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士兵来报,突厥军队再次侵犯,目前正在和许将军的人马对峙。大皇子立马着了慌,匆忙的穿好衣服,然后急匆匆的带人去城楼观战。“快去找湘王啊,让他派兵救援许将军。”属下立马退出去了。大臣们也议论起来,听的大皇子更头疼了,“你们都别吵了。再吵通通给我披挂上阵。”群臣立即没了言语。
大殿里静的落针可闻,司礼太监来报皇后来了。大皇子立即起身相迎,“母后。”皇后也就是许忠的妹妹许氏看了眼群臣,知道这个时候指望不上他们,“皇儿,母后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大皇子不明所以,“母后,儿臣正在商议军事呢。”
许氏皇后瞪了大皇子一眼,“怎么,哀家的话都不听了?”
大皇子连称不敢,挥手示意群臣暂且退下。然后大皇子躬身站在皇后身旁,“母后有何事?”
“看来你真是翅膀硬了,都不把哀家看在眼里了。哀家这是来救你的,知道吧。”
大皇子有些疑惑,“母后所言何意?”
“孩儿昨天可见过湘王了?”大皇子点头应是。“那么他可曾见你的父皇?”
“当然了”
“这就对了,那么他们两人密谈的内容你可知晓?”
“这个,当时父皇让我出去了。”大皇子摇摇头,“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许氏瞥了瞥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傻小子,你还不懂你父皇的意思吗?他最喜欢的是十皇子,那是要托孤了,懂不懂?”
“不会吧,小十还小,而且现在我已经获得了朝中大臣们以及地方豪门的的支持,即使父皇对我有所不满也无法改变什么了吧。”
皇后摇摇头,“错,如果有湘王的话就可能了。湘王实力强悍,而且威望极高,如果他力荐十皇子的话,很多朝中大臣都会转向他。那些见风使舵的世家豪门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可不会为了你去得罪实力雄厚的湘王。最关键的是你这么不争气,那小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心机可比你重多了。”
大皇子这才有些着急,“母后,那儿臣该怎么办?现在就去拜会湘王吗?”
皇后再次见儿子听话了,才有些舒心,自己这儿子真是不太合格,让他损人在行,大事儿就没了主见,“不需要,那样子反而让他看轻了你。只要我们可以控制住京城,那么就不用担心湘王生事。”
“母后的意思是依靠舅舅?”大皇子试探性的问道。
“那当然了,除了他还有谁真心想帮你啊。而且他可是跟你一脉相连的至亲,要是换成其他人登了皇位,还能有他的好处?”
等皇后走后,大皇子招进心腹马表将太后的想法一说,“总感觉这事儿不太靠谱,要对付湘王,谁敢啊?”
马表也是犯了难,太后所说的确实属实,但是就这么简单的让外戚掌权可是冒着很大风险的,毕竟统治朝廷重要的是制衡,虽然近些年因为征讨突厥一些武将开始有了话语权,不过比起那些混迹京城上百年的世家豪门来说还是太嫩。
大皇子等不及了,“你们这些废物快点说啊。养你们干嘛的。”
“殿下,属下认为可以依靠大将军对抗湘王,但是却不可以放纵。毕竟还有几大家族呢,完全忽略他们的考虑会把他们推向湘王一方的。”大皇子一脚把那人踹开,“滚你的,再跟我说这种废话我阉了你。”
过了会儿大皇子亲自领着人到城门上观看远处的战况,远远地看过去,许忠果然不错,军容整齐、士气高昂的,堪堪抵住了突厥军队的冲击,大皇子稍微安心了些,“诸位看,许将军真乃我朝福将啊。有将如此国家安定无忧。”
几位大臣们不懂这是不是种暗示,只得糊涂答应着,心里却在揣测着大皇子的话中含义。
而与此同时,孛儿帖的军队却从侧翼突然杀出,许忠一方没有察觉出对方的意图,以为侧翼不过是赤木儿的疑兵,仍然一味的将主力对着赤木儿中军一方,试图将其*退。很快侧翼一方危急了,孛儿帖打出自己和赤木儿的旗号,许忠才明白自己上当了,赤木儿才是疑兵,真正的杀手是孛儿帖,真是没有想到一向高傲的赤木儿居然肯为别人做嫁衣。
眼看着侧翼有被突破的危险,而一旦这样中军将会至于非常危险的地步,甚至有可能引发后方禁军大营的再次溃败。“许家军跟我来。”许忠亲率人马驰援侧翼,迎战孛儿帖。
城门上大皇子也看到侧翼的危机,脸色严峻起来,“这支突厥军如此勇猛到底从哪里来的。怎么没人通报?”
大臣么也着了慌,这么重要的战报竟然没有上报,这可是死罪啊。
“湘王呢,这么关键的时候他在哪里?”底下人不太明白大皇子的意图,明明是许忠一方守城不利,怎么迁怒到湘王身上了。而事实上湘王负责的不是正面防守,而是协同侧卫,而做出这种安排的正式这位大皇子。底下人当然不敢说是大皇子安排失误,只得不停地派人去向湘王求救。可是几位元老暗暗感觉大皇子这是有意在尊许贬湘。
战场上,许忠手持七尺长枪迎战孛儿帖,二人均是当世猛将棋逢对手,长刀你来我往,之间刀光闪烁,两人一时间分不出胜负。侧翼在许家军的支援下渐渐搬回局势,和敌人持平了。
但是这只是开始而已。当许忠被拖住在孛儿帖那边的时候赤木儿则将全部兵马压上,中军抵挡不住不停后退,还好许侍运筹得当,在后退了数里地后终于借助地势变换阵型和敌人僵持起来。可是不经意的时候禁军后退的快于侧翼,结果赤木儿又命令部分军队闪击汉军侧翼,切断了中军与侧翼的联系,将许忠等人包围了起来。许侍听到消息立即想要救援,可是监军却以谨防敌人奸计为由不同意出兵,许侍跟他争执了很久,只能派人回城禀告大皇子,请求出兵援救,可是这需要时间的。
许忠那边察觉出对方有意将自己合围,于是抛弃了孛儿帖奔着京城东面逃去,孛儿帖怎么肯放过这个最难缠的汉将,命令手下全部追去。许忠且战且退,渐渐地京城方面已经看不到他了。大皇子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御林军呢,赶快去救许将军啊。”另一方面则是派人质问城外禁军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分兵去救援许忠。
许忠越跑越是心惊,一路上早就布满了突厥兵的埋伏,官军伤亡惨重。“将军,敌人就快追上来了,还是让许家军护送您先逃吧。再不跑就没有机会了。”副将气喘吁吁的提醒道,这次的事情完全是朝廷失策。
许忠这个时候也有些气恼了,这突然到来的变故让他根本没有办法招架,其实如果他有时间分析的话一定可以明白此次之所以大败除了自己一方轻敌外,更重要的是朝廷根本没有把孛儿帖援军到来的消息知会下来,而大皇子不会这么做,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几大世家了,他们担心自己仗着国舅的身份把持朝政威胁到他们的利益,而湘王的到来更让他们不再为自己的安全担忧,所以他们才会铤而走险的。许忠恨恨的把刀插在地上,“众将士听令,此番我军遭此劫数实乃鄙人见识浅薄所致,与诸位无关,各位速速逃命去吧。。”
将士们一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副将咬了咬嘴唇,“将军,小人一家人都是将军救的,没有将军的话我早就窝囊的死了,哪会有今天的事业。莫说今天的事情跟将军无关,就是真的是将军的错,战场形势瞬息万变也怪不得将军,小人愿意追随将军,誓死不离。”说完抽出宝剑插在身前。
其他的人多是许忠的亲信爱将,这个时候怎么可能选择逃跑,只有几个士兵有些动摇。许忠看出来有些人不是不想走,而是担心会被当成叛徒当场斩杀,
“各位的好意本官心领了,只是各位都是我朝战士,要保着有用之躯报效国家才好,岂可因为虚名葬送了国家诸位英才呢。”说完许忠走到士兵中间,把那些目光闪烁的士兵领出来,“你们走吧,不要辜负兄弟们的期望,将来好为我们报仇。”
那几个人扑通扑通的跪倒在地,“将军,我们不走。”许忠转过身去,“别傻了。你们以为活着很容易吗?告诉你们,我们这些人都是身不由己的,死了就一了百了,可是你们,活着的话要面对众人的嫌弃,很容易吗?但是你们都是好战士,只有活着才有机会一展才华,所以你们比我们担当的更多。我许忠能和众兄弟沙场征战亦属荣幸,在这里就拜托诸位了。”说完许忠单膝跪倒在地,“拜托了。”那几个士兵不甘心的朝着不同的方向走了。
剩下许忠和一干将士,“兄弟们,自我朝开国以来只有太祖皇帝曾经和突厥人正面血拼过,今天我许忠不才,想要效仿太祖皇帝的英气和突厥人来一场硬仗,也让他们知道咱们汉人的厉害。”
副将拔出宝剑,“将军说的没错。死也要向前倒。”将士们大声的呼喊起来。不远处孛儿帖的追兵声音越来越大,“诸位,整顿装备,准备迎敌。”
孛儿帖来到距离许忠不足百米的地方停下,对面的汉军虽然因为拼杀太久衣衫有些不整齐,但是气势如虹,个个如同下山猛虎般,这不禁让瞧不起汉军的孛儿帖吃了一惊,打马上前,“对面汉将可否一见?”
许忠上前几步,“天朝将军许忠在此,对面何人?”
孛儿帖一看是刚才和自己对战的那个汉将,心里不由得佩服起来,原来他就是让赤木儿吃了败仗的家伙,果然是有勇有谋之辈。“本将乃突厥可汗帐下孛儿帖是也,此次奉可汗之命征讨汉地,尔等汉人早日归降为妙。”
许忠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塞外蛮夷竟敢如此无礼,天朝沐浴天泽,实乃天下之主也,尔等竟敢造次,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惹得手下们哈哈大笑起来。
孛儿帖丝毫没有动怒,许忠的话虽然不好听,但却是事实,虽然突厥军力强盛,但是汉人占据着大片优良土地,国力远超突厥。“对面的汉将,我敬你是条汉子,给你一个机会,如果肯归降可汗帐下可免你一死。”
许忠知道这是对方向自己表达的最后一次尊重,心里也有些感动,自己征战数十年,虽然也有被突厥人如此劝降过,可是像眼前这位年龄不过三十的人如此真诚的还是首次,“不要做梦了。兄弟们,报效祖国的时候到了。”说完许忠拍马冲了上去,副将带人朝着侧翼冲过去。孛儿帖年龄不过三十,算是军中的少壮派,家里也是突厥的一个望族,所以他并不知道和他对战的这位许将军的名声,只是单纯的出于敬佩,于是大喊道,“冲。”
简单的话语之后就是双方混乱的交战,许忠挥舞着大刀虎虎生风,刀光闪烁出往往就是鲜血横飞,几个试图靠近他的人还没有触碰到他就却赫然发现身上多了个口子。
整个都是鲜血横飞的场面,孛儿帖冷眼看着垂死挣扎的许忠,转身朝着侧翼而去。许忠一路斩杀,眼看着就要到达冲出包围圈了,可是却发现自己进来的太容易了,惊吓之下立即带人往回冲。
“哈哈,许忠,你的兄弟在这里呢,怎么就走了。”孛儿帖提着副将鲜血淋淋的头颅狂笑着。许忠看到副将惨死握紧了大刀,胸中怒火中烧,提着大刀挥舞了一圈,砍杀了几个小兵,“我杀了你。”然后拍马提刀再次冲过来,孛儿帖扔掉头颅,也拍马上前。
二人犹如杀神般刀刀不留情面,猛烈地撞击声不绝于耳,花光四溅,许忠计上心头拍马跳出包围圈,然后佯装退却,孛儿帖拍马追去,许忠看准时机身体侧倾,抱住马脖子然后侧身一个弩箭射向孛儿帖,孛儿帖惊讶之下急忙挥刀阻拦,只听咚的一声,弩箭虽被孛儿帖的大刀碰到,但是速度、力道实在太大,只是稍微改变了些痕迹,依旧射中了孛儿帖的耳朵。痛彻心扉的孛儿帖怒吼一声,一刀砍中许忠的战马,避闪不及的许忠就地一滚,堪堪躲过,只是战马却已经被彻底砍成了两半。
许忠一把抢过突厥兵的马匹,飞身而上后再度跟孛儿帖纠缠起来。只是感觉到虎口似乎有些粘糊糊的,应该是已经被震伤了,可是此时已经全然顾不得了,心中的怒火让他发了疯似地进攻。如果孛儿帖有意拖延的话许忠肯定坚持不了太久,可是生性豪爽的孛儿帖被许忠一箭弄得心火旺盛,急于跟许忠一战决胜负,故而越打越起劲,“哈哈,爽,想不到汉人里面也有你这样的人才。接着打。”
正在两人缠斗的时候不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孛儿帖回头一看来人的军旗心中一惊,是湘王的队伍,往后退了几步,“许忠,今日暂且放过你,改日战场上再一决雌雄。”
许忠很想追杀过去,可是看了眼身旁的兄弟们实在下不去命令,“将军,我们再拼一次吧。”
许忠摆摆手,“够了。死的人够多了。”
孛儿帖的队伍有序的撤离了,湘王的前锋军到来后看到一副惨样的许家军,吃了这么大亏却都没有胆子追击敌军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底下的士兵也露出会心的微笑来。前天许忠和湘王在宴会上的事情早就在军中传开了,这些人当然看不过许忠。“许将军果然英勇,看来我等此来完全是多余了。哈哈、”
许忠压住怒气,“多谢湘王相救。”然后带着灰头土脸的战士们返回京城。战场上空盘旋着湘军讥讽的笑声。
大皇子听到消息说许忠平安返回了,大喜之下急忙派人出城迎接,一见面就是一番的安慰之词,许忠恶狠狠地看着那几个老臣子,他们都是各大世家的家主,这次的事情肯定和他们脱不了干系。大皇子虽然为人阴毒,不过也有些气恼这些世家把国家大事当儿戏,但是偏偏这个朝廷还离不开这些老东西和他们背后的势力,所以也只好安慰许忠,希望此事可以平息掉。许忠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大皇子安排的宴会直接回到了府邸,这时候许侍还没有回来。
“老爷,夫人等您好久了。”丫鬟上前禀告道。许忠挥挥手让她下去了。
“夫人,我回来了。”许忠有些气力不济,毕竟刚才和一个不到三十的壮小伙拼打了一会儿,身子骨有些吃不住,加上今天的事情实在窝火。
夫人很是贤惠的给许忠按摩起肩膀来,“老爷,差不多了就退吧,”
“退?退到哪里?哪里是净土啊。”
年幼的萧天晨这个时候从外面跑进来,“外公,我想要把剑。”
“要剑干嘛,你不是有一把嘛,等过两年外公给你弄把长刀,那多爽。”许忠宠爱的摸着小外孙的头,心里感觉很是自豪。对于他们这些军队人来说如果后代也能自小崇尚军队是件非常美妙的事情,尤其孩子一身好本领的时候。
“不是,我想要把真的,那把木头的没意思。”
许忠哈哈大笑,“好,这才是男人嘛。等以后提着剑征战沙场,彰显咱们许家人的威风。”
萧天晨挣脱许忠的怀抱,“我不想当官,我要行侠仗义,锄强扶弱,做一个自由自在的游侠。”
夫人担心小家伙的话会让老爷不高兴,急忙说道,“小孩子乱说的,算不得真。”
可是许忠却不这么想,萧天晨从小也见过不少世面了,已经十二岁的他也明白这个家代表着什么,可是他却选择了更加无序化的江湖。可是或许这也是许家人放纵的机会吧,故而沉声说道,“孩子,不管以后做什么,记着一句话,做人,尤其是男人要学会顶天立地。知道吗?”
“放心吧,外公,我会的。”
许忠拍拍萧天晨的小肩膀,“出去玩吧。外公会找一把最好的剑给你的。”
等萧天晨走后,许忠长出一口气,“夫人,大师最近有什么消息吗?”许忠所说的大师就是当世最具传奇色彩的一位侠士,他云游四海但是却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样子,他武学臻至巅峰但是却很少有人见识过,他道法高绝但是为人却疯疯癫癫。之所以夫人会知道,是因为夫人小时候曾经有幸和大师见过一面,而且他还说日后必有相见之日之类的话语,所以算起来的话大师已有上百岁高龄了。
“老爷,你是想?”
“是啊,晨儿是难得的人才,只是朝廷不适合他,而且许家经过这么多年大家族式的管理弊端日渐增多,小一辈的孩子大多是无能之辈,这样子怎么能行,所以我想让晨儿出外游历,从江湖中找寻许家已经很少见的豪情。而且我觉得只要心存报国之志无论身处何地都可以,并非一定要局限在朝廷的。”
夫人点点头,“只是要寻找大师不是件容易事啊。”
“这样吧,明天你带着晨儿到宫里见皇后,但是别把我的意思告诉她,就说,嗯,就说晨儿身患奇疾,想让大师救命。”
夫人闻言吃惊的捂着嘴,“这不是欺骗皇后吗?这可是大罪,而且皇宫中御医甚多,晨儿身上有病没有他们还能不知道吗?”许忠制止了夫人的话,“放心吧,她不会的。”夫人很是诧异,不过也没有问缘由。
第二天一早夫人带着小天晨进宫面见皇后,皇后听闻小天晨来了高兴地合不拢嘴,这小家伙从小聪明伶俐,自然讨人喜欢。
“草民萧天晨拜见皇后。”小家伙很是正式的行了个礼。
皇后急忙命人将他扶起来,“这么见外干嘛,都是一家人,来,坐到姑婆身边来。”萧天晨很是轻松地蹦蹦跳跳的就过去了。皇后不停地把好吃的东西给萧天晨,只是不经意的时候也注意到自己的嫂子愁眉不展的,似乎有什么事情。“晨儿越长越水灵,跟你娘真像。姑婆送给你一把宝剑好不好?”
听到这个小家伙当然拍手叫好。把小家伙支走后,皇后又命下人都下去,“嫂子,有什么事情如此*心?”
夫人叹了口气,“皇后娘娘,实不相瞒,是关于天晨的。他,他病了。”
听到有病皇后更是诧异,活蹦乱跳的能有什么病。“娘娘,民妇不敢欺瞒娘娘,实在是奇疾,老爷他没有办法了才让我来求娘娘的。”
听到是许忠让她来的皇后心里隐约有了种预感。“哥哥没有说是什么病吗?”
夫人心中一紧,生怕漏了陷,可是许忠明明那么有信心的,只有硬着头皮说道,“老爷对此不愿意多说,不过看样子很苦恼。”如果是这样的话皇后就大概知道了,只是如此小的孩子怎么会染上这等怪病,难道说家族每代人当中真的必须有人患此病吗?
“嫂子无须担心,天晨的事情朝廷定然会帮助的。”
而与此同时朝堂上再次爆发了争吵,武将一方大多认为此事负责情报的官员应该负责,可是文官方面却指责许忠失职,双方闹得不可开交,大皇子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许忠一方确实不该治罪,更何况京城还得靠他们呢,但是文官那边几大家主都发了话,那样子就是铁了心的。
这个时候侍卫报告湘王来了,大皇子命令大臣们停止争吵。湘王一进来就发现情势有些不对,心里猜到是因为许忠的事情,而他此行也正是为了替许忠求情而来,这两日他也听到了一些人对于许忠的评价,知道他是靠真本事从下面一点点爬上来的,而且为人正直,不是那种会擅权的人,更何况如今朝政虽然有些乱,但是还容不得一家独大,所以许忠也没有机会。反而是几大世家让湘王担心,他们都是些老精明了,而大皇子年轻气盛怎么斗得过他们。
“殿下,本王此来是要禀明实情的。关于前日许忠将军的战况,据本王抓获的俘虏坦言是禁军中一名校尉暗中私通敌人,将文书压下所致,故而徐忠将军英勇杀敌应该奖赏,几位老大人工作虽然略有疏忽,可也不至于大错,而我朝正处于危难之际,所以请殿下谨慎处理此事。”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那么或许有人会要求亲自审问那个俘虏,不过如果是德高望重的湘王的话那么就另当别论了。文官方面马上知道这是湘王在调解,是真是假不管,但是他的面子是要给的,但是武官那边不高兴了,不过许侍瞪了眼准备出头的手下,“此等小事劳烦湘王*心,真是愧疚不已。另外家兄身体有恙不便来朝,特命小人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大皇子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好好地安抚了下朝臣后立即宣布退朝。等众人都走之后湘王独自留下,过了一会儿许侍又回来了。“王爷。”
湘王也没有回头,“令兄还好吗?”
“没什么事情,只是气愤不过而已。”然后许侍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过最后还是鼓起勇气问道,“王爷此番亲自前来是何意?”
湘王猛的一转身,“大胆,”
许侍急忙跪倒在地,“属下无意冒犯,只是想着不要误了王爷的事情。”
“本王没什么事情。”然后湘王甩甩袖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