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瑥脸一红,脱口,“没有!”
又见傅挽一脸“我不信”的表情,傅瑥心虚,轻咳了一声,道:“谁让他写这么……这么轻浮的东西的?”
闻言,傅挽哈哈大笑。
“喂,”傅瑥红着脸,无奈道:“你也太伤我自尊了。”
傅挽笑了半天,脸都笑红了,却还停不下来。
傅瑥恼羞成怒,抬手就给了傅挽一记脑崩,唬着脸地喝:“是他写的东西太有歧义了!”
“唔……”
傅挽吃痛地捂着额头,下意识道:“可那是少爷写的啊!”
傅瑥一愣,可算是明白为什么傅挽一看就明白“求凰”是在暗示去寻求皇后的帮忙了。
在傅挽心里,傅迟得有多好?
他写了这样的东西出来,傅挽竟然想都没朝那方面想。
想到这里,傅瑥攥着信纸的手用了力,眼底浮出了一抹黯淡。
汝州,傅迟正在校对户房的账目,便听到大山进来道:“少爷,信已经送到了。”
傅迟头也没抬地“嗯”了一声,继续拨弄着算盘。
见大山还没走,他才抬起头,“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
大山突然抠了抠脑袋,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不过少爷,您回信都回得那样隐晦,二公子能看得明白吗?”
傅迟轻轻一笑,嘴角染了柔,“阿挽能看懂就行。”
*
皇后秦氏是汤尧的发妻,在汤尧还是成王的时候便悉心陪伴,如今也已有十一二载。
都说陛下与皇后夫妻情深,当年秦氏许给成王后,花轿入成王府前,汤尧便送走了府中的妾室。
至今,后宫也只有秦容一人。
可惜的是,两人虽恩爱有加,可汤尧却始终没有子嗣。
傅挽入宫前,杨启臻和傅瑥千叮咛万嘱咐,生怕傅挽不小心说错话。
本来傅挽就紧张得不行,换上杨启臻特地准备的华服后,被腰带勒得气都喘不过来。
轮番听完两人的唠叨后,傅挽便上了马车,往宫城去了。
因如今的形势,不能让岑纪或太后发现皇后秘密召见了其他人,因而傅挽不能堂而皇之地入宫。
在靠近约定城门的时候,她便下了马车,跟人对上了暗号,验了诏令,换好了宫装,这才偷偷从偏门进了宫。
行走在宫墙中,傅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生怕遇到什么意外。
她现在身上可系着太多人的安危了,一步都错不得。
到了会宁宫后,引路的宫女便一路带她进到了殿内,避开了几乎所有人,几经周转才到了皇后的寝殿。
傅挽进去后,那人便在外面拉上门。
“民女傅挽,拜见皇后娘娘。”
见到秦容之后,傅挽毕恭毕敬地行了礼,动作十分僵硬,伏在地上动都不敢动。
“傅挽?”
秦容重复了句,轻轻一笑,“本宫听如玉说起过这名字,听闻你如今只有十五岁?”
傅挽心脏狂跳,不敢撒谎,应了声“是”。
秦容脸色明显僵了一下,看着仍伏在地上的傅挽,思索了片刻,让她起身了。
谢过秦容后,傅挽便按照杨启臻教她的礼仪规规矩矩地站着,不敢抬头直视秦容。
与此同时,她感觉到自己正被盯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