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挑着担子的小贩,担子里头看似装满了寻常货物,实则或许藏着锋利的匕首或传递信号的烟火,一旦发现侯铭轩的踪迹,便能迅速从担子里抽出武器,投入战斗,或者点燃烟火,向主力部队传递紧急信号;有佝偻着身子的乞丐,他们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看似可怜无助,整日在街巷角落徘徊,实则眼神敏锐,时刻留意着周围动静,凭借多年乞讨练就的耳聪目明,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常。
还有在街边嬉戏的孩童,他们天真无邪的外表下,怀揣着传递情报的重任,在玩耍间不经意地观察着往来行人,一旦发现目标,便能迅速围拢,或通过特定的口哨声,吹出只有自己人能听懂的旋律,或放飞带有标记的信鸽,让信鸽带着关键信息飞向主力部队,传递信号,让主力部队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将侯铭轩等人围困其中。
西城门外,由几位朝中老臣联合调度兵力,这些士兵来自不同的兵营,虽铠甲样式略有不同,但个个神情肃穆,坚守岗位,绝不挪动半步。
城外通道的铁蒺藜则是由精铁锻造,尖锐无比,呈三角锥形,散落在地,密密麻麻,让人寸步难行,一旦有人不小心踩到,脚掌便会被瞬间刺穿,鲜血淋漓,伤者往往会疼得倒地惨叫,失去行动能力,阻挡着任何可能的突围。
房车车胎也免不了瞬间炸开的结局。
城墙上,投石机一字排开。
不仅有常规守卫,杀手们也如暗处的毒蛇,隐匿在四座城门周边,随时准备给侯铭轩致命一击。
他们长时间保持着一个姿势,仿若与屋檐融为一体,即便是最敏锐的眼睛,在匆匆一瞥之下,也难以发现他们的踪迹。
且能将下方的动静看得一清二楚,一旦锁定侯铭轩,手中的暗器便会如流星般射出,快如疾风,直击要害。
有的藏身于街角的杂物堆后,透过狭小的缝隙,紧盯着过往路人,手中的暗器早已蓄势待发。
还有的乔装成普通百姓,在城门附近的集市中游荡,他们或扮作憨厚老实的农夫,挑着一担青菜,看似在叫卖,实则眼睛时刻留意着周围动静,眼神不时流露出与身份不符的狠厉;或装作慈眉善目的老妪,手挎着装满针线杂物的篮子,蹒跚而行,可一旦时机成熟,便会毫不犹豫地亮出凶器,瞬间从和善的面孔变为夺命的修罗。
四座外城城门也已被封死关闭,厚重的城门紧闭,犹如一座大山横亘在前,阻断了所有出路。
无数士兵守株待兔,他们分布在城门四周,密密麻麻,组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防线,以天罗地网擒住侯铭轩。
今日诸位皇子、朝臣便是铁了心不惜一切代价除掉侯铭轩,他们深知,侯铭轩一日不除,便如芒在背,即便今日争抢到了传国玉玺,坐上皇位,也并不安稳。
在他们心中,侯铭轩已然成为他们通往权力巅峰路上最大的绊脚石,必须铲除,方能高枕无忧。
侯铭轩离开时,走的仍是朱雀街,仍是京都南城门,他最熟悉的地方。
这条街道,承载着他太多的回忆,往昔的每一寸石板路,都印刻着他的足迹,见证了他在京都的起起落落。
从初入京都时的意气风发,怀揣着满腔抱负,到后来在权力漩涡中周旋,历经无数风雨,每一段经历都与这条街紧密相连。
房车缓缓前行,略过天阙阁和他曾经诸多京中产业时,侯铭轩心中万分感慨。
如今,却只见一片断壁残垣,楼阁的墙壁被战火熏黑,那熏黑的痕迹仿若恶魔的爪痕,狰狞恐怖,无情地撕裂着往昔的美好。
一座座棋牌馆门窗破碎,像是一只只空洞的眼眸,绝望地望着这片疮痍之地,仿佛在哭诉着曾经遭受的苦难。
周围的店铺也大多关门歇业,招牌歪斜,有的甚至被砸得粉碎,散落一地,在风中发出“哐哐”的声响,似是不甘的悲鸣。
曾经繁华的街道,如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车辙印、凌乱的脚印以及干涸的血迹,仿佛在诉说着这里经历的残酷厮杀。
街边,还有几只流浪狗在废墟中翻找着食物,它们瘦骨嶙峋,毛发杂乱,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偶尔发出几声凄惨的叫声,更增添了几分悲凉,让人见之心酸。
一只小狗瘸着一条腿,在一堆瓦砾中嗅来嗅去,好不容易找到一块发霉的干粮,刚要张嘴去啃,却被另一只大狗猛地扑过来抢走,小狗只能呜咽着退缩到角落里,那无助的模样,恰似这破败京都的缩影。
眼前,就是无数将街道堵死的死士。
他们如同一堵密不透风的人墙,横亘在侯铭轩的必经之路上。侯铭轩眼神一凛,深知形势危急,没有丝毫犹豫,加大油门,房车发动机轰鸣作响,仿若一头愤怒的巨兽,想要从前方冲杀过去。
忽然,似是有什么重物跌落在房车车顶,“砰”的一声闷响,在这寂静而紧张的氛围中格外突兀,侯铭轩心下一惊,抬头望去,竟是长发!
这位他曾评价称“盗圣”的奇人,此刻身形略显狼狈,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他的脸色略显苍白,额头上还挂着汗珠,想必是一路奔逃至此,体力消耗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