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报舟沉默的样子落在钱串子眼里,就觉得分外可怜。
这是妥妥的武大郎和潘金莲啊,再来个西门庆就齐活了。
钱串子越过桌子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想开点吧兄弟,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还是朵白莲花。
卫报舟侧身躲开了她的爪子,再抬眼时已经恢复了平静,“所以,你昨晚是主动去的小树林。”
钱串子:?
怎么扯到这上面来了?
亏她还以为他因为被背叛而难过呢。
“若非你立身不正,又怎会被蛊惑?”卫报舟下颌微扬,眉梢间流露出读书人的清高。
钱串子这个郁闷,原主这锅她算是摘不下来了。
“如果我立身不正,你还能好好的坐在这?”
“最多算你迷途知返。”
钱串子往椅背上一靠,“那你是打算不认账了?”
“不会。”卫报舟眼眸漆黑,语气坚定,“人无信不立,我既应了你自然不会食言。”
钱串子丢给他一枚白眼,“那你跟我掰扯这些干嘛?”
还以为他要反悔呢。
“是便是,非便非,做人岂可是非不分?”卫报舟也寸步不让,他才不会承认昨晚太丢人,想扳回点面子。
钱串子懒得掰扯这些,“行行行,咱说正事吧。”
卫报舟嘴角漾起一抹涟漪,很快又归于平静。
钱串子要他做的事很简单,“陪我去见一个人。”
“你不用说话,只在需要的时候配合我一下。”钱串子挑了挑眉,“简单吧?”
卫报舟神色微动,“仅如此?”
“那不然呢?”钱串子挤了挤眼睛,“还是你想别的报答方式?”
看在他长了张这么鲜嫩可口的男主脸的份上。
以身相许她也很乐意。
卫报舟周身一冷,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吧。”
钱串子也赶紧跟上去。
两人出了茶馆来往城西走……
此时,客栈里。
钱氏干等不回钱串子,急得坐立难安。
闺女肯定是要带着她逃走,但她长这么大连镇上都没来过几次,她们能去哪?
最重要的是,昨晚她给闺女的包袱还在家里呐。
而且张狗剩报官怎么办,官府肯定把她们母女抓回去。
钱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不知道多少次望向门口后,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得回去,看看张狗剩有什么动静,再偷偷把包袱拿出来……
钱串子并不知道钱氏走了,她这会正和卫报舟站在一家赌寮门前。
钱串子敲响了门,笑眯眯地对开门的小弟说,“劳驾,我找麻六爷。”
“你谁呀你?”
钱串子认出这人正是小弟一号,笑道:“早上才见过,这会就不认识了?”
小弟一号微怔,上下打量了一番,恍然大悟,“感情你是装的?”
钱串子依旧笑眯眯。
这会才晌午,赌寮里没什么人,只有麻六子和他的几个小弟在。
刚才门口的对话他们也听到了。
“呦?”一个小弟带头起哄,“这不是那个吃屎丫头吗,自个送上门来了?”
其他人也跟着哄笑。
钱串子丝毫不在意,走进来拱了拱手,“麻六爷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