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泰清的突然决定让苏澈更是有些找不着北。
这怎么都要强行把闺女下嫁呢?
拜托您各位,我苏澈到底哪里好,我改还不行吗?
“知州大人,苏澈恐怕也要让您失望了。”
“你!...”
白泰清气得头晕脑胀,看向苏澈的眼神也不是恨铁不成钢,完全就是在看傻X!
那霍欣辞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放弃一些?
纪开诚道:“臭小子,既然我们窗户纸已经捅破,老夫就直言相劝。你答应我和老白,就等同于抓住了进入庙堂的最佳捷径,以后你苏澈就是左手银锭子右手枪杆子的朝中大鳄,位极人臣指日可待,你确定要放弃?”
苏澈洒脱一笑,连连摇头,对纪开诚画的饼丝毫不感冒。
“如果位极人臣,腰缠万贯需要靠出卖我的人格与尊严的获得,苏澈宁死不从。”
“竖子!你根本不知道与我们联姻意味着什么!”白泰清急了,瞧那架势今天不把女儿塞到苏澈床上是誓不罢休。
然而就在苏澈还要摇头拒绝的时候,屏风后面突然有掌声传来。
“啪啪啪啪。”
“好,好啊!哈哈哈哈。”
人未至笑先闻,一身白衣的黄思危走出,面带欣慰的笑容,眼中有止不住的赞赏之光。
来到苏澈面前道:“真是难得啊,人品,能力,毅力都是上上之选,苏澈,你这样的人才不进入庙堂为国效力,太可惜了。”
苏澈知道黄思危在纪府,但没想到他竟然一直在后面偷听,故作惊讶的道。
“您是...与我下棋的老先生?”
“哈哈哈哈。”
黄思危与纪开诚、白泰清相视一笑,有种戏谑的看向苏澈。
那玩味的眼神仿佛在说:臭小子,没想到吧?
苏澈眉头一蹙,除了黄思危偷听这件事情没想到之外...好像也确实什么都没想到。
尤其是黄思危来金陵的目的。
纪开诚见苏澈愣了半天也没行礼,赶紧介绍道。
“咳咳,苏澈,这位是当朝太尉,黄思危,黄大人,万万不可失了礼数。”
“哦。”苏澈这才想起,立刻作揖道:“金陵商贾苏澈,见过太尉大人。”
苏澈心中有些激动,毕竟站在他面前的是朝廷一品大员。
当面见到和听说完全是两码事。
就好像你经常能够在网络上见到国家级领导人,但当领导亲自出现在你面前还对你百般友好的时候,说不激动肯定是假的。
黄思危点点头,很是爽快的拍了下苏澈的手,示意他不必多礼。
纪开诚对女儿道:“以宁,带你妹妹去后面。”
“是,父亲。”
纪以宁连声音都是糯糯的,带着极不情愿还没吃完的白莺莺离开。
男人家谈事情,女人不可以在场。
当然了,这是南楚的规矩,在苏澈看来根本就是狗屁。
如果分配合理,妇女能顶半边天呢。
众人重新落座,只不过这次是黄思危坐在主位。
白泰清很骚包的亲自给黄思危盛饭,一张老脸笑得比窑姐还谄媚。
黄思危不由笑道:“你说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贱?”
白泰清笑着回道:“嘿嘿嘿,在先生面前,我不永远是学生嘛。”
纪开诚也同时说道:“老白所言极是,我们永远都是您的学生。”
黄思危胃口很好,听他们俩吹捧也不犯恶心,对着满桌子的菜大快朵颐。
白泰清和纪开诚都快成服务员了,一个夹菜一个倒酒,忙的不亦乐乎。
唯有苏澈像个木头人似的傻坐在那里,也不搭话,也不接茬,更不敢放肆。
末了黄思危终于吃饱了,打了个酒隔,放下筷子笑眯眯的看着苏澈道。
“小澈,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苏澈老老实实的回答道:“确实如此。”
“哈哈哈,你这小子倒诚实,老夫也不妨告诉你,这次来金陵就是为你而来的!”
苏澈更纳闷了。
“请太尉大人解惑。”
“唔,自从小白把新型钢铁送到我桌子上时,我就注意到你了,这些日子又多方面打听,认为你确实有才华,做个卑微的商贾可惜了,所以我打算带你入仕。”
“为什么是我?就因为新型钢铁吗?”
“非也,新型钢铁只是注意到你的一个媒介,我若带你入仕,需经过三道考验,这第一便是能力,通过你我对弈和这些日子总结的关于你的消息,你毫无疑问的通过了;第二便是人品,你我不过萍水相逢,但在危难关头你却不愿意拿我当挡箭牌,甚至还奋不顾身的救我,所以第二关也过了,至于第三关...”
黄思危这么一说,苏澈就瞬间明白了。
第三肯定就是刚刚纪开诚与白泰清开出的条件。
看自己会不会为了高.官厚禄而抛妻弃子。
“第三就是毅力,小纪小白哥俩奋力引.诱你,你却能够坚守本心,这实为难得。男儿在世,最难拒绝的便是权力的诱惑,说实话,如果你我年岁相当,老夫不如你。”
这句话给出的评价就很高了。
但苏澈却并没有沾沾自喜,因为这本来就是他的真实想法。
无论用这世间的任何东西来换霍欣辞,苏澈都不会同意。
甚至如果有一天他和霍欣辞只能活一个,苏澈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霍欣辞,让自己去死。
这不仅仅是爱情,更是男人的责任与担当。
“太尉大人言重了,苏澈愧不敢当。”
“哈哈哈,还不骄不躁,更是上上之选了,小白,这次挖人,算你大功一件!”
白泰清像得到老师颁发的小红花似的,高兴的合不拢嘴。
“谢先生夸奖!”
纪开诚道:“先生,这挖人也有我的功劳啊!”
“是是是,你俩都是大功一件。”
黄思危像哄小孩子似的哄着两个小老头,苏澈见状抿嘴暗笑,哪知这时候白泰清话锋一转,对黄思危道:“先生,既然是大功,那是不是得有点奖赏啊?”
“说你胖你就喘,话音刚落就急着要奖赏,说吧,想要什么。”
白泰清忽然变得有些神秘,轻声的道。
“我想请先生做个媒,让我闺女嫁给小澈做妾!”
“噗。”
“什么玩意?”
苏澈噗嗤一下险些把刚吃的饭菜吐出来,而黄思危则是带着不理解的眼光看着白泰清。
最生气的当属纪开诚了,若不是顾及黄思危的面子他都要上前抽白泰清两个大嘴巴。
“老白,你也太不讲武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