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爱情,得到权利也行。
这些年,她和穆向晚虚与委蛇,穆向晚对她很好,好到令人恶心。
在最初初,她以为两人是互相利用,后来听到了穆向晚和她亲信的对话后,她才知道自己彻头彻尾是一个傻子。
穆向晚是故意毁了她的一生。
穆允善扣紧手上的可乐罐,盯着电视,目光阴鸷。
“那这样,我们同归已尽吧。”
只是,到最后穆琛还是没有见到穆允善。
穆允善死了,死于一场车祸。
轿车直接从她的身上碾压了过去,她的下半身一片血肉模糊,甚至医生都还没来,她就停止了呼吸。
楼晚从穆琛那边知道这件事后,唏嘘不已。
“你说这算天意?到处都在说她杀了人,她自己也被车撞死了。”
谁知道呢。”穆琛口气平静。
凶手已经被找到了,按照穆向晚提供的证据,两人属于情色纠纷。
可怜肖老叱咤风云了一生,临死却被一个小丫头拖下水一生英名尽毁,真是令人唏嘘。
不得不说,肖老的事情给穆琛留下了无数麻烦,他又开始忙了起来。
听陆天说,他还丢了一个很重要的项目,输给了段泽睿。
这对穆琛算奇耻大辱,穆家的几个当家人所把持的主要业务都不一样,从某种程度来说,谈不上竞争。
但段泽睿和穆向晚是一伙的,这是公认的事实。
对于这次失败,楼晚一直怕穆琛会大发雷霆。
因为他对穆向晚一行人的怨恨,不是一丁点儿。
楼晚从陆天那里知道此事后,给穆琛发了短信。
今天下午我不上课,我来找你吃午饭好不好?”
那头,很长时间才回了一个字。
“好。”
楼晚在路上想了很多方法来安抚穆琛,搞笑的,沉重的,但是见到了穆琛,看见他孤单单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皮椅上的时候,她原本想到的那些方法都没有用上。
关键时候,一个拥抱就够了,穆琛任由她搂着肩膀,也不动弹。
楼晚回到房间后,拆着最近收到的快递,
然后,卧室传来一声尖叫。
穆琛和陆天对望了一眼,飞快冲上了楼。
楼上卧室,楼晚抱着箱子,一脸惊恐,“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是谁?!怎么给我寄这么多光碟来了?”
“光碟?”
穆琛用电脑播放了一些光碟,发现什么都没有,是空的。
“这是恶作剧吧?”
穆琛看了看散落一步的光碟,“还有什么东西?”
楼晚摇头“没有呀。”
穆琛微微一动,“看看寄货人是谁?”
楼晚从垃圾桶找到了快递单,“咦,是一串奇怪的字母呢,地址居然也写了英文,什么乱七八糟的,果然是恶作剧吧。”
穆琛拿过来一看,“是个加密邮箱,后面是密码。”
两人根据邮箱很快找到了一些视频,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当然,被吓到的是楼晚。
“这……”
穆允善做事情果然还是留了后手,她出事的那场车祸警方查清没什么疑点,就是普通的酒驾。
但巧合就是他撞死的是一个嫌疑犯。还是最近热门的嫌疑犯。
穆允善大概早就预料到了很多东西,所以把东西打包寄送给了楼晚。
她还用了快递转了几次,所以楼晚现在才收到。
楼晚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辣眼睛,她捂住了穆琛的眼,却发现他先一步的合上了电脑。
“有这些,穆向晚要坐牢吧?情色交易,金钱交易呢?!”
“不着急。”穆琛把她拉到怀中,“现在局势不稳,我没空对付她。而且,现在还不是时候……”
穆琛脸色暗了下来。
“穆琛,你帮帮浩天!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不能出事!”
我不是医生,帮不了他。”穆琛直接拒绝。
穆向晚挡在他面前,“我知道你可以的!于凤至是心脏科的权威!你让他出山,他就一定会!”
“姑姑……”穆琛看了一眼那焦急的女人,不为所动,“那又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么?”
“你……”穆向晚的脸上浮现一丝绝望,她紧紧拽住穆琛的衣袖,哀求道:“穆琛,你不能见死不救,他是你的弟弟,他是你的亲人呀!”
“亲人?”穆琛的脸冷凝地可怕,“姑姑这个时候知道我是亲人了?当初要让我们自相残杀,把穆漓偷偷带走害得楼晚住院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我是亲人了?!”
楼梯口的楼晚,努力消化着这个事实。
原来是穆向晚的儿子刘浩天身体出现了问题。
这么一想,穆向晚当初派穆允善去那边,大概就是为了弄清楚这个事实。
她大概想来个一箭双雕,想利用肖老手下捅出这件事情,不但重伤了新锐势力,还能让穆琛分心。
“不,姑姑,完全没有。”穆琛寒着声音,“我所承受的痛苦,我会让姑姑感同身受。我有多痛,我就要姑姑你双倍,不千百倍的痛。还有她,她和我不一样,她那么爱阿璃,甚至心脏骤停,疼得脸色发白,浑身颤抖。姑姑,你说这些怎么够,我就她一个女人,我就阿璃一个儿子,你碰了我最在乎的那个,你说怎么够?”
“可……那不算是我的错,阿璃一直都好好的,我每天让人陪着他玩,他毕竟是我的小辈,我对他什么都没做啊!穆琛,我拜托你,于凤至那边你一定要……”
“晚了,姑姑,一切都晚了。对你来说,一切都晚了,而我这边,才正开始。”
后来,穆向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穆琛,甚至都跪下来了。
楼晚站在楼上,心中虽然不忍看下去,但是作为一个母亲,眼前的女人将自己的儿子带走,这谁说不是因果报应呢?
她讨厌穆向晚,但在这一刻,她才意识到穆向晚也是一个母亲。
但穆琛从头到尾,都很平静、冷漠,穆向晚被陈翔宇带走了。
穆琛才擦擦手,走上楼来,楼梯口,他遇到了楼晚。
“你不是睡觉了?”
“没有。”
楼晚摇摇头,走下来,挽住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