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帆和落茗一行人回到了兰宁。
白府一早接到了白帆回来的消息,一众人早早地在等着。但是只见白帆回来,往白帆身后望了半天也没看到白雪的身影。
“雪儿呢?”这话是辈分最大的老太爷问的。
“回爷爷,雪儿她说去临城玩些时日。”白帆有些意外,“她没送信回来吗?”
白府没收到上官白雪的信件。
“舟儿,你一会去查下,看是否有信件漏掉了?”白老爷令道,“格外留意这几日的信件。”
“是。”白舟应声。
“帆儿,随我来书房。”白老爷又道。
书房内,白帆将他知道的嘉元所发生之事细细向白老爷讲了 一遍。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雪儿救下了太子和大师伯。我甚至都不知道雪儿是怎么过去救人的,待我反应过来时,他们都已经脱险了。”
白老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若不是雪儿,大师兄和太子此行怕是危险了。”
“所以雪儿才想护送太子去临城。”
白老爷点头,随后又是一声感慨:“没想到莫沧月也遭黑魔毒手了。”
“师父。”白帆抬头认真问道,“关于翾翼宿主和司掣宿主之事,您知道吗?”
白老爷眉头一皱:“什么人?”
白帆了然,也就是白老爷并不知道,解释道:“莫沧月说是能对付黑魔之人。”
白老爷眼神一闪,略带吃惊:“雪儿?”
白帆用眼神回应,又补充一句:“和莫沧月。”
白老爷似乎是在消化这信息,眼神微垂,沉默不语。
“师父。”白帆又问道,“若是上官山庄没有出事,我爹和北姨,大师伯和南姨,他们有可能会在一起吗?”
白老爷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长辈们年轻时的事,你是如何得知?”
白帆从这诧异中读出了一丝内容:“也就是说,有这可能?”
白老爷边回忆边讲道:“当时师父的确是希望你爹能与北儿凑成一对,他们俩看着就是天生一对。至于大师兄,他也确实心系南儿。大师兄终身未娶,一直在皇宫中守护着太子,只因太子是南儿的孩子。”
原来莫沧月讲得都是真的。他们四人都曾是翾翼和司掣选中的宿主,只因未在一起,所以那力量才未觉醒。
“为何突然问起长辈之事?”
白帆摇了摇头:“没事,就随便问问。”
桌上还放着白帆的信件,白老爷将信递给他:“前几日一个姑娘送来的。”
“我的信?”白帆确认道。
白老爷点头。
白帆看过信后道:“是南姨,她派了几人过来,让她们暗中保护在雪儿身边,只是要避开丽安镇眼线。兰宁各路眼线太多了,此事要等时机,不可操之过急。”
“那便交予你安排吧。”
随信一起送来的还有上官南给白帆的药,此药名为酷烈,正是之前他向素鑫所寻问之药。
“师父。”白帆期待的目光看着白老爷,“无双剑之事,你能再和我讲讲吗?”
“无双剑……”白老爷思续飘到了从前。
白帆从书房出来后,又到了陈脉的韶华阁。
正在看书的陈脉将书放下,起身笑道:“二哥,难得你到我这韶华阁来。”
白帆一向是不受约束的不羁之样,走到陈脉身边,拿起陈脉刚看的书:“你怎么也喜欢看这文绉绉的东西?”
“打发时间罢了。”陈脉应道。
“白府的事还不够你忙的?”
陈脉一笑,未做回应,给白帆斟上了一杯清茶。
白帆细品之下,见这茶中还带着一股梅香,笑道:“这茶我那也有,怎么一样的茶,经三弟的手泡出就更香些了呢?”
“精茗蕴香,借水而发。”陈脉温和一笑,“去年冬日梅枝上的雪水。”
“难怪。”白帆又看向陈脉桌上的书,“三弟刚看的那书上,似乎都是情爱相思的诗句呢,有心上人了?”
“二哥莫打趣我。”似乎有意跳过这段,陈脉转而问道:“二哥此番嘉元之行可还顺利。”
“挺好的。”白帆应道,“雪儿……还救了一个人。”
“是吗?”陈脉轻声一笑。
白帆稍稍停顿了一会:“一个男子,长得挺俊的。”
这一瞬间,陈脉脸上便布上了一尘灰蒙,一向细心又敏感的他,立即明白了白帆此次的来意。
“雪儿可能会将他带回白府。”白帆又继续说道,“他所受之伤与爹和爷爷的伤一样,雪儿想从他身上找到医治办法,若是成功了,便能断了爹和爷爷的病根。”
陈脉脸上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原来如此。”
“雪儿她……”
“二哥。”陈脉打断道,眼中几分隐忍和几分抗拒在打架,随即又暗下目光道,“我知道了。”
白帆拍了拍陈脉肩膀:“三弟,我们是一家人,永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