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慌得去推顾廷州:“你起来,他们都听到了。”
想到不仅是陆沉,封烟烟和阮芳有可能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温婉真想一头撞死算了,实在太丢脸了。
温婉转过身背着顾廷州睡觉,不想再理他了。
她迷糊中快睡着的时候,又落入男人怀里。
“顾廷州,你不准再抱我。”温婉气恼推他。
男人磁性的嗓音响在她耳旁:“嘘,小声点。”
温婉:“……”
“不想被他们听到就乖点,别乱动。”
“你脸皮还能再厚点吗?”温婉拿他实在没办法了。
顾廷州却轻笑:“宝宝,我只是怕你冷而已。”
温婉:“……”
后半夜,抵不住倦意袭来,温婉终于闭了眼皮。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听到外面一声巨响,像是打雷的声音。
温婉从帐篷里坐了起来。
“我产生幻觉了吗?怎么听到外面有人开枪。”
顾廷州脸色也凝住:“那是猎枪的声音。”
“……”
温婉过去掀开帐帘:“我出去看一下。”
草原的夜寒风刺骨,温婉直打哆嗦,她拿手电筒朝那边照了下。
隐约看到远处亮了两束车灯,那盗猎的车开走了。
她的肩膀被披上一件厚大衣,顾廷州蹙眉:“先进帐篷,外面太冷了。”
温婉却问:“那些人是杀了狼吗?”
顾廷州嗯了声。
很快就听到那狼嚎的声音,此起彼伏就响在附近,只是比往常更显得凄厉。
旁边的帐帘被掀开,陆沉走了出来。
陆沉扫两人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结束了?”
意识到陆沉指的什么,温婉很尴尬:“刚才我痒,他在给我挠痒,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只是挠痒啊!”
陆沉那双桃花眼眯了起来,笑容深了几许。
温婉气结,也懒得解释了。
她掀开帐帘就钻了进去。
只是因为外面发生盗猎这事,她晚上没怎么睡。
早晨从帐篷里钻出来,温婉看到外面金灿灿的阳光照在这片土地上,一片茫茫,绿草青青,偶尔还能看见一些小动物活动。
封烟烟和阮芳已经起床,站在那边洗漱。
温婉也走了过去,她挤牙膏漱口。
阮芳弄完就盯着她问:“温婉,你昨晚不要什么啊?我没听清楚。”
温婉刚吞嘴里的水喷了出来,呛得她直咳嗽。
封烟烟过来给她轻拍背部,温婉只能又解释:“就是我浑身有点痒,顾廷州给我挠痒,他挠太重了。”
“是这样吗?”阮芳一脸怀疑。
“嗯,就是这样,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啊?”
阮芳笑得暧昧:“我以为是那个嘛。”
“哪个啊?”
温婉一本正经的表情,让阮芳没有了探索欲,她摸着肚皮:“好饿哦。”
温婉借机会转移话题:“你想吃什么?”
“上次烟烟做的鸡蛋挂面挺好吃的,我又想念了。”
封烟烟打手语:“那我给你们做。”
正好后车厢里也放了挂面,封烟烟拿了出来。
过去捡了些干燥的木柴,封烟烟很快就点燃了火,她麻利把一口锅放上面。
陆沉掀帐帘出来,便闻到了面香。
扫到封烟烟在那里煮面条的身影,陆沉扬步走了过去,扫了眼锅里。
面条差不多熟了,封烟烟摆碗出来,拿筷子去夹面条,接着舀汤。
陆沉惯来养尊处优,家里佣人一大堆,也没见过谁做家务。
他盯着封烟烟舀面汤的动作,那模样熟练又细致,看起来就经常干活。
封烟烟抬头看到陆沉站面前,她原本柔美的脸又冷了几分。
陆沉问:“封烟烟,我哪招惹你了,你今天给我说清楚。”
封烟烟停下动作,她快速比划,柳眉轻皱。
陆沉也皱眉,这哑巴又在跟他比划什么。
瞧见温婉过来,陆沉暼来目光:“她说什么?”
温婉恰好也看到了封烟烟刚才的手语:“你真想知道啊?”
“说,少废话。”陆沉眯眼。
温婉小声道:“她说叫你滚。”
陆沉一张脸瞬间就黑了,他猛地攥住封烟烟的手臂:“你什么意思?”
封烟烟怒视他:字面上的意思。
“还没女人叫我滚过,封烟烟你倒是不知死活。”陆沉眯了双寒冽的眼睛。
被他抓紧手腕,封烟烟挣扎起来。
陆沉盯她好一会,一把甩开她,脸色难看离开了。
温婉走来道:“烟烟,你干嘛老跟陆沉作对啊?”
封烟烟比手语: “他说没女人对他这样过,他以为女人都是什么,都是男人的附属品吗?”
温婉:“……”
“像他那样大男子主义的人,天天睡女人的男人,我叫他滚算客气的。”封烟烟一张俏脸气呼呼。
温婉轻叹,这两人闹得这么僵,看来是没那么容易调节好了。
吃完面,温婉看到顾廷州站在草地上打电话。
结束通话,顾廷州扫了几眼手机屏,那双好看的俊眉轻蹙。
温婉朝他走过去,看到他在看卫星导航。
温婉问:“是走错路了吗?”
顾廷州扫向她:“去珠姆沟的老路封了,必须走一条新路,这路在地图上还没有。”
温婉愕然:“那该怎么去啊?”
“要问附近的村民。”
顾廷州把手机收起,没有再看,他过来捏了捏她的脸颊:“怕迷路吗?”
温婉掀眼睫:“怕你把我卖了。”
“我怎会,我卖了自己,也不会卖你的。”他深邃的目光滚烫,灼热而情深。
每当他这样看她,温婉就止不住心跳,她别了眸光:“我去帮忙收拾。”
昨晚在这地方住一夜,留了不少垃圾,还有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要收。
等全部弄好,也快中午了。
两辆车发动,去了附近的村庄。
在路边看到一位当地的男人在干农活,顾廷州打下车窗,开口居然说了一口流利的藏语。
温婉惊讶,她以前是知道顾廷州会许多国语言,却并不知道他还会藏语。
她也不知道顾廷州跟那男人说了什么,他很快又启动车子。
温婉问道:“你刚才跟那位大叔说什么?”
顾廷州挑眉:“问了去珠姆沟的新路。”
“他告诉你了吗?”
“嗯。”
温婉轻舒口气,有新路去那边就行。
等开上一条坑坑洼洼的土路,那泥巴溅满车身,温婉才知道卫星地图上为什么不显示。
这条实在太新了,像是还没修完。
轮胎压过去是沙石泥土混合的声响。
这样的路开了差不多半天,整车的人都在跟着车身颠簸。
快天黑的时候,珠姆沟终于到了。
温婉下车,看到眼前这幕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