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阁老,你们的钱财就留着养家吧。”
“朝廷再困难,也不差你们这点钱。”
韩烈阻止了大家捐款提议。
转而对蒋臣说道。
“如今云贵川,包括中原局势已定,钱庄和宝钞可以铺设开来。”
“这些年来,虽然连年征战,但人口基础还在。”
“全国七千多万人口,比起盛唐时期人口还多。”
“只要社会稳定下来,加上海外流入的白银。”
“最多两三年时间,经济就会稳定。”
“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是建立一条稳定的金融秩序。”
“最好逐步废除铜钱,推行银元和宝钞货币。”
“铜钱的弊端有多重,铜料贵重,携带不方便。”
“发行银元和宝钞,面额可以采用一角,伍角,一元等面额。”
“由朝廷掌控钱庄的管理和发行。”
“并且以后得税赋,也都可以统一由钱庄兑换钱财交纳,从而减少地方的损耗。”
“也可以防止地方官府,私自征收苛捐杂税。”
“今后在地方县衙,设立四个衙署。”
“县令主管政令,县丞主管钱庄税赋征收,典史负责各衙署官吏监察,县尉负责治安,缉捕,审判罪犯。”
“各司互不干涉,互不统属,各司其职,如有纠纷无法解决,由上一级衙署调解。”
“这套班子,由内阁衙门诸位阁老协商之后,制订一套行之有效的制度出来。”
在韩烈的嘱咐下,堂下的史可法,袁枢等一众阁臣,纷纷拱手应道。
“谨遵大王指令。”
商议完迁都事宜,韩烈眼看天色已晚,遂起身道。
“来日就是重阳节了,到时候本王做东,请诸公来王府吃个便饭。”
“今日就先到这里,至于迁都的日期。”
“等九月十五大朝会后,禀明太后,陛下,由钦天监博士选个黄道吉日再启程。”
“臣等恭送大王。”在韩烈起身之际,史可法等人再次作揖拜道。
回到王府之时,天色早已经漆黑。
长平公主留在了宫中,陪伴太后没有回家。
阿努公主身体还未痊愈,晚饭就喝了一点稀饭,也没有离开自己的卧室。
厅堂之上只有祁德琼和商景徽二人在聊天等候他。
“我去把饭菜端上来。”作为王府管事的商景徽,见到韩烈回来,连忙起身去了后厨。
“琼儿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啦?”
一坐下的韩烈,便发现祁德琼的情绪有些不对。
“妾身没事,有劳夫君挂念。”强作欢颜的祁德琼微微笑,并没有选择立即说出,她母亲下午到来之事。
不是她想要隐瞒,而是她准备吃过饭,与韩烈单独好好说说这事。
“没事就好,那咱们先吃饭。”
这个点了,韩烈还真有些饿了。
虽然发现祁德琼情绪不对,但见她不想说,韩烈自然不会逼迫她。
“今天这一个个的,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但很快韩烈又发现,商景徽也有些不对劲。
以往她都会一同吃饭,今天放下饭菜后,她找了个借口便走了出去。
怀着心思的韩烈,吃饱饭后先去洗了个澡。
然后来到阿努房间,原本还想陪她说说话,安慰一下对方。
结果发现她喝了药,竟然早早的睡下了。
见此,韩烈也不好打扰,只是叮嘱了一下照顾的侍女,注意阿努的体温,以免她半夜发烧口渴。
回到祁德琼的卧室时,她也已经沐浴更衣完毕。
正在铜镜前擦拭头发的祁德琼,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抹胸,肩上披着薄纱坎肩。
虽然看不到正面,但端坐在凳子上她,展露出来的后背,以及肥硕的臀部,依旧性感迷人。
“琼儿,为夫来帮你吧。”
贴靠了上去的韩烈,轻轻趴在她的肩上,接过她手中的,毛巾,擦拭着她那一头乌黑的秀发。
经过皂角洗漱的秀发,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格外的好闻。
站在对方身后的韩烈,低头的视角,正好可以把穿着抹胸的祁德琼,那一抹饱满沟壑一览无遗。
这样的视角欣赏下,当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生过孩子后,祁德琼的身材虽然没有走样,但明显丰腴了一些。
尤其是胸部和臀部的弧度,着实提升了不少。
仿佛就像一个熟透了的水蜜桃,让韩烈恨不得咬上一口,好好品尝下个中滋味。
“相公,擦头发拉,不许瞎看。”
发现韩烈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祁德琼娇嗔白了韩烈一眼。
对于自己如今傲人的身材,还得如此吸引韩烈,她心中还是高兴的。
“嘿嘿,谁叫我家夫人这么好看呢?”
韩烈厚着脸皮笑了笑,俯身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这让原本身体就敏感的佳人,身体一颤,忍不住就依偎在了韩烈怀中。
……
一番翻云覆雨过后,韩烈抱着怀中柔弱无骨的美人,柔声问道。
“跟夫君说说吧,有啥心事?”
在韩烈的柔情蜜语攻势下,原本就不打算隐瞒的祁德琼,遂把母亲下午到访一事,尽数跟韩烈说了一遍。
并且表明了自己态度。
“夫君,家母这么做明显有私心。”
“妾身虽然辩驳了她,但您如今是大王,将来还是天子。”
“您要是想要封小妹和小姨为妃,妾身肯定无法干涉的。”
在说这话时,祁德琼多少有些委屈和卑微。
但韩烈却没有让她失望,而是坚定的说道。
“琼儿,你只管放心,无论如何,我肯定不会纳娶祁家第二个女人,你就安心吧。”
“至于你母亲的心思,我会跟你父亲说道一下。”
“外戚干政,这可不是国家之幸。”
“还有你小姨,以后还是让她留在南京夏王府,负责看管王府事务。”
“如今王府的夫人够多了,我这精力也不够。”
“你好好跟她聊聊,她愿意留下就留下,想要嫁人,看中谁,我都可以给她做主。”
韩烈这话倒是真心话。
虽然商景徽颇有才华,姿色也不错。
但是相比起韩烈身边的女人,多少还是差一些。
更别提绝色的陈圆圆,卞玉京她们的姿色了。
“嗯,夫君真好。”
得到韩烈的答复,祁德琼一时心中高兴,抱着韩烈的她,主动献上了一个热吻。
面对佳人的主动,韩烈的热血瞬间被点燃。
就像一头蛮牛般的韩烈,这上来就奋斗了一个多时辰。
“夫君,你就饶了我吧。”
“不然妾身明早真的起不了床啦。”
在祁德琼的求饶声中,有些意犹未尽的韩烈这才罢手。
关于还都燕京的决策,最终在九月十五日的大朝会上确定了下来。
在钦天监博士陈于阶的推算下,选定了十月十二日,为黄道吉日。
将近一个月时间的准备,时间上显然很充裕。
加上十月初旬,江南各省的秋税陆续征收完毕。
财政衙门的府库银子,也有了一些充裕。
车驾启程之日,凌晨时分,韩烈护卫小皇帝,以及文武百官,却拜谒了太祖朱元璋的明孝陵。
当车驾离京之时,南京城内的大明勋贵,无不是痛哭流涕,夹道相送到码头。
这些人为何如此痛哭,自然是因为知道,这次皇帝回京之后,他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
大明的勋贵公侯子弟们,享受了大明数百年的门荫。
一旦韩烈继位,他们的爵位肯定保不住。
而且韩烈严令这些人北上,这就等于杜绝了他们攀附新朝的门路。
这如何不让他们哀伤难过。
为了镇压这些人,韩烈此次北进,只让李元忠率领亲军卫一万人马北上。
以及护漕军的一万水师,驾驭船只护送銮驾。
崔定国率领亲军卫两万人马留守南京,负责南京留守。
同时,还有锦衣卫南镇抚司的谢山,率领的锦衣卫,也留了下来。
并且韩烈给崔定国和谢山下了严令。
凡有造谣,引发内乱者,夷灭三族。
锦衣卫现在有两套机构。
北镇抚司的郭虎,范忠早已经在燕京,完成了北镇抚司的部署。
而且燕京现在还有多支军队在,韩烈也不担心燕京会出乱子。
在定下迁都日期时,韩烈就下令侍卫军中军和骑兵营南下护驾。
同时开封城内的忠烈营,侍卫军坐镇人马,也会在临清关汇合,到时候一同返回燕京。
十月十二日起驾北返。
韩烈率领的文武百官,以及太后张嫣,小皇帝朱慈炤等一众大小北上官吏。
全部乘坐的是楼船,有护漕军护卫走长江,运河北上。
护卫的步卒人马,走运河两岸官道。
浩浩荡荡的队伍,水陆并进,速度虽然缓慢。
但在十一月三日时,历时二十多天后,銮驾也还是抵达了燕京城。
自燕京收复以来,如今已经过去半年之久。
驻守燕京的忠义军提督杨衍,以及侍卫军原副将,现提督杨朴率领的侍卫军各营。
包括顺天府各衙署官吏,早就把燕京内外,包括紫禁城都修缮一新。
以至于车驾进入紫禁城承天门时,就连一路忧心忡忡的小皇帝朱慈炤,也忍不住喊道。
“停车,朕去城门楼看看。”
承天门是进入紫禁城的最后一道宫门,进入这道门后,那就是深宫大院。
一晃数年过去,当年离开京城时,朱慈炤虽然年幼。
但他还是记得很清楚,当年他的太子哥哥朱慈烺,离开京城时,就登上过承天门城门楼。
如今时过境迁,虽然他已经贵为大明天子。
可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想到今日进入这宫门后,迎接自己将会禅让退位的结果。
朱慈炤忍不住叹了口气,一路蹒跚的登上了承天门城楼。
因为他想最后再好好看一眼,他们朱家的大明江山!