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刀光剑影闪烁,鲜血瞬间染红了洁白的雪地,触目惊心。
东川国损失四万七千余将士,每一个数字背后都是鲜活的生命,是无数家庭的破碎。
那些年轻的战士,他们曾怀揣着对家乡的眷恋、对未来的憧憬奔赴战场,如今却永远地倒下了,徒留亲人们在后方悲痛欲绝,哭声回荡在每一个村落;寒疆国同样损失惨重,五万两千士兵丧生沙场,其中包括三万精锐无比的刺猎铁骑。
那些刺猎铁骑,曾是寒疆国的骄傲,他们骑着高大威猛的战马,身披厚重的铠甲,冲锋陷阵时仿若黑色的钢铁洪流,无人能挡,如今却也在这残酷的战争中折戟沉沉沙。
谈及此处,沈凤清眉头紧锁,仿若被一把无形的锁紧紧锁住,眼中满是痛惜:“这几场硬仗下来,我军虽英勇奋战,但损失实在不小,那寒疆国的刺猎铁骑更是如虎狼般凶猛,着实棘手。他们的战术狡诈多变,常常出其不意,让我们防不胜防。就说上次那场遭遇战,他们佯装败退,引我军深入山谷,结果四周伏兵四起,若不是将士们拼死抵抗,后果不堪设想啊!”
浮屠骏也重重地捶了下桌子,仿若发泄着心中的愤懑,咬牙道:“是啊,要不是咱们东川国的这些骑兵精锐们拼死奋战,恐怕损失还要惨重。他们平日里刻苦训练,就盼着能在战场上为国效力,保家卫国。每一次冲锋,都带着必死的决心,那气势,连寒疆国的铁骑见了都要畏惧三分。可即便如此,咱们也不能再这么硬拼下去,得想个法子破局。再这么下去,即便最终能获胜,我东川国也将元气大伤,百姓又要遭受多少年的苦难啊!这连年的征战,农田荒芜,百姓食不果腹,许多孩子连学都上不了,咱们身为臣子,于心何忍呐!”
侯铭轩微微点头,仿若在权衡着利弊得失,深吸一口气,将自己要深入敌国的计划讲给他们听。
沈凤清闻言,霍然起身,仿若被一道惊雷击中,脸上满是惊愕与担忧:
“侯将军,这太危险了!寒疆国内危机四伏,您孤身一人深入,万一有个闪失,我东川国可怎么办?您可是我东川国的顶梁柱啊,朝堂之上诸多事务离不开您,百姓们也都对您寄予厚望,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国之重担谁来挑起?您想想,那寒疆国的皇宫内外,守卫森严,高手如云,您单枪匹马,如何能敌?再者,他们对陌生人的排查极为严苛,稍有可疑,便会被抓去严刑拷打,您这一去,简直是羊入虎口啊!”
玄武将军浮屠骏亦是一脸凝重,劝道:“侯大人,此计虽在战术上确实精妙,可风险实在太高,咱们再从长计议吧。这深入敌国,处处都是陷阱,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咱们得为东川国的未来着想,不能贸然行事啊。您要是执意前往,至少也得多带些人手,相互有个照应,也让我们心里踏实些。您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浮屠骏如何向陛下交代,又如何向东川国的百姓交代啊!”
侯铭轩站起身,神色坚定地看着二人,目光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二位,我心意已决。如今敌我僵持不下,唯有深入了解他们,才能找到制胜之机。我自有分寸,定不会轻易涉险。这一路我已思虑周全,会尽量避开危险区域,从那些他们最容易忽视的角落入手,探寻情报。我知晓此次行动责任重大,绝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更不会辜负东川国的期望。”
沈凤清与浮屠骏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无奈与担忧,再看向侯铭轩时,又捕捉到了那不容动摇的决绝,最终还是选择相信,虽满心忧虑,却也只能点头应允。
侯铭轩将房车暂且停靠在军营中,仔细检查了一番车内的物资,如同一位谨慎的管家在盘点珍宝。
他逐一查看干粮的储备,用手捏了捏风干的肉干,试试硬度与韧性;又晃了晃水囊,听听水流声,确保水量充足;再检查武器的状况,擦拭剑刃,调试枪械,确认无虞后,便开始乔装打扮。
他换上一身厚实的皮袄,皮袄的毛领用珍贵的兽皮制成,柔软而保暖,轻轻抚摸,仿佛能感受到来自旷野的生命力。
头戴毛茸茸的皮帽,帽檐压得低低的,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深邃有神的眼睛。
侯铭轩装扮成来自远方的行商,花费重金从当地局面手里取得一张身份证明。
这造假证的,果然哪个世界都有。
感叹完毕,侯铭轩踏上了寒疆国的土地。
刚一跨过边界,瞬间被一股凛冽的寒风裹挟,那寒风如刀子般刮过脸颊,侯铭轩不禁打了个寒颤,抬眼望去,眼前是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茫茫雪原一望无际,洁白的雪在阳光的映照下刺得人眼睛生疼,仿若踏入了一个纯净却又充满未知危险的白色魔域。
他来到了此地一个热闹的边陲集镇。
集镇入口,一座木质牌坊略显沧桑地矗立着,上面刻着一些奇异的符号,仿佛在诉说着这个集镇古老的过往。
走进集镇,人来人往,喧闹非凡。
街边,一位卖毛皮的老汉扯着嗓子吆喝:
“上好的寒疆狐皮嘞,又软又暖,冬天披上一件,赛过火炉子哟!”
他的面前铺着一块破旧却干净的毯子,上面摆满了各类精心鞣制的毛皮,毛色光亮,纹理细腻。
一旁,有个卖草药的老妪,正拿着一把干枯的草药,向过往行人介绍:“这可是咱寒疆特有的雪灵芝,祛病强身,效果神奇着嘞,买回去给家里老人泡泡茶,身子骨硬朗得快。”
她的篮子里还装着其他不知名的草药,散发着阵阵清香,与寒冷的空气混合,别有一番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