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琉璃听后,心中有了定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说道:“侯将军所言甚是,本宫心中已有计较,这归附请求,自然应允了。有将军在旁辅佐,实乃东川国之幸。”
侯铭轩跪地谢恩:“臣愿为陛下、为东川国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时光匆匆,半年转瞬即逝,国内局势在各方的努力下趋于稳定。
朝堂之上,文臣们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地推进着文化融合与区域治理的诸多事宜;民间百姓也逐渐适应了新的生活节奏,街头巷尾一片祥和,孩童们的欢声笑语不时传来,仿佛战争的阴霾已然彻底消散。
可就在这看似风平浪静之时,东面倭缅四岛却因东川国的崛起如坐针毡,倍感危机四伏。
在倭缅四岛那阴暗潮湿的议事厅内,一众高官齐聚一堂,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拧出水来。
“如今那东川国日益强盛,再这般下去,咱们倭缅四岛恐无立锥之地啊!”一位身形消瘦、目光阴鸷的谋士忧心忡忡地说道,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开合着,扇面上的墨竹仿若也被这压抑的氛围沾染了几分哀愁。
“哼,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先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一位身着华丽铠甲、满脸横肉的倭缅武将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几都晃了几晃,茶水溅出些许,他的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好似一只被逼急了的赤眼恶狼,满是腾腾杀气。
众人一番商议后,决定妄图以攻为守,屡屡做出挑衅之举,小动作不断。
先是派出大批战船,悄然驶向崇州万岛,那些岛屿上的渔民们还在晨起修补渔网,准备出海捕鱼,丝毫未察觉危险将至。
突然,海平线上出现一片黑影,眨眼间,倭缅舰队如乌云压境,火炮齐鸣,弓箭四散。
炮弹呼啸着砸向渔村,房屋瞬间被火海吞噬,木梁断裂、瓦片纷飞,渔民们惊恐地瞪大双眼,眼睁睁看着自家房屋被烧毁。
停靠在岸边的渔船也未能幸免,被炮火炸得粉碎,木板残骸漂浮在海面上,惨不忍睹。
更有箭雨呼啸而来,将整个岛屿都覆盖了半边去。
百姓们惊慌失措,拖家带口,哭声回荡在海岛上空,那凄厉的声音仿佛要撕破苍穹,向世间哭诉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
紧接着,他们的触角又伸向东南沿岸,登陆上岸,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沿海的村落陷入一片火海,火焰舔舐着房屋,滚滚浓烟直冲云霄。
妇孺们的尖叫声、男人们的怒吼声交织在一起,倭缅士兵们手持利刃,见人就砍,财物被洗劫一空。
甚至连岳州之地,都出现了倭缅武士们的身影,他们身着黑色的武士服,在街头横行霸道,肆意挑衅。
百姓们吓得纷纷避让,店铺纷纷关门歇业,原本热闹的街市变得萧条冷清,引发民众的恐慌。
侯铭轩得知这些消息后,正在天阙阁的庭院中练剑,听闻此讯,手中长剑“哐当”一声落地,眼中燃起怒火,那怒火仿若能将周围的空气点燃。
他深知若不及时遏制倭缅的嚣张气焰,东川国的安宁将不复存在。
“本想着修养一段时间再来制裁你们,没想到你们竟赶上来送死!”
于是,他决定故技重施,就如同之前深入寒疆国刺探敌情一般,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微服私访”。
说干就干,他行事极为隐秘,谁也没告诉。
他深知京都之中,卧虎藏龙,尤其是那几位本领通天的倭缅暗探,如隐藏在暗处的毒蛇,时刻盯着天阙阁的一举一动。
在天阙阁附近的一条暗巷里,两位倭缅暗探正隐匿在阴影之中,低声交谈着。
“上头交代了,务必盯紧侯铭轩,这可是咱们倭缅的心头大患。”
一位身形矮小、动作敏捷的暗探压低声音说道,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天阙阁的大门。
“放心吧,只要那辆房车还在院子里,他就跑不了。”
另一位身材高大、眼神冷峻的暗探冷笑着回应,双手抱胸,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为了骗过敌人,侯铭轩特意将那辆跟随自己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的房车留在天阙阁大院内,让众人误以为,他还留在京中悠然自得地休养。
这样一来,不但能让身边的亲人和朝堂大臣们对自己少些担忧牵挂,更能让那些暗中窥探的倭缅暗探放松警惕,误以为侯铭轩短时间内不会有大动作,为他的出行争取宝贵的时间与空间。
他们时刻盯着天阙阁的动向,确信房车没有开出来,也就以为侯铭轩尚在此地。
此时,女帝沈琉璃正在金銮殿上与群臣商议国事,当加急战报传来,她凤眉一蹙,原本正优雅翻阅奏章的手猛地一顿,手中的朱笔“啪”地一声掉落在奏章之上,洇红了一片字迹。
她双眸瞬间燃起怒火,那目光犹如实质化的利箭,仿佛要穿透殿门,直射向倭缅四岛的方向。
“岂有此理!”
沈琉璃猛地站起身来,龙袍下摆随风扬起,尽显威严,她的声音清冷而又愤怒,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震得殿内群臣心头一凛。
“倭缅四岛竟敢如此张狂,公然挑衅我东川国,视我东川百姓如蝼蚁,实在是罪不可恕!”
她来回踱步,脚步急促,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群臣的心尖上,手中紧紧攥着那份战报,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诸位爱卿,此事关乎我东川国之尊严、百姓之安危,定要严肃对待,不可有丝毫懈怠。”
宰辅楚国公上前一步,微微躬身,沉稳说道:“陛下息怒,臣以为当务之急,需先了解敌军虚实,再做定夺。”
沈琉璃微微点头,强压怒火,冷声道:“侯铭轩何在?他征战沙场,对敌经验丰富,此事需他来出谋划策。”
“侯将军今日早晨传书密信一封,声称他已前往倭国探寻情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