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学校操场上站着密密麻麻的学生。
校长在广播中讲话：“......就在上周星期六，高二(1)班的程明亮同学失踪了，程明亮同学昨晚没来学校上课，今天早上也没来学校上课，请知道程明亮同学下落的同学和老师，可以直接来我的办公室找我汇报情况。当然，知情的学生也可以找你们的班主任老师汇报程明亮同学的情况。”
学生们交头接耳地议论着程明亮，有的学生知道程明亮，学校里的大多数学生并不知道程明亮是谁。
张明浩转头，瞥了一眼站在身后的张磊，“磊哥，程明亮失踪这事，校长亲自向全校师生通报，看来学校对这件事很重视啊。”
站在张磊身边的王新说：“程明亮是学校的尖子生，学校老师是把他当成考大学的种子选手来进行培养的。程明亮失踪，学校的老师能不着急吗？”
“是啊。”张明浩冲着张磊问，“磊哥，你觉得程明亮究竟是出什么事了？他为什么会失踪？”
张磊心中也想着程明亮失踪的事，“我哪知道？”
隔壁班有学生在交头接耳的议论着程明亮的事：
“我听说程明亮被人推下河淹死了。”
“真的假的？谁这么可恶，把程明亮推下河？”
“听说是程明亮的同学，就是高二(1)班的学生。”
“你说的是张磊吧。”
“从今天早上开始，学校就谣传是张磊杀了程明亮。”
隔壁班几个学生的一面交头接耳的说这话，一面是不是把视线往张磊的身上瞟。
张明浩听见隔壁班的议论声，便冲着几个学生道：“喂，你们在说什么呢？你们他妈的别乱说，程明亮的死，跟我磊哥没任何关系。”
隔壁班的一个男生看了张明浩一眼，“谁知道程明亮的死，是不是跟你们家磊哥有没有关系呢？万一程明亮真是你们家磊哥杀的呢？”
张明浩一听隔壁班血神的话就来气，他瞥了张磊一眼，“你说什么呢？他小子再乱说，小心我把你的臭嘴给你撕烂！”
“你小子是谁呀？”隔壁班的又一个男生道，“这么嚣张？”
“我认得这小子，这小子不就是张磊身边的一条狗吗？”隔壁班的又一个男人轻蔑地说道，“怎么？我们就说你家主子两句，你就开始维护你家主人了？”
“你，你他妈的讨打是不是？”张明浩愤然道。
隔壁班学生的话，也深深刺激着张磊。张磊冲着隔壁班的学生道：“小子，你刚才说什么？我劝你把你的臭嘴给我闭上！”
“哟，这是正主发话了？”隔壁班的学生更加嚣张了，他貌似一点不害怕张磊，“正主，张磊，那你说说你为什么杀害程明亮？”
“我没有杀害程明亮！”张磊语气铿锵地说道。“还有，程明亮他只是失踪，谁告诉你程明亮死了？”
“程明亮为什么失踪，你难道不知道吗？”隔壁班的学生得寸进尺，“肯定是你在杀了程明亮之后，把程明亮的尸体藏起来了。”
“老子——”张磊愤然道，“真是越说越离谱了！”
“怎么，你急了？看来我说对了，你个杀人犯！”隔壁班的学生气焰嚣张。
“靠！妈的！”张磊怒火中烧，他实在是忍不了了。他上前，就和隔壁班的这位气焰嚣张的学生打了起来。
他力气大，他把气焰嚣张的学生压在地上，他用拳头袭击着被他压在地上的学生。学生的脸上被狠狠挨了几拳。
朱老师发现学生队伍中有人打架，便冲着队伍大声道：“把人拉开啊！”
他稍后便看清了打架的学生是张磊，便冲着张磊道，“张磊，你给我住手！”
隔壁班的班主任老师来到学生队伍中，着急地说，“来几个人，把人给我拉开！”
几个强壮的男学生很快出手，把张磊拉开了。
“你他妈的冤枉我！”张磊冲着被打的男人大声道。
“张磊，你少说两句！”朱老师冲着张磊道。
张磊气愤道，“朱老师，他说我的坏话。”
“他说你什么了？”朱老师问。
张明浩向朱老师说，“朱老师，隔壁班的男生说，是我哥杀害了程明亮。这简直就是污蔑，我哥怎么可能杀人？”
“就是他杀的！”被打的男生还是说，“就是他杀了程明亮。”
隔壁班的班主任问：“到底怎么回事？”
朱老师冲着隔壁班的班主任道，“刘老师，这应该都是孩子们的误会。”
“误会？”
朱老师道，“一会儿我跟你说说这事。”
隔壁班的刘老师用命令的口吻冲着学生们道，“大家都排好队伍站好。都动起来！”
朱老师也赶紧让学生们整理队伍。
朱老师冲着张磊道，“张磊，你不要再跟人打架了。”
“可是，”张磊气愤道，“老师，他冤枉我！”
“给我站好！这事老师会处理！”
张磊站在队伍中，低着头。
隔壁班被打的学生看看张磊，眼神中透露着对张磊的愤恨。
朱老师和刘老师站在队伍前面，两位老师特意让两个班的班长维持班上队伍的秩序。
刘老师问，“朱老师，你知道两个学生为何打架？”
朱老师点头，“我给你说说这事吧。”
朱老师和刘老师便聊起了程明亮失踪的事和张磊被“冤枉成杀人凶手”的事。
校长还在讲话，“......一会儿，学校报墙边会贴上程明亮同学的照片，不知道程明亮同学长什么样子的学生，可以去报墙看看程明亮的照片。学校希望全校的师生们能够提供程明亮同学的线索，如果师生们提供的线索有价值，学校可以酌情用现金奖励。”
操场上的学生们交头接耳议论道：
“现金奖励，看来学校对这事真的很重视。”
“是啊。如果我知道程明亮的下落，我一定要去告诉校长。”
“听说程明亮是学校的尖子生，校长之所以重视，是惜才啊。”
“那是当然，每年学校有几个学生能考上大学。你要是能够成为学校重点培养的大学生，你也能得到校长的重视。”
张磊站在学生队伍中，他想到了早上的事，他觉得学校的师生们现在都在讨论他。
他并不怕师生们讨论他，可他怕师生们都觉得他是杀害程明亮的凶手。
他猛一抬头，看到站在高三（1）班队伍中的曹兵。曹兵跟他身边的几个学生说着什么。
曹兵猛然转头，眼神不经意跟张磊的眼神对上了。
曹兵冲着张磊轻蔑地笑了笑。
张磊看曹兵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校长讲完了话，让学生们散了。
张明浩冲着张磊问道，“磊哥，去上厕所不？”
张磊问，“有烟不。”他就是非常想抽烟。
张明浩笑道，用手拍拍裤兜，“有。”
“走，去抽烟。”张磊说。
张磊带着张明浩和王新去了厕所。
6
徐飞来到学校大门口，他看见了学校大门口贴着的“寻人启事”。
他在学校大门边驻足了一会儿，把寻人启事看完。
他推着车，走进了学校。
学校里正在上课，从教学楼中是不是传来学生的读书声。
徐飞停好车后，便去了高二(1)班。
高二(1)班正在上语文课，语文老师站在讲台上眉飞色舞的讲着课。张磊坐在教室里，他趴在课桌上，像是在睡觉，又像是在想心事。因为张磊趴在课桌上的时候，一直是睁着眼睛的。
教室里的第三排还是缺一个位置，那个座位是属于程明亮的。
徐飞走到教室门口，用手敲响了教室门，他把张磊喊出了教室。
“表哥。”张磊走出教室，看见徐飞，便说。
“跟我走。”徐飞阴沉着脸。
徐飞带着张磊下了教学楼，他们来到学校操场的一角。
徐飞看着张磊，郑重地问，“张磊，你老实回答我，你脸上的伤到底是谁打的？”
“我爸。”张磊不假思索的说，“这事，我不都跟你说过了吗？”
“你表哥我可是警察，你觉得你能骗得了我？”徐飞说。
张磊猜测，徐飞肯定知道，他脸上的伤不是他爸爸张振打的。张磊便说，“是，我脸上的伤不是我把打的。”
“那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徐飞问，“你跟谁打架了？”
“一个小混混。”张磊随口一说。
“那个小混混是谁？”徐飞态度更加严肃了。
“就一个小混混而已，你不认识。”
张磊还在撒谎，这让徐飞倍加生气了，“你小子还在敷衍我！你小子还能不能说实话了？你脸上的伤是跟程明亮打架的时候，留下的吧？”
张磊一惊，“表哥，你——”
“上周星期六下午，你跟程明亮在大桥下面打架了，大桥下面还有你们打架留下的痕迹。”徐飞气愤，“你真觉得这些线索我查不到，你真以为你能骗得了我这个警察？”
“哥，我......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张磊解释道。
徐飞的态度依然严肃，“程明亮他人呢？”
张磊说，“哥，程明亮在哪里，我真不知道。上周星期六下午，我确实是在大桥边遇到了他，我也确实是跟他打架了。可我们打完架之后，我就回家了啊。”
“那程明亮呢？”
“他还在河边钓鱼呗。”
“上周星期六下午，你跟程明亮打架是在什么时候？”
“是在......”张磊认真想着。
徐飞提醒道，“你给我认真想，不要有任何疏漏。”
徐飞从身上拿出纸和笔，做着记录。
张磊说，“大概是那天下午的4点钟左右。那天下午，我记得我是下午3点多的时候离开家的，我离开家之后，我骑车沿着街道向大桥边骑行——”
“你骑车去大桥干什么？”徐飞问。
“我本想骑车去二姑家，反正我也没事，我感觉无聊，所以我便想骑车去二姑家。”
张磊和徐飞的二姑住在小水村，由双桥镇去小水村必经之路就是大桥。
“那你最后去二姑家了吗？”徐飞说，“你没去？”
“我没去。我骑车刚到大桥边的时候，我正巧看见程明亮在河边钓鱼。他在镇上的大桥下面钓鱼，于是我就想到——”张磊突然停下来。
徐飞抬头，瞥了张磊一眼，“说！给我说实话！你不要对我有什么隐瞒，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的。程明亮失踪了，他现在究竟是死是活，我必须对程家有个交代。说！”
张磊看了看徐飞，决定说实话，“我在镇上的大桥边看到程明亮，我就想到，他来大桥边钓鱼，他肯定不只是为了钓鱼，他真正的目的是来跟刘勤勤约会的。”
“刘勤勤是谁？”徐飞问。
“刘勤勤是我们班的班花。”
“你喜欢刘勤勤？”
“是。”张磊点头。
“所以，你跟程明亮算是情敌对吧？”
“算......算是吧。”
“你继续。”徐飞埋头做笔记。
张磊继续说，“于是，我把自行车停在桥边，我去桥下找程明亮。走到程明亮的身边，我看见他身上穿的是干净的新衣服和新裤子，他是来钓鱼的，他却穿的那么干净，他肯定不是单纯来钓鱼的......”
张磊认真讲述着上周星期六下午发生的事。
张磊来到大桥下，冲着程明亮叫了一声，“程明亮。”
听见张磊的声音，程明亮转头，“张磊。”
张磊认真打量了程明亮一番，“张磊，你钓鱼还穿这么干净？”
“我怎么穿衣服，与你何干？”程明亮说。
张磊愣了片刻，“你下午不是来河边钓鱼的吧？你是来河边跟刘勤勤约会的吧？”
程明亮愣了一会儿，“是又如何？我就是来跟刘勤勤约会的，我跟她约会，与你何干？”
“你们约会，当然跟我有关系。”张磊气愤道。
程明亮冷笑一声，“你吃醋了吧。我知道你喜欢刘勤勤，可刘勤勤她不喜欢你。你一个小流氓，你将来充其量跟你爸一样，在小镇上当个工人，可我跟刘勤勤是要去大城市里读大学的，你跟我、跟刘勤勤注定不是一路人。”
程明亮的话深深刺痛了张磊的心，“成绩好了不起吗？”
“就是了不起，怎么了？”程明亮得意道。“你一小流氓，刘勤勤看不上你的，你也不撒把尿照照自己的衰样，你知道在班里面，刘勤勤最讨厌的人就是你吗？”
“你说什么？”张磊气愤地用手推了程明亮一把。
程明亮身强力壮，他只是向后推了一两步而已。
“我说刘勤勤讨厌你！”程明亮道，“我劝你对刘勤勤死心，你跟她不是一路人。”
“妈的！”张磊道，“你凭什么让我放弃？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刘勤勤的男朋友。”程明亮郑重地说道。
“男朋友？”张磊心碎，“你们确定关系了？”
“当然。要不我下午为什么来和刘勤勤约会？”程明亮冷笑道。
张磊向周围看看，“你跟刘勤勤见过面了？”
“当然。”程明亮道，“我跟刘勤勤好了，张磊你以后别去骚扰她。要是我看见你骚扰他，我对你可不会客气。虽然你是学校的恶霸，但我程明亮可不怕你。”
程明亮的话明摆着是在挑衅张磊，张磊哪能受他的挑衅，“我以后就要骚扰刘勤勤，怎么了？你们以后想在一起，只要我不答应，你们就算在一起也不会安生。”
张磊的话明显也是在挑衅程明亮，程明亮听后，严肃道，“你是铁了心要跟我们过去是吧？”
“是又如何？”
程明亮上前，直接给了张磊一拳。
张磊被打得向后退了几步。
“你敢动手打老子！”张磊用手摸了摸被打的脸，“你小子找死！”张磊瞬间就怒火中烧。
他上前，就和程明亮厮打了起来。
两人打了一分多钟，居然打了个平手。两人的脸上都挂了彩。
“张磊，行啊，不愧是学校的恶霸，有两下子。”程明亮一边歇气，一边说。
“你也不耐。”张磊喘着粗气，“整个学校，能跟我打成平手的，没几个人。”
程明亮看看自己的双手说，“我这双手可是干农活的，我平时给爷爷奶奶干活，我的这一身有的是力气。”
“不要以为就你力气大，老子的力气也不小。”张磊在气势上也毫不示弱。
“还打吗？”程明亮问。
“你怕了？”张磊得意地问，“你要是怕了，那你就像我认输，答应我以后你不许跟刘勤勤在一起。你要答应，我可以同意休战。”
程明亮笑笑，“既然如此，那我们干脆来一次决斗。你要是打输了的话，你就答应我，以后再不要骚扰刘勤勤；我要是输了的话，我就答应你，以后离刘勤勤远远的。你敢不敢跟我赌？”
“敢！”张磊道，“怎么不敢！要是你输了，你可说话算话。”
“我一言九鼎，驷马难追！”程明亮问，“你呢？”
“我也一样！”张磊大声道，“你向学校里的人打听打听，老子张磊一言九鼎，袍哥人家从不拉稀摆带！”
“既然你同意，那咱们的绝对开始吧。”程明亮做好了打架的架势。
张磊也摆出打架的架势，“来吧。”
两人在河边打架，架打了二十来分钟。
两人为了战胜对方，都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尽管张磊极力想赢，可他最后还是略输一招。
他被程明亮压在地上，他的双手被程明亮死死向后掰住。程明亮跪在张磊的背上，他的一只脚狠狠地压着张磊的背，让张磊动弹不得。
经过刚才的一番打斗，张磊全身的力气都消耗得差不多了。汗水早已经打湿了他的衣裤。
“认不认输？”程明亮狠狠掰着张磊的手，大声问。
“不认！”张磊就是嘴硬。
“认不认输？”程明亮更加用力地掰着张磊的手。
“啊——”张磊终于惨叫了一声。
“认不认输？”
“不认！”张磊很有骨气。
“有骨气，我真是有些佩服你了。”程明亮道。
“啊——”张磊又发出惨叫。
“你认输吧。就算你不认输，你也输了。你输给了我，这事事实，这你得认。”程明亮说。
张磊说，“想让我认输，这不可能。——你放开我。”
“我可以放开你，那之前我们决斗前说的话，你可要履行。”
“老子说一不二！”
程明亮放开了张磊，“你说话算数就好。”
张磊站起来，坐在地上，“你他妈的，力气比我还大。你在农村，农活没白干。”
“你不要以为只有你能打架，我也是能打架的，只是我是好学生，我不打架而已。”程明亮道。“以后你不能再去骚扰刘勤勤。”
“老子说话算话。”张磊虽然不承认自己输，但他确实说话算话。他笑着问程明亮，“你跟刘勤勤真的在一起了？”
“这跟你无关。”
“你们拉手了吧，亲了没有？”
“你下流！”程明亮骂道。
“好吧，我下流，我本来就是下流的坏学生。”张磊笑道，“其实刘勤勤长得也就那样，我觉得她长得很是一般，既然她跟你都亲嘴了，那我就把她让给你。反正她都跟你亲嘴了，不干净了，我也看不上她。”
“你小子，嘴怎么那么损啊？”程明亮道，“你刚才的这些话，可不能在学校里乱说。”
“嘴巴在我的脑袋上，我怎么说，你管得着吗？”
“你以后要是敢乱说，小心我对你不客气。”程明亮真的生气了。
“你别生气，这话我今天说了，以后我绝不再说。”张磊道，“我说话算话。”
“你可记住你说的话。”
“我一言九鼎，驷马难追！”
程明亮走到河岸边，用手拉起鱼竿。
鱼钩上没有鱼饵了，他把一根蚯蚓栓在鱼钩上。
张磊看看程明亮，“你钓到鱼了吗？”
“还没有。”
“这么说，你下午主要就是来跟刘勤勤约会的？”张磊问。
“我跟她约不约会，现在跟你没关系了。”
张磊看看程明亮，看着他把鱼钩扔进河水中。
张磊站起来，用手拍拍身上的尘土，“我这一身，都拜你所赐。行了，我要回家洗澡了。”
张磊转身走了。
程明亮转头，看见张磊走远。
他看看身上的衣裤，衣裤完全脏了，他有些可怜新买的裤子。
张磊走到桥上，还看了程明亮一眼。然后他骑车自行车，回家了。
“表哥，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张磊冲着徐飞道。
徐飞问，“你对我没有阴霾？”
“没有。”
“那天下午，你看到刘勤勤了吗？”徐飞问。
张磊摇头，“没看见。”
“那刘勤勤和程明亮是不是在大桥下约会，你也不知道？”
“不知道。”
“那你真的对刘勤勤放手了？”徐飞问。
张磊羞愧道，“那是当然。本来我也没多喜欢刘勤勤。”
“你刚才跟我说的是不是实话？”徐飞严肃道，“你给我发誓！”
徐飞对自己的表弟还是不太相信。
张磊举起右手，“行了，我发誓！刚才我对表哥说的话，如有虚假，我出门被车撞死！”
徐飞觉得张磊说的应该是实话。徐飞笑道，“你倒也不必发这么重的毒誓！”
“哥，”张磊有些不耐烦了，“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你走吧。”
张磊转身，走向教学楼。
......
徐飞去办公室，找到了朱老师。
“朱老师，可有程明亮的下落？”徐飞问。
朱老师摇头：“没有。校长那边也没有，我刚去找过校长。——哎，程明亮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啊，真是让人担心？”
“我刚才去找了张磊一趟。”徐飞说，“程明亮失踪那天，也就是上周星期六下午，张磊见到过程明亮——”
朱老师惊，“张磊见过程明亮？”
徐飞点头。
“这小子又没跟我说实话。”朱老师生气道。
徐飞说：“那天下午，程明亮在大桥下面钓鱼，张磊骑车正好往桥上过，意外看到了钓鱼的程明亮。于是，他到大桥下，和程明亮打了一架。”
“他们还打架了？”
“张磊打输了。”
“程明亮伤着没有，伤得重不重？”朱老师关切地问。
“他伤得应该没有张磊重。”
“那他人呢？张磊知道吗？”朱老师问。
“不知道。张磊也不知道。他跟程明亮打架之后，他就回家了。”
“张磊没撒谎？”
“他说的应该是实话。”徐飞说，“我去过大桥下，大桥下确实有他们打斗的痕迹。”
“他们为什么打架？”
徐飞看看朱老师，“因为刘勤勤。”
“刘勤勤？”朱老师一脸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