝了,可是萧天晨到底为什么?他不是那种狠心的人,起码对这些他认为是他家人的女人们,可是今日他变了,变得她有些不认识。

  晚上萧天晨是被抬进来的,那时候已经烂醉如泥,在丫鬟们的帮助下帮萧天晨宽衣,而后南宫一个人躺在他旁边,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声,这就是新房吗?为什么新婚反而带来的是旧伤,无法挽回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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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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