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想请你帮个忙。”钱串子尽量睁大眼,让自己看起来更诚恳些。
卫报舟好像听到个笑话,“我为何要帮你?”
还为何?
忘了昨晚她是怎么帮他的了?
钱串子瞪圆了眼,但在卫报舟淡淡扫过来的视线下,又心虚地扭开了脸。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钱串子挣扎了下,还是道:“你都不问问我想让你帮什么忙吗?”
好奇心总该有的吧?
“没必要。”卫报舟站起身就往外走,“既无事我便……”
“等等。”钱串子伸出尔康手。
卫报舟眼底闪过嘲讽。
他就知道。
这胖丫头之前就百般纠缠他,昨晚还暗算他,怎会不趁此机会提出要求?
就算昨晚她及时收手并离开,没让寻来的村人们“捉奸”成功,那也不过是以退为进,想博取他的好感罢了。
卫报舟盯视着钱串子的眸底一片寒芒。
钱串子也愁得满头包。
她是一定得要他帮这个忙的。
可对方又油盐不进……
钱串子灵机一动,“你就不好奇昨晚我怎么去的小树林吗?”
卫报舟眼眸微动,回到座位上坐下。
昨晚确实蹊跷。
其实对于钱串子昨晚的话,他是半信半疑的。
有可能真如她所说,是未婚妻和未来大舅哥合伙算计他,虽然他还想不明白他们目的为何。
但也有可能是钱串子无意中得知了他回来的路线,才设计了那一出。
只是换路线这事是未来大舅哥在酒桌上临时提起的,而当时只有他们二人,钱串子又是如何得知?
卫报舟轻叩几下桌面,星眸微抬,“说。”
见他答应了,钱串子也松了口气,往椅背上一靠,“没问题,但你要帮我的忙。”
这次卫报舟答应的很爽快,“行,但是,不可触犯刑律,不可违背道德。”
钱串子翻了个白眼,拿她当什么人了?
“放心,什么都不违背。”就是当个吉祥物而已。
“还有。”卫报舟食指轻叩桌面。
还有?
钱串子瞪圆了眼,就听他说,“昨晚之事你要详细与我说清楚,不能有所隐瞒。”
这倒是没问题。
“我从头说吧。”钱串子道。
原主在遇见卫报舟之前,是和表姐等几个村里的小姐妹,在村口的大榕树下做针线。
“表姐说你和表哥在镇上喝多了酒。”钱串子敲了敲桌子,“又说你喝了酒喜欢走小树林那边。”
钱串子叹了口气,“表姐还提起了村里的刘寡妇。”
原主算死在刘寡妇身上的。
刘寡妇的男人当初没看上她,她就让自家哥哥把男人灌醉了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她男人才不得不娶了她。
原主灵机一动。
刘寡妇行,那她也行啊。
于是原主借着尿遁先回家化了妆,再跑去小树林守株待兔。
卫报舟沉默不语。
事实就摆在面前,他未婚妻让自家哥哥灌醉了他,再暗示钱串子去小树林堵他,然后带着人“捉奸”。
他不伤心,也谈不上难过,只是有点难堪。
他不明白,如果未婚妻不喜他,大可退亲了事,又何必要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