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街头，暮色渐沉，街灯投下黯淡的光影，仿佛在这片夜色中织成了无形的网。我无意去干涉这个世界，却无法否认心中的困惑正在加深。这个关于《牛头》的传说，如同缠绕在我意识中的一条模糊线索，一次次地吸引我追寻。
我回到了那位老伯的住处——一间简陋的房子，位于巷弄的深处。敲门声回荡在寂静中，门缓缓打开，老伯满是皱纹的脸露了出来。他看见我时，眼神中闪过一丝迟疑，仿佛知道我会回来问更多关于《牛头》的事情。
“你又来了。”他说道，声音低沉，带着几分疲惫。
我点了点头，尽管他看不到，我仍保持这种礼貌性的回应。“是的，关于《牛头》……我还是想知道更多。”
他缓缓地摇了摇头，走到桌前坐下，手中握着一杯温热的茶。“我早就告诉你，我不清楚《牛头》的具体内容。我从未听到完整的故事，只是些零散的传闻。”
“传闻也足够了。”我说，“我需要更多线索。”
老伯抿了一口茶，沉思片刻，才缓缓开口，“你知道，在昭和40年，也就是1965年，日本有一位怪奇小说家，小松左京。他曾在他的作品中提及过《牛头》这个故事。但这并不是他创作的故事，而是他通过某些渠道知道的一个传闻。他自己在小说里也没给出完整的细节。”
“什么样的细节？”我问道，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来，仿佛怕惊扰到什么未知的力量。
“据说真正的《牛头》出现在明治初期，那时候它被出版，但很快因为内容过于恐怖，导致很多人发疯，甚至有人因过度恐惧而死去。于是日本政府下令将所有的书籍焚毁，不让它继续流传。”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你知道的，政府并不会轻易干涉书籍出版，除非它真的引起了严重的社会问题。”
我站在他对面，心中某种模糊的轮廓开始清晰。这个传闻的确非比寻常，但它并不符合寻常的逻辑，甚至连这个老伯都无法确定故事的真相。
“你有没有想过，这也许只是人类虚构出来的故事？”我尝试用平淡的语气问道。
老伯的眼睛闪过一丝不安，他放下茶杯，目光望向远处的墙壁，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不，不是虚构的。我年轻时也试图追寻这个故事的真相。那时我以为只是个传说，但每当我试图接近它，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就像是，某种东西在警告我。”
他的语气越来越低沉，仿佛《牛头》不仅仅是一个故事，而是一种隐藏在历史和人心深处的秘密。我试图寻找更多的线索，但他突然停止了讲话，目光黯淡。
“你可以找到线索的，”他说道，语气忽然转为坚定，“1965年，小松左京提及过《牛头》。他写的不是那个故事本身，但他间接地引导了许多人去寻找。你要明白，这个故事的可怕之处，不在于你是否读过，而在于你是否能够承受它的重量。”
“什么意思？”我追问道。
老伯缓缓起身，走向一个老旧的柜子，从里面取出一张泛黄的报纸。他递给我，报纸上的日期是1965年，小松左京的名字赫然出现在报头的位置。我的目光迅速扫过文章内容——那是一篇短篇小说，提及了一个古老的故事：《牛头》。
“就是它，”他说，“小松左京并不是《牛头》的作者，他只是短暂地提到了这个传闻。他提到，在明治初期，《牛头》这个故事曾在某些特定的读者中传播，导致了大量的恐慌。故事内容至今无人知晓，甚至连那些知晓的人，也大多已经……不在人世了。”
“所以，连小松左京也不知道真实的故事？”我问，眉头微微皱起。
“是的，他自己也只是听闻了这个故事的只言片语。而另一个怪奇小说家，筒井康隆，他也曾提到过《牛头》。”老伯的声音越发低沉，“他说过，《牛头》是他所知最恐怖的故事，甚至有人因为知道了它的内容而无法承受。如今，能够讲述它的人越来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