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林挽想都没想。
傅瑥愣了愣,“真心话?”
“当然。”
傅瑥就低着头笑了,笑得有些憨,但看得出是真高兴的。
“二少爷。”
林挽看着渐渐熄灭的烟花,眼里的光亮突然之间归于沉寂,“感情分很多种的,不止是有男女之情。”
“但是,想要拼命守护你们的心情是一样的。不管是少爷,二少爷,还是祁少爷和师姐,对我来说都是不能够失去的人。”
傅瑥看着那个好像是在一瞬之间长大的姑娘,发着愣,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有几分苦涩。
便轻叹了一口气,道:“明知不一样,但我心里却是高兴的。”
林挽低下眸,沉默。
没一会儿烟花放完了,阿海和海棠过来说了几句话,便被傅瑥赶去休息了,而他还和林挽坐在屋檐下。
屋子里,拂璧鼾声如雷。
屋外,林挽叹了口气,轻声说:“其实是一样的。”
傅瑥一愣,跟着便听林挽解释,“二少爷对我和我对二少爷的感情,其实是一样的。”
“年幼时二少爷最见不得有人欺负我了,”林挽思及从前,笑着冲手上哈气取暖,“我也见不得二少爷委屈。”
“所以,夫人罚我关库房的时候,你会来找我。老爷让你跪祠堂的时候,我也会去替你求情。”
“咱们是同一种人。”
林挽偏过头,看着半醉半醒间的傅瑥,半玩笑地说了句:“英雄相惜,说的就是咱们。”
“对你,对祁少爷,对师姐,我的心情是一样的,我希望你们好,为此我可以牺牲我的一切。但是,对少爷……”
林挽脑中浮现了傅迟过往温暖的笑容,但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他如今孤寂而悲伤的眼神,便低下头,下巴轻轻搁在膝盖上。
“从前对我而言,他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如今……我也说不上来……”
林挽苦笑,“大概就是想要他好,也想要一直陪在他身边吧。”
但若是二者不可兼得的时候,她会选择让他好。
傅瑥似懂非懂。
而林挽也说不太清,想了想,“像二少爷这种性子的,若是以后有一个姑娘能让你在她面前卸下所有的防备和伪装,那她就是了。”
“二少爷,其实你骨子里也是同少爷一样温柔的人吧?”
傅瑥被说得一愣一愣的,总觉得从林挽口中说出来的他是一个他自己都不认识的傅瑥。
便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别扭道:“看来是脑崩弹得不够用力,才会让你产生这么大的误会。”
同傅怀安一样温柔……
他想都没想过。
林挽笑,“我记得你说过,瑶夫人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吧?”
瑶夫人是傅瑥的生母,是个非常柔弱且多病的女子,在傅瑥七岁的时候便害病过世了。
林挽知道,那是傅瑥心里碰不得的地方,任何人都碰不得,因而这个名字已经好多年没有人提过了。
也正因为瑶夫人的故去,让年少时的傅瑥心里蒙上了一层不小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