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州,你那八年是怎样过的?
她掀开帐帘,却看到星空下男人闭了眼皮。
这个男人也只有睡着了,身上的凌厉锋芒才会完全敛去。
见到他沉静似乎睡着的样子,温婉咽下了这个问题。
她走到天幕下方,封烟烟和阮芳已经坐到桌前。
桌上是副扑克牌。
温婉问道:“你两都不睡觉吗?”
阮芳哼道:“这鬼地方无聊死了,我都睡不着,还不如打牌有意思。”
“假如给你一个亿,在这个地方长住到老呢?”
阮芳做了个抹脖子的表情:“那还是杀了我吧,成妾做不到。”
阮芳回问:“那你们呢?”
温婉道:“没有那一个亿,我也愿意在这地方长住。”
“你疯了吧,你不要洗澡的吗?你这么爱干净,我就不信你能受得了。”
阮芳揪着一双眉毛,她瞅着温婉:“在这边待久了,人都要变成风干的萝卜,以你这美貌,实在太糟蹋了吧。”
温婉笑道:“要是长住,肯定是要建个小房子的,基本的生活设施要具备,日常的保养还是得做。”
“那你每天跟牛羊讲话啊?”
“我可以跟风,跟天上的星星,跟云海,跟四季讲话啊,人心太复杂,还不如与自然为伴。”
阮芳啧啧:“你完全是梦幻的想法。”
温婉笑眯眯:“你还当真啊?”
“难不成你说假的?”
温婉摇摇头:“一半真,一半假吧,再怎样也要跟人和文明接触的,否则要退化成野人了。”
“那烟烟呢?”阮芳看向封烟烟。
封烟烟打手语:我跟婉婉想得差不多。
“她说什么?”
温婉:“烟烟说跟我想法相近。”
阮芳拿起扑克牌嘀咕:“洗牌,你两这思想别传染给我,我还要嫁人的,我连男人都没睡过,我回京市就找个男的嫁了,我也不挑了。”
温婉笑:“那祝你心想事成。”
“必须的!”
接下来,三人开始玩牌,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两束车灯投照过来。
陆沉从那辆白色越野车上跳了下来,扬步朝这边走来。
温婉问他:“你刚才去哪了?”
陆沉道:“车子没油了,到加个油。”
“附近有加油站吗?”
“没有,几十公里外有个小加油站。”
温婉噢了声,目光落回牌面。
陆沉扫了扫三人,他勾了嘴角:“兴致挺好,还玩起牌了。”
“那你玩吗?我让位子给你。”温婉顺便就问道。
陆沉随口问:“输赢多少?”
“十块钱吧。”
陆沉:“……”
“这是过家家呢,你们三个慢慢玩吧。”
陆沉进了帐篷里。
玩牌到深夜,温婉发现封烟烟脸色不对,她把牌放桌面,弯腰扶了下肚子。
“烟烟,你肚子疼吗?”温婉担心问她。
封烟烟皱眉:我好像来姨妈了。
温婉:“……”
“那怎么办,附近没个洗手间。”
想到那户牧民家,温婉拉开椅子起身:“走,我带你去那户牧民奶奶家里上洗手间。”
封烟烟不动,脸色很尴尬:“婉婉,我没带姨妈巾。”
本来以为出来两天就回去了,封烟烟也算准日子,结果突然就来了。
温婉和阮芳都愣住了。
温婉想到陆沉还没睡,她过去道:“陆沉,你的车钥匙借我用一下。”
陆沉从帐篷走出来问:“怎么了?”
温婉瞅了眼封烟烟,只能说道:“她来姨妈了,要去找个小店买点东西。”
陆沉俊脸微微一僵,他自然知道是要买什么。
“刚才加油站有卖生活用品,我送她去吧。”
温婉道:“你一个大男人不方便,还是我开车带烟烟过去吧。”
“那加油站很偏僻,你确定能找到?”
温婉:“……”
就这样,陆沉半夜开车带封烟烟出去买姨妈巾了。
温婉把牌收了,跟阮芳说早点睡觉。
阮芳进了帐篷后,温婉拿望远镜盯着这片荒凉的土地,那辆白色越野车已经不见了踪影。
…
车子停在加油站门口。
封烟烟跑进去在货架看到姨妈巾,拿着去付了钱。
接着她进了旁边的一间简陋的洗手间。
还好内裤上只沾了点血,没把外面的裤子弄脏。
封烟烟迅速垫上姨妈巾,从洗手间出来。
看到白色越野车还是启动的状态。
她拧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座,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记事簿和笔,低头写了一行秀气的字体:谢谢你!
陆沉扫了眼,再看向封烟烟那染了红晕的白 皙脸颊。
今天这小哑巴倒是收起利爪,看起来温顺不少。
陆沉淡笑:“今天态度好,是我带你来加油站了?”
封烟烟低头写道: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既然不是,怎么天天对我板着张脸,封烟烟你到底有几副面孔?”
封烟烟哑口无言。
见她也不写字了,陆沉就想招惹下她,看她会不会炸毛:“封烟烟,记得你那项链是我捡的吗?在天葬台你也是我救的,这次又大老远带你过来加油站,你说说你欠我几次人情了?”
封烟烟:“……”
“对我有什么不满直接说,我最讨厌猜人心思。”
封烟烟埋头就写:我对你没什么意见,我就是觉得你很脏,你睡的女人太多了,我到现在都在担心会得艾滋病。
把顺毛的小猫惹怒了,陆沉脸色却不好看,他一个急刹车道:“你再给老子写一遍试试。”
封烟烟倔脾气冒出来,她埋头就又重复写了遍刚才的话。
这话像是火上浇油,陆沉掐住她的下巴咬牙:“你真是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现在恭喜你,挑衅成功了。”
封烟烟意识到危险,还来不及闪躲。
陆沉蓦地掐住她的后颈,迫使她跟他接吻,他娴熟地侵占入她唇齿间,丝毫没有一点怜香惜玉。
封烟烟在他怀里挣扎,她慌得手脚并用踹他,却怎么也挣脱不了陆沉强势的力道。
陆沉,你停下来!
封烟烟吓哭了,她嘴里出难听的呜呜声音,满眼惊恐。
陆沉把她的座椅打下来,他更加侵占她的嘴唇,不断加深吻她。
“封烟烟,我要是得了艾滋病,第一个就传染给你。”
陆沉气得掐住她的腰,惩罚性地狠狠啃咬她的嘴唇。
直到尝到嘴里的血腥味,陆沉松了手。
一个响亮的巴掌顿时就甩到他脸上,封烟烟缩在座椅上愤怒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