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木横枝2025-06-09 14:031,202

是啊,她沈清欢,从来就只是林晚晴的一个影子,一个在正主缺失时,供他周延霆消遣、发泄、甚至……报复的替身。

五年前的一场车祸中,林晚晴自己操作失误,错踩油门撞上护栏,但为逃避责任并博取周延霆的同情,她诬陷是沈清欢“突然冲出”导致事故。

林晚晴事后更是直接出国,杳无音信。

尽管沈清欢多次解释,不是她做的,但由于这一真相是从周延霆白月光嘴里说出来的,所以这一谎言让周延霆深信沈清欢是“肇事者”,认为她害得林晚晴被迫远走国外“吃尽苦头”。

周延霆对林晚晴有深厚情感依赖,将其视为纯洁无辜的受害者。因此他完全采信其说辞,将沈清欢定性为“心思恶毒的女人”,并认为她欠林晚晴和自己一笔“血债”。

在正主林晚晴出国期间,周延霆将沈清欢当作情感替代品,却始终蔑视她的存在。

林晚晴回国后,他更直接称沈清欢为“劣质的赝品”,认为她“该滚了”。

沈清欢撑着沙发扶手,艰难地想要站起来,双腿却软得不听使唤。视线模糊地扫过扶手上那摊暗红色的血渍,刺得她眼睛生疼。

她踉跄地走向厨房,接了一盆冰冷的水,找了一块干净的抹布。水冰冷刺骨,浸湿了抹布,也冻僵了她的手指。

她跪在沙发前,一遍又一遍,用力地擦拭着那片污渍。水混着血,晕开淡粉色的痕迹,又被新的冷水冲淡。

她擦得那么用力,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肩膀因为压抑的咳嗽和绝望而剧烈地颤抖。

仿佛擦掉的不是血渍,而是她这五年,可笑又可悲的痴心妄想。

冰冷的湿意透过薄薄的睡衣布料,一点点渗进皮肤,侵入骨髓。

她沈清欢,该滚了。

林晚晴回来了,像一颗骤然投入死水的明珠,瞬间点亮了周延霆整个灰暗的世界。

沈清欢的存在,则彻底沦为了碍眼的污渍。

她被勒令搬出了主卧,住进二楼尽头那间采光最差、常年带着阴冷潮气的客房。

空气里弥漫着旧家具和灰尘的气息,像是被遗忘的角落。

周延霆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回来时身上总带着林晚晴偏爱的、清冽的雪松香水味。

有时,楼下客厅里会传来他和林晚晴低低的笑语声,像细密的针,穿透楼板,扎进沈清欢的耳朵里。

她像个幽灵,尽量蜷缩在自己的角落,避开一切可能与他们碰面的机会。

她咳得越来越频繁,越来越重,每一次都撕心裂肺,仿佛要把整个胸腔都咳出来。

止痛药渐渐失去了作用,抽屉里那张被揉皱又抚平的诊断书,像一块沉重的铅,坠在她心上,也加速着她生命的流逝。

她需要钱,需要很多钱,不是为了自己这具残破的躯壳,而是为了妹妹沈清宁。

那个躺在医院里,依靠昂贵药物和器械维持着微弱生命迹象的女孩。

周延霆给她的“分手费”足够丰厚,像一个冷酷的句号,斩断了他们之间所有可笑的联系。但这点钱,在清宁那深不见底的医疗账单面前,杯水车薪。

沈清欢只能重拾画笔。

那是她唯一真正拥有的、属于她自己的东西。

她把画架支在狭小客房的窗边,对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和花园一角,强迫自己拿起画笔。

颜料的气味混合着消毒水的气息,钻进鼻腔,常常让她一阵阵反胃。

画布上涂抹的色彩,有时是灰暗压抑的,有时又突兀地爆发出病态的艳丽,像她体内无声燃烧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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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才知白月光是毒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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