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一听当即大火!
过一次河要十文钱!?
你TM直接去老乡手里抢好了。
这钱赚的比戴笠贪污还快呢!
“老人家,你可知道是哪路商贾?告诉我,我这就去打断他的腿。”
“还能有谁,韩家啊。这全城的商贾数韩家最不是人呐!”
“韩友德?好啊好,我真是给你脸了!”
戴笠气得咬牙切齿。
他最恨的就是没有底线的人。
本来载人渡河是件好事,收个一文两文,大家也都不在意。
韩家竟然敢收十文!
一个贫下中农的家庭,一天也赚不到十文钱!
“老人家,你们还有什么苦衷,都说出来,我戴笠今天把话放在这,只要有困难,全部给你解决!”
“老朽谢谢青天大老爷啊!!”
老朽又要下拜,戴笠扶住他:“为民请愿是我分内之事,老人家切莫再行此大礼!”
戴笠此言一出,周围村民都纷纷迎上来,对戴笠好一顿夸。
“您就是戴县令,我代表我全家感谢您啊!”
“您可真是我们的青天大老爷啊。”
“戴县令万寿无疆啊!我们家缺头牛,就我们这孤儿寡母的,地都种不过来了呀!”
“大人,小民家中没有水井,想吃水得走一里多地啊!”
“大人!.......”
“解决!一并解决!”
戴笠大手一挥,村民们哭声一片。
这是感动的。
朝廷没有放弃他们!
常师爷见差不多了,站出来各种好言相劝,好不容易才把村民们劝回去。
见戴笠还仿佛处在云端,轻咳一声道。
“咳咳,县令,您竭诚为民,下官佩服,问题是您答应了这么多事情,钱从何来?”
戴笠不屑的看他一眼。
“我家后院一万多两银子,还喂不饱这些村民?”
常师爷摇摇头。
“非也,光是您要建的这座桥,差不多就要一万两,您还说家家打水井,分牛,垒墙,刚才您激动之下还说要在村里办书院,您知道这得多少钱吗?”
“什么玩意?建座桥要一万两?他们不如去抢好了!”
常师爷摇摇头。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
常师爷是土生土长的金陵人,更是在民间打拼许多才有今天的远见卓识。
他知道建一座桥梁需要多少人力物力。
“县令,秦淮河最窄的地方有三十米,最宽的地方有一百多米,就算取中间建桥也有六十米。再说,那些建筑队都是那些大商贾的手下,什么德行常您最清楚了,如此大的工程量,一万两银子都说少了。”
“嗐。”戴笠这才知道自己答应的心急了些,问道:“那你说怎么办,都答应了老乡们,总不能再把话收回来吧。”
常师爷左思右想,有了个答案。
“找苏澈,全权交给他负责。”
“有难事找苏澈,遇事不决找苏澈,现在烂摊子还找苏澈,兄弟不是这么做的呀。”
戴笠不想事事都麻烦苏澈,毕竟两人是兄弟不是夫妻,不是一体的。
常师爷摇摇头道:“非也,我观苏澈有大才,如此棘手的事情交给他或许会收货出其不意的效果,再者,他若不愿意我们也不必勉强。等今年税收上来,一样可以给百姓办事情嘛。”
戴笠明白了。
官场不变的道理。
拖字诀。
常师爷的意思就是说,这事儿如果苏澈都解决不了,那就拖下去。
百姓问起,就说在开会协商。
完美啊!
事情敲定后,戴笠心情再次好起来,连带着看山羊拉屎都觉得风景优美,别具一格。
回到县衙,还没进去就见到门口站着个人。
穿着朴素,气质不凡。
转过身来,原来是林家家主林康。
戴笠现在看到林家的人就来气。
林子秋有意收购赵家产业,结果迟迟不来,想必今天是来压价的。
于是戴笠都没看他一眼,闪身进去。
林康纳闷,以前戴笠可不是这个样子。
赶紧追喊道:“县令大人,林康有事找您。”
“县令大人!”
“走走走,县令没工夫见你。”
衙役见戴笠不搭理人,很是狗腿的对林康推推搡搡。
后者暗骂了句狗仗人势。
气鼓鼓的转身离开。
回到家中,一把将杯子摔在地上。
林子秋从后堂出来见他生这么大气,问道。
“父亲,怎么了这是?”
“哼,戴笠这个家伙竟然不肯见我,真是出奇了!”
“嘶...”林子秋吸了口气,“莫不是嫌我们去的太晚,生气了?”
戴笠冷哼一声。
“哼,既然不见我,那就让赵家的产业都砸在他手里,看他最后怎么收场!”
“父亲所言极是,那我们就再拖一拖。”
爷俩商量好,就准备继续拖下去。
反正产业就在哪里,也跑不掉。
放眼全金陵,能拿出上万两现银的商贾也就林家一个,就连韩家霍家都比不上。
哪知不等爷俩屁股坐热,管家突然慌乱的跑进来。
林康不喜的道:“何事慌慌张张?”
“老爷,大事不好!赵家产业今天全部闭门整顿,门外挂了牌子,说月末重新开业!”
“什么玩意?重新开业?老板都没了他们怎么开业?”
林康心中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难道这些产业被别人买走了?
果然,管家下一秒就说道:“产业已经被一个叫苏澈的人悉数买走,县衙已经下发了通知,现在苏澈就是这些产业的合法拥有者了!”
“我...噗。”
林康再次一口鲜血喷了出去。
计划了这么久,盘算的如此完美,结果还没等实施就被别人抢了先!
连口汤都没留下!
“父亲!”
“老爷!”
林康一摆手。
“苏澈...这苏澈是何许人也,竟敢与我林家抢食?”
林子秋也很茫然。
他想不到苏澈竟然有这么大能耐,窜通霍家偷偷将赵家产业全部买下。
“父亲,苏澈是霍家大房的赘婿。”
“霍不凡?他的那个废物女婿?”
“对,就是他!”
“不可能!”林康一摆手,“苏澈只是一个幌子,是霍不凡丢出来的探金石!背后主使肯定是霍不凡!老东西不讲武德!枉为商贾!”
林子秋也这么认为。
毕竟光靠霍欣辞夫妇俩根本没有这么多钱在戴笠哪里争抢。
“老夫这就上门去问问,他霍不凡到底还给不给金陵其他商贾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