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七点,香格里拉的风带着松脂味。
我抱着孩子回家,刚推开院门,就看见台阶下站着一个人——
陆时宴双臂裹着雪白石膏,吊带勒在脖子上,狼狈得像只折翼大鸟。
他俯身,用牙齿咬住一支开得正盛的红玫瑰,花茎在他唇边轻颤。
口齿含糊,却字字清晰:
“这次不求你原谅,只求你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我愣在原地。
孩子睁着乌亮的眼睛,小手伸出,好奇地碰了碰玫瑰花瓣。
风掠过山脊,吹乱陆时宴额前的碎发,也吹得我眼眶发酸。
我沉默 30 秒。
镜头里,他单膝微屈,目光执拗而温柔。
最终,我轻轻阖上门。
“咔哒”一声,玫瑰被门缝夹落两片花瓣,飘在台阶上,像两滴无声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