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那张美艳之绝,令他朝思暮想,魂牵梦绕的脸,近在咫尺。
许是酒精的缘故,他只觉心中燥热,手情不自禁伸了过去。
碰到她的一瞬间,方子芩手背迅速弹开,满脸警惕:“谭总,你这是干什么?”
嬉皮笑脸,谭松明眼中的惊艳,“贪婪”一发不可收拾。
他舔舔唇说:“方小姐,你跟着周湛那个公子哥有啥好的,他脾气坏人又花心,你看我老实本分又顾家,跟我吧……”
眼前一道沉沉黑影扑面而来,是对面的男人端着酒要过来拽她。
方子芩猝不及防,身子猛地往后倒退,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双眸泛红,死死瞪着谭松明:“谭总,你再这样,我可要报警了。”
说话间,她还把手机扬起,示作威严不可侵。
看他那样子,一脸浑气,眼神涣散,明显是喝酒喝高了。
“我保证,你跟了我……吃香喝辣,外边那些个女的,我看都不看半眼。”
谭松明嘴里嗝了两下,双手往胸脯上拍,拍得啪啪响。
此时,方子芩心里没有惊,只有实实在在的吓,心提到了嗓子眼。
一屋子的人她也不知好坏,咽了咽口水,说:“周湛他不会放过你的。”
关键时刻,她不得不把周湛这尊保命符抬出来挡箭。
“周湛?他周湛算个屁,我在京港混的时候,他还穿开裆裤……”
谭松明三分清醒,三分醉意,油腻的脸上不知是笑还是得意。
都说酒壮怂人胆,也就是借着酒意发挥,但凡周湛在这,他怕是吓得屁股尿流。
“疯子。”
方子芩睨着他,低低声唤了句,转身抬脚便要往门外走。
“拦住她,别让她跑了。”
一声令下,两个男人横身拦在她跟前,将去路堵死。
方子芩眉头一蹙,没好气的说:“让开。”
那两人无动于衷,一看就是谭松明叫来的打手。
怕是今晚,专门用来治她的。
谭松明拎起半瓶酒,吊儿郎当的挤出来:“方子芩,今儿你就是化作蝴蝶也飞不出我这盘丝洞。”
他脸上泛着油光,腻得令人作恶。
“那也要看你这洞结不结实。”
话如出鞘的剑,锋利无比。
方子芩眼底有一闪而过的狠,唇角勾起赤裸裸的嘲讽,垂在身侧的双手拈起脚边酒瓶,猛地朝面前两男人头上砸去。
“啊……”
她速度之快,根本没给对方丝毫反应的机会。
包间一片哀嚎痛呼声,血溅当场,吓得旁人连声尖叫。
“你个臭表子,我不打死你。”
谭松明双眼圆瞪站在那,楞了半秒反应过来,手中的酒瓶朝门口狠砸上去。
“哗啦……”
“啪……”
酒水喷洒声,酒瓶碎地声前后响起。
方子芩人都走到了门口,喷溅出来的酒液撒了她一脸。
她吐了口酒,胡乱抹干净脸上的酒渍,顾不上旁的快步走出去。
“方小姐?”
乔东升看到她时,方子芩正站在门口等电梯。
一脸的酒渍乱了精致妆容,身上的大衣跟内衬,皆是沾染了星星点点的血迹,显得凌乱又几分狼狈。
听到声音,她仿似如梦初醒,偏过来的脸满是意外。
跟乔东升同行的,还有周湛,他身形修长笔挺,面色淡而平静。
那张薄厚适中有型的唇轻抿起,眸子幽深不见底。
穿得衣冠楚楚,模样看上去气质清贵出挑。
“你怎么在这?”
沉默数秒后,周湛出声,嗓音清冷中参着丝丝闲懒,还有几分急不可闻的讥讽。
方子芩挺直腰板,嘴里不咸不淡的吐出四个字:“过来玩的。”
他眼底的嘲讽更甚:“玩成这样?”看来挺刺激的。
“几个不懂事的打酒仗。”
“玩得挺花。”周湛眼睛定在她沾了血的挂脖裙上。
方子芩不与他视线相对,随意的“嗯”了一声,问:“回公寓?”
“你不回?”
“回。”说完,她又补充道:“回去搬东西。”
“脚好了,又可以蹦跶了?”周湛话里几许调侃。
方子芩看都不看他一眼,依旧淡声道:“好了,还多亏周总的照拂关心。”
她声音虽轻淡,可语气阴阳怪气得很,尤其是那一句周总。
“叮……”
这时,电梯门打开,她率先走了进去。
乔东升跟在周湛身后进门,两人皆是一脸寡淡冷相。
杵在那一看,倒像是她身后站了两个英俊帅气的保镖,威风算不上,倒是安全感十足。
电梯一路畅通无阻下行,直达一楼。
路边经过的人,时不时伸眼朝方子芩瞄,异样眼神中又透着几分琢磨。
设想一个长相美艳,身材娇好的美女,浑身脏兮兮的,要多扎眼有多扎眼。
她硬着头皮,瞪回去:“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要不要一起?”
周湛就站在身旁,不到米多远。
方子芩刚想拒绝,想起刚才咽进肚子里的那杯酒。
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
再一看,乔东升替她把门都拉开了,恭恭敬敬的立在那等她:“方小姐,上车吧!”
要不承这个情,倒显得她小家子气,不识大体了。
“谢谢。”
方子芩拈起外套衣摆,低头钻进后车座,与此同时,周湛也弯腰进来。
他脸色不辨喜怒,如尊冷面佛般坐在那,浑身写着四个字:不近人情。
“去找谭松明了?”
她扭头瞪着他,颇为意外:“你怎么知道?”
周湛放在腿上的手指骨节分明,他轻轻扣了扣:“你那点心思,我用得着猜?”
他一脸高傲骄横,刺得人眼睛难受。
若不是周湛权势大,方子芩真想一巴掌盖上去,教他好好做个人。
她拉着脸,状似摆烂:“没错,我是去找他了。”
他看了她一眼,目光意味深长:“方子芩,你胆可真肥啊!”
周湛不说,方子芩还真没想起来个事儿。
谭松明什么人,人送外号鬼面郎君,这意思楞听上去倒像是夸人生得好看,标致。
实际上,是京港人给他取的一外称,内涵他人丑又好色。
她掩下心口的虚,美眸挑了挑:“虽然你说保方家高枕无忧,可业务总得我自己拉吧!”
周湛问:“方家没人了?”
“现在方家我做主。”
说这话时,方子芩面不改色,声音稍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