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日 内 一厂家办公室
李大为和杨树正在和一个工作人员握手。
李大为:那就谢谢您了。那回头我们就把电桩公司销售的人叫来,你们双方谈合同?陈总,不管怎么样,希望你们谈成了。他有了你们的GPS,充电卡好卖,你们有了他们的充电桩,业务也能发展得更快。
陈总笑着:放心吧。我们在别的城市也这么干过,效果很好。我们马上就和他们谈。谢谢啊,你们警察还管这个。
李大为:这不都是为了电动车的安全吗?我们走了。
11-2日 外 路上
李大为开自己的车,杨树坐在副座上。
杨树: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关系。
李大为:我一哥们找的他的哥们,他的哥们又不知道找的谁。你没听说过那个六个人理论吗?这世界上的无论什么人,最多通过六个人,就能互相认识。也就是说,哪怕你想认识比尔盖茨,不超过六个人,也能认识到。
杨树微笑着:准确地说叫六度空间原理。
李大为:对对对,六度空间六度空间,到底是博士。
杨树:李大为,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嘴太碎。
李大为:羡慕吧,这也是天分,如果我不当警察,我就去说相声了!
杨树笑了。
11-3日 外 河边
程浩和张志杰站在那里,看着几个蛙人在河里上来下去打捞。
路边行人纷纷驻足观望,互相打听:
“这是捞什么呢?”
“是不是有人死了?”
“肯定啊。不然不能这么大动静。”
两人听了,互相看看苦笑。
程浩:志杰,你这徒弟真是能干。
张志杰宽厚地:年轻嘛。咱们年轻的时候也是一样。
一个行人凑过来:警察同志,捞什么呢?
程浩:你咋这么好奇呢?死人。
那人吓了一跳,急忙要走,恰在这时候一个蛙人从水里冒上来,手里举着一个手机:找到了!
那行人看着,戚了一声:一部破手机,值得。
11-4日 内 派出所留置室门口
一个辅警正在看着刘小光,高潮一路小跑地过来了。
高潮:打开门,把他送拘留所。
赵继伟从旁边过,见状过来了:高所,把他送哪?
高潮:拘留所。
赵继伟:不审了?
高潮没说话,只看着辅警打开门,把刘小光押出来,带上手铐,高潮推着他就走。
刘小光面色有些发黄,人也显得蔫儿蔫儿的。
赵继伟跟着:我师父刚才来电话,说他的手机已经捞上来了。
高潮:在犯罪嫌疑人面前别乱说话。
说完推着刘小光走了,赵继伟在后面跟。
11-5日 外 派出所门口
高潮开着车,车后铐着刘小光出门,正好和回来的程浩、张志杰碰到一起。
程浩从车窗里伸出头来:到手了。
高潮:我先把他送过去。
接着一脚油门走了。
赵继伟在院里迎着张志杰从车上下来,不知所措地:师父,您把手机捞上来了,可高所把人送走了。
张志杰没解释:咱们先让人恢复手机上的数据吧。
11-6日 内 拘留所
高潮站在那里,正在办拘留手续,陪着笑,态度很谦恭。
高潮:您看看,手续全了,人已经交你们了。
拘留所的工作人员检查着手续。
高潮急不可耐地:行了吧?我回去了。
工作人员:可以了。
高潮转身就想走,突然从里边冲出一个人来:哎,哎,高所,你等一下。
高潮没听见,继续走,那人赶了两步,一把抓住他:高所,这人我们不能收。
高潮:手续不都没问题吗?为什么不能收?
那人:高所,我看他的脸有点黄。你们该不会是因为他有什么病才要送到我们这里的吧?
高潮:怎么会呢?我们要是知道他有病,肯定先送医院啊。他真的是牵扯了大案子,我们才送过来的。
那人:高所,你等一下,这事儿不小,我们得马上和法制大队联系。
高潮无奈停下。
11-7日 内 王守一办公室
王守一正在接电话:脸黄?他的意思是肝炎吗?你先别慌,疫苗都这么普及了,肝炎哪那么容易得上。就怕他们认定咱们是知道有病才把人送过去,那就显得居心不良了。我知道你是怕时间到了得放人,可他们不知道啊。你等一下,我去看看他手机上的数据恢复得咋样了。
王守一放下电话就跑。
11-8日 内 派出所办公区
张志杰正在桌前认真地研究几张纸。
王守一进来了:志杰,怎么样了?
张志杰:正在努力。他手机在水里泡了好几个小时,正让人恢复数据,问题也不太大,就是需要时间。我让他们恢复多少发过来多少,调查上面的联系人也需要时间。
王守一:现在缺的就是时间。这小子很可能有肝炎,拘留所怀疑咱们甩锅,不想收。咱们得赶快把他犯罪的证据拿到,要是法定时间以内拿不到,恐怕就得放人了。
张志杰好像没听到:我们努力。
王守一叹口气,只好出去了。
11-9日 内 拘留所
高潮还在那儿等,里边出来一个警察。
那人:对不起高所,这个人我们不能收。
高潮:为什么啊?法制大队都批了。
那人:我们和法制大队联系过,他们承认审查不严,这个人不符合拘留条件。
高潮:咦,哪里不符合啊?
那人拿出高潮交上去的材料:你看,你们说他携带非法管制刀具。非法管制刀具的标准是什么你不知道吗?刀身得长于150毫米,他这把刀,你上面写的才148毫米,长度不够啊高所。
高潮陪着笑:兄弟,你们拘留所的标准都这么严了吗?他不光带了刀,他还伤了我们一个警察。
那人:可你们也没有伤情鉴定啊。捅一刀是伤,手背上划个口子也是伤。对不起,这个人我们不能收。
说着把材料拍回到他手里,回去了。
11-10日 外 派出所外
高潮垂头丧气,拉着刘小光又回来了。
11-11日 外 派出所大院
高潮正和一个辅警带着刘小光往后走,迎面碰上了赵继伟,一看到他们赶快过来,吃惊地看着。
赵继伟:高所,怎么又把他带回来了?
高潮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你干的好事自己还不知道吗?
赵继伟愣在那里。
11-12日 内 王守一办公室
几位所领导在开会。
王守一:麻烦了,麻烦了,时间马上就到了,这人咋办?放,还是不放?
张志杰:所长,我那边还有点事儿。我表个态就先去忙我的了。这个人,不能急着放。储藏室盗窃案发生了多起,辖区群众意见很大。抓住他,没准就把案子破了。
王守一:可拿不到证据又能怎么办?
张志杰:数据已经恢复了,上面的联系人有五百多个,我们正在逐一筛查,争取有突破。我去了。
说完,张志杰匆匆就走了。
王守一:没别的办法了,集中全所的力量,配合志杰的工作,他们筛查出一个,我们去核实一个,争取突破。赶快行动吧。
高潮:我真服了这个赵继伟了。
王守一:别这么说。你刚入职的时候,头一回去抓人,人没抓回来,自己被捅了两刀,所里为救你花了好几千,你忘了?
高潮:好好好,我错了,我不说了。
王守一:快吧。
11-13日 内 派出所办公室
张志杰趴在一个警察身边,两人面前的桌上放着打印出来的联系人名单,张志杰手里还拿着打印出来的微信对话记录,两人比对着讨论着。
张志杰:这个,这个像是销脏的,你看俩人讨论价格呢。还有这个,这个对话也可疑。这里有电话号码。
11-14日 外 派出所大院
警察们各自出发。
11-15日 内 一出租屋
警察冲进来,出租屋里空无一人,到处匆匆撤离的痕迹。
11-16日 内 另一出租屋
两个警察正在询问着房东,房东茫然摇头。
11-17日 内 一礼品店
礼品店老板正带着警察看他收来的礼品。
11-18日 内 王守一办公室
墙上的钟滴滴嗒嗒地走着,已经快到上午十一点了。
王守一正地打电话:怎么样啊?发现了脏物?那很好啊,把他带回来呀。顺着脏物再找人不就完了?
(OS)高潮:不行啊所长,老板一口咬定他就是图便宜回收了礼品,谁卖给他的他也说不清楚。咱们带回去,到了时间不还是得放人吗?
王守一:志杰不是拿到了嫌疑人和他讲价的微信记录了吗?
(OS)高潮:那也白搭。咱们只是推定他应该知道是脏物,可他死活不承认,咱们又能拿他怎样?
王守一抬头看看表,表已经快走到十一点了。
王守一:那就算了,你们先回来吧。时间马上到了,家里得放人了。
他放下电话,叹口气,站起来往外走,一个辅警冲了进来。
辅警:所长,不好了,那小子昏倒了。
王守一:啊?
11-19日 内 医院
一个警察一个辅警站在那里等,一个大夫出来了。
大夫:他是爆发性肝炎,我们这儿不能收,你们得马上把他送传染病院。赶快走,走得慢了,没准人就没了。
11-20日 内 王守一办公室
高潮坐在王守一面前,王守一正接电话。
王守一吓得几乎跳起来:什么?爆发性肝炎?病危了?你们在哪里呢?去传染病院的路上?那还等什么?拉响警笛,赶快跑啊。什么?这个时候了还想钱。不计一切代价,无论如何不能让他死了。赶快跑,所里随后就到。
王守一放下电话,还没说什么,高潮已经听明白了。
高潮:传染性肝炎?人不行了?
王守一:二院说病危。竟然真是肝炎,这都是什么事儿啊!高潮,没办法了,还得你跑一趟传染病院,无论如何得叫传染病院全力以赴救活他。对了,你带上点钱压在医院里。
高潮:所长,咱们的警察病了都没见你这么大方?
王守一一瞪眼:我克扣过你们吗?人命关天,赶快去吧。
高潮走。
王守一电话又响,王守一看着来电显示吓了一跳,有点紧张。
王守一:什么事?他……没事吧?
(OS)电话里:还没事,在后座上睡着呢。所长,我想起件事来,二院的大夫提醒咱们,要彻底消一次毒,说他这种病传染很厉害。
王守一:你小子以后把话一次说完好不好?你再来电话我还以为他没了。行了,我知道了。
11-21日 外 派出所院里
赵继伟站在那里,神情很茫然。
警察们在他身边进进出出,显得很紧张,但没人和他说话,他好像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王守一从楼上下来了,看到了他,和颜悦色:小赵,该吃饭了,还不去吃饭呀?
赵继伟:所长,发生什么事了?那个人够逮捕吗?
王守一苦笑:逮捕?人都快没命了,怎么逮捕?
赵继伟:这什么意思?
两个警察从他们身边过,其中一个拍了拍赵继伟:小赵,挺能干。上回李大为捡来的一个爹,你这就给咱们所捡来个更麻烦的。
赵继伟茫然地:他在说什么?
王守一:没什么大事。你抓回来的那个嫌疑人爆发性肝炎,送传染病院了。赶快去吃饭吧,你师父还在那里忙着,你吃完了去替替你师父,现在当务之急是把他家人找到,但愿能把他顺利交还给他家人。
赵继伟:啊!
一辆警车开进来,一个警察伸出头来:王所。
王守一一看,是县府街的曾所,赶快热情地迎上去,和他热烈握手。
王守一:曾所,我们算是叫你们涮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有病?
曾所看着不远处的赵继伟笑起来:这是急病,我哪能未卜先知?王所,听说你们需要消毒液,我特地给你们送来了。我们所正好这两天大扫除,手下那帮小子买多了,留着也是留着,占地方还怕过期。还是物尽其用吧。
王守一哭笑不得:谢谢,谢谢。
11-22日 外 派出所门口
李大为开车回来,看到两个辅警正往院里抬一个大桶。两个辅警还戴着口罩,其中一个是孙前程。
李大为赶快停下车过来帮忙:前程,这是干啥呢?
孙前程喘着:你还不知道吧?赶快找口罩戴上。赵继伟抓回来的那个小偷是爆发性肝炎,现在都病危了。所里正在大消毒。
李大为:啊?那赵继伟呢?
11-23日 内-外 八里河派出所
八里河的干警正在大消毒,戴着口罩,背着喷雾器,到处又喷又洒。
赵继伟还呆呆地站在院子里,好像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李大为和杨树帮着孙前程他们抬桶进来了,李大为看到他赶快跑过来。
李大为:赵继伟,站在这里干什么?
赵继伟茫然地:哥,我是不是做错了?
李大为:这就和上回我处理的那个案子似的,好好的,谁知道那老头能有病?这叫赶上了。该吃饭了吧?饿死我了。走,吃饭去。
杨树也招呼他:赵继伟,去吃饭呀。
赵继伟:你们去吃吧。我师父还在忙着,我去看看我师父。
李大为:哎,你先吃过饭去替你师父。
赵继伟没说什么就走了。
11-24日 内 派出所办公室
张志杰正失望地把打印好的几份材料收起来,一边对另外一位警察陪笑:都过了饭点了,你赶快去吃饭吧。
赵继伟进来了:师父。
张志杰:吃饭了没?
赵继伟:师父,手机没用?
张志杰:怎么没用?这些嫌疑人的信息和联系方式我们都掌握了。暂时可能用不上,以后一定会有用的?还没吃饭?先去吃饭吧。
赵继伟:师父,我做错啥了?
张志杰看看他:谁说你做错了?别多想,去吃饭吧。
赵继伟:就算我动手早了,可见了小偷能不抓吗?
张志杰:你没经验,不怪你。我饿了,继伟,咱们去吃饭吧。
赵继伟低下头,顺从地跟他走了。
11-25日 内 派出所食堂
赵继伟端了菜盘子回头,李大为、夏洁、杨树三个在一张桌上吃饭,李大为看到了赵继伟,招呼他过来。
赵继伟过去了,默默地坐在空位上。
李大为:哟,信佛啦?吃这么素?
赵继伟:连件小案子都办不好,吃什么吃。
李大为:你傻不傻?和谁也不能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呀。你话不是你对我说过的吗?(说着把自己盘子里一块排骨放到赵继伟盘里)吃这个。没什么烦恼是一顿好饭解决不了的,如果不行,就吃两顿。
夏洁很认真地对赵继伟:你别多想。你进来以前,大家也在说这件事,都说是咱们所倒霉,赶上了,不是你的错。
赵继伟:可高所说我了。
夏洁:他也是着急。
正说着,高潮进来了,跑到王守一面前说着什么,赵继伟注意起来,盯着他们那边。
王守一:什么?他们家不来人?
高潮:他们说人是在派出所病倒的,派出所负责。
王守一:你这样,马上查查他们属地派出所的电话,拜托他们协助我们做工作。
高潮:可人怎么办?传染病医院那边说人很危险,叫咱们派人去守着。
王守一:什么?他们是传染病医院,难不成叫咱们的人去照顾传染病人?
高潮:他们说不是去护理,就是得有个人在外面随时等命。
王守一:奇了怪了,咱们所今年犯啥啊?怎么成天往回找病号?
赵继伟站起来过去了。
赵继伟:所长,这事的责任在我。我去医院侍候他。
王守一:小赵,说啥呢?你还受着伤。
赵继伟:我的伤没啥。事情是我引起来的,我去侍候他。
李大为过来拉他:赵继伟你干什么?轮也轮不到你呀。所长我去。
赵继伟:李大为你别,这是我的事。
李大为:什么你的我的?你的就是我的。你去吃你的饭,我来吧。
杨树和夏洁这时也站过去,都有点挺赵继伟的意思。
王守一一看,冲着李大为:挺义气是吧?警察是什么?兄弟伙吗?出了事变成你俩的事了?你俩是谁?不是这个团队中的一员吗?
李大为:我正想说呢。赵继伟做错什么了?他抓了个小偷,就算抓得冒失了一点,也不至于像犯了错误一样吧。
王守一:谁说他了?这不正在研究怎么解决问题吗?回去吃你们的饭去!
赵继伟还站在那里不想走,杨树拉了赵继伟一把,夏洁也跟着拉。
他们又回到饭桌。
11-26夜 内 合租公寓李大为、赵继伟卧室
赵继伟一个人在屋里,坐在他的小床上,正一个人换纱布。
纱布粘在了肉上,往下一撕疼得直倒吸气,一咬牙,还是撕下来了,血重新流出来,赶快用纱布捂上,捂了一阵,草草地包上了,他呆呆地看着浸出血来的沙布,突然难过,拿起手机打电话。
电话通了。
赵继伟赶快坐直了:妈,妈您还没睡呢?俺爸呢?您和俺爸都还好吧?
(OS)母亲:好,好着哩。伟,你不是昨天才打电话问过吗?咋今儿又问?不是遇到啥事了吧?
赵继伟一听,眼泪就憋不住了,直往下流,用那只伤了的胳膊去擦,还笑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有异样。
赵继伟:没事妈,我好着哩。就是忙,所里的领导重用,所以忙糊涂了。妈,您和俺爸可保重啊。俺妹离家住校,别省着,多给她点零用钱,别让她被人看不起。
(OS)一个苍老的男声传出来:伟,伟啊,你别总往家寄钱了,村里又给老人长了退休金,一个月多了十块钱哩,我和你妈也花不着什么钱,除了给你妹的,你就不用寄啦。
赵继伟:我听着了爸。爸,您也多保重啊。
(OS)父亲:伟啊,我咋听着你声音不对啊?感冒了?
赵继伟吓了一跳,急忙又擦擦脸:啊,有点儿。爸,妈,我也没什么事,我在这里挺好的。领导关心,同事们都照顾我,你们不用担心了。时候不早了,你们睡吧,我也挂了。
赵继伟把电话挂了,呆呆地想着,又低头垂泪。
门突然开了,李大为进来:赵继伟你小子不仁义哈,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先回来了?我还在所里等你……咦,怎么伤这么重吗?
赵继伟急忙躲:没,没有。
李大为:我看看。又淌血啦?你这是包的什么呀?我给你重新包。
李大为说着,不由分说给他重包。突然觉得哪儿不对,一抬头,赵继伟又哭了。
李大为:咱所长你又不是不知道,刀子嘴,豆腐心。
赵继伟:不是,我不是为所长哭的。
李大为:那是为啥?
赵继伟:我……我是被你感动的。
李大为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赵继伟:李大为,谢谢你。
李大为:哎,哎,别煽情,我遇到难题的时候你也忙了我不少啊?哥们嘛,照顾你应该的。
赵继伟:那以后我就赖着你了。
李大为:天哪,真酸。
杨树一伸头:可以进来吗?
李大为:你已经进来了。杨树,别闹这么正经行吗?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杨树吃惊地:因为我?
李大为看看赵继伟,俩人都笑了。
杨树:赵继伟,出来一下。
赵继伟:有事?
杨树:出来,出来就知道了。
赵继伟和李大为出去。
11-27夜 内 合租公寓客厅
茶几上放着一个电磁炉,上面放着一口锅,茶几上摆满了涮火锅的各种材料,夏洁正张罗着。
李大为先惊呼起来:火锅?谁变出来的?
杨树笑着:夏洁提议,我俩配合。想不到吧?
李大为:你俩配合?一起去超市?一起下厨房?
杨树:对啊。
夏洁:你有意见?
李大为:没意见!那我多吃点!
杨树:夏洁是把家里的电磁炉拿来了。
夏洁:杨树去农贸市场搞来了这些。
李大为听着他俩人互夸,便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中间的位置,打断了他俩,然后像一家之主一样“招呼”大家:总之,你们忙完了我来吃,这才有意义。来来来,快坐,都不要客气。
夏洁看了李大为一眼,忍住笑:有你什么事儿?赵继伟是主角。
李大为:是是是,都一样。
杨树、赵继伟相继坐下。
赵继伟有些感动,举着一听饮料,想碰杯,说几句。
赵继伟:兄弟们……
结果兄弟们十分专心,只见李大为、夏洁和杨树都热火朝天吃火锅,还抢锅里肉菜,一个比一个投入。
杨树:那没熟啊。
李大为:那我下点菜。
只有夏洁边吃边回答:谁是你兄弟?
赵继伟:对……还有姐妹……谢谢大家,在我遇到难事儿的时候陪着我。不管咱是不是一辈子都在八里河派出所,你们永远都是我的亲人。来,让我们举杯……
赵继伟举着那听饮料,李大为和杨树还没等他说完,便拿起自己的饮料依次“敷衍”地跟他碰一下,然后放下继续捞火锅。
赵继伟有些失落:我以为真为我,有吃的哪还有兄弟。
夏洁忍不住了,举起自己的饮料,笑着:看不出来吗?他俩是逗你。
李大为和杨树这时才抬起头。
李大为也笑了:为继伟举杯。
杨树:为继伟振作起来。
夏洁:为赵继伟成为我的姐妹。
四人对视,都会心地笑了……
11-28日 内 派出所盥洗室
张志杰正站在洗脸池面前洗漱,赵继伟进来了。
赵继伟:师父,我听说您昨天晚上在传染病院值的班。
张志杰:噢,其实也没啥事,病房里也不让进人,就在外面找了张椅子睡觉。
赵继伟:是我没把事情办好,给师父您添麻烦了。
张志杰:这有啥?谁办事都出过岔子。他家的人今天就到了,就用不着咱们了。
赵继伟:那,这个案子……
张志杰:恐怕得暂时把他放了。他团伙的人都跑了,只找到一个销脏处,可老板声称他不知道是脏物,咱们也没啥根据指控他。
赵继伟难过地说不出话来。
张志杰:别慌,工作不会白做的。只要他们再作案,咱们抓起来就容易了。行了,去换上便衣。
赵继伟:有情况?
张志杰神秘的笑了笑。
赵继伟终于来了点精神。
11-29日 内 派出所办公区
曹建军正在接电话,杨树过来了。
曹建军:有动静了吗?什么?昨天回来了?你们别动他,我马上过去。这案子,我觉得还没经营好呢,别轻举妄动,一定听我的。
杨树等他打完:师父,就充电桩按GPS那事,我和李大为找了厂家,他们同意了。咱们去和小区里宣传宣传,让群众购买充电卡按GPS啊。
曹建军:有用吗?老百姓自己家有电,不会愿意再另外花钱的。
杨树:事在人为嘛。只要咱们宣传到位。
曹建军:那好,咱俩分头行动,你去做宣传,多发动点群众。咱们学习枫桥经验怎么说来着,要到群众中去。我去把前几天倒卖假文物的案子了结一下。
曹建军说着站起来,匆匆走了。
杨树失望地站在那里。
11-30日 外 张志杰曾经来过的居民楼下
身着便衣的张志杰带着赵继伟在小区的健身器材那里活动着,好像是健身的居民。
赵继伟:师父,没什么情况。
张志杰: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出来了。
赵继伟抬头,看到六七个青壮年男人说说笑笑从楼里出来,人人穿着肥大的夹克,骑上停在门口的两辆三轮车走了。
张志杰等他们过去,小声说了声:走,跟上他们。
他也骑着电瓶或单车,赵继伟跟着,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
赵继伟还是不明白:跟他们干啥啊?
张志杰:跟跟你就知道了。
11-31日 外 另一小区
一排充电桩前,杨树和1个辅警带着小区保安和物业的人站在一张桌子边,桌子上放着一摞使用说明书、几个示范用的充电卡、GPS跟踪器和一本登记簿。
杨树拿着大喇叭,喝了口水接着喊:二百块,充半年,一天才合一块多钱……
然而路过的居民们,没有一个停下。
杨树清了清嗓子,继续:重要的是,厂家送GPS……
只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一边吃冰淇淋,一边看着杨树,嘿嘿笑着。杨树尴尬地对小女孩笑了笑。正在这时,一个老太太直奔杨树而来,杨树大喜,却看见老太太牵着小女孩,把她牵走了。
还有居民就跟没听见一样,目不斜视地骑电动车经过、走远……
杨树垂头丧气,又清了清稍显嘶哑的嗓子,举起喇叭,准备开口。
辅警:杨哥,咱都吆喝一上午了,没什么用啊。
保安也有点不耐烦:是啊警官,我上个茅厕……
物业:我也去。
辅警:你不刚去吗?
物业:连吃带上厕所。
正在这时,一位之前丢过电动车的冯大姐骑着一辆崭新的电动车,从杨树面前走过。
杨树看着新新的电动车,灵机一动,嘱咐了辅警一句,追着冯大姐过去。
11-32日 外 小区路上
冯大姐停下车,回头看见杨树追着自己。
杨树;冯阿姨,等等。
冯大姐大喜:小杨?我的电动车找到了?
杨树面露难色:还没有……这是你买的新车?
冯大姐马上换上一脸失望:对啊,不买新车我怎么上班。
说着准备要走。
杨树赶快上前拦下:等等,冯阿姨,你听我说两句。
冯大姐没好气的:说什么?我的车没找回来,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杨树:虽然之前的那辆没找回来,但我有办法让你新买的不再被偷。
冯大姐:呸呸呸,你咒我呀,我才刚买了三天,你就跟我提偷。
杨树着急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冯阿姨,之前丢的车还没找到,我们肯定还继续努力,但现在,我真的有办法,保护你的新车。(掏出了GPS定位器)你看,这是GPS定位器。在你家的电动车上装上它,你就能在手机上实时查看电动车的位置。就算有人敢偷,我们也能根据位置信息把它找回来。说不定,还能顺藤摸瓜,把以前丢的车也找回来呢。
冯大姐不相信地:真的假的?这么厉害?
杨树:当然是真的。您想想共享单车,为什么不怕丢呢?因为它就有GPS,无论到哪里,运营商都找得到。
冯大姐眼前一亮:听着靠谱。那你给我装一个吧。
杨树开心,拿出充电卡:好嘞,这GPS原本单买都要100块钱呢,现在,只要买这个充电卡,就能免费装GPS。
冯大姐:充电卡?不需要。你就把这GPS给我就行。
杨树为难:阿姨,这是我们跟厂家谈好的……
冯大姐:我丢电动车的损失还没着落呢,你又要让我花钱?
杨树:阿姨,这电卡就两百块钱,里面的电,够你充半年电动车了。
冯大姐:半年两百?我自己充电的话,半年顶多一百块钱。
杨树:阿姨,现在小区都规定电动车不能在楼道里充电,你们现在私拉电线给电动车充电,其实很危险,严格来说,是明令禁止的。如果在充电桩上充电,既消灭了安全隐患,还白得了GPS,给电动车上了保险,多划算啊。
冯大姐有点心动,但马上藏起了心动:那也不行,两百块钱太贵了。
杨树:这是厂家给的成本价,我还说服他们又打了七折。
冯大姐:要不然这样,杨警官,我看你也挺卖力的。我就当支持你工作了。
杨树开心。
冯阿姨接着说:你免费给我用,我帮你宣传,咋样?
杨树:啊?
冯大姐:你这充电卡卖出去几张了?一张也没吧?我告诉你,这小区里,压根就没人用那些个充电桩。你想想,饭店刚开门还请人免费试吃呢。我给你打头阵,你总得表示表示吧。
杨树咬咬牙:那行吧,冯阿姨,不过,你得帮我多找些人来。
冯大姐:行,你先过去等我,我放了东西就找你办。
杨树挺高兴:谢谢阿姨。
11-33日 外 一工地前
那几个人骑三轮车过来,把车停在一堵墙后面,转转悠悠去了工地。张志杰骑着电瓶车过来,把电瓶车另外藏起来,也带着赵继伟进了工地。工地上人来人往,这几个人的出入没人注意。
赵继伟:师父他们是这儿的工人?
张志杰:不是。你注意一下他们干什么。
两人跟着进去。
11-34日 外 一建筑材料堆前
张志杰和赵继伟过来,那几个人也分散着在建筑材料周围转着,不时有人弯腰拿了什么塞进肥大的夹克里。
赵继伟:他们拿的什么?
张志杰:拤子。别看他们,别让他们发现了。
两人装着没事,从几人面前经过。那几人还不时在堆着拤子的地方走过来走过去,趁人不注意就抓几个拤子塞进夹克里。
张志杰和赵继伟躲到墙后注意着他们,几个人还不时往夹克里塞着,夹克渐渐鼓起来。
张志杰:你看,那一个已经塞得差不多了,现在要放到外面三轮车上去了。
赵继伟吃惊地看着:师父,您咋知道他们要到这里来偷拤子的?
张志杰:你也见过他们,还记得吗?
赵继伟努力想着:不记得了。
张志杰:再想想。那天咱俩一块,碰到他们几个在路边吃饭,其中一个,对,就那个,同伴把啤酒灌到他衣服里,他当众换衣服,露出了光膀子。
赵继伟:那又咋了?
张志杰:你忘了?咱们当时就注意到他身上有许多细小的伤口。我在琢磨,在什么情况下他身上会造成那样的伤口。又了解到他们几个租在一套房子里,两辆三轮每天早出晚归。我偷着跟了他们一天,突然想明白了。他们肯定是在工地上偷这种拤子,装在衣服里往外带。拤子有棱有角,在衣服里互相撞,就在身体上留下了那样的伤口。这是一个专门盗窃工地建筑材料的盗窃团伙。可笑的是,他们常去的两家建筑工地还不知道自己失窃哩。
赵继伟听得目瞪口呆:那,师父,您都弄明白了,为什么还不动手抓他们?
张志杰:我是觉得,他们天天出来偷建筑工地,没准有几家销脏点。如果一家销,怕老板没这么大胆全收。我已经发现了两家,今天看看还有没有第三家。
赵继伟不说话了。
11-35日 外 路上/废品收购店
那有两个人骑着那两辆三轮在前面,张志杰和赵继伟在后面。
三轮来到一家废品收购店,一个年轻人先进去,一会儿领了老板出来,老板还看了看左右,然后招呼他们把三轮开进了后院里。
张志杰满意地:果然还有第三家。这老板的样子,一看就知道货来路不正。我全录下来了,这回看他如何狡辩。走吧。
赵继伟:上哪?
张志杰:知道了他们住哪里,知道了他们的作案手段,也知道了销脏点。回所里研判研判,看能不能一窝端了。
赵继伟:他们不会跑吧?
张志杰:咱们没惊着他们,他们跑什么?走吧。
11-36日 外 路上
张志杰骑着电瓶车,兴致勃勃:社区民警这一行,干起来上瘾的。你看着鸡毛蒜皮,不定什么时候就有大发现。
赵继伟突然地:师父。
张志杰:啊。
赵继伟:您就凭看到一个人身上有奇怪的伤就破了一个案子,为什么我拿着好好的线索却把案子办砸了?
张志杰:噢,你太急了,要慢慢修炼。
赵继伟:怎么练?
张志杰:看看,又急了吧?
赵继伟:师父,我不急了。
张志杰:这就对了。
赵继伟吞吞吐吐:师父,那我问个事儿,您可别怪我。”
张志杰:怪什么?
赵继伟:师父,我听说高所刚入职的时候还跟过您,现在高所都当了副所长,是两毛二了,您才一毛三。您……您不怕别人说您没出息吗?
张志杰:你觉得我没出息吗?
赵继伟:我……我当然不会那么想了。可是……
张志杰:高所当年所谓跟我,也就是那么一说。其实我和高所进所差不多,不同的是我是从部队转业回来,年纪比他大。我没学历,以前也没学过警察这一行,高所学历好,是科班出身。所长是照顾我,名义上让高所跟我,实际上是让我跟着高所学学专业知识。我可从来不敢说是高所的师父。
赵继伟:可所里和您年龄差不多的,都上了两毛了。
张志杰:我到明年也差不多了。
赵继伟:可到底比别人晚呀。
张志杰:晚那么一两年有什么关系?你要在乎这个,就成天惦记这件事,怎么想怎么不舒服。不在乎,就没啥。拿我来说,农村孩子,过去当兵,现在做警察,来到城里,也有了房子,老婆孩子都好,收入也不错,还有啥可想的?
赵继伟:您不计较,师母也不计较?
张志杰:我老婆人特别好,特别支持我工作,家里的事根本不靠我。我家里的油盐酱醋放在哪里我都不知道。
赵继伟:师父您命好。
张志杰笑起来:不是命好。她找我的时候,也是看上了我这个人是吧?
赵继伟不说话了,像看一个巨大的谜一样看着张志杰。
(24集有差不多的对话出现,会酌情删改)
11-37日 外 小区
杨树又站在一排充电桩前,等待着。
这时冯大姐带了三、四个大妈大姐兴匆匆赶来。
老远冯大姐就说:小杨,看见吗,我一下给你动员这么多,一会还有哪。
杨树也兴奋得不得了:谢谢,谢谢,谢谢冯大妈,我马上给你们办手续。
大姐1:我先来。
开始填表。
冯大姐:怎么样?我说到做到吧。
杨树开心:嗯,谢谢冯阿姨。
大姐1:我填完了。啥时候给我装啊。
杨树:这个您放心,登记过后我肯定尽快给大家安排。
大妈大姐2、3、4都踊跃往前挤着往前:我,我,该我登记了吧?
杨树对大姐1:等一下,大姐,您怎么付钱?
大姐1一脸惊愕:付钱?付什么钱?这不是免费的吗?
杨树吃惊地:免费?
大家互看。
冯大妈非常自然笑着说:是免费的呀,小杨,你不是说给我们都免费么……
杨树连忙解释:阿姨,这价格都是厂家给的成本价,然后又给了七折……再说这二百块钱,能充电半年,还有GPS定位,还能保证车不会丢,多划算啊。
大姐1嘀嘀咕咕的:咱自己充电的话,半年顶多一百块钱。
大妈1:是啊,再说了,就这几个桩子,这小区这么多人,说不定到时候还得排队,一点也不方便。
冯大姐:就是,小杨,咱都说好了的……
杨树:阿姨,是我给您一个人免费,如果所有人都免费才能办,这肯定是推广不下去的呀……
大妈1:那你要是只给她一人,我们就不装了。
大妈1说这就要走。
杨树一看慌了,也十分可怜:别走别走,咱们商量一下。
正在这时,大妈2掏出了两百块钱:小杨啊,来,这钱你收下,就当阿姨支持你了。
杨树大喜:太好了!谢谢您!
冯大姐和大妈大姐1赶快给大妈2使眼色,咕哝:干嘛呢,不都说好了吗?
大妈2完全不顾她们阻拦:小杨来八里河时间不长吧?我早就注意你了,一看就是有学问的人,人又帅,个子高,我姐姐有一闺女是白领,可优秀了,我打听过了,你还没女朋友吧?
杨树尴尬:我……
大妈2:还不好意思。
杨树:咱说充电桩……
大妈1:哦,成人之美,那我就算提前随份子了,你姐那闺女我见过,可文静了。
杨树尴尬:我……哎……
大妈1仔细看了看杨树:呦,我咋没想到呢,这位杨警官,你要是瞅不上那个,我外甥女可漂亮啦,来来来,我也支持,我也支持。
冯大姐:这怎么成了介绍对象啦。
这时辅警聪明地:一举两得,来,我给你们登记,谁先交钱。
大妈大姐1、2、纷纷围着杨树和辅警登记,有路人被大妈大姐们的声音吸引,凑上前来。
大妈1、2、3卖力介绍:这个特别好,装了电动车就不会丢了……在手机上就能看见电动车的位置……私拉电线导致电动车烧起来的新闻多吓人啊,咱以后也跟大城市的人一样,文明充电!
群众开始动心里。
杨树开心:大家不要着急,一个一个来,一个一个来!
冯大妈还是一头雾水:这是咋回事儿?
11-38夜 外 张志杰曾经来过的居民楼下
一大两小三辆便车开过来,在楼前停下,七八个便衣警察下车,穿着防刺衣,其中包括张志杰和赵继伟,还有高潮。
高潮:这座楼吗?
张志杰:对,502。
高潮掏出手枪(不能上膛),招呼大家:502。跟在我后面,走。
大家悄悄地进去。
11-39夜 内 居民楼502门口
警察埋伏在楼梯两侧,一物业上去敲门。
屋里有人应门:谁啊?
物业:物业。你们的三轮挡道了,下去挪挪。
屋门开了。
跟在后面的高潮一脚把门踹开冲了进去,楼梯上的警察也一涌而上。
高潮:警察!不许动!举起手来!抱着脑袋蹲在地下!
11-40夜 外 张志杰曾经来过的居民楼楼外
赵继伟站在门口,看着高潮带着几个战友把那几个人押出来,塞进了警车。
张志杰最后一个出来,拍拍他:走吧,该拿的都拿到了,这回跑不了他们了。
赵继伟没说话。
11-41日 内 派出所办公区
曹建军正在看监控,杨树进来了。
杨树:师父,有人拿着GPS来报警了。
曹建军没听明白:什么?
杨树很高兴:咱们不是在电动车用户上安装了GPS吗?今天又丢了一辆,失主是拿着GPS来报警的。
曹建军怔了一阵,明白过来了:你是说,上回你们卖的那充电卡,起作用了?
杨树:师父他们卖的不是充电卡,是给买卡的人电动车上加装了GPS,现在有一辆加装了GPS的电动车被盗了。
曹建军赶快站起来:失主呢?
杨树:就在外面呢。这回小偷好抓了。
11-42日 内 派出所接警室
曹建军接过失主手里的手机看着。
杨树指点着:您看,他的车现在在这个位置呢。哈,还移动了,比我刚才看的时候移动了一千多米呢。
曹建军拍拍他:杨树,到底是博士。(对失主)走吧,咱们上车追你的车去,(对辅警小马)小马,走。
11-43日 外 马路上/曹建军车
曹建军开着自己的车,车上载着杨树、失主和辅警小马。
失主叫了一声:那不,我的车!我的车!
曹建军和杨树往外看,看到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优哉悠哉地骑着一辆电动车在街上走。
杨树:师父……
曹建军:别慌。
失主:赶快呀,万一再跟丢了。
曹建军:你车上有GPS,怕什么?他大老远地偷辆车,不是为了自己骑吧?咱们跟跟,看看他在哪儿销脏。”
小偷在前面骑,他们不慌不忙地在后面跟着。
11-44日 外 一城乡结合部电动车修理厂门口
那人站在门口,正在和一个老板模样的人交谈。
曹建军开的车停在马路对面远远地看着。
老板左右看看,又看了看电动车,两人推着车进去了。
曹建军开门下车:走吧。
三人带着失主过去了。
那人数着钱从里边出来,四人和他错身过去,曹建军一个回头,一下子把他扑到在地下,利索地反剪过他双手,他还没明白过来就把他铐住了。那人杀猪似地叫起来。
老板听到了,跑出来一看,扭头就跑,想把门关上。
曹建军把地下的丢给辅警小马:看好他。
曹建军和杨树冲过去,一脚把门揣开。
11-45日 外 电动车修理厂后院
曹建军和杨树冲进来,后院里排列得整整齐齐有几十辆电动车,一辆载货汽车停在那里,几个工人正把电动车装到汽车上。
11-46日 外 电动车修理厂门口
两辆警车停在那儿,曹建军正带着几个辅警押了老板和几个人出来,押上了警车。那辆载货汽车拉满了电动车出来,不过这回驾驶室里押车的成了杨树。
11-47日 外 街道上
两个人正慌不择路地逃,一辆警车从前面路口拐过来,挡在了前面,两人回头跑,和追上来的警察撞了个满怀,几个警察一起扑上来,把两人扑倒,戴上了手铐。
11-48日 外 一出租屋
曹建军带着杨树和另外几个警察过来,一脚揣开了出租屋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