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康有些震惊。
他根本不知道苏澈的势力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发展的如此庞大。
他忽然想起李蕊的事情。
恐怕苏澈从来到林家的那一刻就已经确定,李蕊就在自家院里与林子秋苟且。
他故意不确定的打赌,就是想把杜鹃抢走,让林家断掉布庄这一最大产业!
玻皮又道:“你可知,在我南楚叱咤风云十几年的金国商人?”
“贾获?”
“没错,他也遭了苏澈的毒手,商队加上护卫三百余人曝尸荒野!你觉得这样的人,是你能斗得过的吗?”
“不可能!”
林康完全不信。
苏澈再牛逼也不可能会有这么大的能量!
玻皮戏谑的笑了。
“呵,你还是不信,那你可听闻《浣溪沙·端午》?”
“听过。”
“那就是苏澈创作的。”
“一首诗有什么要紧的?”
“不然,白泰清说了,谁能夺得头筹,谁就是他女婿,你想想白泰清是干什么的,再想想苏澈的所作所为,最后再想想贾获和你的遭遇,我敢断定,苏澈很可能已经掌握了兵权!”
轰。
万里晴空,忽然乌云密布。
电闪雷鸣间有闷雷炸响。
林康感觉自己浑身发凉,连牙齿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哪知玻皮还在郎朗不绝的道。
“他与戴笠是义结金兰的兄弟,是纪开诚与白泰清的女婿,更是掌握着南楚最杰出的新型钢铁,现在又手握丐帮这个由数万人组成的超级社团,他现在已经不是金陵的地头蛇了,而是一条窝在南楚皇室眼皮子底下的一条幼龙,假以时日必定会冲天而起!”
“你还傻得呵的要与他一决雌雄,林家主,现在想想,你还够资格吗?”
“不可能...”林康目光空洞喃喃道:“绝对不可能,他只是霍家的一个赘婿而已!”
“那只是表面身份,苏澈的崛起已经如滔天洪水势不可挡,日后必定会位居庙堂,林家主,我奉劝你,收手吧,那种人不是你我这等商贾能斗得过的!”
林康突然狂笑起来,指着玻皮大吼。
“哈哈哈哈,你骗我!你骗我!”
“唉。”
玻皮摇摇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转身回了正堂。
林康还站在原地傻笑。
他不相信。
凭什么苏澈一介赘婿能达到如此高度?
凭什么他就可以呼风唤雨,一手遮天!?
“我不信,我不信!!”
林康怒吼一声,转身冲出宅院,家奴跟在身后,不知去向。
......
好的天气适合郊游。
苏澈难得清闲,见今天日头正足决定带霍欣辞和彤彤去淮河划水游玩。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苏澈还没有好好玩过,一直在忙着地龙翻身,现如今所有网已撒好,就等鱼儿自投罗网了。
如果当初没有发现林家囚禁女童这件事情,苏澈还不至于将林家赶尽杀绝,至少会留条路让他们安稳度日。
但迫害我华夏儿女,这已经触及到苏澈的底线,所以林康父子在这盘棋中必死。
苏澈的目标很明确,吞掉林家产业,继而劝霍不凡养老,再收复霍家。
最后,如果韩家识相,就乖乖将产业交出来,大家相安无事,如果不上道就继续商战,且看韩友德怎么做了。
金陵必须成为苏澈站稳南楚的第一步棋。
只要有强大的资金做后盾,人的底气才足。
不论是身居庙堂还是当富家翁都是如此。
让老钱派人砍竹子,苏澈带着张宝自己动手做了一个竹筏。
不是买不起画舫,只是觉得没必要,有个能遮阴的小棚便足够了。
郊游就要有郊游的乐趣,和豪华游艇的快乐是截然不同的。
霍欣辞和彤彤也撸着袖子帮忙,累的满头大汗却乐在其中。
张宝知道这两位都是苏澈的女人,不敢乱看,干完活就站在一边当木头。
苏澈好不容易将竹筏子推下水,见张宝还傻兮兮的站在岸边,没好气的骂道:“宝子,杵在那干什么?上来划船!”
“哦。”
张宝无辜的答应一声,一个飞跃就跳上竹筏,拿起竹竿开始撑船。
苏澈从行囊里拿出自己做的零食摆在茶桌上。
这些都是霍欣辞没见过的样式,拿起一块黑紫色的东西仔细观瞧道。
“夫君,这是什么?”
“哦,这叫提拉米苏,我自己做的,尝尝!”
霍欣辞张开檀口轻抿一块,只觉软软糯糯带着葡/萄的香气涌来。
“嗯!好吃。”
“我也要吃!”
彤彤不顾形象,用手抓起一个就往嘴里塞。
结果嘴小蛋糕大,塞了半天还剩半截子。
弄得香腮鼓鼓的嚼东西都费劲。
霍欣辞笑道:“瞧你这丫头,吃没个吃相,又不是不给你吃。”
“唔唔唔...”
彤彤噎得说不出来话,苏澈赶紧拿出美酒倒了一盏,扶着她的脑袋强行灌进去。
美酒与提拉米苏同时下肚,彤彤舒服的眼睛都眯起来。
“真是太好吃了!姑爷,我刚刚喝的是什么?也好好喝!”
“这叫清酒,最适合你们女孩子喝了。”
苏澈酿造的清酒就和没有啤酒花的啤酒差不多,度数不高,喝起来有点像优酸ru,酸酸甜甜很是美味。
“欣辞也尝尝。”
“嗯。”
霍欣辞端起酒盏轻抿一口,但她不喜酒味,淡淡品尝后便放下了。
这时苏澈从怀里掏出个酒葫芦,喊张宝。
“宝子,这个给你!”
“谢帮主。”
张宝一只手撑船,一只手拔掉酒塞,只觉酒香扑鼻。
行伍出身的人都爱酒,张宝顿时口中生津,咽了口唾沫,迫不及待的就仰头猛灌了一口。
末了大呼过瘾!
“好酒!”
“这叫四粮液,往后我们酒楼最畅销的就是这种酒了。”
“这也是那群丫头们酿的?”
苏澈知道霍欣辞说的是那百名女童,点点头道。
“对,定价五十两一坛,现在开业大酬宾,卖二十两。”
“二十两!姑爷,你心也太黑了吧!”
彤彤不断的吃着提拉米苏,嘴巴鼓起老高也不耽误说话。
霍欣辞瞪她一眼道。
“胡说什么,没大没小的。”
“无妨,彤彤是自家人嘛。”苏澈一摆手无所谓的道:“这世间的东西啊,卖的就是个新奇,谁能最先抢占市场谁就有资格定价,如果形成垄断就可以让价格居高不下,恰好这两样我们都占了,说实话,卖二十两我都觉得亏。”
“之前的三碗不过岗你还坚持五百两一坛吗?”
“当然,奢侈品有奢侈品的尊严,价格轻易不会下降的。”
“可是我们存货这么多,仓库都快堆不下了。”
“放心,这些酒我自然有大用。”
众人吃喝玩乐着,忽然彤彤指着岸边的一个白衣人道:“姑爷你看,那人在自己下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