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葬台上除了天葬师,还站了许多死者家属。
那天葬师不知道在燃烧什么,浓烟滚滚中,越来越多的秃鹫飞了过来。
天葬师掀开了包裹的尸体,开始拿砍刀剁肉身,分成一些小块。
那些秃鹫闻到腐肉的血腥味,顿时扑了过来。
一些生硬的骨头。也被天葬师拿斧头砍成碎片喂食。
眼前的场面残忍又震撼,风里夹杂着尸体的腐烂血腥味。
温婉胃里翻江倒海,她捂住嘴,差点就吐了。
另外那边,却传来阮芳一道尖叫。
温婉朝那边看了眼,阮芳也不知道是不是吓到了,摔倒在地。
她的叫声,自然是引来天葬台上的家属注意。
那些家属顿时拿家伙过来就要干架。
陆沉啧地一声:“真是没用。”
阮芳有些想哭:“那怎么办啊?”
“跑啊,笨蛋。”
阮芳从地上一屁股坐起来,连滚带爬就跑了起来。
封烟烟的手被一只脏兮兮的黑手拉住,她猛然转头,看到那死者家属愤怒的脸,嘴里说着她听不懂的藏语。
这男人抓住封烟烟就往天葬台上拖。
陆沉回头扫了眼,转身箭步跑来,朝那男人脸上踢了过来。
男人倒在地上嗷嗷直叫。
“看她瘦小好欺负呢,真不是个东西。”
说完,陆沉倏然又踢了几脚。
天葬台那些人顿时蜂拥而上。
陆沉攥紧封烟烟的手腕飞快跑向车子。
两车先后离开,那些石头还在往车上砸,发出咚咚地响声。
离开这座村庄,车速才缓了过来。
后车的越野车里,阮芳小声道:“对不起,我连累大家了。”
陆沉扬眉:“不是说不怕吗?”
阮芳露出苦瓜脸:“我哪想到会那么恐怖,活生生的尸体解剖,简直比命案现场还吓人。”
陆沉扫了眼副驾驶座:“对你的救命恩人是不是该好点?”
封烟烟轻咬了下唇,还是比了个谢谢的手语。
“这是什么意思,我看不懂,是说喜欢上我了吗?”
封烟烟顿时怒视他:你滚!
“不用这样盯着我,我会以为你喜欢到无法自拔的地步了。”
封烟烟气到无语。
…
车开了一天,到了傍晚的夕阳落下。
珠姆沟还没到,只能露营在一处湖边。
温婉盯着顾廷州扎了顶天幕:“我今晚跟烟烟睡。”
顾廷州微眯眼睛:“跟我睡不行?”
温婉:“为什么不能跟烟烟一起睡?”
他不咸不淡道:“她那顶是单人帐篷。”
“那我也睡单人帐篷。”
“另外那顶给了阮芳。”
温婉:“……”
于是,湖边搭起了四顶帐篷,只有一顶是双人型号。
阮芳肚子饿得咕咕叫,她过来问:“顾先生,你不是说有很多好吃的吗?”
顾廷州道:“去打开后车厢。”
阮芳绕到车尾,拧开车盖,顿时就惊呆了。
满后车厢都是吃的,有主食,面食,还有水果零食,饮料果汁,还有干粮罐头等各种品类。
阮芳打开那个很大的车载冰箱,上层有各种肉类海鲜,下层有蔬菜奶制品,居然还有保鲜熟食。
阮芳处于震惊状态。
她又去打开陆沉的后车盖,就是各种日用品,以及烹饪的锅碗瓢盆。
阮芳把温婉喊来,温婉也惊住了。
顾廷州问:“晚饭想吃什么?”
温婉:“你们这是把整个超市的东西都买齐了吗?”
顾廷州:“许涛准备的,我不清楚。”
温婉:“……”
天幕周围亮着暖色的灯,照亮桌前坐着吃东西的几人。
辽阔的草原夜空,亮着皎洁的月光。
无数星子铺成银河洒落在湛黑的夜幕中。
饭后,几人坐在篝火前聊天到深夜。
冷风中,远处似乎隐约听到狼嚎声。
温婉从户外椅子上站起来,她走到前面草地张望,那边的山谷黑漆漆,看不到什么东西,更看不到狼。
顾廷州拿了个夜视望远镜递给她。
温婉拿起看了眼,果然看到数双绿色的眼睛,那警觉的狼眼朝这边盯了半天,接着就窜进草从里不见了踪影。
温婉失望放下望远镜。
这边的草原狼很警觉狡猾,不会轻易接近人类。
她想要找到卓妍那头狼旺达,可能没那么容易。
再说温婉也听过当地人提到这边盗猎猖獗,每年都有许多狼皮销去外面。
一张狼皮很值钱,这也是那些犯罪分子的经济来源。
这片土地上,不仅仅是狼受害,还有羚羊黑颈鹤,野马梅花鹿那些野生物。
到了后半夜,温度直线骤降,每人都钻进了帐篷里。
温婉盯着眼前一个大的睡袋,她有些犹豫。
听到外面顾廷州掀帐帘进来,她赶紧钻了进了,连衣服也没脱。
感觉到顾廷州躺下来了,她闭着眼睛装睡,身体却紧绷着。
外面还在燃烧的篝火投进来光在帐篷里,照亮了温婉雪白的小脸。
顾廷州静静凝视着,他眸色逐渐变深,接着轻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突然被亲,温婉也装不下去了,她半睁眼皮:“你干什么?”
顾廷州薄唇轻勾:“没看到我在干什么?”
“你…”
“嗯,你猜得没错,我在干…你。”
“顾廷州你禽 兽。”温婉骂道。
他不气不恼:“还有新鲜点的词吗?”
温婉:“……”
感觉到顾廷州要做什么,她垫着脚往后退。
直到退到帐篷边缘,顾廷州捉住她的脚踝,把她抱入怀里:“还想逃哪去?”
温婉连忙推他:“陆沉他们都在旁边,你别这样。”
顾廷州却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他绵密吻着她,接着笑了下:“我不管,谁叫你每次都吊我胃口。”
“我哪有吊你胃口了?”
他贴近她耳边,轻咬她粉 嫩的耳垂,呼吸滚烫。
凡是被他碰过的肌肤,泛起嫣 红,温婉忍不住推她,却感觉很无力,她甚至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反应。
顾廷州磁性的嗓音轻落入她耳中:“比如上次买的那个套子就没用,不是吊我胃口吗?”
温婉:“……”
他语气特别幽怨:“宝宝,男人忍太久会出问题的。”
“你上次说好给我戴上套子,结果你说话不算数。”
“我哪有啊?”温婉喊冤。
“哦,没说过吗?”
“没说过。”
“那就是我记错了。”他轻蹙俊眉:“在钢琴房里,你应该有说过只要我想要,你就给我吧?”
温婉清眸睁大,有些无言以对。
顾廷州轻笑:“看来你今晚很健忘,那些事就不提了,直接进入主题吧。”
感觉到顾廷州的手落到她的牛仔裤拉链,听到撕开的声音,温婉控制不住本能发出一道惊呼:“不要。”
过了一两秒,从旁边的帐篷里传来陆沉的笑声:“两位能不能悠着点,叫小声点,瞌睡都被吵醒了。”
听到陆沉调侃,温婉恨不得钻地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