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位高人是你呢?”
拂璧听了,愣住。
“别人信不信得是另一回事,关键是要让我母亲和那些夫人信。”
傅迟这么一说,拂璧大概就能了解他的意图了。
张了张嘴,神情说不上是惊讶还是别的什么,片刻后,拂璧伸出大拇指,“铺垫了这么久,原来搁这儿等着呢。”
“有你在,母亲便也知晓阿挽的亲事她做不得主。”
“关键她能信么?”
拂璧将信将疑,在不暴露林家和他身份的前提下,如何编故事让所有人都信服是个大问题。
闻言,傅迟低头笑了,“这不是有玉珄么?”
拂璧一想,也是。
傅瑥那张嘴,打官腔说正事容易掉链子,编起故事来那叫一个行云流水,当初连他都差点被骗了。
听傅迟解释完,拂璧心里也有数了,但总觉得心里有那么一丝怪异。
片刻后,他便又缓缓开口,“我再多一句嘴啊。”
说罢,凑近了傅迟些,一手挡在嘴边,压低了声音问:“你又不娶她,又不让她嫁人,你到底怎么想的?”
……
傅挽在后院的空屋子里抄兵法。
祁柏让她抄五百遍兵法,还怕她一直重复着一样的觉得无趣,特地给她列了一张长长的书单。
傅挽欲哭无泪。
傅迟和拂璧进来的时候,看到傅挽已经趴在桌子上,手里的毛笔在绝望地画着圈儿,地上一片狼藉,全是写满各种军事谋略的纸。
“拂璧叔叔……救救我……”
傅挽头也没抬,声音里充满了深深的绝望。
拂璧和傅迟对视一眼,轻轻一笑,走到她旁边坐下,拿起她正在抄写的古籍,“你不是视死如归吗?”
“我是心死如灰啊……”
傅挽长长地叹了口气,抬起头,“我哪里知道书室里连鬼谷子的书都……”
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傅迟,傅挽一愣,“少、少爷?”
傅迟“嗯”了一声,随手从地上捡了一张。
看了片刻后,他似笑非笑地对傅挽说:“阿挽,你这字……出去可千万别说是跟着我学的啊。”
傅挽脸颊通红,四处一看,全是歪七扭八的不知何种字体,难看死了,立马冲上前一把抢过傅迟手里的纸。
“我……这不是任务太重,顾不上质量嘛……”
傅挽心虚,赶紧用脚将地上的纸堆在一旁,不让傅迟再有拿到的机会。
见状,傅迟叹了口气,似在憋笑,“你这样交上去可不行,否则啊,你以后弓都摸不着,只能和魏碑唐楷为伍了。”
傅挽一听,腿一软,欲哭无泪地看着傅迟,“少爷,我宁愿再抄两百遍孙子兵法……”
“两百遍?”
“……五十遍吧,两百太多了……”
拂璧在一旁看着书里的内容,摇头叹息,嘀咕道:“这孩子也不知道遗传了林家的谁,偏科太严重了。”
傅迟和傅挽同时看向拂璧。
拂璧觉察到目光,抬起头,突然觉得有一丝尴尬,摸了摸鼻子,道:“呐,你爹那一辈三个孩子可都是孟老先生的学生。孟老先生你知道吧?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他的学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