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止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站在她几米开外的距离。
他似乎知道徐雅晴会对她说什么，嘴角挂着笑，似是在看她笑话。
徐曼今压下胸口的苦涩，走上去，“季止寒，你想怎么利用徐雅晴都可以，但是，不要伤害她。”
徐雅晴和徐朗不同，毕竟是女生。在男人面前，女生从来都只有吃亏，更何况季止寒是故意玩她。
季止寒挑眉，“你指的‘伤害’是什么？上床？”
徐曼今不说话，只觉得胸口有些隐隐犯痛。
季止寒笑，“男人玩女人不上床，你教教我还有什么好玩的？”
徐曼今心脏的位置抽了一下，眼底的炙热几次要冲出眼眶，都被她逼退回去，“堂堂季氏集团总裁玩自己晓姨子，传出去应该不太好吧？”
季止寒无所畏惧，反倒是讽刺她，“你确定她把你当姐姐？”
这句话，无疑比一拳打在徐曼今心上还要让她难受。
被自己的妹妹抢男人，她是有多失败。
“不择手段得来的一切，都是要还的。”季止寒在她耳边留下一句，便来得无影，去的无踪。
徐曼今脑海里只有那‘不择手段’四个字。
她发誓，今晚就要去解开‘不择手段’这个谜。
……
徐曼今开车回到A城的时候，已经深夜了。望着眼前已经熄灯的老宅，她没有下车。
就这样呆呆地在车里坐了几个小时，直到天色发白。
今天又是一个阴雨天你，已经七点多了，天色还是暗沉沉的。
徐曼今简单整理一下自己，不想让二老看出什么破绽。最后补了个唇色，她推门下车。
她知道老爷子和老太太有早起的习惯，这个点，他们大概已经吃过早餐了。
徐曼今在门口敲门，门很快被打开。
“少太太？”佣人看到她，有些惊讶，没想到她会那么早来。
“张姐，是谁来了？”老太太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奶奶，是我。”徐曼今走进去。
“哎呀，这不是我的乖孙媳妇嘛。”老太太高兴的迎了上来，“怎么这么早过来？止寒没跟你一起来么？”
老太太朝她身后看了看。
“本来在附近办事，但是又临时取消了，所以就过来看看您。”
以往他们过来都会提前说好，这样突如其来的来还是第一次，如果不找个借口，老太太必定会多心。
“哦，原来是顺路才来的呀，这要不是顺路，奶奶恐怕一年半载都见不上你们一面。”老太太故作不高兴的说道。
徐曼今挽回老太太，“本来那天您和爷爷走后就打算来看您的，但是最近事情比较多，就耽搁了。”
“什么那天我和你爷爷走后？我们这阵子没出过门呀。”最近半个月忽冷忽热，二老身子骨不太好，都不敢乱走。
徐曼今一愣，“您和爷爷前阵子不是去我们那边了么？”
“瞎说什么胡话呢，我和你爷爷去你们那，还不得提前跟你们打个招呼呀。”
徐曼今眼底若有所思，难道季止寒骗了她？
可是他为什么要骗她？
“你呀，肯定是最近忙昏头给记错了。”老太太没当回事，“对了，这早过来饭吃了没？要不要让张姐给你做点吃的？”
徐曼今回神，“不用了，我不饿。”
老太太牵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来，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一圈，“丫头，你这脸色可不太好，人也清瘦了不少，是不是跟止寒闹别扭了？”
徐曼今摇头，“没有，我们挺好的。”
好不好老太太心里自是有数，“你呀，什么都放心里不说。关于你兄长的事，奶奶也听说了。你也别怪止寒不近情面，这么大的事，他作为公司领头人，终归要把服众放在首位。等这件事被淡忘了，再让止寒想办法把人捞出来，你不用太担心。”
提及这件事，徐曼今的心情很那放松下来，她默不作声，只是点点头。
“对了，爷爷呢？”徐曼今问。
老太太叹了口气，“你爷爷最近身体不太好，天天念叨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大重孙。大孙媳妇，你可得加把劲呀。”
徐曼今心里苦笑，这种事也不是她加把劲就能怀上的，但嘴上还是应了。
“我会的。”她起身，“我去看看他老人家。”
……
徐曼今来到书房，在门口迟疑了半分钟才敲响房门。
“进来。”
徐曼今推开门，老爷子和平时一样，一身宽松的灰色唐装，手握大笔，正认真的在写字。
几十年如一日的热爱书法。
“爷爷。”徐曼今走进去叫人。
“是小曼来了。”季老爷子慈眉善目的脸上添了几分笑意。放下手中的笔，同样也是往徐曼今身后看去，“止寒没来？”
“我今天是自己过来的，主要是有件事想单独问您。”
季老爷子见她神色严肃，面上的笑意也敛了敛，“坐下来说吧。”
徐曼今依话坐下，在心底酝酿了几秒才问出来，“爷爷，五年前，季止寒和我结婚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老爷子手捧茶杯，闻言，喝茶的动作微微一顿，“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徐曼今神色黯然，“这么多年我们没能完成爷爷的心愿，想必爷爷应该也能猜得到我们相处的并不愉快。至于原因，我想爷爷您应该多少知道点什么。”
毕竟这场婚姻是由季爷爷一手促成的，里面有什么隐情他应该最清楚。
季老爷子和蔼的说，“小曼，爷爷知道你最近压力大，要是太累了，就给自己放个假，我来跟止寒说。”
徐曼今摇摇头，“爷爷，我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懵懂的女孩了，如果您不跟我说实话，我很难再继续下去。”
季老爷子忽然沉默了下来，良久，他沉沉的开口，“当年，有关莹莹的身份，确实对你有所隐瞒。”
顿了顿，老爷子继续说，“其实莹莹不是我亲孙女，而是我很多年前收养的干孙女，之所以没和你说实话，是因为……”
“是因为她是季止寒喜欢的人对吧？”徐曼今把话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