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止寒像是怒到了极点,狠狠地掐住她的下颔,咬牙,“徐曼今,我可以不需要你尊重,但是你把这段婚姻置于何处?你特么知不知道尊重婚姻?”
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溃烂不堪的婚姻成了她的痛处,徐曼今眼眶红了红,颤抖着唇开口,“你让那些女人拿着B超单来找我的时候,你尊重过这段婚姻吗?”
季止寒眉心一跳,唇角压成了一条线。她拿自己的行为和他那些事比,可是她知不知道,他那些都只是逢场作戏,为了报复她而已。
而她呢?
上一次的误会解开,他可以不计前嫌,相信她和池野的清白,可是眼前的一切狠狠地给了他一记耳光。
他所有的宽容,信任,都被她踩在脚下践踏。
他渐渐地松了手,这一松,不仅仅是松手,也是放手。
随着他的手松开,徐曼今感觉自己的心仿佛坠入了深潭里,一点一点往下沉。
那晚在老宅发生的事,她不说出来的话,这件事就彻底解释不清了。
“季止寒……”
徐曼今刚想解释,不巧的是,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她看到是金鑫鑫打来,连忙接起来。
“鑫鑫……”
“乖乖,你赶紧回来,池野他刚刚出现了抽搐,我害怕。”
金鑫鑫带着哭腔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徐曼今神经一紧,“你别怕,我马上回来。”
她捡起东西胡乱的塞进包里,拿着包就走。身后一道沉冷的声音响起。
“你要是敢走出这扇门,就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徐曼今脚步顿了一下,她能感觉到这次是真的触了季止寒的底线,可是池野是被她牵累的,她不可能放任不管。
“我会给你个解释。”
徐曼今留下话,拉开门走了出去。
季止寒什么都没听见,只听到‘砰’的一声关门声,不重,却砸的他胸口闷疼。
……
徐曼今从别墅出来,看到张秘书站在门口,应该是在等季止寒。
看到她,张秘书走上来打招呼,“季太太。”
张秘书很懂分寸,在公司叫她一口一个徐秘书,但是除开工作,会叫她季太太。
“你在这里刚好,我这几天有点事,口头跟你请个假,回头我补个请假单。”
她正要走,张秘书开口,“徐秘书,恕我直言,你这次做的确实有点过分了。且抛开个人感情不说,你就没想过这件事曝光对公司带来的影响么?”
徐曼今不解,什么叫她做的过分了?
“张秘书什么意思?”
张秘书一脸严肃,“现在因为池野的事,公司饱受争议,股市也前所未有的连跌了三天,甚至连季总的座驾都被泼了油漆,如果这件事再这样发酵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徐曼今一怔,季氏集团股票连跌了三天,季止寒车子被泼油漆……
这些天她所有心思都池野身上,没有关注这些。不过这也怪不到别人,要怪只能怪季止寒自己。
他既然能为了出口气把事情曝光,就应该承担所有后果。
“这些话你应该去跟季止寒说。”
张秘书头疼,就没见过这么倔的两口子,谁也不愿对谁低头。
“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把事情爆出去,还得你出面,季总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你向季总低个头,认个错,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你说什么?我把事情曝光出去?”徐曼今一脸诧异。
“我知道你这么做也是一时冲动,想把公司推上浪尖上,逼季总处理,但是季总什么性子你这么多年还不了解?”
徐曼今直接无语了,难怪季止寒刚刚说她倒打一耙,原来他认为这件事是她爆出去的。
金鑫鑫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徐曼今知道现在不是解释这些的时候,只丢下一句,“我现在有急事,先走一步。”
徐曼今匆匆上车离开。
路上,徐曼今还觉得荒唐至极。到底是谁倒打一耙?
等红灯的时候,她拿过手机查看了一下股市,正如张秘书说的,季氏的股票一直在跌。
至于网上的舆论,现在重心都在季氏这边,指责最多的就是季氏企业用人不当,招聘不严谨,甚至怀疑季氏集团本身就存在歪屁股的嫌疑。
毕竟季氏和外企有不少合作,难免被有心之人钻空子带节奏。
徐曼今给盛砚打电话,但盛砚这会正在通话中。
盛砚以为是徐曼今的电话,结果是季止寒打来的。
“你到底去哪了?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盛砚接起电话,那语气多少有点像被男朋友丢下的小女生。
“你要是再敢多管闲事,从今以后我季止寒没你这个兄弟。”
“……”盛砚连第二句话都没机会说,那边便挂了电话。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盛砚吧嗒吧嗒眨了眨眼,什么情况?
没等他想明白,徐曼今电话冲了进来。
这俩人一前一后,说好的吧?!
盛砚正要接电话,忽然想起季止寒刚才的话,‘多管闲事’……他一下子开了窍,猜到了什么意思。
等电话挂了,他手忙脚乱的把徐曼今号码送进了黑名单里,连微信都没放过。
另一边
徐曼今握着电话,蹙了蹙眉,刚刚还能打通,怎么又打不通了。
过了五分钟她继续打,结果还是一样。
徐曼今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只能先开车回金鑫鑫那。
金鑫鑫平时看着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其实胆子很小。听到开门声,她跟火箭一样往门口冲。
看到徐曼今就一把把人抱住,“乖乖,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跑路了。”
“对不起,让你受惊了。”徐曼今拍了拍她背,安抚了她一下,而后又问,“对了,池野怎么样了?”
“我刚刚给他喂了一次药,这会好像好点了。”
徐曼今放下东西去卫生间洗手,金鑫鑫见她就一个人,跟到卫生间门口问她,“你不是去找盛砚了么,他人呢?”
徐曼今洗手的动作一顿,“他应该不会帮忙了。”
“为什么?”
“应该是季止寒的意思。”不然盛砚答应的好好的,不可能突然就失踪。
“季狗他还想怎么样?人都这样了,他还想赶尽杀绝不成。”金鑫鑫恼火的说道。
徐曼今没说话,进去看了池野。他脸还是红的异常,证明还没退烧。
她只能找出盛砚给开的药,看看有没有其他退烧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