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立马应和:“就是,三师兄是程家老爷子最宠爱的小公子,不会有事。”
“是吗?”陡然,众人耳畔一声熟悉的传音,冷冽的声音的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吓得不敢动。
片刻过后,萧易寒踏风而来,随手之间,刚刚说话的张天就被他“啪啪”打脸。
程景耀脸色铁青,极力忍住想掐死人的冲动。
他一直觉得他和萧易寒关系不错,至少从本质来说,他们是同一类人。
没想到他……
“二师兄,不过是一条狗,没必要伤了师兄弟间的和气吧!”程景耀笑意不达眼底,继续道:“你要是真想要,我程家多的是灵兽。”
前一句在求和,后一句搬出程家压人,不得不说程景耀很会做人!
但他萧易寒是什么人?
凌阙宗的霸王,怕过事?
“一条狗?在我眼里你还不如一条狗。”萧易寒冷笑,继而踢翻了那一锅冒泡的水。
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认真地查看起怀里红豆的伤势。
“你伤了红豆一条腿,”他目光如利剑一般盯的程景耀脊背发凉。
“这样,你若是挡的了我十招,我便不跟你计较,你要是挡不了,我便让你和我怀里的狗一样废一只手。”嘴里说出的话云淡风轻。
程景耀和在场一众弟子嗤笑。
还以为长了多大本事,就凭着他那半吊子灵力和三脚猫剑法?
纨绔子弟就是纨绔子弟,说话都是这么没脑子。
“二师兄,输了可别找宗主哭鼻子啊!”程景耀调侃道。
“废话真多。”说完,萧易寒右手虚空一抓,挽尊剑就直朝程景耀面门而来,灵力积聚在剑锋,程景耀猛然后退,脸色诧异。
这二货的剑法何时这么凌厉?
程景耀不敢懈怠,唤出炎狼,整个弟子苑泛着烈焰的味道。
“二师兄,得罪了!”转头,“炎狼,炎风烈影。”
瞬间,空间被烈焰扭曲,肃杀的炎息扑面而来,程景耀看着他笑得森然,说时迟那时快,挽尊剑簌地回体。
程景耀以为他放弃挣扎,准备认输,没想到下一秒萧易寒做的事让他惊掉了下巴。
他竟然徒手想接住炎息?疯了?
萧易寒将灵力灌注双手,指尖顺势捻了几个动作,形成了一道玉色的屏障,呼吸之间,炎息就调转了方向,朝着炎狼的左前肢席卷而去,分毫不差。
就在程景耀慌神之间,炎狼“嗷”地倒地不起,众人惊掉了下巴,难以置信。
这还是那个整日吊儿郎当、游手好闲的萧大公子吗?
反观程景耀,衣带半解还不自觉,唯一的灵宠——炎狼也受了重伤。
“还打吗?”萧易寒挑眉看向他,一脸讽刺。
“师兄,师兄,衣带。”张天小声提醒,程景耀才发现自己窘状,“闭嘴。”脸上表情要吃人,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屈辱。
“记住,你在我眼里,连条狗都不如,你程家也不过就是凌阙宗的一条狗。”
说罢,萧易寒就头也不回地往灵元殿方向过去,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李元阳颤颤巍巍地上前,看向程景耀阴冷的眼神,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口。
八荒之内,灵兽就是灵兽师的命,而每一个灵兽师终其一生也只能契约一头灵兽。
原本这只炎狼是三师兄的成年礼,是程家倾尽心血培育出的唯一一头有着麒麟血脉的炎狼。
如今,就因为大师兄救回来的一条狗,二师兄就啪啪地打程家的脸,丝毫不留情面。
…………
步入灵元殿,空无一人,只有烧了一半的沉息香还在燃着。
老萧不在?
萧易寒带着好奇打量着殿内的陈设,十几年如一日,如果说,整座凌阙山除了萧天应,还有谁更了解这儿。
那非他莫属,毕竟这是他最开始尿床和撒泼打滚的地方。
灵元殿向来是宗主衣食起居的居所,除了他,往常也无人敢随随便便闯进来。
书桌上还留着未批阅好的情报事宜,萧易寒随意瞥了一眼,没什么兴趣。
躺在梼杌椅上,他眉头一皱,身下还残留着余温?
按理说不应该?
灵元殿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机关密室?
老萧有什么需要瞒着他的?
灵力覆盖整个灵元殿,没有丝毫发现。
不简单!
萧易寒开始观摩起这个他耍了十几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