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寒冷,吴可利于船头,风吹过,衣衫飘飘,风度翩翩的公子哥,但是一身的船夫布衣,便将吴可的帅气狠狠的打了个折扣。
尽管天上还有月亮,但是江水夹在两山之间,山峰遮挡了大半的月光,看起来还是有些晦暗。
“你把衣服脱了。”吴可走向划船的杜紫鸢说道。
“脱衣服?”杜紫鸢有些错愕,歪着头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脸却不知不觉地变热了。
“脱哪门子衣服?你是不是鬼迷心窍了?”箫莺揪着吴可的耳朵喊道:“吴可你简直太不堪了,光天化月的就要脱人家姑娘的衣服,简直就是禽兽。有你这样的人吗?”
箫莺现在怀疑,吴可的那个什么人工呼吸,是不是像他说的那样能够救人。还是吴可就是乘她之危,还弄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心里虽然鄙视吴可但是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不要这么想我好不好,我是说你们两个把衣服换一下,那刘希同又不是不认识杜紫鸢,你穿成这样,我们的计划怎么进行,那不是一眼就让人看出来了吗?”吴可解释道,这么一说,箫莺和杜紫鸢也是聪明人,自然一点就透。
“你把脸转过去。”朦胧的月光下看不出杜紫鸢的红色的脸,不知道杜紫鸢为什么脸红,是不好意思换衣服,还是因为刚刚自己想歪了。
“我先睡会,到地方了叫我。”丢下一句话,吴可走进船舱。江水滔滔,吴可枕在船板上,听着哗哗的流水,很快的入眠。
渔船的破帆兜着风,像怀胎十月的孕妇,腆着大肚子。渔船迎着月亮,把自己的影子远远的甩在身后。两岸的山峰连绵不绝,像是巨龙的脊梁,弓起又弯下。
枕着胳膊,流着口水的吴可,被一只莲足踢醒,揉着惺忪的睡眼,吴可擦去嘴角的口水。看看周围,吴可忽然一惊急道:“什么情况?”
“再有二里路就要到五湖派了,再往前走就有五湖派的哨船了。先叫醒你,我们准备下。”杜紫鸢的语气里带着深深的紧张。
马上就要报的大仇了,任谁也不会不紧张。但是吴可就十分坦然,好像什么事也没有一样,只是泛舟湖上,深夜游玩。
抻了个懒腰,吴可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子时。”箫莺有些兴奋。“现在月黑风高,正是好时候,动手吧。”急不可待一般箫莺急急的说。
在脑袋里面换算一下时间,吴可又躺下道:“在等一个时辰,不急着一会,你们也都睡会,养足精力我们再动手。”
吴可知道子夜是凌晨,这个时候人们往往会起夜如厕,大概凌晨两到三点,是人睡得最香的时候,待到那时再动手,会方便很多。
“这时候谁还睡得着,一鼓作气,我们现在就偷偷潜进去动手吧。”箫莺和杜紫鸢都是一脑袋问好,但是杜紫鸢不敢询问,怕会触怒吴可。
“你睡不着,我还困着呢。”吴可不去管二女,自己接着去和周公的女儿幽会去了。微微的鼾声响起,吴可又流出口水,谁知道他的梦里又梦到了什么美妙的事儿了。
当吴可再次被弄醒的时候已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吴可睁开眼低声道:“动手。”渔船再次起航,飞也似地驶向五湖派。
船行一里有余,两岸连绵不绝的山忽然绝了,眼前变得开阔,竟是一片大湖。月亮隐在云里,灰蒙蒙的一片。但还是能看出来,那大湖中心是一个岛子,岛上的房屋的灯笼在风中飘忽不定,但却勾勒出了房屋的大致形状。
“这五湖派的防御实在是稀松平常,都驶到门口了,连个人影都没看见。”吴可话没说完,不知从哪里冒出一架舢板,舢板上四个人,手持钢刀,向渔船驶来。
若不是舢板上挂着灯笼,吴可还真看不见它。“什么人?”舢板上一个大汉喊道。
“我。”吴可压着嗓子学着大胡子的声音答道,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这帮混蛋竟然没有口令。
“王胡子,你怎么这时候才来,连个灯笼都没点。”那舢板上的汉子问道。
废话真他妈的多,吴可在心里问候他的妈妈。但是嘴上还是不得不回答。“蜡烛用光了,快点前面带路,别废话,老子有急事。”
“你有个屁急事,你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是不是被那个娘们把舌头咬了啊?”舢板上的一个汉子尖声尖的说着。弄的吴可一身的鸡皮疙瘩。
“老子真有急事,快点前面带路,我要见帮主,慢了就晚了。”
“你船上怎么多一个人?”舢板上先前说话的汉子举着灯笼往渔船晃晃,发现船上除了大胡子和老不死,还有一个人,不禁疑道。
仔细一看是个娘们,花*肠就出来了。“想不到你王胡子还是很又意气的吗,不好意思空手来,还带着一个小娘们。快把那娘们弄过来,让哥几个痛快痛快。”
舢板上的汉子们一见有娘们玩,顿时起哄起来,那尖声尖气的汉子声音最为突出。吴可在心里骂道:就你那太监样,还想女人呢,不要脸。
“这个女人可玩不得。”
“有什么玩不得的,她是你妹子,还是你老娘。你玩过的就不让别人动了吗,你有这个本事。”尖声汉子怪叫着。“就是你妹子,老子今天也要玩玩。”
“这娘们是眼帮帮主的女儿,你还来玩吗?”吴可忍着心中的怒意压着脖子喊道。
一听这小娘们是眼帮帮主的女儿,舢板上的汉子火都谢了,不再做声。五湖派的人也都知道,盐帮和五湖派的关系恶化,盐帮帮主的女儿就是被玩,也轮不到他们这些人。
吴可把船驶向岛上的码头,杜紫鸢被反绑着手,由老不死压着,走上岸来。
舢板上也下来一个人,让吴可在码头上等着,进去通报了。
五湖派的总舵建在岛上,这倒是有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可是没想到的是,吴可就这么简单的混了进来,连吹灰的力气都没费。
岛上的码头上还停在几艘客船和舢板。吴可向箫莺使了个眼色,箫莺会意偷偷的动作。
“走吧,帮主在总堂等你。”从五湖派的总舵出来一个矮子,在刚刚进去的那个汉子陪同下出来,对吴可说。
舢板上的汉子面露羡慕,他们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帮主的啊,也没有进过总堂。总堂可是各个分堂堂主才能进去的啊,真不知道这王胡子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再看向王胡子,那几个汉子的脸上无一不是谄媚,就像王胡子已经是分堂堂主了一般。
在矮个子男人的带领下,吴可和箫莺把杜紫鸢夹在中间,跟在矮子身后。
一进大门,灯火通明。门口两侧还有人手把守。吴可的心跳瞬间加速,想起老将的一句话‘不成功便成仁’。吴可恨不得身后都长个眼睛,真害怕万一谁认识王胡子,看出他这个假的,那就吃不了兜着也走不了了。
“不要东张西望的,跟紧了。”矮子看不起吴可这种没有见识的举动,叱喝吴可。
“哎,哎。”吴可傻傻的回应,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傻了吧唧的憨人。
“穿林海跨雪原气从霄汉,抒豪情寄壮志面对群山。愿红旗五洲四海齐招展,哪怕是火海刀山也扑上前。我恨不得急令飞雪化春水,迎来春色换人间!”
吴可在心里唱道,好像他就是威虎山的英雄杨子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