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亦凝收回手机，再次思考下一步如何逼迫程安现身，毕竟他失踪，并不代表能永远躲藏。
猛地，车速放缓，司机告诉她前方那里是明曜广场，夜半时分还有不少夜猫子在逛。
她看了看时间，夜里十点过，心想也没必要回公司。
不如先去看看周幼薇那头又落进谁手里。
她拿起手机拨通韩烈的号码，心绪急促闪烁。
“那丫头怎么样，老实了没？”
韩烈回道，在她强势施压下，周幼薇已经彻底崩溃，却还不肯把许屿合作的秘密说完整。
“我估计她还抱着能保住一点退路的幻想，准备跟某些人联络。”
温亦凝心想，这些所谓联络多半是自作聪明，必然毫无结果。
“行，让她联系，最后一个个抓出来，让她看看自己什么都成空。”
她放下手机，一抬头忽见路基边有辆黑色越野车里似有人盯着这边，举止可疑。
不动声色，叫司机往前平稳开，然后招呼保镖侧头注视，确认是不是有人在跟踪。
保镖凑到后窗，透过反光镜发现那越野车活像尾巴。
正埋在后座刻意不露面，但车子却挪动得跟随他们节奏。
温亦凝嘴角上扬一抹危险弧度，压低声音道。
“好啊，有胆跟我，那就看看他想玩什么花样。”
保镖点头，吩咐司机向前右转进了条偏僻巷道，想试探对方是否还跟上。
果不其然，那越野车也跟着进了巷子，保持一段距离，似乎非常谨慎。
她眯了下眼，示意保镖准备反制手段，打算逼对方现身说法。
车子往巷子深处开了几十米后，路面道路封闭，前面是断头，要调转车头得再往里一点。
她让司机猛踩油门冲到尽头，然后一个漂亮的急刹停住，接着命令保镖下车布控。
越野车似乎察觉不对劲，停在离他们十几米远的位置。
车灯闪烁，有人正犹豫要不要掉头逃跑。
保镖这边早有准备，迅速散开，把对方退路封住，几条黑洞洞的枪口对着那里。
她坐在后座淡定，看那越野车里的人如何反应。
对方见势不妙，猛踩油门想冲击，但保镖把车辆夹击得严严实实，去路被死死卡住。
最后那车门打开，一个矮个男人高举双手，颤声喊别开枪。
保镖上前一把压住他，搜出好几个偷拍设备，还有程家相关的文件。
她缓缓推开车门走出，看见那人面色苍白，一看就是程家雇来的私家侦探或小喽啰。
“谁派你来跟踪，不用说也知道吧？”
矮个男人咬牙不肯吐口，似乎想保命，也怕招祸。
她冷漠扬手，示意保镖把他强行按到地上，搜他口袋。
很快，保镖在他衣服暗袋摸到一部特殊加密手机。
里面果真存了几个可疑号码，署名看不清，但猜测是程家某位高层。
她嗤笑一声，用脚尖踢了那手机。
“你家主子都要完蛋，还给他卖命，值得吗？”
矮个男人不语，脸上冷汗滚滚，死死盯地面。
她看出此人还算有些骨气，但在自己面前，这骨气就是废物。
“问你话，别哑巴，否则没人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