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百五十八:玷污
鹿梨2021-01-19 21:503,534

  初春的天儿依然有些冷,纵使半身泡在热水里,露出的那一截却像被针扎一样,刺骨的寒凉。

  洛菀被他粗鲁的剥了衣裳,抬手便要解肚兜系带,她死死攥住他的手,一脸不情愿。

  裴少卿脸色难看,嘲讽道:“怎么?王妃近些时日失了宠,借此玩欲拒还迎的招儿?”

  洛菀气得头晕眼花,哽咽道:“你胡说八道!”他怎能这样诋毁她?

  裴少卿眸色深沉如墨,紧紧注视她,“那你为何推拒?”

  洛菀气极反笑,“您说笑了,能承沐您的恩泽,妾身感激不尽都来不及,又怎敢推拒呢?妾身之前已经说过多次,身子不适想早些歇息。您精力旺盛,妾身可禁不住您的折腾,您要想发泄去寻嫣然姑娘就是了,为何要苦苦为难妾身呢?”

  裴少卿冷然道:“在王妃眼中,本王就是这样一个人?”

  洛菀噙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衣着单薄,她冷得直打哆嗦,不想与他过多纠缠,拂开他攥着她胳膊的手,淡声道:“王爷您醉了。”说罢,手腕一使劲便狠狠推开,捂着胸前起身离开。

  “站住!”裴少卿蓦然呵斥道,“洛家书香世家教出来的女儿,就是这样胡闹的?”

  洛菀忍到极致,实在崩溃,她最厌恶别人随意污蔑她,或者她的家人。虽然洛府着实不像样,但齐氏和宋承他们却在,她母亲白氏更不能担这个责。

  “胡闹?王爷,您扪心自问您这话,究竟错在您还是妾身?您是妾身的夫君,您要纳妾,要与别的女子恩爱修好,妾身无权过问。那您就别来招惹妾身,彼此各不相干,您喝醉了情欲兴致来了,请去寻嫣然姑娘。妾身是出自大家,但那又如何呢?您才与别人鱼水之欢,转眼却要妾身在您身下承欢,请恕妾身暂且无法容忍!”

  她这话失了分寸,不像个大家闺秀,倒像拈酸吃醋的市井妇人。先前才说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如今这哭和闹都有了,就差上吊自尽了。

  不提倒好,情绪一释放便收不住,洛菀越说越委屈。

  “嫣然姑娘如今是您心尖上的人,您护着她,不分青红皂白来妾身这里闹,给妾身难堪,妾身忍就是了,已经承诺过明日会去道歉,您何必步步紧逼呢?”

  裴少卿看着她,突然笑道:“王妃这是吃醋了?”

  洛菀摇摇头,“妾身不敢,只是被人羞辱总要反击的,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妾身可不想做!”

  听她一解释,裴少卿才明朗的神情又变得阴沉。不知哪句话惹到这尊喜怒无常的大佛。

  说罢,洛菀稳住颤抖的身形,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往外继续走。

  她想走,裴少卿却不会答允。

  下一瞬,洛菀只觉得天旋地转间,身子又“扑通”一声落到水里。裴少卿迈着修长的腿,一步跨进来,两腿将她禁锢住,使得她无处逃避。不容她反抗,下半身的裙摆被扯落,露出一双白皙细嫩的腿,像两截莹白的藕,在水里若隐若现。

  裴少卿的衣裳早已除去,仅着一件亵裤,赤身裸体的坐在她对面。

  他的胸膛上布满伤痕,有剑划的,刀刺的,以及被箭穿透的血洞。却不见指甲抓痕,见状,洛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来不及多想,裴少卿便倾身而上,宽厚的手掌紧紧握住她的肩,柔软的唇落在她唇上,齿间有几缕酒香,是千玉酿的味道。

  洛菀使劲挣扎,奈何气力不够,被他死死环住。

  万般无奈之下,怒吼一声:“滚开!”

  裴少卿没停,直到泪珠一滴接一滴的掉到他肩上,身下那人也不再反抗后,他浑身僵硬,停住动作,缓慢的低头一看,洛菀咬着嘴唇,无声啜泣。她合着双眼,精疲力竭的模样,了无生趣。

  裴少卿怔愣片刻,“我……”

  洛菀回过神,将他猛地一推,哭道:“你滚啊!”看后者一动不动,像是受大莫大的屈辱般,洛菀捂着胸前,步履踉跄,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她心中羞愤交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裴少卿,只想着快些离开,她不愿意,不愿意在这样难堪的情形下,将她交付给他。她钻进被窝里,头埋在被子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活像要把自己给憋死。

  裴少卿怔了怔,才从架子上拿过被打湿的衣裳,胡乱穿上,离开了屋子里。

  守在门外的丫鬟和小厮,其实里面的动静大致听到了,此刻纷纷低垂着头,降低存在感。

  裴少卿冷着脸,风一吹,寒冷混着浸湿的衣裳,刺骨的疼。他望了眼里面,吩咐道:“今夜之事谁都不许乱嚼舌根!”他去了书房歇息。

  嫣然听说王爷去了三进房,本来焦急,接着便知晓王爷怒气冲冲的从里面出来,转而去了书房,便命伺候她的丫鬟去请人,却被殷护卫呵斥走。不由得好奇究竟发生了何事。

  连着好几日,裴少卿都夜夜宿在嫣然那儿。洛菀称了病,一时躲在屋子里,谁都不愿见,一步不踏出房门。游廊下伺候的小厮,偶尔会瞧见一扇半敞开的窗户里,一名女子容颜惨淡的发神,就盯着院子里那棵四季桂,一盯便是小半日。

  绿荫和嫣然每日晨起请安之礼都免了,彼此倒相安无事的过了一段时日。

  二月初五,皇宫。

  有人身披黑斗篷,从朱漆宫门的一处暗角钻了进去,随后悄无声息的消失。

  那人旁边还跟了个太监,两人步履匆匆的,走得很快。不多时便来到一座宫殿前,太监守在门口,斗篷人推门而入。

  良久,隔了近一炷香的功夫,斗篷人低着头走出来,小心翼翼地打量四周一眼,刻意压低嗓音道:“没人发现吧?”

  太监摇摇头,谨慎的说:“你放心,感紧离开吧。”

  斗篷人似乎笑了笑,低声道:“多谢公公!”

  等斗篷人离开后,小太监才理理衣裳,闪身走进去。荣胤正喝着茶,抬眼看了他一下,问道:“人走了?”得到后者的肯定后,荣胤的神情高兴几分,挥了挥手,吩咐道:“去!给我拿壶上好的美酒来!我要庆祝庆祝!”

  说是一壶酒,太监最终怀里却抱了足足五壶。烈酒下肚后,酒意上头,荣胤让太监离开,准备眠息一会儿,却总觉得心中燥火颇盛,身上有些热。他想了想,可能是酒太烈,后劲太大的缘故,便打算出去吹吹冷风醒醒神。漫无目的的走着,转眼便来到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荣胤眯着眼看了下,似乎牌匾上写的是“乾清宫”三个大字。

  乾清宫?那不是德妃娘娘和楚嫔住的地儿吗?

  想到这里,他微“嘶”口气,听说楚氏姐妹颇得皇帝宠爱,想必姿容一绝,他还没细细瞧过呢!

  荣胤踉踉跄跄的走上去,叩了叩大门,有宫女来开门,见是荣亲王,恭敬地行了一礼后,疑惑道:“王爷,不知您来此有何贵干?”

  荣胤酒量还算不错,虽然看东西有些模糊,但说话不磕磕绊绊。他道:“我来拜见拜见德妃娘娘。”

  宫女虽然困惑,却不敢违逆,对他说了声“烦请王爷稍等,奴婢这就去通传”便关上门。一路上越想越奇怪,男子不得擅闯内宫,于理不合,但荣亲王出身乡野,不顾忌这些,许是找娘娘真有要紧事呢?她留个心眼,通传完德妃后,又让一个过路碰见的宫女去告诉楚嫔一声。

  不多时,宫女便走了出来,“王爷请。”领着他到了正殿。

  德妃高坐于上首之位,正拿金剪刀修理花枝,见荣胤来了,起身一福礼,不卑不亢道:“王爷怎么来了?可是找本宫有事?”

  殿中还有她的大宫女澜儿,荣胤看了澜儿一眼,并未说话。

  德妃一楞,转念一想,后宫与前朝本为一体,许多事纠葛颇深。以往便有妃子讨好权臣,权臣帮忙在皇帝耳边美言,以达到争宠的目的。荣亲王最近颇受皇上重视,但这只是一时的风光罢了,日后他参与到朝堂上,弊端将会逐渐显现。莫非他想与她结盟?

  德妃挥挥手,示意澜儿退下。而后问道:“王爷有什么话尽管放心说。”

  荣胤沉默着走上去,思绪清晰的道:“隔墙有耳,娘娘可否另移贵步?”

  看来他想找个安静不显眼的地方,德妃顿悟。正殿屏风后有一扇小门,可以出去,德妃领着荣胤去了院子里,旁边有间空置的屋子。掩上门后,她缓缓道:“王爷请讲。”

  荣胤却没开口,反而朝她越走越近。德妃觉得不妥,便往后退。她每退一步,后者便前进三步。等到她退无可退,后背挨着墙壁时才意识到不对劲,稍微提高音量道:“王爷究竟要做什么!”

  荣胤眯着眼,直到这时德妃才借着月光,看清他的眼睛是红的。两人隔得近,一股酒味隐隐传来。

  德妃正欲绕过他离开,嘴却猝不及防被人捂住,她“支支吾吾”几声,发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心里顿时慌张起来,这个荣亲王到底想做什么!

  荣胤此刻笑得很猥琐,他凑近德妃闻了闻,猛吸一口,鼻间尽是百合的芳香。

  “娘娘你身上好香啊……”

  德妃怒视他,放肆!

  荣胤又埋头闻了几下,突然在德妃颈间咬了一口,舌头轻轻一舔,激起一阵战栗。

  “听说娘娘圣眷正浓,娘娘国色天香,气度不凡,我想见识见识很久了!娘娘伺候皇兄这么久,想必功夫早就炉火纯青,楚嫔替您分了一杯羹,您要是寂寞了,不如来找我?我身强力壮,肯定会让娘娘舒服畅快的!”

  德妃使劲摇着头,竭力想挣脱束缚。奈何她娇生惯养,手头上早就没什么力气,怎么都逃脱不了荣胤的魔掌。

  恍惚挣扎间,她似乎看见窗户上闪过一道黑影,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她猛地一使力,大声吼道:“来人啊!救命!”话音刚落,又被人死死捂住嘴。

  荣胤暗骂道:“瞎吼什么!此刻你与我正在正殿说话,没人会想到这里!娘娘,您就乖乖从了我吧,让我也尝尝皇帝要过的女人是什么滋味!”

  德妃不知道窗外究竟有没有人,她不确定,只是想试试。然而,外面没有动静。

  想来方才的黑影是她情急之下看错了。

  难道她今日真要在这儿被这狗东西不明不白的玷污了吗?皇上会怎么看她?那些整日算计她要看她笑话的妃嫔会怎么看她?天下人又会怎么看她?

继续阅读:章一百五十九:所谓清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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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权臣娇妻又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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