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准备期间,侯铭轩还派出多支侦察小队,他们乔装打扮,身着南越百姓的衣物,操着流利的南越方言,深入驳滋城周边。
山林间、小道旁,处处留下他们小心翼翼的足迹。
他们潜伏在暗处,刺探南越联军的兵力部署、城防修缮情况以及粮草补给线路,力求做到知己知彼。
然而,连续几日的侦察行动并非一帆风顺,南越联军防守森严,巡逻队频繁出没。
多支小队遭遇南越巡逻队,刹那间,寂静的山林便被喊杀声打破,双方短兵相接,展开激烈交锋。
队员们虽训练有素,但寡不敌众,不少士兵壮烈牺牲,可即便面临死亡,他们也拼死带回关键情报,那些染血的纸条、匆忙绘就的地图,为侯铭轩的决策提供了不可或缺的依据。
一切准备就绪,侯铭轩大军如当初南越士兵们一样,趁着夜色的掩护,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向驳滋城逼近。
夜色浓稠如墨,乌云遮蔽了大半月光,仅有几缕微光艰难地穿透云层,洒在行军的队伍上,勾勒出士兵们冷峻坚毅的轮廓。
他们脚步轻盈,踩在潮湿的地面上,几乎不发出一丝声响,唯有偶尔铠甲碰撞的轻微叮当声,在寂静的夜里迅速消散。
为了确保行动的隐秘,马蹄都裹上了厚厚的棉布,战马也似乎知晓此次任务的艰巨,低垂着头,鼻孔轻轻喷气,驯服地稳步前行。
当抵达攻城位置,侯铭轩屹立在一处高坡之上,纵观局势。
随着他一声令下,仿若一道惊雷在夜空中炸响,投石机率先发动攻击。
那巨大的石块,每一块都重达数百斤,被粗壮的绳索奋力甩起,裹挟着呼啸的风声,如陨石般迅猛地砸向驳滋城的城墙与城内建筑。
石块砸中城墙时,发出沉闷的巨响,城墙上的砖石碎屑纷飞,仿若炸开的烟花,扬起漫天尘土;砸中城内建筑时,房屋瞬间崩塌,木料断裂的声音、人们的惊呼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夜的寂静。
紧接着,弩炮齐发,密集的箭矢如暴雨般飞向城头。
弩炮的弦索在紧绷中发出嗡嗡的颤音,随后便是一阵尖锐的呼啸,那一排排尖锐的箭矢,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转瞬即至。
南越联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一时间,城头乱作一团,惨叫连连。
士兵们惊恐地四处奔逃,试图躲避这致命的攻击,有的被石块砸中,当场毙命,身体被砸得血肉模糊;有的被箭矢射中,痛苦地哀嚎着,倒在地上翻滚挣扎。
侯铭轩则亲自驾驶加特林房车冲锋在前,车身两侧的大灯,如巨兽的双眸,射出刺目的强光,划破黑暗,照亮前行的道路。
当房车靠近城墙,侯铭轩猛地按下按键,加特林机枪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火舌喷吐,子弹如狂风暴雨般扫射向城头的守军。
那密集的子弹,仿若一条金属洪流,所到之处,砖石迸裂,木屑横飞,守军们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这凶猛的火力压制得抬不起头来。
南越联军拼死抵抗,他们深知一旦城破,后果不堪设想。
军官们大声呼喊着,指挥士兵用盾牌组成紧密的防线,盾牌相互叠加,密不透风,试图抵挡如雨点般落下的子弹。
同时,他们向城下投掷巨石,巨石滚落时带着巨大的冲击力,砸在地上,震得大地颤抖;倾倒热油,热油泼洒而下,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油烟味,滚烫的热油让靠近城墙的士兵们纷纷避让。
但即便如此,仍难以抵挡侯铭轩大军的猛烈攻势,防线在枪林弹雨中摇摇欲坠。
然而,南越联军也绝非等闲之辈,他们迅速组织反击。
城中的弓箭手们在军官的催促下,纷纷涌上城头,弯弓搭箭,朝着房车和攻城士兵疯狂射击。
一时间,战场上箭如雨下,箭矢在空中交错穿梭,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侯铭轩的士兵们虽奋勇抵抗,但无奈敌军箭矢太过密集,纷纷中箭倒下。
加特林房车虽然威力巨大,但也成为了敌军的重点攻击目标。
车身多处被箭矢击中,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那声音在枪林弹雨中显得格外刺耳。
好在侯铭轩有异能“修能”,可很快将车体损伤处修复完全。
首轮强攻陷入惨烈的胶着状态,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仿若人间炼狱。
见首轮强攻受阻,果断下令撤军。
他深知此时若继续强攻,只会徒增伤亡,必须退回营地重新调整战术。
大军如潮水般有序地后撤,士兵们虽心有不甘,但仍服从命令,他们抬着伤员,扛着兵器,脚步沉重地向营地走去。
回到营地后,侯铭轩立刻召集将领们商讨对策。
他面色凝重,眉头紧锁,在帐篷内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思索着破城之法。
此时,他意识到,单纯依靠强攻难以迅速拿下驳滋城,必须寻找敌军防线的薄弱环节。
通过侦察小队的情报,他们发现驳滋城西侧的城墙由于先前的攻城战受损最为严重,且防守兵力相对薄弱。
那处城墙,砖石崩塌,参差不齐。
于是,侯铭轩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由朱雀将军关聪率领,佯装从正面再次发起强攻,吸引敌军主力。
关聪领命后,立刻整顿军队,士兵们佯装忙碌地搬运投石机、弩炮等器械,大声呼喊着,营造出即将再次发动猛烈攻击的假象。
另一路由他亲自带领,驾驶房车绕道西侧,配合精锐突击队,试图从破损的城墙处撕开一道口子。
如今的朱雀将军,已经甘愿作为侯铭轩的下属,服从一切命令。
随着关聪一声令下,大军在正面制造出浩大的声势。
鼓手们袒露着胸膛,肌肉紧绷,手中的鼓槌高高扬起,而后重重落下,“咚咚咚”的鼓声震得大地颤抖,响彻夜空,似是在向敌军宣告着即将到来的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