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肌肉韧性很强,但在她的小虎牙的撕咬下,简直不值一提,很快,他就不得不发出沉闷的哼声。
她退开,唇上沾着血,很淡,妖冶魔幻,拍拍手,转身走人。
看着女人俏丽的背影,司南洲低低笑了声,从声带里共振出来的笑声,是那么宠溺。
他疯了,被她咬也甘之如殆。
翌日,早饭过后,司南洲便把那位女子带过来了。
两人并肩走进院子里,来倒垃圾的中年女佣跟她感慨道:“司先生真的很耐看,和谁在一起都像是一对儿。”
听着这话,林阙歌心中不自控地泛起几分酸苦。
“一大早来打扰你,真的很不好意思了。”女子巧笑嫣然,嗓音脆如玉珠落盘,扭头对司南洲说:“我刚才看到院子里的柿子熟了,我想带点回去,可以吗?”
“可以,我去给你准备,你要多少?”
“嗯,一个菜篮子这么多吧,就普通买菜的那种硬塑料活着藤编织的菜篮。”
司南洲“我懂”地点头,让她自己进去,他去准备。
“司先生也挺温柔的。”女佣又感慨了一句。
撑着下颚的林阙歌怔了怔,继而摇摇头。
平时司南洲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长相,相当高冷,霍家的佣人没一个敢惹他,看到刚才那一幕,也着实震惊到女佣了。
说实话,她也有点惊诧。
还从来没见他对异性这么主动过。
女子独自走进来,林阙歌泡茶招待她。
女子端起浅浅地抿了一口,说:“对了医生,我可以吃柿子吗?”
“可以。”
“那就好,我特别喜欢吃柿子饼。”女子纤细白嫩的手指摸索着瓷杯,眸底流光溢彩:“南洲的表姐结婚时,我也做了柿子饼给她,祝她事事如意,那时候南洲吃了好几个,我还以为是他喜欢吃呢,后来才知道他没有味觉,不过他说你帮他治好了。”
“差不多了。”林阙歌淡淡应着,兴致不是很高。
两人重逢不到一日时间,竟然什么都说了,效率挺高。
从女人的角度看,这位小姐对司南洲是有意思的,三句不离“南洲”。
司南洲这么霸道,不是他看重的人,都没资格叫他“南洲”。
“我先帮你把把脉。”
没有多聊,她直接切入正题。
女子听话地把手伸出,放在布团上,她用手指把着脉象。
“你气血不足,症状虚寒,应该养一下,平时不要太过操劳了。”她建议道,紧跟着看她的膝盖,很快琢磨出病症。
她的膝盖因为旧疾没有痊愈,寒气容易入侵,导致骨质疏松,周边的穴位神经不明感,没有起到很好的血液循环,双腿容易出现麻痹现象。
林阙歌给她做了针灸,并嘱咐她平时要多注意几点生活习惯。
“医生,你让我对中医更加有信心了,以前大家都说西医好,可我觉得中医更博大精深,也更适合人体,可惜了,时代在发展,都要求快节奏,中医行业不容乐观。”女子惋惜。
林阙歌淡然一笑,“存在即合理,中医目前最缺乏系统的理论性东西,只要这个行业一直存在,迟早有一天会重新大放异彩。”
“我相信,因为这个世界上肯定还有很多像你这样,继承老祖宗伟大智慧和充沛中医知识的人在。”她不遗余力地夸赞。、
林阙歌早已经对这种夸奖免疫,只是淡淡扯唇,开了个中药方子给她,回去每晚煮来泡脚,一次十到二十五分钟即可。
司南洲亲自打了一篮子柿子拿过来,每一个都颜色通透肉质饱满,女子拿着很欢喜。
“辛苦你了,你头上有叶子没拿下来。”她指了指他的头顶。
司南洲低头,她抿唇一笑,伸手去拍他的头顶,拿下两片很小的叶子。
“我送你出去吧。”
“不用了,我认得路,等我回去做了柿子饼,拿给你尝尝。”她笑道。
司南洲同样笑着点头,一点冰冷的气息都没有。
人走了之后,林阙歌收拾好医疗用具,掩嘴打了个哈欠,说:“她都走了,你不走吗?”
“我叫人把中饭送到你这里了。”他说,走到她面前,转过身背对她:“帮我看一下后背,刚才打柿子的时候好像有什么咬了我一口。”
她犹豫了两秒,才把他的衬衫推上去,露出伤痕斑驳的背部,脊背附近的确有一处红肿的地方,她凑近观察,眸光缩紧:“你这么倒霉吗,咬你的虫子有毒的。”
“你先坐着,我去给你兑点解毒的药水。”
她拎着箱子进浴室,瓶瓶罐罐捯饬了几分钟,拿着棉花枝和一瓶药水出来,把液体蘸在他的伤口上。
这药水很磨人,就跟盐撒在伤口上,涩痛得不得了,他没有发出声音,但身体时而轻轻地颤抖。
她勾了勾唇角,“痛吧?这种虫子的伤口若不及时处理,会导致你背部全都烂掉。”
“这么严重?”他没想到柿子树上会有如此可怕的虫子存在。
“涂上这个消毒液就不会腐烂了。”她说:“不过没好之前,你恐怕不能吃柿子了,柿子性凉,不利伤口愈合。”
他沉默地颔首。
“怎么,觉得很丧气?”她只起身,把剩下的棉花枝放进医药箱里,“你要是实在不忍心拂了那个女孩子的好意,就吃吧,不过你的背可能会痒上一阵子。”
“只是痒这么简单?”
“这还简单?”她佩服地竖起大拇指,“你不是最怕痒吗,为了个女人竟然不怕痒了,这么拼,还真是难得。”
“很难得吗?”他眸色幽邃。
“对啊。”拎着箱子经过他,走到床的另一边,把箱子放好,然后站在桌前漫无目的地捣鼓东西,“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主动。”
又是亲自到门口接人又是去打柿子,活久见的节奏。
肩膀忽然一紧,被男人从后背抱住,他的两条手臂圈在她的心口前,后背漾着一层贴合的热度,男人低沉的嗓音响在耳畔:“你记忆是不是出错了?我每天都在向你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