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今出去办事,直到下午才回公司。到办公室,屁股还没坐下,周秘书出现在秘书办门口。
正眼没往办公室没看一眼,只道,“徐秘书,季总让你回来去他办公室一趟。”
“知道了。”
周秘书头一扭,走了。
等周秘书一走,小李和小薛几个人纷纷围到徐曼今身边。
“切,拽什么拽。”小李撇着嘴,不服气的嘀咕了一句。
“就是,现在徐秘书回来了,看她还能嘚瑟多久。”小薛也不服气的说道。
小李接着道,“徐秘书,你可一定要为我们秘书办争口气,不然咱们这些人就要活不下去了。”
“怎么了?”徐曼今问。
“你不知道,你不在这段时间,姓周的尾巴都要翘上天了,每天跟个跳蚤一样往季总面前蹦跶,现在人家可是季总面前的大红人。”
其实徐曼今回来这两天也察觉到了,不过职场就是这样,等的就是一个机会。
“都是为了工作,大家在一起相互帮助,别太计较了。”
“不是我们计较,是她做的太过分了,屁大一点事就去季总面前告状。对了,你要小心点,她今天带季总来你办公桌抽屉里拿走了什么东西,季总这会找你,肯定没什么好事。”
徐曼今心头一紧,立马拉开抽屉,那张照片不在了。
她怕照片放在手机被人看见,就像盛砚那次一样,也怕手机出问题,把照片弄丢了,于是昨天就去把照片打印了出来。
……
‘咚咚咚——’
徐曼今在办公室门口敲门。
“进来。”
自从那晚之后,他们没有再单独接触过,甚至连个眼色都没有给过她。
徐曼今不懂季止寒怎么想的,按理来说,他可以理直气壮的要求她离婚,但是他并没有。
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
“季总,您找我?”
季止寒抬眸,目光一如既往的冷淡,“你帮人事部带过来两封辞职信?”
“是,前天都放在您办公桌上了。”
“为什么少了一封?”
“怎么会?两封辞职信和我的调职申请一起放在您办公桌的。”徐曼今心里也有点疑惑,难道是她不小心弄掉了?
季止寒把池野那封辞职信丢在她面前,“那你解释一下,这封辞职信为什么在你的抽屉里?”
徐曼今愣住,“这不可能……”话说一半,徐曼今想起秘书办的人说季止寒从她抽屉了拿走了什么东西。
难道不止是照片,还有池野的辞职信?
可是池野的辞职信怎么会在她抽屉里?
季止寒靠进椅子里,“我现在可以如你所愿。”
“季总什么意思?”
“你不是舍不得他走?”季止寒把桌上的平板推到她面前,“恭喜你,他现在想走也走不了。”
徐曼今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拿起桌上的平板,一眼就看到‘倭风’两个字。
眉头紧紧皱起,然后就听到季止寒冷冷的声音响起,“这件事你去处理。”
“季总,池野的业务能力一直都很专业,不可能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徐曼今明知道这么说只会惹怒季止寒,可这种事涉及的比较敏-感,搞不好就要一辈子搭进去。
“那徐秘书的意思是我冤枉他?”季止寒双腿·交叠坐在椅子里,明明是主宰一切的王者,语气却风轻云淡。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意思。”
徐曼今猜的没错的话,季止寒一定认为她那晚口中的‘男人’是池野,所以才故意找池野麻烦。
“季止寒,我那晚说的男人不是池野,我跟池野没什么。你不能因为你不痛快就找他麻烦,你知道这种事毁的不仅仅是一个人。”
万一真的冠上罪名,以后的儿孙后代都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季止寒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去,她居然还敢提那晚的事,“那晚我就应该掐死你,省的在这里脏我的眼。”
徐曼今知道他现在对自己是恨到了骨子里,可是既然不想看见她,又为什么要把她调回来。
“那又何必把我调回来?”心里这样想,就问了出来。
“当然是为了更好的折磨你。”
他的声音就像窗外的气温,冷的叫人不寒而栗。
徐曼今静静地看着他,“你有什么不痛快可以冲着我来,不要牵扯其他人。”
在他面前,话里话外都在帮着那个野男人,她是真不把他放在眼里。
“不用急,这才是个开始而已。况且,我给你创造和你野男人共患难的机会,你不应该感谢我?”
“季止寒,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和他没什么?”
说实话,徐曼今现在后悔那晚说的话了。
季止寒定着她看了片刻,“把他送进大牢里,我就相信你。”
徐曼今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他怎么可以提出这样没有人性的要求。
“怎么,舍不得?”季止寒勾唇,“那就等着看好戏。”
徐曼今知道多说无益。季止寒把事情交给她处理,无非就是想看她眼睁睁的看着池野被毁于一旦,却无能为力。
“还有……”季止寒忽然又开口。
徐曼今走了一半,停下来,等他下面的话。
“别把这种东西留着恶心人。”季止寒一手举着照片,一手握着打火机。
徐曼今胸口一紧,“季止寒,那是我东西,你没有权利毁掉它。”
“你和男人上床的时候,不觉得留着它很讽刺?”
徐曼今哑然。
季止寒从鼻腔里发出一记冷嗤,“你真让人作呕。”
说罢,他把照片送到打火机的火苗上,小小的照片渐渐地被火焰吞噬。季止寒随手把照片丢进桌上的烟灰缸里。
“不要!”
徐曼今冲上去,顾不上火烧的疼痛,直接用手把火焰拍灭。
尽管她速度已经够快,照片还是被烧的面目全非。
徐曼今怔怔的看着被烧毁的照片,眼眶一阵发热。这把火,烧掉的也不仅仅是一张照片,还包括他们过去的一切。
那个年少童真的梦,曾在她无数次痛苦无助的时候,支撑她一次次走过来。
如今梦没了,再也没有东西可以陪她一起支撑。
徐曼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办公室出来的,在卫生间待了半小时,把情绪调整好才出来。
她去了宣传部,但是并没有找到池野。从宣传部的人口中得知,说池野被警察局的人带去调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