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湛那辆保时捷911停在盛年楼下，张扬又耀眼。
京港开911的遍地是，但开得起保时捷，还这么帅气的男人少见。
路人看两人的眸光，可以称之眼红大赛。
男人羡慕他脚踩豪车，副驾有佳人，女人嫉妒她肤白貌美凯子帅。
方子芩本就属小脸高五官的骨相美，墨镜的加持，令她浑身气质又美又飒。
乌黑长发随意扎起，姿态慵懒坐在车里，像极了炸街的顶流女星。
她摘下墨镜，塞进包里：“今天怎么想着开这车？”
周湛挑眉：“这车不好吗？”
四周全是来往的目光，她一贯淡定的脸，此时也被看得有些不淡定了：“这车太乍眼了，跟你风格不搭。”
911是敞篷，尤其是它车身的流线设计，跟周湛那种清冷傲慢的风格十分不符。
“车是嘉城的。”
出于好奇，方子芩问：“你还缺车开？”
“他要用，我顺便给他开回去。”
听着他不以为意的口吻，她心里比柠檬还酸：“有钱人家的孩子真好。”
周湛侧目看她：“你很穷吗？”
方子芩扬扬下巴，说：“一般般，不过跟你比起来那还是差得多。”
她语气阴阳怪气的，也不知是在怨自己穷，还是挖苦他。
“不考虑回盘古世家？”
“暂时不考虑。”方子芩回得爽朗快速。
周湛撇头望着她，他心情不错，勾唇轻笑了声：“位置给你留着，哪天想来跟乔秘书说一声。”
她满脸似笑非笑，十分领情：“谢谢四哥。”
忽地，他脸色一转，眼底流转着撩意：“昨晚还没喊够？”
方子芩面上本就不多的表情，瞬间寡淡无余，取而代之的是尴尬与羞意。
车内狭小的空间，气氛变得暧昧不清，尤其是周湛故意挑起的眉梢。
真是个色痞子。
她在心底腹诽，脸上佯装得毫不动气：“怎么？还不给喊啊？”
“给。”周湛听得唇角弧度更深：“不过换个场合更好。”
看着他，方子芩不由得蹙眉：“流氓。”
“你不喜欢？”
闻言，她下意识绷紧神经，说喜欢显得太开放，说不喜欢是自欺欺人。
方子芩美眸憋红，脸蛋子臊得慌：“周湛，你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这样？”
周湛看似随意的问了句：“你认为我有很多女人？”
她将脸一撇，装作一无所知：“我哪知道你。”
他望着她倔强的后脑勺，问：“你昨天感觉不出来吗？”
昨晚方子芩也是无意中掐到时间点，周湛坚持了足足四十多分钟。
那种后劲仿佛犹存，她掩掉眼底的羞，很快回他：“没感觉。”
“是本身没感觉，还是没感觉了？”
周湛俊美面容上的笑意更浓，那双桃花眼尽是促狭。
方子芩真是佩服这博大精深的文字，多个“了”意思完全不同，她强装坦荡：“本身没感觉。”
“方子芩，你昨天脾气可没这么硬。”
她横他一眼，半沉不阴的说了句：“我昨天怎样，不记得了。”
周湛给她绕得好气又好笑：“你就是典型的嘴上说着不，身体却很诚实。”
方子芩被话噎得无语：“说得好像你身体不是一样。”
“起码我嘴上承认。”
她无心跟他贫嘴斗智，开门提步下车，反手推上门，勾着唇角浅笑：“你可以走了。”
周湛只觉她笑里藏刀，不怀好意：“这招卸磨杀驴使得可真好。”
“比起你，我这点道行算什么。”
方子芩唇角一扬，闪着光的眼睛顾盼生姿，是个男人都得三分迷糊。
周湛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唯独她总有种牵人心绪的魔力，就像是会上瘾，一旦你试过她的滋味，对别人再无兴致。
要论气质，他见过比她更好的，论美貌身材也不是顶尖。
可她越是冷，淡，那种蛊惑人心的力量越大。
他时常怀疑自己，是不是犯了受虐症，这世上哪有人喜欢冷淡的。
看着她高挑的背影，周湛指腹轻拂过唇，那里还残留着她昨晚吻过的味道。
暗处，一双浮满妒忌的眼，将一切尽收。
而实际上，方子芩打下车，老远就看到张闽真弯腰窝在门口那颗棕松下。
她手上提了两个精美的礼品袋，来意一目了然。
见方子芩扫目过来，张闽真也不好再躲闪：“子芩，真羡慕你，上个班还得老公亲自送，要说这周湛也不像外人传的那么不堪。”
她这语气楞是听出了极重的酸呛味来。
“闽真，你找我有事？”方子芩抿起假笑。
张闽真一脸谄媚相，砸吧着嘴说：“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个小小的忙，想让你帮帮。”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向来如此。
“进办公室再说吧！”
张闽真一路尾随在她身后，直到进了办公室，她把礼品搁桌上。
第一句话就是套近乎：“打上次聚会回去，我就一直寻思着有空来看看你。”
她跟张闽真大学同寝四年，关系也就将就，算不得很好。
听说去年人嫁了个邺城本地商户，一六十来岁的老头，裴于彬那时还在同学群调侃说她嫩牛吃老草，属于是硬着嘴吃。
明眼人一听就是嘲讽，偏偏张闽真毫不动怒。
她这人性格能忍，处事圆滑，又知进退，所以大学时期在学校她混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
羡慕她的人不计其数，周妗就是其中一员。
打两人碰面起，方子芩就看出张闽真会有意无意捂下肚皮，像是下意识做出的动作。
“你怀宝宝了？”
她眼中有一闪而逝的诧异：“你怎么看出来的？”
方子芩笑笑：“我看你时而捂下肚子，指定是怀孕了，几个月？”
“刚好四个月。”
“夏季出生好，孩子大人都不受罪。”
张闽真是个聪明人，方子芩转移话题，明显是不想继续谈生意往来。
她也没执意纠缠：“是啊！”
一帮大学同学要论混得好的，大有人在，可要论嫁得好的却唯有她方子芩。
即便当时没有隆重宣扬，基本上都知道她嫁的人周湛。
上门求她帮忙的人，不在少数，张闽真却还是头一回。
方子芩问她：“对了，你刚才说找我有事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